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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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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虞芮的猜想并没有错,在她查到那个人的信息和背后的公司之后,叶儒的动作随之而来。

她听着下面人报告讯息,倒也没有立马插手。

虽然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可她也没有平白无故送东西的习惯。

“盯着就行,等它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先叶儒一步收购。”

处理完这边,许虞芮刚阖上眼睛,才放下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周沐筠。

前几天,她看到私家侦探盯梢拍到的那张照片之后,便让周沐筠帮忙着手去插赵萱那家人近期的资金情况,如今想来,应当是有消息了。

边想着,许虞芮边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依旧那样的恬适自然,可她却听出了淡淡的愁绪。

“阿芮,基本算是查到了。这家男主人的银行账户从四个月前起每月一号就会收到一笔外汇,金额数是三万美元,汇款人是个美籍华人,而据他们报备的汇款理由是,国外发达了的远亲姑妈的每月资助。”

“而且自从他们认回来这个所谓的‘姑妈’之后,还常常和邻居朋友们炫耀,所以那一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不少人都说羡慕她家的福分。”

周沐筠应当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查的这么深,可许虞芮听到这些消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排开如今的时间信息,六个月前,李飞云一家与赵萱一家争吵,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四个月前,赵萱一家每月月初会收到一笔据说是“发达姑妈”发出的外汇转账,而一个半月前,李飞云一家搬到离N大接近的房子里,随后不久,叶儒查出身体上的问题,最后,在约么半个月前,车祸发生。

这一时间段里她掌握的所有事情好像都不能组成一条完整的时间链,更不能勾画出完好的逻辑链。任何一条完好的逻辑链,都必须让站在客观角度的旁观者能够信服,而如今摆在她眼前的,最多只是她一个人贸然的猜测。

“那个人查过了没有?”

听到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周沐筠稍稍停顿了些,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许虞芮问的是那个打款的人。这人她自然查过,包括赵萱家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发达姑妈”,都废了她好一段功夫。

只不过,由于以前的电子信息技术并不发达,留下的图片信息过少,只能查到模糊的证件照和短短的文字说明。

周沐筠稍稍整理了下思绪,这才开口。

“是这样的,赵萱父亲确实有个妹妹,叫赵怡,只不过在三十年前就已经不知踪迹了。但他们家里当时也并未报过失踪,旁人问起,只说是去过好日子去了,再多的,年限太久,我也查不清楚。”

许虞芮听着这段叙述,沉默了好一会儿。

该说不说,叶儒做的准备当真充分。若是私家侦探那天没有让她看到赵萱给李飞云一厚叠钱的话,可能她都要相信那场车祸只是天灾,并非人祸。

三万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放在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可以说可能一年都赚不回来。

许虞芮想着,周沐筠那边突然又开了口。

“对了,阿芮,我这里有赵怡和现在那个打款人的照片,待会儿传到你邮箱,之后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再和我说。”

许虞芮轻声“嗯”了一下,挂电话后,立马就收到了一封邮件,附带两个附件,应该是周沐筠方才说过的图片。

她对比看了一下,两人的脸型差不多,都属于那种偏小家碧玉的面相,眼睛小,脸蛋小,鼻梁却比较挺。而两张图片中人最像的,可能是眉心一点美人痣。

如果要说其他的,许虞芮也看不出来,毕竟一个人的外貌会随着年岁和环境有着不同程度的变化,现在又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就算是已经判若两人都不为过。

许虞芮的手在桌面上漫无目的地划动着,今天知道的这些信息全部细数下来,对自己有利的简直可以说是找不出一条。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

可能也许,真的还是有的。只不过,调查的节奏可能会因此稍稍偏航一点。

如果从这个方向切入,自己还找不到一连串谎言之中露出的马脚,她就真的可以放下对叶儒的怀疑了。

查东西的事情许虞芮在了解过后一般都交给周沐筠,而呆在南市的这十多天里,她四处奔波,同时也是为了寻一幅画。

正如她之前和许容青交代过的那样,她这次留在南市,不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真正的始末,还有一些私事要办。

而一个月前,有朋友告诉她一个私人博物馆里展出了那幅画,就在南市。原本她就打算找段时间来南市走一趟,没想到又撞上了这场车祸。

不过等她好不容易找到那家私人博物馆,却被告知很多期展品是不知名的收藏家提供的,包括她想找的那幅画出现过的那期,而他们之间往往是要签订保密合同的。

兜兜转转,如今都要离开南市了,也没找寻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许虞芮抛开思绪躺在床上,握紧拳头的瞬间,摸到了掌心下方到手腕处伤口痕迹挺重的一道疤。

她把手举起来,张开五指,接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细细地看着,蓦然回想起了旧事的事情,唇角浅浅地扬起,露出淡淡的笑。

那时脱险从那些人手里逃了出来,掌心受刀伤的伤口沾了泥沙混了雨水很快就发炎了,等她昏倒在路上之后被人发现救起,到家里人终于寻到那处,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手完全无法动弹。

医生说如果不是发现的早,伤口感染处处理得及时,整支手掌搞不好都会被切掉。

从那之后,自小便学绘画的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拿起画笔,就算是之后手伤好全了,都不能长时间地作画了,而骆可,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接触绘画领域的。

许虞芮还记得她撑着那小不点的身子往病床上爬,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紧了了手往下吧嗒吧嗒地掉着晶莹连串的眼泪珠子。

骆可知道她从前只喜欢成日呆在画室里,便也开始学画画,在她养伤的那阵时不时能看到鼻尖眉头都染着颜料,拿着“鬼画符”的小孩往自己跟前凑。

她那段时间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很低气压,别的小孩都怕她躲得远远的,只有骆可,不仅不怕,还想着法地逗她开心。

久而久之,许虞芮也不像是回来那时常常处在阴翳的氛围里了,而骆可,倒还真的有绘画天赋,年纪轻轻,才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很多个领域的国际大奖。

回忆结束,许虞芮怔愣地看着天花板。她最近一段时间想起骆可的次数有点多,原本藏在心里不敢去触及的事情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挂坠,只是低声喃喃。

“可可,你是怪我这么久都没去看你吗?”

十一月中旬,许虞芮回了上京,跟着叶儒他们一起。叶儒早就在市中心买好了宅子,所有人对于许虞芮继续留下来住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在意,毕竟她之前已经在老宅住了那么久的时间,原先诧异的人也早就渐渐地放下了那种疑惑。

叶儒也不会不让许虞芮在家中住,虽然他并不喜欢许雍恬,也同样不喜欢她为自己生的这个孩子,可他如今只觉得自己家大业大,养一张嘴吃饭又不是什么困难事。

何况,许虞芮既然住在这里,那定是认他这个父亲,虽然他们俩关系不怎么好,可这样子看来,许家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南市那边的事情许虞芮依旧着人调查着,虽然进展困难,但该下心思的地方还是得下心思,她也一直养着那几个人,也就是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帮自己干事。

上京这边万比南市那边更加鱼龙混杂,而叶氏初来乍到,面临的事情自然是很多。

所以,自从搬到这边的宅子里,许虞芮当当真体验了最近一段时间最幸福的时光,她眼瞧着叶儒整天忙得像是个连轴转的陀螺,早出晚归,白天里,基本见不到他。

旁的人可能只是认为他家里公司两点一线地跑,只有许虞芮知道,这中间可能还穿插着——医院。

搬来这里之后,虽然很少见到那个人,可只要见着他,过上不久必定能见着他咳嗽的样子,不过单是咳嗽倒也不觉得奇怪,忽略掉方巾上的血迹便可。

再者说,做过化疗放疗模样的人的虚弱也是写在脸上的,尽管他把自己打扮的精气神十足,也掩盖不住背后的沧桑。

她还听见过叶念梨叫他注意身体的话,却被总被工作事忙这个借口浅浅地给略过了。

若不是许虞芮已经看到过他的病例,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逐渐变化的细节,不过看叶念梨的态度,她应当还是不知道的。

有时候许虞芮都要感叹一下这冷血男人的温情时刻,若是许雍恬还在世,许虞芮真想让她亲眼看看这一幕。

这就是她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他有爱,只是从来没分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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