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毫无收获的一个晚上,白芷开始了和咏夜的日常生活。
小别野中回响着白芷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念初,念初,念初——”
放下手上的文件,咏夜什么都看不进去,这个人怎么这么吵。
“姐,不要围着我跑,过来坐一会。”
“哦。”白芷停下,安静的站在沙发后面,“我觉得我们虽然是姐弟,但我绝对不会喊你弟弟的,太奇怪了。我以前是怎么称呼你的?”
“…确实,以前你都喊我亲爱的。”咏夜仰起头,枕在沙发靠背上,侧目看向白芷。
对方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轻巧的小榔头,给他来了一下。后者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可就是要叫一下,倒地不起。
“说实话。”白芷表示不吃这套。
“你在意这个干什么啊?”
“那我怎么喊你?”
叹息过后,咏夜默默爬起来,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摆了个帅气的姿势,低着头一脸深沉的看着前方的茶几。
又是连续的叹气,他以一种担忧的眼神看向白芷。
“姐,我有名字。”
“……”
有的小男孩当真是无聊,比如咏夜。这两天他一闲下来就像树袋熊一样扒拉着白芷不放。白芷不肯安静坐着,他就贡献出自己的身体,用来擦地板。
指被对方拖行。
以前也没这么粘人啊,半干的胶水一样,白芷觉得自己离崩溃不远了。
她的身上真的有一只咏夜在爬。
“没有,其实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干了。”
“多早?”
“有一世你和我在玫瑰花丛中殉情的时候。”
“我?殉情?我脑子坏掉了?”
“改成陈述句。你那时候可喜欢我了,你都不知道你死的时候,我哭的多大声。”情到深处,咏夜声泪俱下,胡言乱语。
那个时候他们是一起死的,没有时间哭。
但他说的太过于深情,掩面哀痛的表情,真的很丑。白芷是这么想的。
最后自然是打了对方一顿。
……
下午,咏夜收到一只金色的传讯鸟,纸扎的那种。一进门,叽叽喳喳。
“现在播报一则通知:今日早晨白城禁区宝物被盗,请大家积极提供相关线索。”
“他们不会找过来吧?”咏夜将鸟从窗户扔了出去。
白芷扑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不会。”
“咚咚咚”,门被敲响。
“……”
别打脸别打脸别打脸。
去开门的是咏夜,打开门和来的人对视几秒。
陆泽兰:“……”
咏夜又刷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谁?”白芷在屋里喊道。
“一个白头发的,你不认识。”
“白头发?”
“…你不认识。”
“让我看看。”白芷滚到地上再爬起来,推开站在过道上的咏夜,噔噔噔跑去开门了。
“你好。”她一个踉跄,还没看清对方的脸,就先打了个招呼。
陆泽兰目光下移,看到是个陌生人,懵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
白芷抬眸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一个想法:这人真**好看,得想个办法认识一下。
过了一会,陆泽兰依旧沉默。
为什么是个女生?他向来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平时说的上话的人也屈指可数,咏夜勉强算是一个。现在这种场合,社交吗…这未免太为难他了。
“怎么了?”白芷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当是刚认识的紧张。
“我是新搬过来的,想认识一下…新…邻居?”
“啊,”白芷歪头笑了一声,“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呢?”
对面的男子挣扎了一下:“泽兰,字子卿。你…可以叫我陆子卿。”
“好的,泽兰。我叫念初,以后我们就认识啦。”
……
陆泽兰离开,站在拐角处低下头。
唔,有点尴尬啊。幸好对面比较开朗,不然真的要相看两不厌,在那里站好长时间。
不过,她是叫念初么?
为什么会在咏夜家里…
……
“他走了。”白芷关上门,垂头丧气的飘到沙发前,然后一头扎在咏夜右手边的靠枕上。
“你们说什么了?”咏夜翘着二郎腿,伸手把白芷从沙发缝里捞出来。
“新邻居的正常交流而已。”
“我有点讨厌他。”咏夜皱眉道。
“怎么?嫉妒人家的美貌?”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白芷单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摸了摸破旧的斧柄。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只好宠着你和你一起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