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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在灵异酒店拐了个老婆 > 第1章 传闻

第1章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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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凉市接连下了几天暴雨,直到今日才渐渐减弱。

在南凉临近山林的偏僻地块,有一座废弃的破工厂,鼠虫横行。可偏是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所以做什么基本无人知晓。

工厂内,男人的风衣随着身子左右移动的幅度来做出摆动。

他眉眼端正,可此刻却以一种玩笑的滋味单手拎住一人的脖子,似笑非笑望着眼前额头青筋因为挣扎而爆出的人。

这人发了狂似的要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想要挣脱,奈何男人轻松的面容下看不出任何的紧凑,反而还刻意对他施加力度。

男人漫不经心打了个哈切,挑起一只眉毛,睨了眼手上费尽心思想要逃脱的人。

“不好好投你的胎,滚出来做什么。”

男人语句直白,丝毫不含糊道出了手中人的身份。

因为他知道,手中的这位其实并不是个人,而是只游荡人间生了怨的鬼,还是一只没了胎毛成精了的鬼怪。

鬼怪龇牙咧嘴,好不服气地瞪着男人:“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它的语气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就好像虽然知道自己要被眼前男人弄的投不成胎,它也要好好羞辱一番男人,因为它丝毫看不惯男人此时的嘴脸,也不愿男人高它一等。

谁知男人似乎听惯了这句话,还掏了掏耳朵,出其不意把手中的鬼怪压在地上。

“砰——”

重重一声,就连鬼怪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可男人依旧保持着嘴唇微勾的模样。

好像还觉得砸轻了。

接着,男人又是面不改色把鬼怪轻松拎起又重重砸下,还是一脸玩味的态度。

这时的鬼怪一脸鄙夷盯着男人,啐了口:“你就是个变态!疯子!”

可这些形容词依旧没有戳到男人的痛点,男人面容表现得反而更加起劲。正当鬼怪以为自己彻底会没时,男人竟然打了马虎,接着是他手机铃声响彻四下。

男人看不出是下意识还是当做儿时过家家时的暂停游戏,他对鬼怪语气“哄”着道:

“等我一下。”

没曾想,掐鬼怪手上的力道也随即松了松。

男人被迫接通电话,可声音却不随着面部表情而语气颇显得嬉皮笑脸,只是平和:“喂?”

可还没拿近就听那头传来劈头盖脸的大骂。

“应无识你这疯子!喘什么破气!”

因为与鬼怪一来二去打斗几个回合,难免喘口大气,而手机里从暴怒的口气中说出的名字,也自然是男人。

谁知还没等应无识反驳,电话那头又继续来着:“上个月的房租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不给我你就卷铺盖滚蛋!”

“惹急了我,滚了我这地,我看谁还租房子给你开什么破狗屁探所!”

应无识早被骂习惯,已经练就成金刚不坏之身,只觉得那边叽里呱啦的听得耳朵疼,于是那手突然放开鬼怪,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干瘪的馒头,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口,终于有机会插句嘴。

“你这个星期给我连着打了五天的电话,我说老赵,套路过时再用就没意思了。我前几个月经验不足被你坑蒙拐骗就算,你今天还想套……”

不过,应无识长篇大论的喊冤还没喊完,老赵那头就歇了声。约摸是听应无识拆穿了他,所以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挂断电话。

应无识知道老赵的性子,自顾笑了声没再多想,谁知就在转头的瞬间里,那鬼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身,从旁边摸了一根铁管持在身前。

并重复那句话:“今天你必须死!”

应无识语气懒散中带着无奈:“我死了你给我交房租?”

鬼怪无言以对。

邻鬼之间传开了的应无识,不该是这副鬼样子。

应无识见它没接下他的话,于是慢悠悠站直伸个懒腰说:“你的罪行多的数不过来啊,生前杀人放火样样不落,死了成鬼之后还不安宁。”

“闭嘴!”鬼怪恼羞成怒出吼。

哪知道应无识当真听话闭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击退这只鬼。

应无识等鬼怪话落,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又见它还企图惹怒自己,便隔着三米之远将刀飞出去直直插入鬼怪的脑门。

半秒不到,头也不转,只听一道如似利箭的风声穿过——

“疯子……”

鬼怪最终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个词,之后便灰飞烟灭,小刀也随着鬼怪化烟离开而掉落。

应无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小刀,他锁眉拍了拍随意丢进口袋。他如无其事看了眼现场,现场虽是一片狼藉但也没打算收拾,一走了之。

应无识在南凉是出了名的“疯子”,可却只是他们一些年轻人口头中所说的疯子。

就当是起外号,在他认为。

他时而疯癫时而沉稳,要是运气差天气好还可以看他随时随地躺在大马路上思考人生,随后被警察无情带走……所以在多数人眼中只有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词——晦气十足。

因为性子总古怪的原因,之前的酒友朋友都避而远之。他们可不想与一位不知何时发疯而置你于死地的人高谈阔论,顺便听他聊不成理的人生。

除非不想活命。

应无识湿答答的回到侦探所,他心烦意乱地捏着眉心随后蔫蔫地躺上沙发,从口袋中又一次双指夹出那个馒头咬了口,有些发愁。

他其实不是在想外人给他起外号这件事,而是侦探所生意怎么一回都不温。

人家探所好歹可以说成不温不热,他的,比棺材板还冷。

要是再这么下去,以后馒头都吃不起俩。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洗刷掉他内心的颓废,反而越来越重,倒是这天空又给他加附上一层昏黑。

可就在心灰意冷之际,一阵模糊且急促的敲门声让应无识蹭一下弹起来,心中倏然燃起重振探所的希望。

于是整了整衣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椅子边摆好最帅的姿势,忙道:“进!”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一道拖着黏糊水渍的身影缓缓入了应无识的视线。

来的是位整体看上去邋遢的青年,如白墙漆般的肤色参杂青紫在活人当中很少见,但就着昏暗灯光打量,此人真是越看越不像活人,倒像是只未洗怨的鬼魂,因为没有影子很好辨别。

眼看来的是只鬼,应无识瞬时兴趣全无面露颓然,双手扶额嘴头驱赶。

不是他不想处理,只是处理它们的事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用不着他出手。一次两次还好,它们次次关系不合就来找他,跟幼儿园小孩闹变扭回家找妈评理似的。

眼前的鬼魂似看出了应无识的不耐烦,急得冲到应无识面前,急切叙事:“不是的!这次……这次是关于我的活人朋友!”

应无识被青年鬼魂突如其来的脸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皱皱眉漠不关心地吸了口豆浆,“你朋友?”

后又打趣道:“你跟朋友闹不和了?不好意思,这个业务我不接。”

青年鬼魂急得脸霎青霎紫,手不安分地在空中胡乱比划,嘴也支支吾吾解释:“不不不、不是的!是酒店,那个酒店很奇怪,我的朋友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应无识放下豆浆,双手交叠在桌面,似乎觉得这件事倒也未必这么着急,于是正经八百给出合理答复。

“应该是你朋友多开了几天房。酒店么,难免。”

青年鬼魂眼见应无识仍旧把这件事当成平常小事,手足无措快要哭出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懊恼地狂抓脑袋,好在猛然回想起一些事:“那、那那的怨气从里到外透露很浓,一些路过的人类会在酒店外来回穿梭,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看不见这所酒店。”

应无识明显不信,这不纯纯瞎扯么。于是无语地站起身想要把青年鬼魂送走。

可青年鬼魂见应无识要赶它走,却是赖在这里,下一秒双手双脚死死扒在应无识的桌面,如同狗皮膏药似的,任凭怎样都拉不开。

对于这种行为,应无识只在本人身上见到过,没想到眼前的鬼魂却学到了精髓,虽不想听但也只好让它接着说。

青年鬼魂眼看应无识不再驱赶它,而后好生站着,战战兢兢地继道:“我不敢进去……我很害怕,里面几乎全是鬼,我不知道我的朋友去哪里了!帮帮我吧,我家里有很多钱!我托梦让我家人给你转钱!”

正当应无识想插一嘴让它不要多想时,青年鬼魂这时面色僵急,“好像是一个人类给带进去的!对!那人类连着几天带进很多人类,其中就包括我的朋友!”

听到这里,应无识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来回摩挲着下巴,想到什么后发狂似地翻找抽屉,翻出来张被压的皱巴巴的报纸,上面赫然醒目地标明着“失踪案”等几个字眼

其实关于报纸上这起失踪案件,应无识在暗中调查,可就是毫无头绪。

失踪时的受害者所到之处一切的通讯设备都被屏蔽,警方那边也毫无办法,而失踪的也正是一些刚出入社会不久的青年,不论男女。

现如今被这只鬼魂委托,应无识的思路忽的被打通。或许这只鬼魂所说的酒店,正是传闻中那所古怪诡异的酒店。

可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酒店却像是为鬼开设,而人又会消失于此?

应无识心中疑惑铺满,决定前去调查。

送走这只鬼魂后,一向疯癫的应无识忽变得格外平静,匆忙剃好胡子换上米白长袍马褂后,手提老式皮箱来到附近一所民国风建筑的餐馆。

只是应无识到地时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驻足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是入内。

应无识找了个偏僻位置安稳坐下,用最洪亮且又平淡的语气点餐。

“来瓶最年久的葡萄酒,蛋炒饭不要葱花,里面的萝卜要软糯,肉丁七分熟。”

“好嘞!”

随着厨子声音落尾,周围餐客听这么奇葩的点餐方式都忍不住转向声音所处,看清楚是谁后都见怪不怪。

虽说这个餐馆的确还原了当时的民国风格,可真这么穿来的怕是真只有应无识一位。

应无识吃了口饭,眨眨眼后出其不意大喊声:“不错啊老齐,手艺见长!”

就是这么声喊叫倒吓坏了不少餐客,都纷纷结账完跑路,餐馆也在转瞬变得空无一人。当然,应无识除外。不过安心吃饭的应无识完全不搭理他们的行为,只是出自内心感叹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谁知这会儿,旁边的门帘被猛地撩开,从内出来一位气势汹汹持着汤勺的男人,男人面向干净不像是做厨子的料。

猝不及防间,男人手中的汤勺精准落在应无识的头顶,疼得应无识嗷嗷直叫。

齐虚双手叉腰瞪着应无识,毫不客气道:“你喊喊喊个屁!又发什么疯,老子顾客都被你吓跑了!”

抬眼看是齐虚,应无识无奈撇撇嘴,装模作样说:“夸你呢,谁知道呢……”说完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优雅地抿口酒。

齐虚白他一眼随后坐到对面,手懒洋洋撑着下巴说:“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话落,他上下打量应无识的衣着好似明白什么,“要走?”

应无识眼神悄然黯淡,蹙眉正经道:“去浮林处理事。”

“浮林?去这么远。”齐虚看应无识好久没这么正经还有些不适应,心也不自觉跟着缩起,顿了片刻才迟疑地接着问,“所以,那件事有头绪了?”

应无识犹豫地点个头,说着。

“嘶……今天有只鬼魂找我,说是一个酒店把它朋友吞进去,但我查了关于酒店的资料,酒店是因为海啸被弃了百年的,所以不存在人类开设的行为,但……”应无识到这有点犹豫,“我结合了它的话,潜意识里认为此酒店确与失踪案有关联。”

“不过还要去调查才行。”应无识烦躁地按压眉骨却怎么也想不通,只是那只鬼没理由骗人。

馆外雨停后又不停歇地接着飘雪。

已经许久没见应无识如此尽心于一件事的齐虚,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有些为难,只能去给他盛了碗汤。

半晌,齐虚才问:“何时走?”

应无识双手捧着汤碗轻声笑着,沉吟道:“喝完你这碗汤就走,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不能再有无辜的人消失了。”

齐虚默然。

算下来,这是应无识第六次得生,前面几次都是因为处理事而英年早逝,虽说齐虚表面上看他的一切早已见怪不怪,可每当看应无识穿成这样出现在眼前,心又会跟着揪起来。

不明白应无识对这身打扮有什么执念。

只是前面五次,他每次死之前都是穿的这身,之后就有了齐虚给他收尸顺便把这身东西带回来后,不小心被报道上热搜的种种事。

他这副样子虽说看着不大也不小,但早已不知自己活了多少年。

餐馆今日打烊得早,还不等日落降临时帘子便紧闭。天花板暗藏玄机,只见一架木梯缓缓下降至两人跟前。应无识慢吞吞喝完这碗汤,于是跟在齐虚身后顺着梯子走上去。

阁楼很暖和,壁炉内的火苗瞎窜止不住地往外噼里啪啦作响。

应无识熟悉地坐在掉皮的沙发上,安静看着齐虚从旁边老旧的抽屉里抽出张金箔做的符纸,忙不迭贴在不远处的木门上,喃喃自语几句后,那张符纸转为一缕青烟被吸入门缝。

还是往常同样的方式送走应无识。

浮林市与南凉市相隔甚远,足足有五十多个小时的车程。而齐虚所用的方法能千里缩一,不到眨眼间便可去到想去的地方。

齐虚推开这扇门,里面是黑暗无尽的空间。他背部倚靠门框夸张地拖长语调对应无识说:“走吧。”

应无识怔怔地看眼齐虚,沉默良久才提上皮箱持着黑伞入了门内,走时还不忘调侃自己,“记得给我及时收尸,我可不想死着的时候再上一次热搜。”

“……”

本还想煽情的齐虚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感不悦,反手砰地关上门。

黑暗空间内唯一的光源被自己作死掐断,无奈之下应无识也只能摸黑前行,好在走几步就寻到了另一扇门。

应无识吸了口气,轻轻推开。

进入视线的是茫茫无际的大海与一地白雪,浮林的雪比南凉的大。风大的缘故,海水席卷过的雪地转为薄冰,感觉下一秒便会将岸边的应无识吞噬。

应无识迎着风雪脑中思考传闻,如果真如传闻所说那样,沿着这条道走上六百六十六步就能看见那所废弃酒店,那此行许是没白费。

但应无识却依旧保持怀疑态度,六百六十六步并没有多远,五百米左右而已。只不过,眼下除了远处还亮着灯的小卖店,就没有类似于酒店这么庞大的建筑。

网上所找的这所酒店信息的确是在浮林,但并不在浮林的这片海,而是另一片之前热闹非凡的远海,可齐虚千里缩一的门从不会出岔。

应无识犹豫一会儿,最终踏上这片雪地,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从没想过浮林这么冷,早知来时就套上几件袄子。

如今的他嘴唇早已泛紫,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

提着皮箱的指骨裸露在外,被飘雪包裹,被寒风轻抚。怕是不能六百多步走半程他就要成为冰雕,那也是大自然的雕刻。

在走到第六百五十多步的时候,应无识艰难抬头只得冰雪扑面,却也并未看见所谓的废弃酒店,也更没有一所晃着灯的小型酒店。回头看,先时的脚印早已被覆盖平整,而过来时的那扇门也不见痕迹。

自己也被深深陷在雪里。

应无识拍掉头上厚重的积雪,依旧从容自言说:“也罢,不差这几步。”

他还是决定走完这六百六十六步,要还是无事发生就打道回府。

腿脚早就僵硬,视线就要模糊。

本还以为单单就只是传闻的应无识,在噎着一口气走到第六百六十六步并合拢双腿的刹那间,眼前登时出现那所中世纪建筑的酒店。

看着很不对劲,明明方才眼前什么都没有,这倒也说明传闻是真的。

就在应无识细细打量酒店建筑的空隙时,酒店大门带着沉重的金属音被推开。从中,一位逆光而来的大背头男人闯入视线。从男人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当中就能看得出,此人劣气很重很重,加上居家版且与应无识同款人字拖和破洞裤的结合,应无识合理认为此人乃是传说中的——中二叛逆青年。

应无识努了努嘴,在寒风暴雪中思考了半晌才说出发自内心的那句话。

他淡淡问:“你是这的大堂经理?”

“……?”大背头男子低声咒骂了句,最终选择闭麦。

作者有话要说:攻换衣服不是装逼,是一个稍微重要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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