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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本少主好想睡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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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菜上桌,余千晨眉间愁云才微微消散了些。只见他直接开坛一连饮了好几碗,面对这种只饮酒不吃饭的喝法,一桌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良穆也满上一杯酒,但自己却没喝,而是推到了余千晨跟前,打量了他片刻,道:“余公子,鬼道的道法不是以奉剑为主吗,你身为鬼道传人,怎么没见带随身佩剑?”

他记得十七年前他就把剑给他了,但这几日一直从未见他使用,觉得颇有些奇怪。

余千晨端起酒杯道:“反正都是道法浅薄,头脑简单,带不带又有什么所谓。”

“……”问话的好心人被噎得说不出话。

余千晨无奈笑笑,其实也并非他刻意不带,只是父亲说过,他那把剑乃是一重要之人赠与他的,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不可随意显露,否则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沧耳剑,自他出生记事起便随他了,到底是从何而来,有何意义所指,又为何偏偏赠予他,他也不清楚。

至于父亲口中的那位重要之人,他小时也追着问过很多回,但是父亲一直都是含含糊糊的没准确说出来过。

最后再加上自己生来道法不精,剑术难登大雅之堂,剑不剑的真的没所谓。

一席下来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了,桌上酒尽人未醉,酒馆小二端上茶水供其停下歇息。

旁桌未见再有低声密谈的动作,余千晨准备安心打个盹儿。

“这谁呀,跪这儿干什么?”

“怕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吧……”

不料人还没睡熟,门外在这时起了喧嚣。

几人一伸脖子,看见外面人头攒动,那酒馆大门处被围得水泄不通,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像是在看一场不得了的热闹。

“出什么事了?”余千晨醒了瞌睡,支着脑袋看了半晌,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好像有人在讨饭。”

时月匐在窗台上,半个身体都掉了出去,说:“我这能看到,少主。”

“讨饭这么大动静?”余千晨一把翻过饭桌,趴上了窗户。

只见那人群中有一个身材瘦小,脸色蜡黄的男人正在和酒肆小二推搡挣扎:“求求你让我进去吧,小人家中有病需求医,烦请通融通融吧!”

“有病去医馆!”

小二拦着门,将人轰走:“我这是酒肆,不识字的乡野村夫。”

男人见状,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鬼道派的大师,求您救救我儿,求您救救我儿……”

喊着,还连磕了几个响头。

“……”

余千晨一口茶水全喷了出去,敲着时月的脑袋问:“你不是说只是有人讨饭吗,讨我头上来了?”

时月委屈巴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他跪着,还以为要饭的呢。”

余千晨无语,忙摆手:“快去把人请进来呀,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见死不救呢。”

“哦……”

不几秒,时月就领着男人回到了桌前。

“怎么回事?”余千晨方开口询问。

没想那男人见他就如见到了菩萨一般,啪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大师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儿吧!”

余千晨哪里见过这阵仗,整个人顿时吓的从座位上弹站出去了半米远。

良穆禁不住笑了笑,起身将男人扶起来,替他说道:“这位老伯你别激动,且先说说你遇见了什么麻烦事,我们一定尽力助你。”

“好好!”男人抬头,顿时也觉得自己行为太过不妥,歉意地看着余千晨道:“是小人唐突了。”

回到位置上,余千晨才看清男人的面貌。很苍老,头发花白,面相沟壑从深且憔悴至极。看起来来的确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事,才会让他如此心急如焚。

“您刚才说救救你儿子,是您儿子出了什么事情吗?”余千晨细心地问道。

男人眼包不住泪水,飞快地点点头。

然后才絮絮讲起自家的遭遇来。

原来他叫张树,五十几岁,陈安县邻梅元村人。老伴早逝,家中育有一儿,加上儿媳和还在吃奶的小孙子,共四人。

本来日子过的还算平静,但就在几个星期前,他家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说他儿子阿龙每晚睡觉时都会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呼喊声,很迷人,像十六七岁变声过后的小姑娘发出的娇软之声。

“来呀……快来呀,阿龙,快点过来呀。”类似于这种。

每晚子时这个声音如约而至,而阿龙每次在听见声音之后都会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起床跟着走出去。

时月听得背脊发凉,问道:“走出去之后呢,去了哪里?”

张树说:“出去之后声音也有好一会儿不会消失,它一直指引这阿龙走小路,那条路很长,要走上半个时辰,但中途阿龙有时候也会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之后的张龙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团人影,大约两丈远;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加上又是晚上,张龙又急又怕,根本不敢看得太清。

“一点也没看清吗?”余千晨疑惑。

能引诱人,又会跟踪,“不会是他的幻觉吧!”

张树脸换上惊恐道:“绝对不是。”

“因为有几次阿龙清醒之后尝试回去,但只要他一停下,身后的东西也会跟着停下,就像是专门跟在人后面一样。”

说到这,他伸手抹了一把汗继续道:“倒也不是一点也没瞧清,阿龙说它的眼睛会冒光,冒的是绿色的光。”

“绿色的眼睛?”四人对视,莫非是妖?

余千晨道:“那后来呢?你儿子跟着去了哪里?”

后来,张龙见家是回不去了,只得一直向前行走,但还算幸运的是那无意引他去的那条路尽头是一座钟馗庙;他知道钟馗是专门捉鬼捉妖的,所以便壮着胆子进了庙里,果然,身后的玩意儿没跟上来,他就在庙中睡了一夜。

如此,日复一日,夜夜如此,张龙也渐渐习惯了。

因为像他们这种穷人农户,根本请不起江湖上那些明码高价的驱邪师。遇到邪祟只要不闹出人命,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您老人家今日找到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余千晨倒了茶水递给他,疑惑道:“是您儿子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张树接过茶杯,长长叹了一声:“造孽啊!”

原本,如果张龙没事,这桩怪事也就过去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一家以为可以过上安生日子的时候,张龙突然一病不起了。日日昏睡,加上不吃不喝,没用上几天就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为了给儿子治病,张树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都典当了。花钱请了一个自称是驱邪师的道士来做法。

一番群魔乱舞后,张龙暂时是能吃能喝能睡了,可持续了没几日,人便又恢复了原样。甚至病的比之前更严重,妻儿哭得死去活来,家里也没钱再请其他人了。

又过了数日,张龙已经彻底不行了,从以前能进点米水到现在滴水不沾,张树和儿媳已经绝望的开始为他张罗后事了。

这不,此次他就是来为儿子置办白事的,可好巧不巧,刚刚进城就听说了余千晨一行人在此。张树一阵欣喜,心里想着可有救了,便吩咐儿媳回去好生照看儿子,自己就留在了城中。

足足等了三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余千晨他们从陈府出来,然后便有了酒馆门口那一幕。

听完前因后果,余千晨心生同情,入土半截的老人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悲惨。

他道:“我们愿意帮你这个忙,但是目前我们只是大概向您了解了一下情况,具体还不清楚是何原因,需先过去瞧瞧再作定论。”

若真是鬼怪,这都大半个月了,张龙也算是运气好还能尚在人世,不过也正因如此,只希望这几日他能挨过来吧!

“好好,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张树喜极而泣,竟又跪下来磕起了头。

余千晨可是头一次被一个老爹年纪的人跪拜,心中满不是滋味,立马弯腰去扶他道:“您先起来吧!”

如此大礼,可容易折寿。

客气了一会儿后,五人一行出了酒馆;余千晨利用简短的时间在城里采购了一些法事用品,然后出了城。

他本以为县长闺女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萍水相逢的良穆也该离去了;可是对方却压根儿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声不吭的,也跟着向梅元村出发了。

因为对他的身份还颇存疑惑,所以余千晨也没强赶着人家走,上前调侃道:“这位同行,确定要跟着我们一起?”

他故意把同行两字咬得很重。本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已经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如果再不走就要露馅了。

可奈何人家却根本没有将他的话里之意意会到。

“嗯。”

良穆面上平静如水,甚至有一丝冷漠,只轻轻嗯了声。

余千晨自说自己脾气古怪,有两面性,可跟他的态度转换比起来,还真是小菜一碟了。

“切。”

他撇撇嘴,心道这人莫不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长大后才会如此这般木讷。

思黜片刻,他又问:“那你可知那引诱张龙的玩意儿是何物?”

余千晨承认他参与捉鬼的法事里,还没遇见过张氏口中那种绿眼睛的鬼祟,莫非是什么新品种?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就应该多出门见识见识了。

良穆两眼凝视着前方,一口方答:“非人非鬼,即妖。”

是妖?余千晨看着他:“不是鬼吗?那是什么妖,眼睛是绿色的,猫妖?”

良穆面不改色,向前走了几步,道:“晚上一瞧便知。”

“哦……”余千晨翻眼叹了口气:“晚上,这觉可又睡不成了。”

熬了几天夜,他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

一行人走了快大半日,终是到了张大爷所居的梅元村;也就是一座深山中的老村,看规模以前应该是住了不少人,只是近年外地发展较快,村里的大多数人都迁出去了。

余千晨走在最前头,方见土墙黑瓦,绿树成荫,小河环绕而过,忍不住感叹:“景色倒是不错的很啊!”

青烟寥寥,鸟鸣阵阵,忽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风景虽好,不过五人却无心观赏,毕竟人命关天,谁也不敢耽搁个一分半秒。

“阿爹……”

刚到张树院子前,便见一年轻的女子迎了出来,那应该是张龙的妻儿。

“阿青,阿龙怎么样了?”张树急切的走进院子询问,生怕她说出那两个不吉利的字眼。

“阿爹……”那阿青哼哼地哭起来:“阿龙快不行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敢情还有救。

余千晨径直上前:“张龙在哪?带我们看看去。”

“好,里面请。”阿青抹了把泪上前引路。

贫穷简陋的床上,躺着一名瘦弱的男子,面色惨白,眼眶发黑;整个人直挺挺的,没有一点动静,光瞧着就感觉已经毫无一丝生气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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