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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本少主实在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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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子前世家境贫穷,身份卑微,但却有幸与大户人家的鸢儿姑娘私定终身,也算得到老天抬爱。

可那年正值兵荒马乱,一纸征兵,让本要抱得美人归的陈阿子上了战场,他临走前起誓,待凯旋归来之日定娶她过门。

分别时鸢儿也承诺等他解甲归田,便与他成亲。

可后来,谁也没想到,那日分离竟成了两人形同陌路的开始。

鸢儿前世是大家闺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能等到一个远走漂泊的浪子回来。当日承诺,不过为一桩善意的谎言罢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等他。

窗外月光粼粼,一恍惚竟已过去几百年之久,陈阿子抬眸,目光落于那红砖绿瓦之间。

想当年,他也是这样跪着,然后徐徐抬眼一瞧,瞧见了碧玉佳人。

“前世,陈阿子父母双亡,为了活命他把自己卖进了富贵人家府邸做了下人。”

白无常驻着杖,脚下盈盈却不沾地,说:“而陈鸢,便是这家主的小姐。”

“哦,这个我知道。”

时月摇着手指插话:“是不是奴仆和小姐的爱情故事?”

无常点点头。

其实,陈阿子年轻时也个是俊逸少年郎,不然也不会从众多家丁中偏偏被小姐看中。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时月像个八卦老太婆,指着陈阿子追问道:“他又为什么去跑去当兵了?”

白无常:“因为地位偏见。”

小姐爱上家仆,何其美哉。下人妄慕小姐,罪大恶极。

陈阿子孑然一身,家境自卑,连迎娶的聘礼都置办不齐,又怎能给出身大户人家的鸢儿姑娘幸福。

后来,陈阿子参了军。

出发前夜,他们偷偷相会,他同她讲,功成名就之时,便是两人合卺之日。

鸢儿应允……

余千晨:“后来呢?

白无常摇头叹息了一声:“后来,他们还是分开了。”

因在沙场上被斩断一条手臂,陈阿子没扬名于世,也没功过在身。他出生入死,徒步千山万水,曾多次差点死在回乡的路上。

但为了两人当初的那个约定,他还是活着回来了。

而等陈阿子再见到鸢儿时,已是八年之后。

月光之下,她有点老态,见到他时一言不发,就连看他的目光也黯然失色。

“你变了。”望着着她微微隆起下腹,陈阿子觉得他赴的约,在那一刻好像是个笑话。

“是她先弃我……”

陈阿子泣不成声,却突然不结巴了:“尔于沙场八年,从未瞧过别的女人一眼。为了早日回来娶她,南征北战立军功,甚断了一臂,可她却为何弃我……”

“是她先背叛了诺言,她做了别人的妻,生了别人的子,与别人共枕多年,而我……”

那晚,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惊喜,只有恐惧。

而陈阿子的爱也在那一刻变成了恨,变成了一个可怖的陌生人,一个杀她全家的杀人犯。

她该死!

一夜之间,陈阿子屠尽了鸢儿一家十四口,用的便是曾经在战场杀敌的长刀。鲜血四溅,手段残暴,为泄心头之恨,他放火烧宅,连她腹中未出生的婴儿都不曾放过。

后来呢?

后来,他颠沛逃离了一世,但最终难逃一死。

白无常叹了一声。

陈阿子害人终害己,惩罚终究是逃不掉的,生前犯罪,死后还孽,世人皆是如此,无一例外。

“鸢儿一家死于非命,去到冥府告了他的状,他入不了轮回,被判下了无边炼狱,每日受尽烈火焚烧,以此赎他犯下的罪孽。”

余千晨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瞧他模样像个火烧鬼。”

无常二人笑笑:“这位姑娘……额,这位公子好眼力。”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场之人都为之一叹,鸢儿姑娘前世死的凄惨,今生却还要受这般屈辱,世道不公。

不过还好陈阿子此次回来,已经洗却杀意,痛改前非,并没有再行伤天害理之事见这一面,也算是了了前世的恩怨罪孽。

良穆忽然问道:“那此行带它回去可有拟好刑罚?”

白无常:“回殿……回公子。”

“如今既已明了,他实为出逃,我相信陆判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的。”

“那他是如何逃出来的?”

十八层地狱,余千晨不是第一次听说,那地既是关押罪大恶极之鬼的 ,肯定戒卫森严,又怎得简简单单就让他逃出去?

“这第十八层地狱里面关押的人还有活路吗,还能轮回吗?”

以前,他只在书中也读到过这十八层地狱,其描绘得只有黑暗与惨烈。

里面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万年不见天日。被关入进去的恶鬼,每日都在相互撕杀争夺领地。

然而,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比这更叫人闻风丧胆的是一种被称之为炼狱的刑罚。

链刑,一种以玄铁制作而成的手臂粗大的铁链,刑用之前会丢置于忘川河底浸泡吸收怨气,待浸泡完成之后用于惩罚的刑器。

弱的鬼可能一鞭就灰飞烟灭,而那些能受得住不死的,却是要永远受其鞭打。就算全身被抽烂,四肢被抽断,也不会停下,因为那里的鬼本就罪该万死,就算了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感到惋惜。

“也不完全没有活路。”砚浓插话。

“比如呢?”

黑无常道:“有悔改之意,表现良好,对人间地府有贡献,且罪孽不是太深重有回转之地者。”

“哦。”如此这样也还算人性,余千晨明了,目光又重新回到陈阿子身上:“那他呢?”

白无常:“他犯下的罪已经收到了该有的惩罚,十四口无辜受害者也转生投了好胎,自己也算悔改,本是可以放行转世的。”

“你本已罪大恶极,为何还要逃回来害人?”余千晨一点也不同情他。

陈阿子低头:“我自知有罪,无颜见她,这是最后一面了。”

余千晨愤愤不平:“既然知道有罪,那你应该明白,这一世你根本没资格再见她。”

“带走吧!”余千晨话语中的冷漠,没人在意,唯独良穆眼中神情落得复杂。

“那事情既已解决,我二人也不便多待,得尽快拿他回去听后发落。”

黑白无常拿出铁夹子走到跟前为其扣上:“几位,告辞。”

“嗯。”良穆点头。

余千晨目光随着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看至院子,一晃眼功夫,得见一道白雾,三鬼便消失不见了。

折腾了一晚上,此时天边已经吐白。

余千晨本打算睡个回笼觉,但已在别人府上叨扰多时,如今事已办妥,陈鸢除了受了些惊吓外也并无大碍,他无理由再多留。

面对感激不尽和询问真相的陈十安夫妇,他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因为人的前世今生属于地府机密,那恶鬼自阴界,阴界有规矩,自然也不能如实奉告。

等一行人拖着疲乏的身子从陈府出来时,外面都已经天光大亮了。

“少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府吗?”熬了几夜,也只剩时月还能勉强蹦哒得起来。

回府?

事情办完,余千晨的正经脾气一下子不复存在,面对这个问题,他耷拉着脑袋,左也不如意右也不如意。

陈安县距余城关起码的行上一日路程,这几日他夜夜忙着抓鬼,几晚都没睡过安稳觉,此时起程回关只怕是会要了他的小命。

“要不先找个酒馆歇息歇息吧!我实在不行了。”眼下他光是想着床都能倒地睡死过去,更别说立马回去了。

“良穆,你们觉得如何?”

二人默许点头。

经过简单商量,一行四人便在城内随便寻了一家酒馆,想先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客官,几位啊!”

“四位,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我拿几坛过来,另外再炒几个好菜。”

“好嘞,客官您们先请坐一会儿,酒菜很快就来。”

坐下之后余千晨便开始了神游仙游的瞌睡大比赛,撑着、靠着,倒着;虽困,但却因姿势不佳而睡不沉。

“看见没,刚进来的那几位……”

这时,旁桌传来私语。

有人问:“谁?”

“你后面桌上那几位,认识吗?”

那人转头瞧了瞧这四人桌道:“他们,怎么了?”

“鬼道传人啊!余城关的余千晨,你没见过吗?”

“鬼道传人?”顿时,桌上另外两人也都转头朝这边瞧过来,脸上稍显八卦。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对旁的人悄悄说道:“我听说过,不就是那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余家公子吗?”

“是啊,就是那位道法浅薄不精,事事都要仰仗他老爹……”

“那他到这儿来干什么……”有人打断话,一脸疑惑。

“抓鬼呀!”那人继续道:“这不,陈县长闺女的事听说没?喊了他来抓。”

“他抓得住吗,哈哈。”旁边一阵讽笑:“傻不拉几的……”

“……”

时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准备拿起剑去与他们理论,但却被制止了。

“少主,他们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余千晨拉住时月的胳膊肘,睡意全无,道:“坐下,随他们讲去,这种话我又不是一次两次听见了。”

什么头脑简单,道法浅薄,他从小听到大,耳朵都磨起茧子了。不过也确实,他本就道法不行,要是被人称鬼道大师四字还得心生愧疚;如此也罢,嘴长人身上,随他们说去。

时月拗不过,气冲冲地坐下,捂起了耳朵。

良穆默默饮了口茶,微微抬眸看着余千晨,见他面色不佳,心头有些难受。

他想安慰,可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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