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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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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殿内,皇后坐在主座之上,看着底下衣衫不整的二人,面色严肃。底下的宫女还在小声啜泣,旁边的赵德炀倒还面色如常,站立在一旁,全身上下就只穿件裤子,精壮的上身竟还引来无数宫妃夫人们的赞美之词,皇后颇有些头疼,叫赵德炀进殿内整理衣服去了。可窃窃私语之声不止,还不乏几声冷笑。一时之间本来杳无人烟的玉衡殿顿时门庭若市,连路过的婢子都忍不住往内张望。

“够了。”皇后出声呵斥这些宫妃们,宫妃们马上噤若寒蝉,个个低下了头,唯独与皇后亲近一些的淑妃走上前去,在皇后右侧的位置坐下,向旁边的小太监问道:“太子殿下还没到吗?”

“快了娘娘,福生已经去叫了。”小太监忙躬身回复,淑妃点了点头,与皇后对视一眼,皇后心领神会,抬眼向底下的宫女看去,眼神里是极力控制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宫女,难道不应该是...

“本宫问你,你为何会到这里来?”皇后怒目而视,底下的婢子跪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两唇颤颤巍巍地说不出来话,只听得皇后又大吼一声:“说啊!为什么是你?!”

“奴婢...奴婢...”婢子无话,只得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皇后看在眼里,只觉得怒火中烧,怒火似乎要从她的五脏六腑中喷涌而出,皇后面色铁青,紧紧地抓着身旁的椅子把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娘娘息怒,赵世子不还没出来呢么,等下让她们两个对质好了。”林昭仪从外面缓缓走进玉衡殿,她听说玉衡殿出事了,却还不知道玉衡殿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也能出事,走过来一瞧发现这事还真不小,看皇后那个生气的样子,感觉想把那可怜的婢子就地正法了,这种事,十有八九都是男人酒后发癫。

“林昭仪说的是,娘娘不妨等等。”淑妃看林昭仪突然从外面赶过来,有些惊讶,但还是说着林昭仪的话说了下去,毕竟她也不清楚这件事究竟如何。

皇后闻言,先看了一眼右边的淑妃,再望向远处的林昭仪,嘴角轻轻扯动,没再言语,就当同意了二人的提议,可这时不知道谁出声问了一句:“这婢子不是带阮良娣换衣服的那个吗,怎么不见阮良娣人呢?”

众女眷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阮良娣踪影,皇后此时也不再关心底下跪着的婢女,开始问起阮青的踪迹来:“是啊,怎么不见阮良娣?林昭仪,你坐良娣旁边,你知道良娣去哪里了吗?”

“回娘娘,阮良娣自从被酒泼了衣服,就没回来过了。”林昭仪见皇后竟把话头引到这里来,不知不觉间就明白了什么,只是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恭恭敬敬地回答娘娘的问题。

“是嘛,那阮良娣应该也知道点什么,来人...去找找....”皇后话还没说完,离云彻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掷地有声地说道:“不用找了,妾身在这。”

众女眷忙向后看过去,只见离云彻面色不改,甚至还眼神中还多了几分淡定与从容,直视着座位上的皇后,嘴角上扬,带有一丝嘲讽。众女眷见她如此落落大方,都有些怀疑起离云彻的真实身份来,再加上她身上这件粉紫宫装,与来时的大红色不同,如此温柔的色调还能给人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众女眷不禁屏息凝神,不约而同地将期待地眼神投向了皇后。

“阮良娣,这婢子...你认得?”皇后语气漠然,向她质问道。离云彻向那跪着的婢子走过去,碰巧赵德炀换完衣服走出来,两人的视线交汇,离云彻眼神一振,嘴唇止不住地颤抖,逼得她用下齿狠狠的咬住,如果她没有权动铃兰,如果铃兰没有选择...离云彻转头看向皇后,她怎么敢将赵德炀扯进来,好一个心肠歹毒的皇后,处处算计到她的雷区上了。

赵德炀看她这个样子,心中疑惑又加深了些,但他自己实在不知自己进入了谁的局中,成了谁的局内人,只得继续观看这场精心布置的大戏。

“妾身宫装被泼了酒,跟这婢子一起来的,换好衣服就不知道这人去哪里了。”离云彻语气平淡,不卑不亢,让人找不到错处,赵德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又突然想起早些时候细雨纷纷的甬道相遇,那一身红衣,再加上这番气度...

“良娣这番话倒是有理,可这婢子与人在宫内私会,你竟一点都没察觉到吗?”皇后旁边的淑妃起了疑心,探究的眼神向离云彻使去,离云彻站在铃兰的边上,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她还在小声啜泣,心下安定,柔声道:“私会不私会当下还说不准,妾身只知道这婢子说要把旧衣服送到浣衣局去,妾身知道寰宇殿怎么走,便也就应了她,谁成想...”说完,离云彻低垂眼眸,正巧铃兰眼神上瞟,两人视线交汇,随即恢复原样,就当无事发生。

“好你个贱婢,居然把主子支走勾引赵国世子,这些年的宫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那声音优美的粉衣女子走上前来,用词极近愤怒,可即便这样她的语气也让人听来十分婉转。皇后听闻,眉头紧皱,打断道:“贤妃,够了。”

贤妃在淑妃对面落坐,也不把皇后的话放心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这宫里自顺德皇后以来还是头一遭出现这么一档子事,以后宫规还是得更森严一些。”贤妃说完,还与皇后对视一眼,皇后此时本就心烦意闷,被这个贤妃这么一闹,心里的火更多了些,但她还是忍了下来,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盯在下面恭恭敬敬一言不发的赵世子身上,询问道:“世子还记得些什么?”

“我只记得喝了些酒,有些晕,便找来一个老太监带我去外面透透风,就被带到这边了,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赵德炀似乎真的不知道到什么,也就什么都没说,离云彻斜眼睨着穿戴整齐的世子,又将视线投向身边衣装不整的铃兰,到底真相是什么,似乎在此刻也变得不重要了,因为真正要入局的人已然抽身而出,她眼神一凛,看向座位上的皇后,嘴角微翘,如同之前一般张扬肆意。

“那你呢,你说一下。”皇后从上方的座位上走了下来,站到铃兰的面前,语气半是威胁:“把你,从宫中到为何来到这玉衡殿的,全都从实招来。”

“娘娘...奴婢叫铃兰,是建文十六年就进宫里的,之前在清澜殿跟着慕美人的,慕美人犯了忌讳,进了冷宫,奴婢就在御花园打杂...奴婢今日是被叫来伺候宴会们的主子的,看到...阮良娣衣服上沾了酒,就带她到玉衡殿去换,玉衡殿是之前安排好的,就怕发生这种情况,换完衣服后就像良娣说的,奴婢本想去浣衣局帮良娣送脏衣服,可是...可是...世子他仿佛是醉了,他就...”铃兰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让人看着不得不怜惜,就连离云彻都有些动容,她抬眼向赵德炀看去,却发现他完全没有任何触动,仍然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但也没有说什么话反驳,玉衡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铃兰,你说的可是真话,如若不是,你可知道宫中的规矩。”皇后继续敲打着铃兰,她还没做回应,离云彻眼神上挑,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娘娘,这话不对了,铃兰姑娘已经是世子的人了,宫中的规矩已然不适用了。”

“你——”皇后的话音还没落下,却听外面禀报道:“殿下驾到。”

一道尖细的禀报声响彻云霄,众女眷忙转头看过去,只见姜肆从殿外大步走进殿内,双眼目不斜视,径直地走到殿中,向皇后躬身行礼:“娘娘。”

皇后看着眼前的姜肆,目光中突然涌上一股柔情,语气都放缓了些:“殿下来了。”

“嗯。”姜肆应了一声,不再看向皇后,反而将视线转向殿中的那几人,他甫一向赵德炀看过去,却见他衣装整齐,眼神清明,甚至还耸了耸肩,似乎此事与他无关紧要一样,至于底下跪着的婢子,衣衫凌乱,不忍直视,旁边的人...姜肆朝身旁看过去,离云彻也感受到了着炽热的视线,两人对视,却也都说不出什么。

“殿下可要好好帮帮娘娘,娘娘为这事劳心劳神的,都要累坏了。”贤妃看姜肆过来,又看向皇后,掩唇而笑,语气颇为讽刺。

皇后心中极为恼火,但又不能发作,左手悄然收进袖子中,紧紧地握成一团,指甲已然嵌入肉中,但仍不解心头之恨,索性不再理会贤妃,继续柔声柔气地与姜肆说道:“陛下身子弱,你记得时常来宫中看看。”

“嗯。”姜肆面色冷漠,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殿中跪着的这些人,询问道:“所以这些...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赵世子醉了酒,就...”皇后眼神飘忽,从几个人中掠过,最后定格在了赵德炀这里,堆笑道:“既然和亲没成,但大周也不会让世子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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