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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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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哈再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了,凉爽的微风裹挟着不那么刺眼的阳光从窗台投落,给床前的屏风拉了一道长长的斜影。

他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头痛缓和了不少只会时不时出来扎一下,浑身上下的伤也基本痊愈了,总而言之阮哈又回到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健康状态。

隐约几句分不清楚的对话被风卷了进来,缓缓地飘入了阮哈的耳朵里。

“小时焉,耳饰……是我的叶子吧。”

“哎哎哎,我都几万年没跟你说话了,你怎么不理我了……”

“赤鷩没有时焉好看,你快把他还给我……”

“……”

阮哈闻言不由得揉了把脸,别说时焉了,换作是他被自己心心念念唤醒的人油嘴滑舌地逗趣,也不想理人。

“哗啦——”

阮哈被窗台边上细微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他偏过头就看到一只羽毛颜色很漂亮的鸟,在阳光下红得温和柔顺而不亮眼,尾羽一抹金色,这应该就是时焉的原身。

两人眼对眼后,下一秒时焉在窗前化作人形朝阮哈走去,“先生您醒了?”,他轻轻地扶住阮哈将人从床上搀了起来。

还未等阮哈“嗯”一声,他从视线中看到辛何从窗户那里直接翻了进来,表情还不是特别友善,瞬间心下明了,推开了时焉搀扶的手,“哪有那么娇弱,不过睡了一觉。”

“您受了伤还耗费本命灵……”

“这位先生一看就是大人有大福,身子骨肯定格外硬朗。”,辛何走到两人中间,拉着时焉往身后扯,面带假笑看向阮哈。

阮哈很奇怪辛何突如而来的敌意是从哪来的,他明明就是一个辛辛苦苦带娃打工仔,还欠了一屁股情债血债。

难不成就因为娃不是自己的,还跟女主闹掰了?

那他也不一定就喜欢男人吧?

阮哈只好善意地笑了笑,冲他们俩点了点头,连忙转移话题,“云……师弟呢?”

话音刚落,辛何的假笑僵在了脸上,然后又变得奇怪,用古怪的眼神盯着阮哈看了一会儿后,又变成了同情,最后带着歉意说道:“云先生带着儿子先回鸢山了。”

“他说想来你还有话要问,就把你留在了这里。”

阮哈先是被他古怪的眼神盯得毛都竖起来了,后又听到姓云的先跑回自己家偷吃偷喝去了,暗道他不仗义留自己一个电灯泡干嘛?

“哦……嗷,我确实有……一些话。”,阮哈的脑子飞速旋转,在愣神的几秒钟内硬是憋出了几个问题,“北海结界没碎?”

这个问题是时焉回答的,“您昏倒的时候,云先生正好进了院子,他先是封住了云成身上的仙器,又将结界扩大至院外,一直到现在都是好好的。”

闻言,阮哈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游戏中做噩梦,当时只觉得心律不齐现在倒是有些新奇,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宋斓没来吧?”

辛何根本不认识宋斓是谁,也不知道宋斓上辈子的腌臜事,更不知道素未谋面的她要杀自己,听到这个问题疑惑地皱了皱眉,偏头看向了时焉。

“没有。”

阮哈得到时焉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宋斓还没来就说明她的伤并没有完全养好,那一击也说不定是刚醒来给气的。

他知道以辛何的能力宋斓也不会自找苦吃,但麻烦就麻烦在谁也不知道宋斓以后会不会落井下石,这是一直以来都令阮哈头疼的一件事。

阮哈能做的最多就是转移宋斓的仇恨到自己身上,毕竟他死不了。

“仙帝走了?”,阮哈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他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天大地大让时焉和辛何两人有一席容身之地。

仙界的立场直接关乎两人以后的生活会不会平凡。

“走了。”

这次是辛何回答的,他语气肯定神态自若,令阮哈和时焉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摇光令不能复制,一直在我手上,也就是小时焉耳后的印记中。”,辛何对时焉温柔地笑了笑,将人臊得从脸一路红到耳根子。

“当年我找仙帝合作之前也找过议阁,算是一个双重保险怎么样都不会死,只是没想到他野心太大我又掣肘于他。”

“议阁掌握了他的证据,还开出了金口诺的条件与我换摇光令……”

阮哈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急了,上辈子仙帝许下金口诺最后时焉还是死了,他以极快的语速打断辛何的话,“金口诺可以用大量仙力反悔取消的,你没同意吧?”

辛何好笑地看了一眼急切的阮哈,“怎么可能?这可是保命的家伙。不过请先生放心,今后我们二人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说证据还是先生您提供的?”

阮哈被突然转的话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啊”了一声,然后才愣愣地点了点头,“是我。”

“谢谢。”,辛何朝阮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把他吓得手足无措。

“不用不用!”

“那我们就不打扰先生了。”,辛何一拍时焉的肩膀,忽视他疑问的眼神,将人变回了原身,轻轻地从掌心拖到自己的肩膀上,拿指尖戳了戳他的小脑袋。

“不是你一直喊着要请阮先生吃饭吗?”

辛何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了屋子中,被扔下的阮哈不仅觉得有些孤立,还有点不对劲……

所以,辛何这人又没讲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我很厉害但是我不说,能不能成看天命?!

这都哪和哪啊?

阮哈一时间觉得战神这名字,着实有点名副其实,顿时愁的长吁短叹起来,他一会儿走到窗前发呆,一会儿又抱着脑袋开始思索。

直到月转星移,阮哈上桌吃了一顿极香极鲜的饭,他还是没有头绪,整个脑门上仿佛贴着大写的“冤种”、“烂摊子专业户”。

时焉瞧他眉头紧锁,人也没什么精神,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询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时焉趁做饭的时候,将阮哈和云阿的性格问题以及两段奇怪的影像的疑惑一起抛给了忙碌的辛何。

谁知辛何听完当即喃喃了句,“这就怪了,阮先生醒来就问云先生,我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呢……”

“我之前看云先生挺黏阮先生也这么以为……”

辛何边往鱼肚子里塞香料边思索,“可能,他们都是从海外求学归来的能人,应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两位先生这么做应该都有他们的目的,但人不是坏人,受了恩慢慢还就是了。”

“应该还没事。”,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将时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瞧着没什么劲儿的阮哈刚要询问需不需要帮忙,阮哈就接着说了一句。

“我……能不能再住两天?”

实在不是阮哈有心当电灯泡,而是他回了鸢山基本上就要去找宋斓做最后的了结,等主线进度一满他就得回去了,能不能再见一面都说不准。

并且他要在走之前思考怎么才能比辛何靠谱一点,让两人一辈子都无忧无虑好好活着?

他问完头就跟着低了下去,咬了咬唇,又开口道:“其实现在走……”

“当然能,不过我们明天要回汜天之地,阮先生一起吗?”

是辛何的声音,阮哈听到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下午对方眼中的敌意,一直以为最不愿意的就是辛何。

“阮先生是我的恩人,亦是时焉的恩人。”

阮哈听到“时焉”两个字被咬的稍重,突然明白了什么——两段影像的事时焉自然不会瞒过辛何,那么他肯定能从宋斓恨意滔天的话中摸索出来一两分意味。

那就是宋斓自然不会放过与辛何如此亲近的时焉。

而时焉如今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确实没受到过恶意的伤害。

阮哈受不了感恩戴德的正经话,他一边脸红一边偏要踩别人一脚来表达自己根本没做什么,“要不是为了时焉谁救你?”

并在下一秒指指点点起战神来,毫无敬畏之心,隐隐约约有当长辈的架势,“你说你,谋划个事吧也不吭,谁知道能不能成功?可苦了时焉几万年,该不该罚酒?”

“该。”

阮哈看到辛何爽快地干了一杯,瞬间气血上头将“物是人非”中看到的东西绕着弯骂了几句,也变相地告诉辛何——上辈子的时焉真的很难。

留下时焉一个人呆呆愣愣地看着两人,一个罚酒一个干,直到最后两个大男人都伏案掩目肩胛骨耸动,低低的哭声从两处传来。

时焉:“……”

辛何有这么容易被骂哭吗?

阮先生不是骂人的怎么也哭了?

第二日一早,时焉搀着还是晕乎乎的辛何出门时,被阮哈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最后还是阮哈捏了个诀,连人带屋加结界一整个移到了汜天之地。

之后的两天,阮哈没日没夜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仿佛汜天之地没有他这号人。

两天后的早上,辛何偷摸摸朝阮哈的屋子里瞅了一眼,“小时焉,你说他干嘛呢?”

“饭也不吃,景也不赏,是不是哭傻了?”

自从那晚痛哭流涕之后,辛何自然而然地把阮哈当成了朋友,过去的敬称也没了,只剩下赤裸裸地嘲笑。

时焉懒得理辛何,这人一天往里探头八百回,都被禁制发现打了回来也不说安生会儿,好奇心怎么那么大呢?

辛何没等到回音也不气馁,身子继续朝门前探去,耳朵整个贴到了上面,“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憋了两天可别把我家炸了。”

时焉抿了抿嘴,刚想上前揪住辛何的领子将人拽走,就听砰的一声,门从里面被大力地推开了,而凑在门前的辛何……

被带着仙力的劲风儿一股脑地推到了地上,还打了个滚,还正好滚到时焉脚边,谁知辛何还乐呵呵地朝时焉一笑,然后蹦起来拍拍灰叉着腰就要找说法。

“我成功……咦知道你喜欢时焉不也用这么……”,阮哈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辛何。

“你不懂吧?我那是换个角度欣赏一下小时焉的……整体!”

阮哈“啧”了一声,嫌弃地撇开眼,看向想要离开的时焉,兴冲冲地将手中的东西指给他瞧,“猜猜,什么东西?”

时焉瞧着阮哈掌心黑乎乎的东西,实在是脑力有限,张了半天的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倒是辛何非常得积极,“兄弟,你两天没洗澡这么大泥啊?”

阮哈顿时后槽牙咬的紧紧得,连带着脖子上的青筋开始挑动,一字一句切齿道:“可伸缩无限制永久性双人护身禁制,本人独创!”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男主光环和系统双重增效下是个永动机,多余的仙力甚至都可以转化成本命灵力,别人是一次性到他就变成了无限制。

所以阮哈整整抽了自己一整个仙根的本命灵力,两眼发黑了两天两夜,结合着现代科技电子数据,趁着系统还在内测的bug给两人捏了一个保命玩意儿。

真正做到金口诺那句——不死不灭不伤。

要不是这个副本狗屁不通,他都要去申请专利了——阮爷牌“不死不灭不伤”禁制。

阮哈的指尖流泻出一道仙力,缓缓地缠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下一秒它展开成了一道极轻的膜,直到伸展到全覆盖两人大小,才透出它原本的颜色——本命灵力浅紫色。

护身禁制轻轻地完美覆盖到两人身上,却没有一丝感觉,半晌后整个消散在了眼前。

“你们两个都有,它只是隐去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阮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上去一人拍了一下,“这不比汜天之地山门前的军队放心?”

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不知道辛何谈成了什么条件但总归不算太差。

虽然辛何时焉仅仅是游戏中系统数据构建的两个npc,但毕竟他们都痛过哭过谁知道呢?

阮哈朝两人笑了笑,手中仙力运转,捏了个诀,身形逐渐透明。

“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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