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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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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书上写得英雄是什么样的?”

阿书右手举着书卷,左手捏着页脚,感受到半晌无人回话,她回过头愣愣地看向身后的人。

——右手托着头盔,左手攥紧红缨长枪,笨重的铁甲加身裹挟着凌厉的风,在周围形成不怒自威的气场。

肃杀的打扮,九里却是笑吟吟地看向她。

“我去北疆,回来给你讲英雄。”,他凑近阿书,用温热的侧脸亲昵地贴了贴她的额头。

阿书一时失神,她想开口挽留——书里的英雄,她找到了。

不知来处,不知归途。

*

“阿书!阿书!快开门!你相公他……”

阿书托着肚子,快步走到院门前,一把扯开了木门,急匆匆地问道,“九里怎么了?他传信给我,过两日便回黔关城述职……”

院子前是布庄的柳娘子,阿书跟着她学了不少的绣花样式,这几日堪堪只将九里那件婚服补绣完。

“述职的路上便被逮捕了,扣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也知道士兵大忌便是……”

阿书一下子愣在原地,喃喃道,“通敌…叛国?”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定罪状纸都没下来,今日一回城便要斩首!阿书……你有身孕,跑慢点!”

阿书赶到时,运输尸体的板车吱扭扭地从她面前驶过,摇摇晃晃地进了城东门,空荡的木板上未干的血迹滑落,滴滴生花。

她强忍着胎动带来的痛苦,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渗进衣领中,阿书跑向了东南处的乱葬岗。

挺着肚子的阿书艰难地俯下身,抱起一颗头颅,温柔噙笑地看向它,她苍白的手指细细地擦试,染上鲜红的血,因为疼痛皱起的眉也在此时缓缓松开了。

“…小神仙……回来了?”

血腥气充斥着她的味蕾,阿书扭头干呕了起来,汹涌的泪水从温柔的眸中砸落,与血交融,她抬起手擦完泪又去拭九里脸上的血水,可总是擦不干净。

血如罪恶,如跗骨之蛆。

她的小神仙陨落了,带着最大的冤屈……

*

“阿书,是个女孩子,又白又乖。”柳娘子抱着襁褓,在床边蹲下身子,将女娃娃的小脸蛋对着苍白无生气的人。床上的人直直盯着床帏,没有给她的孩子一个眼神。

柳娘子叹了口气,将襁褓放到了旁边的婴儿床上,紧接着阿书空洞的目光又盯上了婴儿床,一丝痛苦从眼底划过,那是九里之前做的。

柳娘子看到阿书的目光,又叹了口气。

那日在乱葬岗,阿书执拗地用早以染红的手擦拭着鲜血,一直到了天黑,生生把自己也染成了个血人。

柳娘子想上去帮她敛骨被她淡淡地拒绝了。

阿书就这么一个挺着肚子的人,坚决地抱着头颅和身体,一点点地挪回了家,九里挺拔的身躯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压垮。

那晚的风极大,吹落了所有含苞待放的桂花,一颗颗一粒粒砸在身上生疼。

一夜过后,九里桂花,一片狼藉。

阿书抱着九里回家之时,天已经亮了,太阳却没有升起的趋势。

她轻柔地把九里挪到了床上,仰面摆好,取来了绣婚服的针线,熟练地穿过针孔。

“疼了就喊……”

阿书紧紧抿住干燥的唇,捏针的手指狠狠地蜷了一下,针尖在她的掌心刺下,她淡漠地抹过血珠,继而用颤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头颅与身子的断裂之处。

这里并不连续,刀没有磨得锋利……

“疼了我给你吹吹好不好?”

*

“阿书,你爹又来了!诶,你昨天刚生育,不好好躺着刨桂花木做……”

柳娘子瞥到院中桂花树下几块木板噤了声,不免觉得阿书太过魔怔了——

不仅给断首的身体缝合,日日给尸体烧水擦身,给尸身穿上了大红的婚服,如今还自己做起棺材来了。

阿书丢下手中的刨子,站起身的同时拍掉身上的木屑,苍白的脸上依然没有血色。她径直走到院子外,将院门狠狠地合上了。

“有事在外面说,别脏了我的院子。”

阿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名义上的爹,眼底划过不耐。

“朱……”面前这个男人佝偻着身子,笑容谄媚。

“不嫁,你签的字,要嫁自己嫁。”

阿书转身便要进院子,被她爹拽住了胳膊,她皱了皱眉,用力地将胳膊抽了回来。

“阿书啊,要不是朱大人,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早安到你们母女俩身上了……”

阿书猛地一转身,带起的冷风攀上他的脊背,让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只见阿书凶狠地盯着他,犹如恶鬼即将吞噬他。

气氛僵住了片刻,他以为刚才那句话说到阿书心里了,继而开口道,“你也知道,大人物都好面子,如若不然,你的女儿……”

阿书提高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步步紧逼,“通敌叛国的罪名是不是他安的?”

每个字掷地有声,砸到了他的心里,他心下发虚,颤巍巍地开口,“阿书你在说什么……”

他担心阿书不嫁,朱林会怪罪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急忙开口,“你若是不嫁,不仅你的女儿,就连这处房子,也得付之……”

“谁说我不嫁?”阿书冷笑,盯着他的眼神如寒冬般刺骨,让他不自觉地发了冷汗。

面子?可笑的虚荣,蚀骨的权利。

人人走投无路,处处皆是酆都。

*

“阿书,你何必呢?”床前一面容姣好的女子皱着眉,担忧地看着浑身都是伤的阿书,继而用手上的极好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肿青紫之上。

“那兰娘你愿与我一起吗?”话虽是对床边的女子说的,阿书的目光却淡淡地盯着床帏,一如之前。

“…我……”女子犹豫了半晌。

“我知道了。”

阿书丝毫不意外地打断她,她拜访过每一个被朱林掳进家门的妾,向她们寻求合作,没有一个愿意向黑砖垒起来的大牢发起挑战,甚至她这身伤就是因为不知哪位告发的杰作。

“阿书,指甲修一修吧……”

她缓缓地闭上眼掩住的空洞的眸子,扯了下嘴角带动上面的伤,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感受到什么叫疼了。

——可还是需要嵌入掌心的尖利指甲,来唤自己回地狱。

“阿娘不痛……九九…九九给你呼呼…”一道软糯的声音划破沉默的气氛,阿书再抬眼时盛满了温柔。

阿书无视身上的鞭伤,抬头在九九的头顶轻柔地摸了摸,“快了……”

快了是多久,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阿书……朱林回府了…”

兰娘站在阿书的房门前,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朱林有特殊的癖好,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

他的房里挂着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鞭策,以及罐装的盐和辣椒水。鞭策上有尖锐的倒刺,抽一下尖刺上便能挂上血肉。且他只要一回府,势必要逮着一个人凌.辱直至清晨才昏昏睡去。

府中的妾唯恐不及,只有阿书一人,每每踩着朱林回府的点前去给他送吃食,然后从晚上被生生折磨到第二天。

阿书若是个娇软性子,喊几声疼,求几声饶,便会让朱林失去兴趣。可她偏不,她从不喊疼也更不会求饶,她甚至带着讽刺的眼神看着朱林,刺激朱林的征服欲。

所以,若是阿书侍奉,所有鞭策和罐子里的东西定要试个遍,一连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晚上送回来的,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若不是眼睛还缓缓地眨着,沙哑地喊着“上药“,真真是比乱葬岗任何一个死的还要透的。

“吱呀——”

房门从里面拉开了,拉回了兰娘的思绪。

她见阿书已经穿戴整齐,还是不免担忧地开口,”你前几日才刚从他房中出来,今个儿……”

阿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要去小厨房了。”,说罢便略过兰娘径直走了出去。

兰娘住的院子离朱林的是最近的,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已经隐约传来了笞挞的声音。

她站在庭院中,皱着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今日太早了些……

“小贱人,人挺硬气,这才五年,老子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朱林喘着粗气,下了床换了一根更粗的策,走到床边对着床上血肉模糊的人狠狠地抽下去,除却凄厉的风声和粗重的抽打声音什么都没有。

朱林又狠狠抽了几下,准备去取罐子的时候,一道微弱且讽刺的声音沙哑地响起,“是比你硬了不少。”

朱林瞬间怒了,这人五年来第一次开口,却消散不了骨子里带来的贱。

他狞笑了一声,将策扔到了地上,一手拿起一个罐子,走到床边,将一整罐的盐缓缓地撒遍阿书的全身。

阿书闭紧双眼,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只剩红肿,她咬紧嘴唇,牙齿深深地刺入下唇,苍白的脸色带着丝丝死气,本就嵌入掌心的指甲又一次狠狠地深入,仿佛要穿透手掌,身子猛地蜷缩却又被不够长的绳子拽了回去。

阿书的反映极大地满足了朱林,“你也不过如此!”

盐倒完了之后,阿书缓缓地喘了口气,嘶哑道,“明天…我要带…九九去城东……”,这一句话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好啊,当然可以,如果你明天还活着。”朱林嘲笑地看向床上的阿书,只见她极淡地笑了一下。

他“哐”地一声将盐罐砸了,两只手将罐中的辣椒水全部倒了上去,瞬间灼烧所有溃烂的伤口。

阿书来之前含了一块桂花糖,如今早已殆尽,丝丝缕缕融入血脉之中。

顺着身子缓缓流下的、浸湿被褥的是糖。

没关系,她还有很多。

*

“阿娘,许先生来了!”九九跑进屋里,看到她阿娘还在绣那身红衣,忙上前拽了拽她的袖子。

阿书放下手中的针线,牵着九九的手,走出房门,“请先生院中喝茶。”

“夫人,这些是上好的不留疤的药膏,剩下一些是给九九的。”

院中许敬长衫而立,带着温和的笑容,怀中抱着不少玩具,手中提着药箱和食盒。

阿书皱着眉,看着许敬带来的东西,犹豫了半晌,“寒舍简陋,我去沏茶,先生随意。”

许敬是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任何可以祛除身上的疤痕的东西。只是,他们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她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别的价值。

去年桂花花期,趁着朱林不在黔关城,她第一次偷偷地带九九去了城东,出府的路格外轻松,在城东见到许敬的时候,她就知道原来是有人铺路。

五年过去了,城东的桂花林除了院中的那棵全部枯死,就连葬着她阿娘那棵繁茂如斯,也沦落到枯枝败叶的下场。

“阿书姑娘,做一场交易吧,我帮你逃离牢笼。”许敬开出条件,抱臂看向面前这个身子单薄的女子。

生死才是最大的牢笼吧……

“我想,你应该足够了解我。”

阿书应该感谢许家和朱家是世仇,并且许敬确实有这个能力。

她抬眸看向这个唯一的机会,但他貌似过于小瞧自己了。

她挑了挑眉,将目光转向了院子中的桂花树,眸中露出深深的眷恋。

“让他死我一样做得到!”说罢她便牵着九九,往落灰的院门走去。

许敬有些骇然,放下手臂,语气也变得尊重了些,“尊夫的事……我无能为力…但是,如果有其他的证据,我保证,让他身败名裂!”

阿书在朱府的最后一晚,轻笑着嘲讽了朱林一整夜。

第二日早上血渍糊了满身,她还是强撑着下了床,到水盆前认认真真搓洗,直到露出红肿的伤痕她才停了手,将书房中能翻到的新东西都誊了一份,扔进了御赐的花瓶之中。

朱林的书房连着卧室,若是平日他不在府,后院的女人是一个也不能接近书房的。就算他回府后,有人来侍奉,第二日朱林醒了之后也会叫仆人将妾送回去。

能在朱林手下撑过一晚上并且没有昏死,还能起身誊写罪证的,也就阿书一个了,这也是后院无人愿意和她合作的原因。

阿书回过神,将沏好的茶端到院中的石台之上,推至许敬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不得而知许敬是如何得到花瓶中的证据,至少现在看来,朱林下狱且是死牢,“丰功伟绩”都贴在了城中的告示栏,不久问斩,的确是个不错的交易。

阿书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如果……”

“没有如果,他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许敬用杯盖轻轻拂过水面,淡淡地开口。

阿书点了点头,也许是她多虑了,“九九若是寻你去了,帮我把院子烧了吧。”,她垂落眼眸,握紧了双手。

许敬抬眼看她,闪过不解,“嫁衣已经完整了,但是九九是你亲生骨肉。”

阿书盯着树下的土地,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久到许敬都以为她下一秒便要随风而去,她才抬起双眸看向桂花树顶,轻扯嘴角,缓缓开口。

“希望我是寿终正寝吧……”

*

是夜。

阿书穿着嫁衣,拿着针穿完最后一个来回,正准备打结的时候,窗外火光大盛,肮脏又熟悉的语气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阿书脸色一变,将针随意地扎到了衣摆上,立马将床上熟睡的九九抱起来送到了厨房的一个角落。

“千万不要出声,有机会你就跑,去找许先生,听到没有?”

九九睁开惺忪的眼睛,水光在眸中打转,“阿娘你……”

阿书打断了她,“阿娘无事。”,说罢她便急匆匆地抱了柴,将角落堵住,直到看不见丝毫,才起身回了屋子。

她摸索到剪子后,将煤油灯一口气吹灭,站在了屋门后,无视外面躲门的声音,思索了起来。

朱林能出狱绝对有比许敬更高的官压着,听着动静,少说也有三人,硬拼肯定是不行……

正当阿书思考对策之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不堪的言语更加的清晰。

“小贱人,定是你让老子下狱,老子出来了你就别想活了!”

脚步声渐近,阿书缓缓地喘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剪刀,在房门被踹开看到朱林之后,朝着左心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上去。

朱林正好扭身,剪子的位置偏离了心脏,扎进了他的右胸,疼的他一嗓子叫了出来,一脚踹在了阿书的小腹上,令她摔到了地上,吐了一口血。

“贱娘们!”朱林忍住剧痛,一个箭步俯身用手狠狠地掐住阿书的脖子,直接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转身一把甩到了院子中。

朱林踏出门,借着月光才看清这娘们身上穿的是嫁衣,一个羞辱人的想法立刻冲进他的脑海。

他狞笑着走近阿书,“他还是我监斩的,我专门让人换了生锈的刀,一下下磨着,才将你那相公的头颅割下,啧啧,你都不知道那血溅起多高多远。”

阿书猛烈地咳了几下,又吐出了一口血,眼神凶狠地瞪着朱林,仿佛要将他撕碎。

朱林看着她的表情,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不要命似的,兴奋地左手一把拔出剪刀,血喷泻而出,有些撒在了阿书的嫁衣之上。

“你想干干净净地嫁给他?老子偏不让你如愿。”

朱林右手掐住阿书的脖子,将她的后背狠狠地撞上了桂花树干,左手高举剪刀,浅浅刺入了阿书的右胸,握着剪刀一点点地向下划,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嫁衣破碎却无能为力。

阿书死命地挣扎,却也是无济于事,她双手握紧剪刀的尖,却阻止不了小神仙给她做的嫁衣变成了一堆碎布的结局。

阿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抑制不住的眼泪缓缓划过脸庞,洇湿地面。

破碎的嫁衣裸露出渗出血珠的白皙肌肤,眼泪不停地沾湿衣领,令朱林红了眼,他猛地扔掉了左手的剪刀,甩开衣摆,半脱裤子。

阿书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更加疯狂地踢打朱林,稀薄的空气让她能够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

朱林奸笑地凑近她的耳朵,“当初不从这里嫁过来,不也是为了你那点可怜的羞耻心……他远在城外不知你在朱府五年的勾当,不如我们今天演给他瞧瞧!”

阿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僵硬,但这不仅没有磨灭朱林的快感,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朱林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右手,不需要手的扶持,阿书也能被他钉在树干上。

也许有人能救救她吧,可是有能力的小神仙早就死了啊……

阿书在痛苦中,攥紧了手,她摸到的地方有些扎手,随即她捏紧了那根被她遗落在嫁衣上的绣花针,狠狠地扎进了朱林下身的根部,将将要刺穿,随着他的退出一下子划到了顶部,然后阿书的耳边响起一阵惨烈的嚎声,朱林没再管她,急急忙忙地招呼仆人将自己抬走了。

她应该要庆幸的吧,可是嘴角扯了扯,只露出一个惨笑。

阿书顺着树干滑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强忍身上的疼痛,扶着树干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厨房的角落前,轻轻地唤了声,“九九?”,无人应答。

她笑着,咸湿的泪水顺着嘴角带着鲜血进入口中,又腥又苦。

阿书给自己烧了水,她没等凉到水温合适,便拾起粗布狠狠地擦拭,有些伤口血凝住了又被她揉开,水染红了就再烧。

她用滚烫的水浇灌皮囊和嫁衣,擦洗树干和地面,仿佛这样可以祛除肮脏和污秽。

等到不再有血渍,只剩伤口,天已经亮了,太阳也探出了头。

阿书呆呆地坐在树下看了一会穿过树影移动的光线,起身去屋里拾了条白绫,寻了一处最结实的树干,抛了上去,打了个死结。

阿书对着埋骨的地方扯了扯嘴角,眼神温柔,阳光映出眸中的粼粼水光,笑容却依然僵硬,她眼底划过无奈,闷闷不乐地开口。

“还是不行啊……小神仙…”

还是不能帮你报仇,还是不能笑给你看,还是不能配得上你……

去过酆都,便不能入仙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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