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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美强惨后解锁了大佬身份 > 第20章 召宿

第20章 召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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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的师父是以医证道的齐无修,自然擅长炼药及辨药,而这瓶中残余的味道,他也恰巧认识。

这药名叫“思魂”,可使人理智尽失,只知一味发泄出身体欲|望的一种药,但此药需要一个药引。

周延又看了看另一个药瓶,心道这必然就是“定魂”,这药引与“思魂”相互牵引诱发,“定魂”主要让身中者全身麻痹丧失知觉,不过两者若是同时发作之后,便无人可察觉。

这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周延神色微沉,两瓶药都被用了,而如果此药是李严庆的,不难想出他会用在谁身上。

周延紧紧握着药瓶,转身疾步出了门,且将身上的信号弹弹指甩向空中。

一阵蓝烟竖直升空,只听一阵特殊爆鸣声响彻御灵宗内,众弟子接收到后开始赶往信号发出地。

而周延则御剑到了清行峰上空,他眼尖地看见了正在一路奔跑的宋和衾,于是驾着剑快速地到了他面前将人拦住。

注意到对方此刻浑身上下的狼狈模样,以及那明显不是他的外袍,周延脸色一僵,神情瞬间变得阴沉可怖,厉声质问道:“是谁?”

周延以为宋和衾已经糟了暗算,便想揪出那个胁迫他的人。

宋和衾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周延,且被他的表情惊了一下,皱眉道:“什么谁?周延你别挡着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清行长老。”

谁知周延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手抓住了宋和衾的手腕,只见他额角青筋暴跳,咬牙道:“你!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

他并不知道黑衣之下,宋和衾本来的衣服更加难以直视,且看他此刻发丝散乱灰头土脸地,越想越觉得宋和衾是受了欺负,心里愤恨得要吐血。

宋和衾觉得应柳的身份不便与人知晓,于是随口答道:“一个朋友的,周延你快让开,我真的有事!”说着,便将手挣了出来。

他神色有些不耐道:“有什么事等我见过清行长老再说。”

闻言,周延却以为宋和衾在敷衍他,气愤无比:“你竟然还在包庇他,宋和衾,你怎么变得这么懦弱无能了!”

“啪”,周延的脸被打得一偏。

怔了怔,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宋和衾。

只见宋和衾冷着脸,一字一顿道:“周延,让开!”

宋和衾这些日子时常与人笑脸相迎,他本就是个温和性子,但这样的人,若是面冷起来,便如那冬日里的寒月,高不可攀而让人不得不远观仰望。

周延垂下眼眸扯了扯嘴角,咬着牙轻声道:“宋和衾,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喜欢,才是如此的下贱不值一顾,你永远都是这样,在你心里,你究竟看得上谁?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心!”

这话听得宋和衾抖了抖,目光在周延停留了一瞬,暗道对方终究还是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会有绕不开一个情情爱爱的时候。

深深吸了口气,宋和衾合了合眼,反问道:“你觉得你真的喜欢我么?在我看来,你一直都在侮辱作践我啊。周延,你所谓的喜欢,未免太过一厢情愿故作深情了,世上没有无心之人,只有无心的喜欢,而这种喜欢,也没人会看得上。”

这些话他是替原主说的,说给周延听。

宋和衾见周延怔愣失神,便绕过他继续向前,任凭他自去琢磨。

“明砚,明砚!清行长老!”宋和衾一路走来,却不见几个弟子,心下惊觉或许是出了事了。

他向清行殿跑去,在转角时不慎撞上一个人。

说来未免太过狗血,宋和衾竟然当真一个脚步不稳,被撞地向后倒去。

一股淡淡的气味充斥在鼻尖,猝不及防而恰如其分的令宋和衾慌了神。

“小心”,那人的声音清冷淡然,一手环抱着宋和衾的腰,黑眸纯净明亮,正专注得垂睫看他。

清行长老长得好看,有芝兰玉树如琢如磨之天人姿貌。难得的事,对方身上又有种兼济苍生的慈悲相,就连宋和衾这种从来不在乎相貌的,都要从心底赞叹一句。

然而虽然色在眼前,但是宋和衾毫无邪念,着急忙慌地从对方怀中后退了几步,用手比划了一下,道:“清行长老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就长话短说了,就前几天那个井中那个怪物,它其实披着陆正千一直混在弟子之中,今日我路过树林是被它暗算带去了那个水井,那里就是它的地盘,不过我和它打了一架,莫名其妙地竟然把它给杀了,啧不对,是灵光帮我把它杀了,但是它说他之前还杀了李严庆,长老,我们要不先去李严庆的住处看一看他还活着没?”

耐心听他说完,清行长老点了点头,正要回应,却见宋和衾突然皱着眉头,神色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道:“清行长老,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脸色和唇色都这么苍白?”

只见清行长老摇了摇头,“无妨”,他背后的伤口沾染了妖兽爪子上的剧毒,因此愈合地有些缓慢,但他无意将此事透露给宋和衾。

“师父,和衾”,明砚从远处走来,脸上的神情凝重:“师父,李严庆死了,现在清云长老和宗主请你过去看看。”

因为大家略微知晓李严庆与宋和衾的过节,因此这人一死,众人难免不会怀疑到宋和衾身上。且李严庆的身份是当朝丞相之子,虽然御灵宗并不参与凡俗之事,但人终究是在这里出了事,总得给出一个交代。

在路上时,宋和衾简单地讲事情给明砚讲了一遍,并提了提中午自己身体的异样,明砚听后既后怕又担心,但见宋和衾一副活蹦乱跳没事人一样,便稍稍定了神。

当他们到达李严庆住处时,只见屋外已经聚集了一部分弟子和管事,召宿带着两人神情自若的走近屋内,宗主尧闫与清云长老齐无修都看了过来,且齐无修看到宋和衾时眉头一皱,很明显地对他有意见。

宋和衾也意识到了,不过他并不惧怕,事儿又不是他做的,他可不心虚。

向床上望了一眼,宋和衾只听那妖怪杀了李严庆,却不知道这人的死法,待他欲要凑近些看,却被清行长老伸手拦了一下,只听他轻声道:“被挖心而死,没什么可看的。”

闻言,宋和衾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心底一阵恶寒,还好没看,不然他得当众吐了出来。

“清行长老,我想你也应当知晓为何找你前来,你那身边之人,也就是宋和衾,昨日与这名弟子在教练场有了过节,这名弟子今日便被发现死在了这里,或许你能让他解释一下。”尧闫尚未开口,倒是齐无修抢先质问了起来,他这人一向憎恶分明,因为先前的一些谣言,对宋和衾有了不好的看法,而现今发现此事又与宋和衾脱不了干系,不由得越发厌恶起他来。

宋和衾争辩道:“我可以解释,李严庆是被一个蛇妖杀的,我前几日在我住的地方的井中看见过那妖怪,它一直披着人皮混在弟子中,就是经常跟在李严庆身边的陆正千,今日我也被他抓住了,他将我带进了那口水井里,里面有着许多个洞穴,那妖怪想扒我的皮,后来我们打了起来,我将它给杀了,是它亲口承认它杀了李严庆。”

尧闫听后皱了眉:“这妖怪竟有这么大能耐,在御灵宗眼皮底下弄出人命来?”

清行长老沉吟道:“这妖物应当是来自黄泉,既通人性且擅变化,道行不浅。”

“若清行长老判断无误,那这妖怪法力如此高深,怎么偏偏让宋和衾这个没什么实力的弟子给杀了,况且现在李延庆的死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未免有失偏颇”,齐无修仍旧不肯轻放此事。

清行长老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这名弟子当是死于昨夜子时,而那时宋和衾在我的寝殿之中,未曾离开半步。”

他话音一落,此刻竖着耳朵在屋外偷听的众弟子都先是一怔,随即互相传递这眼神,如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宋和衾听后,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昨夜都没出过门,难得你们还怀疑是我杀了李严庆么,若是我杀的,我做什么非要挖他的心搞这种高难度杀法,又如何做到让他毫无反抗的死去,你们可真是高看我啊。”

“那你又是怎么做到杀了那妖怪而毫无损伤地出现在这里?宋和衾,你究竟隐瞒了什么?”齐无修反驳道。

他并不是没受伤,可他如何解释这伤这么快就好了呢?宋和衾有些为难,总不能说是被他们禁地里的那条龙给救了吧,他可不想给应柳招来麻烦。

而此时,只见清行长老对着尧闫微微颔首:“宗主,我其实一直想收宋和衾为弟子,因此早早地给了他一把神剑,此剑能在关键时刻护住他的性命,而他确实用的那把剑斩杀了妖怪。至于他为何现在看起来毫发无损”,他侧头看着宋和衾:“我自己的徒弟受了伤,难道我舍得无动于衷?”

他既解释了为何凭着宋和衾的本事能杀了妖怪,又就说明了既然与妖怪缠斗为何不见受伤。

宋和衾本来惊讶于清行长老竟然想收自己为弟子这一事,又听他条理清晰地缓缓道破齐无修的质疑,暗道清行长老话少的原因不是不会说话,原来只是平日里懒得说罢了。

齐无修震惊道:“召宿,你竟然要收宋和衾为徒弟?就他这样一个废材?”

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齐无修,清行长老的声音冷了下来:“清云长老,慎言。”

屋外的弟子此时也炸开了锅,没想到啊,召宿上仙最后还真收了那个废物为弟子,真是西方日出东方落,令人大开了眼界。

而在弟子中间的祁跃却不以为然,他昨日在教练场就发现了召宿待宋和衾的不同,那是绝对的珍重。但在其他人眼中,宋和衾与召宿之间却有着云泥之别,祁跃心想,说不定在召宿眼中,除了宋和衾,他们这一干人等在对方眼里连泥都算不上呢。

而与众人的关注点不同,宋和衾听见那声“召宿”时,脑子一炸。

原来清行长老便是众人口中的召宿上仙,难怪他拿着灵犀石没有的到任何回应,原来他一直都叫错了名字!

这自然不能怪召宿上仙的,是他一直没有问过,而就是这么巧,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跟他提过,清行长老便是召宿,难道众人都默认他是知道的么?

难怪周延这么生气,在他眼里,自己曾说过不会再肖想这召宿上仙,可转头就跑到了人家寝殿旁边住上了,如此看来,自己的确是言而无信了。

宋和衾想到这里,心里不禁苦笑了一声,他无法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一直不知道清行长老的姓名,那些人只会觉得,是自己巴巴的上赶着缠着召宿上仙。

尧闫听着外面吵嚷声不耐地抬了抬手示意噤声,对召宿道:“清行长老,你可想明白了?”

“自然”,召宿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想以清行长老的品行,定不会包庇门下的弟子。”尧闫沉声道,他看了看宋和衾。当年便是召宿抱着这伤痕累累的少年进了宗门请求他将之留下,其实以召宿的能力,他本不用拘泥于御灵宗一介长老的身份,这世间可与他匹敌之人,屈指可数,就算是这御灵宗宗主之位他也坐得。

他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得了。尧闫自从认识召宿以来,他便是理智清醒的,从不曾为情绪左右,但却一而再地为这少年破例。

“宗主放心”,召宿面容镇定,稍稍侧目看了眼愣神的宋和衾。

“唉,我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这么折腾了,你们自去处理此事吧,记得将这名弟子遗体好好的送还回去。”尧闫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如此,宋和衾,你便在前面带路,我们这就去你说的那处井底。”齐无修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想尽快了解此事。

见宋和衾还在沉默发愣,召宿走到他面前,垂眸看他,轻声道:“走吧”。

听见召宿的声音,宋和衾回过神,抬眸看他,犹豫道:“清行长老...”

明砚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出言打断道:“和衾,该改口,叫师父了。”

召宿也沉默着看了他片刻,眼帘微微一垂,却没等宋和衾唤出那声称呼,拂袖漫步离去了。

宋和衾绷着唇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吃瓜群众祁跃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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