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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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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炀踱步走来,眼神直视姜肆,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姜肆面色如常,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姬天放看形式不对,连忙走过来,赔笑道:“世子这话颇为生分,大周与赵国本就是友好邻邦,和亲不过是亲上加亲,成也好,不成也罢,都是缘分。”

“好一个都是缘分,殿下麾下又添一员猛将啊。”赵德炀抚掌大笑,眼底里却是深渊一般的平静,姜肆明白他心中算计,不然赵德炀也不会提前几日带人与他们商讨不予和亲的条件。那日姬天放所说,还真有几分真实。

“赵世子,老夫找你半天了哈哈。”有些喝醉的武老将军步履蹒跚地走过来,捧着酒杯就要去搂姜肆的肩,姜肆皱了皱眉头,旁边看热闹的官员笑着打趣道:“武老,悠着点,那是殿下。”

武老将军醉醺醺地看了一眼姜肆,打了个酒嗝,松开了手,讪讪道:“呦,还真是。”

“武老将军醉了。”姜肆语气冷淡,抬眼看向醉醺醺的武老将军,老将军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醉酒的模样,两人对视良久,武老将军才走到赵德炀身边,有点不好意思:“哈哈,这才是赵世子,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武老将军没有说,赵德炀也没有问,两人举杯痛饮,欢笑间就将此事揭过,姜肆冷眼瞧着,也不说话,明明那日知道消息后最着急的人就是武老头子,叫嚣着和亲是懦夫所为,要姜肆无论如何拒绝赵国,不然赵国就是下一个离国,现在谈拢了又来把酒言欢,姜肆不禁有些怀疑起武家与赵国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殿下,敬您。”等醉醺醺的武老将军被人抬走后,赵德炀还是找到了形单影只的姜肆,跑来与他敬酒,姜肆微微点头,拿起酒杯,嘱咐道:“赵世子,还是少喝一点为好。”

“殿下吩咐的是。”赵德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最后还是把杯中酒喝到一滴不剩,颇有些耀武扬威地把空酒杯放在手中把玩,姜肆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时之间想起那个人来,那个爱穿红衣的少年,明明与赵德炀戏称是世子双壁来的,结果...

“殿下走神了,走神可不好。”赵德炀看姜肆眼神迷茫,忍不住出声提醒,可姜肆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六成,最多了。”

“六成,大周的凝华郡主就值半年边界三城的六成税收,这样太...”赵德炀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向姜肆冷嘲热讽,姜肆抬眼向寰宇殿中间看过去,座位上面的男人有些颓势,掩面咳嗽,但一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精明透亮,威慑着远处的姜肆。

“赵德炀,你莫要得寸进尺。”姜肆咬牙切齿,面色不渝,对赵国这些年的卑劣行径,他向来都持反对态度,如今他赵德炀更是蹬鼻子上脸,不断在试探他的底线。

“殿下莫急,六成,也可以考虑考虑。”赵德炀笑了笑,露出一颗虎牙,赵德炀的笑意从不直达眼底,面中的神情犹如匠人画上去的一般,虚伪刻意。

上方的男人又咳嗽了几声,两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座位上男人颤颤巍巍起身,被身旁太监搀扶起来,本想要起身离去,却听到有人跪地大喊:“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姜肆两眼一眯,刚想走回自己位置去,旁边的赵德炀反而拱火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姜肆冷眼看过去,却见赵德炀神情有些异样,旁边的太监紧跟着赵德炀走了出去,那太监的面容还有些脸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姜肆有些疑惑,本想走过去跟上看看,但却听到一道阴沉的话语声从上方传来:“老九,你有什么...咳咳...要说的?”座上的皇帝看不出神情,身子斜靠在龙椅上,似乎有些提不起兴趣。

底下跪着的九皇子有些紧张,身子止不住地在颤抖,姜肆抬眼望向姜信的方向,姜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面上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姜肆转头,又望向地上跪着的姜炆,沉默不语。

“父皇,儿臣...心仪...凝华郡主。”

黑暗的空间内,离云彻缓缓睁开眼睛,一滴水滴落下,打湿了她的面颊。

两边是狭长的墙壁,她缓缓站起身,抬眼向上方有光的地方看过去,是几节几乎快要断裂的台阶,应该是...被什么人推下来的。她随便摸一下自己的肩膀,

好痛

那种刺裂一般的痛感又一次侵袭过来,离云彻的脑内一阵清明,慢慢感受到周围的潮湿阴冷,她环视四周,手轻轻附上两边的墙壁,潮湿,粗糙。

她慢慢往前走,左腿膝盖附近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疼痛,离云彻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需要赶紧从这里出去,至于这里到底是哪里,她心里也大概清楚。

这里...应该就是寝殿的密道,她猜...是铃兰把她推到这里来的。

铃兰,最后,还是做出了选择。

离云彻长叹了一口气,也是为她,也是为自己。

密道看起来不长,但每走一步,离云彻的左腿就犹如在碎石砾中行走,那种密密麻麻地疼痛感从上至下缓缓传来,让她痛苦万分。

黑暗,狭长,疼痛,席卷着离云彻不太清醒的意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混杂着水滴,一滴一滴砸向离云彻苍白的面颊,左腿稍微一用力,整个人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丝竹声,寰宇殿的宴会还在继续,她咬咬牙硬撑起来,应该快了…出口…就在前面…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了底下的暗门,强光袭来,照得离云彻有些睁不开眼,她以手作挡,

眼睛微眯,环视着外面的景色,刚想再往前走一步,却见一个桃红衣衫的婢子朝她频繁看去,离云彻有些疑惑,刚想问些什么,那婢子犹豫半天,最后还是直直地冲她走过来,询问道:“您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栽倒了。”离云彻出声答道,此时她才看清对面人的长相,圆脸小眼,脸上有几颗小雀斑,那婢子好生扶着她,估计看她这一身宫装就知道她是来参加宴会的,所以才上来服侍的吧,离云彻有些晃神,那婢子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那婢子只得再问一遍:“主子,要送您去太医院吗?”

“哦,好。”离云彻答应下来,被婢子送去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面容有些年轻,一见离云彻是个女子,还有些脸红,手足无措起来,她觉得颇为好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努力克制,旁边给她梳理仪容的婢子都不知如何下手了,等太医包扎完才长舒一口气。那年轻太医还嘱咐她这些日子不要沾水,离云彻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才跟着婢子往寰宇殿走了。

正要到一座桥的时候,那婢子突然发问:“哎,这不是...”她有些欲言又止,引得离云彻往远处看过去,还正巧有一队人马从她们面前走过,不知道要去哪里,离云彻看不仔细那些红红绿绿的人影,忙开口问道:“这是谁啊...她们...?”

“看起来是皇后娘娘带着一堆主子们,往...玉衡殿去了。”那婢子不住地探头,两人都没有再往前走,等到大队人马走完了,她们才从刚才的藏身地出来,离云彻心下疑惑,问道:“玉衡殿是什么地方?”

“玉衡殿就是主子刚出来的地方,那边是后殿,再往这边走是前殿。”那婢子仔仔细细地给离云彻讲解了一番,她点了点头,心下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你今日,就当没见过我,记住了吗?”离云彻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婢子,义正言辞地道。那小婢子不知道话中深意,眼神困惑,刚想开口询问,只见对面那主子眼神威慑,也只能诺诺地答应下来。

离云彻安心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小婢子走远了,才慢慢地向皇后那边走过去,皇后想让她身败名裂,那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位皇后娘娘的本事。

与此同时,寰宇殿内

大周又成一门亲事,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尤其是准新郎官姜炆,他脸上的笑意都快渗到酒杯子里了,许多大臣举杯祝贺,他都来者不拒,统统接受了。

“这武家和九皇子怎么勾搭上的?”闫晖从家臣桌跑到姜肆身边,有些疑惑地问,但姜肆也不甚清楚,只得摇了摇头,再干了一杯酒,看向那个已经空空荡荡的宝座,座位上的人已然离去,一副病体,装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行了,不管怎么样,太子这位置还是你的。”闫辉一把夺过姜肆手中的酒杯,对姜肆这借酒消愁的样子感到颇不成器,姜肆看酒杯被夺了,也不再争执,随口喃喃道:“也没人问我愿不愿意。”

闫晖颇为无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准新郎官踱步过来,眼看着这二人的颓废样子,本想出言讥讽,却看到姜信冷冷地盯着他,他略有所思,最后还是转身,与大臣把酒言欢了。

“刚才姜炆想过来的,被姜信给挡了。”闫晖刚才也在监视着他们二人的动向,姜肆冷笑一声,支撑着站起了身,刚想着去给准新郎官道个喜,就看见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直冲他走进来,口中振振有词地道:“不好了,殿下,赵世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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