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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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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燕辞并未留在掩翠居。二人婚事商定之后,成亲前三书六礼以及向圣上禀报等事情都要准备起来。燕辞留下数名亲卫保护曲长歌,便打道回府。

燕辞走后,曲长歌就开始准备炼制凤凰蛊的材料,将自己豢养的奇花异草和蛊虫挑挑练练,选出最有活力、最适合培育凤凰蛊的几种单独培养并以血浇灌。做完这些事后,他又运转补天诀打坐一夜,恢复失血后的元气,将全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第二天曲长歌一路使用大轻功追风逐月,赶往长歌门,并于傍晚到达。来之前他已经和杨玉清互通信件,让杨玉清做好了准备。

二人简单寒暄之后,杨玉清按照约定,备好所有药材,带走所有人,只留下曲长歌在房间里。

放出了一堆蝴蝶、蜘蛛和两条巨蛇将杨毓秀所在的院子里牢牢围住,曲长歌放下心来,拿起他那只造型弯曲、缀有白羽和紫蝶的虫笛吹了起来。

无数只金色蝴蝶从他身体浮现,然后绕着他与杨毓秀翩翩飞舞,逐渐以他为圆心,化作一头长一丈多的金色大蛇向杨毓秀扑去。

金色大蛇将杨毓秀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化为无数细小的蛇影钻入杨毓秀的身体里。不一会儿,无数颜色斑斓的虫影如遇到天敌一般从他的口鼻、耳朵等处潮水一般涌出,随即被外面虎视眈眈的金色蛇影瞬间吞噬。

这个过程持续了至少一天一夜,曲长歌不停的吹着虫笛,左眼瞳孔的金色像火焰一般灼烧,身体里补天诀疯狂运转不断滋补他因为催动金蚕蛊而越来越虚弱的身体。

第三天下午,最后一只蛊虫被清除后,杨毓秀脸上的奇怪花纹消失了,那股与本人不相配的妩媚之气随之消散,恢复了原本俊朗干净的面容。脉象仍是气若游丝,毕竟蛊虫待在身体里数日,即使被压制,仍然蚕食了宿主太多生命元气,致使宿主的身体如同一快千疮百孔的破布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归西。

如今只能以人参等续命之物吊着杨毓秀最后一口气,等曲长歌炼制好凤凰蛊后,用凤凰蛊修补杨毓秀残破的身体,从而涅槃重生。

曲长歌吹着笛子召回金蚕蛊,房间里的金色蛇影如雾气一般融入他身体,同时左眼瞳孔恢复成红色。

他踉跄一下,被游过来的青色巨蛇顶住,才没有摔倒。补天诀仍在运转,但一天一夜的消耗是在太大,令他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如雪。还好,体内的金蚕蛊顺利陷入沉眠,看来桃花蛊喂饱了它,暂时不用管它了。

终于放下心来的曲长歌坐下调息了一个时辰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才走出院子将等候在外面的杨玉清叫进来,详细禀告了杨毓秀如今的身体状况和之后的处理。

确认了杨毓秀体内的蛊毒已经清除,杨玉清笑着向曲长歌道谢。剩下的就是等待曲长歌炼制出恢复身体的解药,杨毓秀就能从昏迷中醒过来,恢复如初。

拜别杨玉清后,曲长歌坐着马车返回京城。

回到家后,曲长歌就呆在家中一边调理身体一边培育凤凰蛊。燕辞留下的护卫除了保护他安全外还负责替他操办所有杂事。燕辞则负责操办婚事,除了偶尔派人过来询问他意见外,几乎不让他费心。

在家呆了半个多月后,曲长歌一出门就发现曾经对他避之不及的人现在一看到就笑脸相迎,还有一些昔日同窗一改先前冷淡的态度主动向他发出如参加诗会、酒会等邀请,令他有些烦闷,很快久回了家。

今日的反常情形,恐怕是因为他和燕辞的婚事已经传遍京城了。

他询问左右护卫得知了事情原委。

前日,燕辞进宫面圣特意禀报二人的婚事。当时有几位大人以曲长歌品行不端、白衣出身为由的反对这门亲事,但随即被在场的另外几位大人一条一条的驳斥回去,最后圣上赞许这门亲事,还特意赏赐侯爷一对同心结,待成婚之日送到。

而当日为燕候说话的几位大人都是燕辞提前打过招呼的,而圣上那边,侯爷早就提前禀报过了。

目前婚事一切顺利,再无任何人敢有意见。

听完护卫的解释,曲长歌心中感动不已,对婚事更是充满期待。

转眼间进入五月,燕辞的生辰到了,曲长歌精心准备了一番,于生日当天提前在二人约定的地方等燕辞来。只是等了许久,才知道燕辞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那晚,燕辞最终没有赴约,曲长歌站在船头遥望夜空里绽放的烟花,轻轻叹了口气。

上官翎上门拜访。两个月不见,上官翎变黑了许多,更变得壮实了许多,看来在军营中的历练确实有效。

“你还笑?我以前何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现在就是糙汉子一个,美人见了我都不认我了。”上官翎瞪着一眼曲长歌,随意瘫倒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继续抱怨道:“你也是个见色忘友之徒,哼,上次还没说几句话就跑去找你的燕候爷。”

“这才多久,你俩连婚事都定了。若不是听我皇兄提起,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还是不是你的挚友?”

“燕将军怎么突然就要娶你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莫不是给他下蛊了?”

“你别光顾着笑,说话啊。”

曲长歌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二人嬉戏打闹一番,曲长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听得上官翎惊掉了下巴。

“你这日子过的够刺激的!别的不说,不要仗着自己精通蛊毒就随便舍命救人,万一你出事了,我可要哭死了!燕侯确实该娶你,不然,我就去皇兄那里参他一本,说他忘恩负义。”

上官翎翻了个身子,晃着腿,“你也不容易!这么多年追逐,如今得偿夙愿。恭喜你了!”

曲长歌笑着看他,“你不用这么客气,到时候礼金不能少,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贺礼啊。”

上官翎一个激灵直接坐起身起来,“你这个财迷!我好不容易赞的家当又要见底了!”

二人插科打诨了半天,上官翎犹犹豫豫地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长歌……你知不知道……燕侯爷与杨毓秀其实是青梅竹马?燕杨两家曾经差点为他二人定亲,只是后来燕家遭难,这定亲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想说什么?”曲长歌问道。

上官翎迟疑片刻,还是据实相告:“据我了解,长歌门的人没有主动请燕辞救杨毓秀。我猜是他自己想要救人,恩师所托不过是幌子。并且燕辞常年派人盯着杨毓秀,好几次杨毓秀发生意外后获救,背后都有燕辞的手笔。他对杨毓秀和对待旁人不一样。”

“此次杨毓秀身中奇蛊,他也找过万花谷的裴沅去救治。他向你求亲,或许也是为了杨毓秀……”

阿翎这么担心他的吗?

曲长歌心中一暖,笑着摇摇头,“我其实感觉到了,他并非因为喜欢我而向我求亲。只是,我想赌一把,赌他对我绝非无情,赌以后我的真心能换来他的真心。赌我们以后两情相悦,白头到老。”

“至于燕辞和杨毓秀,绝无可能。杨毓秀和霸刀的柳疏两情相悦,已经定亲。他若倾心于杨毓秀,哪里轮得到柳疏?所以——”

他转过头来,凝视上官翎,“你只要祝福我就够了。以后……万一我赌输了我也不悔,只是拜托阿翎为我收尸了。”

“你!除了以命相赔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就这么喜欢他?”上官翎收起笑容,气恼不已:“就算你输了,你还有我啊!你要什么样的人,我都给你找来直到你满意为止!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曲长歌开怀大笑,拍了拍上官翎的肩膀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就恭候你的贺礼了”

上官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尤其提点了他燕候府中一些事,随后,上官翎拜别,离开掩翠居。

晚上燕辞突然过来,抱住曲长歌就是一番耳鬓厮磨。二人温存了片刻,曲长歌忍不住问道:“有心事?”

燕辞撇过头,双臂交叉抱胸靠墙一站,“今日上官翎来看你了……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他劝你不要嫁给我?”

曲长歌笑着安抚道:“他没说什么,还是你怀疑我的真心?”

燕辞这才转过身来抱住他,“我相信你。”

当夜燕辞没有回府,而是在他这里歇下了。

第二日燕辞走后,床榻上的曲长歌披衣坐起,靠着窗户,含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半个时辰后雨停了,门外护卫禀报有人找他,态度强硬,他们拦不住,来人已经进了院子。见护卫颇有些为难的样子,他穿好衣服出去一探究竟。

院子里,站着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他两鬓斑白,面容清秀,眉宇间颇有一股孤高自傲之气。

曲长歌一出现,男子淡淡一笑,这笑容很是吝啬,还有些不情不愿,“洵儿,你既然要嫁给燕侯爷,为父希望你今日和我回家。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我温涵远的儿子、温家二公子,此前种种既往不咎。”

“送客。”曲长歌转身下令。

“慢着!你若今日随我回去,以后嫁到侯府才不会低人一等,我温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你就这么看不上?”温涵远沉下脸,“还是你自以为攀上燕候这颗大树,就能肆无忌惮了?”

“你们都下去吧”曲长歌屏退左右,独留他和温涵远在场。

“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如今我是曲长歌,不是温洵。我耐心有限,请你滚。”

“若是风蓝还活着,她定然也希望你随我回家。从前她就和我说,以后你无论嫁娶,做爹娘的要好好准备一番,不能让你吃亏。就算不为了我,为了风蓝……”温涵远还在喋喋不休。

曲长歌思绪翻飞,过去的回忆时不时掠过脑海。

黑夜里,满身鲜血的阿娘背着幼小的他躲过一道又一道的刀光,在那条短短的路上洒落一地血迹……

月夜下阿娘一个人反反复复跳着同一曲苗疆舞蹈,明明是欢快的舞蹈,阿娘也是笑着的,但看得他心里难过。他终于忍不住问阿娘,为何总是跳同一只舞,阿娘指着月亮说:“这是我们苗疆的求爱之舞,原本是要与心上人一起跳的。”

那一天,他违背家训被那个女人下令家法侍候,被打的皮开肉绽、口鼻冒血时,倔强了多年从不低头的阿娘,拖着病重的身子,第一次在那个女人面前跪下求情。

最后,一片狼藉的废墟里,他拼命扒开烧焦的横梁和一堆断石,终于找到了阿娘——浑身熏黑,外露在外的肌肤有被数百道利刃分割的痕迹,血肉模糊。唯有面容无损,只是那张向来对着他微笑的脸上布满诡异的金色花纹,血泪横流……

“住口!你还有脸提我娘?”曲长歌气极反笑,身影一晃,一掌击出,紫色的内劲吞吐间,温涵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吐出一口血后,温涵远扶墙站起来,脸上的阴郁之气尽消,忽然一笑,“下手这么重,和你娘一个样儿。现在气消了吗?愿意回去了吗?”

说话间,温涵远又上前走了几步,身上隐隐有浅蓝色的光晕流转,两三只浅蓝色蝴蝶从他身体中涌出很快消散。一个呼吸间,温涵远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紊乱的气息也平静下来。

这是阿娘的重明蛊?

他竟然敢!

曲长歌气的发抖!他握紧拳头,冷冷道:“温涵远,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今日叫我回去,不过是想让我以温氏二子的身份嫁给燕候,如此你在朝堂上就能攀附更多权贵。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你也可以打着燕候亲家的名义攫取利益。可惜,你打错如意算盘了,燕候又岂是能被你拿捏之人?”

“而我,并不介意让温慕轩吃些苦头,比如不能人道。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温慕轩是温涵远的嫡长子,更是现在的温家少主。

见曲长歌提及温慕轩,温涵远终于收起笑容,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你救上官翎用的是凤凰蛊吧。凤凰蛊非五仙教弟子不能炼制,现在五仙教避世不出,京城里能炼制此蛊的也只有你了。”

“你以为燕侯为何娶你?一个温家弃子?一介白衣?他若娶亲,多得是王公贵族的千金或贵子等他选。何时轮得上你?”

“他一个随时可能战死沙场之人,娶你不过就是看上你五仙教弟子的身份,图你为他炼制凤凰蛊!”

曲长歌听得乐了,像是看一个可怜虫一样怜悯地看着温涵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披着深情不悔的外衣,打着利用的主意?温涵远,我真是可怜你。你不懂爱,我娘也从来没有爱过你。”

下一刻温涵远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样怒火三丈:“放肆!你个孽障……”话没说完由又吐了一口血。擦完嘴角的血迹,温涵远身上的怒气骤然消失。

一想起风蓝的死因,温涵远终于露出了颓唐之气,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心爱之人惨死,儿子不认他,而他……确实有错。

温涵远见曲长歌已经转过身去,平静地说道:“我和你娘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说话。你既然不肯回来,日后莫要后悔。以你现在的身体,最多只能炼制一个凤凰蛊,你可别死在我前头!好自为之吧,洵儿。”

“温涵远,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如有下次,我不介意弑父。”曲长歌平静的说着,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这话一出,温涵远气得涨红了脸,但最终也只是捂着起伏的胸膛拂袖离开。

确认温涵远已经离开后,曲长歌下令关闭宅院、闭门谢客。接下来的日子他专心待在家中培育凤凰蛊,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管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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