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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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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站在她身前没动,表情冷下来,“你想好了。”

屋子里温度很高,纵使今天这头发不吹,十来分钟也就晾干了,不算是天大的事,他想要的是什么好像越发清晰起来。

抬头看了眼他起伏的喉结,顾清越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语气随意:“你这么凶干嘛。”

很清楚她有意无意在推开自己,秦默脾气也有点上来了,“你少来这套。”

转身把芋泥放在沙发上,顾清越站了起来微微仰头,刻意地弯了眼,挑明了:“想跟我在一起?”

“跟我装什么?你不早知道了?”秦默没有要收敛身上戾气的意思,声音很低。

她一手促成的局面,理应很高兴。

“我要是说不呢?”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全部润湿才作罢。

室内的灼热感侵入每一个裸露在外的毛孔,缓缓张开而后重重喘息。

她一紧张就爱咬嘴唇的毛病都没改,秦默突然笑了,“我看着像是要勉强你么。”

近在咫尺的两人视线一交错都能看清对方眼里翻涌的情绪,他这态度一软顾清越就有点绷不住,骤然屏住了呼吸,没怎么犹豫,直接向前靠了点儿顺势踮脚,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秦默没躲,垂脸睨她,眼角带出点弧度。

左手抬手按住她的后颈,稍稍低头,没有留余地地狠厉回吻回去。

他闭上眼沉重地加深了这个吻,几乎要把顾清越的唇舌咬破,她被迫仰头,勉力撑住来自他的重量,眼睫都在颤动,收回了双臂卡在两人身体之间,下意识往他的胸口用力推开他。

空气里只剩轻微的啄吻声和她挣扎的呜咽,秦默喉间逸出一点讥讽的笑意,松了点力道,右手搭在她腰间将她搂进怀里。

“这什么意思?”靠近她,克制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顾清越眼圈泛红,眸中水光漾起波澜,始终没开口说话。

“不想在一起,”秦默嗤笑,“想白女票我?”

“让么?”顾清越挣开他的怀抱。

胸前的浴袍已经乱成一团,她的气势完全放了下来,没顾得上整理,可怜地抬头看他。

今夜的平城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夜空里隐约飘了点细雨,无声无息地落在窗沿。

两个人呼吸交叠杂乱,保持着四目相对的姿势,直到芋泥感受到不对劲伸出了猫爪试探性地探了探空气——

腿不够长,没能够着三十公分开外的两人。

屋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当事猫为了缓解尴尬,毫不犹豫地避开了人类的视线,翘起了后腿开始舔屁股。

“?”

顾清越嫌弃,戳了戳秦默的腰,“你给它抱走抱走抱走,我的沙发脏了。”

秦默拎起了芋泥就要教育它,这件事就到此被打岔而搁置,两人又回到了那种无法宣之于口的状态,但又都清楚地知道不会再这样下去。

“我带它回去了,你早点睡。”他很快调整了神色和语气,恢复如初,手搭在猫背上捏了捏。

没有耽搁哪怕一秒,合上的门声音低微。

顾清越收回视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有些脱力,指腹按在左手腕的疤痕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窗外的雨声慢慢变大了,临近深夜平城的街道上热闹依旧,车灯陆续划过,照亮了落得细密的雨丝,砸向地面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

不出意料,这一夜顾清越都没睡好,所以第二天一早看见站在门口看不出一丝倦意的人突然就怒了。

……这合理吗?

他血液里是流的美式吧?

两个人并肩走进电梯,顾清越撩眼说道:“不用睡觉的是吧。”

“羡慕么,”秦默勾了勾唇角,“羡慕不来的。”

坐上车之后顾清越仍然是跟赵叔打了个招呼就想要马上昏睡过去,这回没再往窗边靠,很自觉地窝进了身边人的怀里,昨晚降雨之后气温又下降了一点,还把手伸进了敞开的外套贴着他取暖。

秦默搂紧了她,皱了眉低头问:“冷?”

怀里的姑娘没睁眼,立刻就摇了头,但手还往里探了点儿,“你别动。”

车内空调温度再调高了不舒服,赵叔看眼色递过来了上次之后车里备下的白色绒毯,秦默左手接了过来往她腰间搭。

顾清越掀开眼看了下,“我家狗小时候生病也盖这个。”

倒没瞎说,那年深冬芋圆病得厉害,住院住了十来天,回到家畏寒得不行,成日缩在窝里钻进绒毯里。

“……”

“还睡不睡?”

“睡。”顾清越把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塞回了毯子里,头埋得更低了点。

一夜雨后路面还是湿漉漉的,车缓缓行驶在去往远郊的路上,越往前越显得更加萧条荒芜。

到棚内后台妆造的时候照例吃了点儿秦默早早就让小方备好的午饭,等现场协调好各部门就上台开始了第三期的录制。

第三期录完之后名著改编的部分就算结束了,这是三轮比赛里相对比重小的部分,算是36位编剧的小试牛刀,最终只会留下18位,按各自选择的IP改编再次自行两两分组。

所以这一次节目录制日程增加到了三天,分组抽签放在了第三天,分好组后的下一次录制就是跨年后了,正好因为跨年晚会停更一周,结余下的时间留给编剧们打磨剧本和导演们拍摄短片。

人是不能立flag的,早晨才提起芋圆生病盖的绒毯,同样盖了绒毯的顾清越就在夜晚录制快结束时——

直接晕倒在了台上。

晕倒前脑内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

?看来这绒毯多半是有点东西。

她的晕倒是一个姿态非常不美好的晕倒,坐在评委席上作最后问题回答时整个人从椅子上栽了下去,总导演这才看见她的脸已经都被烧得通红,想必节目没录完一直在硬撑,终于没撑住。

观众席和评委席都乱成一团,腰伤改善之后归位主持的陆叙宁吓得立刻就从主舞台奔了下来,顾不上脚上那对细跟高跟鞋。

最后顾清越悠悠转醒再次睁眼时,入眼已经是全然陌生但消毒水味道刺鼻的医院房间,还有床边抿唇低眉已经靠着椅背入眠的秦默,像是沉入梦境,眼皮微微有些抖动。

他也睡得浅,她一有动作就也睁了眼。

“醒了。”伸了手过来探她的额温,“还难受么?”

烧已经都退了下来,顾清越摇摇头,她总是病得快也好得快,现下已经除了乏力没什么症状,甚至觉得有点饿。

“第二回了。”哪有人这么爱晕倒的,秦默站起身给她倒水。

顾清越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在说什么,申辩:“难道我想的啦?”

懒得跟一个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讲那么多,“饿不饿?”

现在都已经半夜三更,午饭吃得少,又错过了晚饭,早就该饿了。

话音未落顾清越肚子就传出咕咕叫的声音,别问,问就是默契度拉满了。

秦默弯腰从矮桌上拿过了保温壶,“小方买了粥。”

顺手旋开了壶盖,将配的小碗拿了出来,倒了半碗粥出来,普通的青菜瘦肉粥,微微向上冒着点热气。

“喂你?”拿着铁勺搅了搅散热,碰到粥碗壁发出刺耳又沉闷的怪声,都能猜到回答还非要问这一句。

“我自己没手么。”果然,没怎么领情。

相似的表达直接带着两人的记忆一同回溯到昨晚,都沉默下来,面对面对视了几秒又都移开了目光。

秦默低头,视线往下,她手指覆在薄被上上下弹动,修得圆润干净的指甲微微泛着淡粉色。

“那要不你喂?我懒得动。”顾清越眨眨眼,多少有些安抚的意思。

稍微移了下位置,金属椅脚摩擦在地板上声响很尖利,秦默没接话,直接俯身过来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一触即离,半分温度都尚未留下。

“小学生吗还是。”顾清越不满。

没睬她,秦默语气如常:“不是饿了?”

也没睬他,顾清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朝向他双臂微微展开。

见他顿在旁没有动作的意思,才言语中带着微嫌:“我又不是在大鹏展翅。”

秦默薄唇微启,轻笑出声,坐上床沿把人连搂带抱地拥进了怀里,蹭了蹭她的鬓发,亲在了她侧颈,还往下去了一段。

“哪个小学生会这样。”秦默放开她。

顾清越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幼稚。”

病房里能听见外面走廊里有人走动,顾清越抬手拂了下落进衣领里的头发,拿起床头的粥碗,故作镇定问:“你吃不吃?”

秦默摇了摇头,嗓音低沉:“你吃,听我说。”

沉默了半刻,有意放缓了声音。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随便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可以按你想的来。”

他脸上表情很淡,略微锁着眉头,眸色变暗,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带着点投降的意味,仿佛已经想好了很久。

病房里的加湿器水雾喷得并不细腻,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凝成一片水珠。

顾清越放下勺子看向他的眼底,不意外,深邃又安静。

“都随便我?”

她眼里的得逞太明显,秦默看着她很认真地补充完:“别偷换概念,都随便你,但只能有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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