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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本王觉得他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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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界的寒冬已经过去,这几日鬼都没有下雪。巍峨的城楼被掩在黑暗间,远远望去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照以往,这个时候的鬼都各处应已开始悬挂起了红灯笼。

但今年,还没有动静。

幽暗的廊道中,一个身着玄衣的女郎端着托盘敲开跟前的朱门。

“殿下。”

椅榻间的青年缓缓抬眸,女郎半跪行了一礼,站稳道:“臣今日去阳界采买了些今年所需的物什儿,账本已经拟好了,殿下可需要过目?”

她伸出胳膊奉上手中的东西,青年低低打量了眼,问:“什么物什儿,需要到阳界去采买?”

女郎犹豫了几秒,微微垂身,说:“回殿下的话,快到年尾了,都是些往年需要用到的东西……”

听到年尾两字,青年眸色动了动,才似想起了些什么。

原来,这么快已经要过年了。

南喻可目光落在女郎手中盘里,那里面放着账本,还有一些红色的剪纸窗花,看起来很是喜庆。

阴界也同阳界一样,会过些隆重的节日。

每逢春节年关前一月,他们会开始剪纸、挂灯笼,贴窗花,甚至还会给每家每户的门前挂上大喜色的红灯笼。

原本这些东西在很久以前的鬼都是没有的,兴起的时间源于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南喻可才登位不久,偶尔一次看见城中有户人家家里有这些东西,觉得甚是好看,便下令让大家都效仿了起来。

但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形式方面的东西,只是因为有一个人很喜欢。

冥若尘很喜欢去阳界,经常会从那里带回些阴界没有的东西,他曾经跟南喻可说,他很向往人间,向往那里一切有光明色彩的东西。

所以从那以后,鬼都每年即将要过年的时候,南喻可都会差人前往阳界,买回些那里的东西,然后模仿那里有的一切。

久而久之,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今日。后来即便不用他吩咐,底下的人也会记着照做不误。

玄衣女郎还举着手里的托盘,殿上的青年没有说话,她目光透过缝隙悄悄往上看了一眼,南喻可面上惆怅,眼中多了丝悲伤。

他在想,今年或许等不到他回来过年了。

“先下去吧。”

女郎抬起头:“那这些东西……”

南喻可:“账本无需本王再看了,该怎么做,按照以往即可。”

即使你不在,属于你的东西也一样不会少。南喻可这样想着,慢慢靠回了椅榻。

女郎退下去,陆北慕站在殿侧看着上面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青年微微侧眸。

“来了。”

陆北慕点点头,笑着走到他身边,问他:“方才那礼部女郎呈来的东西,可是从阳界而来?”

南喻可没有否认。

陆北慕轻叹一声道:“看今年这形势,咱们还能安稳过节吗。”

南喻可没回答,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问:“八城阴司有多少已经到鬼都了?”

“七司已到。”陆北慕负手站在殿前,说:“只剩下史司城了,不过应该也快了。”

南喻可自顾地点了下头,用胳膊撑着脑袋磕在椅侧上,慢慢阖上双眼,像是有些疲惫。

陆北慕见他沉默,面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匿,他说:“朝将军那边来信了,称良元帅在府中练戟不慎伤了手臂,此次不便回都。”

南喻可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额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回答说:“来不了便来不了吧。”

陆北慕沉沉看着他,顿了顿,说:“手臂受伤应是个幌子,殿下若需用他,我可再休书一封……”

“不必了。”

灯火摇曳,南喻可漆黑的眸缓缓睁开:“他已然辞官,定不会再愿回来,咱们又何故勉强他。”

陆北慕低眸,问道:“那灵山一事,殿下打算如何?”

“今日晚时,北城王那边传了信回来。”

陆北慕神色波动:“灵山有信传来?”

“嗯。”南喻可坐直身子,抬眸看他,说:“他们受了袭,传信给我想要援兵。”

陆北慕:“那殿下是何打算?”

南喻可安静地坐着,面上没有犹豫之色,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说:“既然八司都到齐了,就出兵吧。灵山一事拖得太久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炼尸人再逍遥法外。”

陆北慕皱了皱眉,想了几秒说:“那冥若尘……殿下打算怎么办。”

提到这个名字,南喻可的眸间染上了几分忧郁之色,不过又很快消失。

他手指轻轻捏着衣角,想了片刻,说:“既然要一致对外,那阴界以内的事情就该摒弃前嫌,冥王的事,等处理完炼尸人之后再说吧。”

陆北慕脸色不好看:“可是……”

南喻可打断他道:“没有可是,炼尸人已有出山迹象,若不是谦王他们守着溟海,恐怕两界早已沦为尸横遍野之地。今日他们受袭,损失惨重,如果不是已到束手无策的地步,不会传信回来。”

寂静的大殿,南喻可的声音清冷,带着些坚决。

陆北慕看着他,抿了抿唇说:“可是八司会同意吗?”

南喻可抬眸看向他:“本王允他们回城,是为了集兵上灵山,不是为了冥王。炼尸人一事没解决之前,他们休想拿冥王说事。”

陆北慕注目不动,南喻可的话,话里有话。

两人心里都清楚,八司回城一事,最开始陆北慕主导的

他当时见南喻可在冥若尘一事上心慈手软,一味优柔寡断,便想遣阴司回城来劝说。可南喻可得知后,却只想让八司中的四位武司回来,陆北慕知道他是想将外面军队集结回来攻打灵山,可对于冥若尘叛变一事他只字不提,这又怎么能行。

八司那里瞒不住,文司早就听闻了鬼都被袭一事,根本不会放任其不管。

这次文司武司一起回来,为的就是两件事,炼尸人与冥若尘。陆北慕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劝得动南喻可,但还是忍不住说:“冥王一事阴司不会不了了之的,尽早解决或许对他更有利,殿下偏向冥王的那些话可千万不能再阴司面前说。”

八城阴司镇守阴界八方,是阎君先祖钦定的最高权利象征。武司麾下统阴界万军,文司笔下呈朝堂百事,即便是身为一界之君的阎君,犯了错,在他们跟前也没有任何驳辩之词。

冥若尘叛变一事还未明朗,若其中有隐情,罪还可由大化小。

但南喻可身为阎君,若不辨是非,一味明目张胆的偏袒罪徒,那便是为君不正,是要被那个位置放弃的。

南喻可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正因为明白,他才更不愿冥若尘蒙受冤屈。

他攻城不假,站在炼尸队伍里也不假,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人,他为了就父母没有错,为了自保也没有错,因为阴界没有赋予他足够坚强的后盾,人又孰能无错。

黑夜静谧无声,南喻可垂眸沉思了许久,说:“八司那边,我会亲自去他们说。”

陆北慕神情微沉:“可毕竟他盗了鬼玺……”

南喻可顿了片刻,摇头说:“可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

陆北慕不明白:“殿下何错之有?”

南喻可一贯平和的神色间,多些了复杂微妙的情绪,他说:“是阴界先抢夺了他母族的东西,也是阴界将他们逼至无可后退的绝路。归根结底,这一切事因皆因为我们而起,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殿下!”

陆北慕语气有些重了,说:“你怎么能这样想,那罗刹都是好几万年前的事了,怎么能是你的错呢,阎君先祖为……”

“时间掩盖不了错误。”

南喻可打断话,目光直视着他:“我南氏一族为君位延袭,如何能推卸责任?”

“错了就是错了。”

南喻可沉静的脸庞如水一般平静,问他道:“阿慕,你可知当初父王为何会默认冥王夫妇离去,而没有出兵追捕?”

陆北慕不说话。

南喻可起身离开椅榻,走到陆北慕身边拍着他的肩,说:“整个鬼都,没有谁比你我更了解父王,百年前他能从八司手下保全冥王夫妇离开,而今,我如何就不能保下一个冥若尘?”

陆北慕觉得这样的南喻可太过极端。

他虽不清楚百年前老阎君为何会放任冥王夫妇离去,但却记得当年老阎君的朝堂前是何等的混乱,八司纳谏的文书在跟前堆积如山,老阎君尚且不能置之不理,而作为新君的南喻可,今时今日又怎么能敢做出此等惊天动地的决定?

陆北慕不敢赌,他宁可退让一步,也不愿让南喻可在冥若尘一事上犯错误。

“八司那边还是由臣去一趟吧,冥王的事情我会避重就轻的去跟他们谈,争取把罪名降到最低。”陆北慕转身看向身后人,说:“此事还望殿下能够信任我,不要冲动,一定等我的消息。”

南喻可收回放在他肩头的手,眼里的神色晦暗莫测,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阿慕,我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关于若尘一事,我早已有了决断。”

陆北慕眉心微颤:“殿下的意思是?”

“灵山一事结束后,若他能将鬼玺归位,并愿意返回鬼都的话。”南喻可微微仰头,眸光微合,说:“南城府王的位子依旧是他的,以前的事情,本王也可概不追究。”

陆北慕:“殿下——”

南喻可垂下双眸,对上他的视线:“阿慕,本王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阎君,但是这件事情我意已决,你去见阴司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最后能站在我这边。”

“殿下,咱们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以吗。”陆北慕轻叹了口气:“身为一界之君,为了一个冥若尘,何必如此。”

“八司那边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也先这样吧。”南喻可踱步而道:“等史司城的朝将军来了之后,本王便下令他出兵援助灵山。至于那些个文司,他们要编写罪状就让他们好好写,等解决了炼尸人,其他事情以后都可慢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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