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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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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俊美无双的男子悄然站在离她不远处,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杀意尽显,眼尾的血色泪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鬼魅,一身玉带蟒袍正好彰显此人身份,正是大周太子姜肆!

离云彻怔在原地,没想到会在这种场面下遇见姜肆,她走又不是留也不是,好不容易从东宫出来又遇到匪徒,从匪徒手里出来又遇到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到离国去啊?

姜肆见她毫无动作,更加深了他的疑惑,他一步一步走到离云彻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想去哪儿?”

祁钰发现这边的情况,本想赶过来替离云彻解围,后看到那人的一身蟒袍,对他的身份心下了然,只是匆匆结束战斗,向树林里跑去。

离云彻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顿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趁姜肆一个不注意跑了出去,至少找到祁钰两个人还可以一起回离国。

姜肆见她拔腿就跑,怒火中烧,连忙追了上去。离云彻这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变成一个一个斑点,最终还是坚持不下去,晕了过去。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她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抱住了她,让她不至于跌落在地。离云彻自然知道这双手是谁的,只能腹诽自己命运多舛,技不如人。

姜肆本来还疑惑她问什么见到自己就跑,后来看到她跑步的脚步越来越虚浮,赶紧加快了脚步,最后在落地之前接住了她。她面色苍白,似乎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一样,两双本来明亮的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姜肆有点慌乱,他赶忙试探她的鼻息。

“我没死,就是...有点累。”离云彻见他在试探自己鼻息,连忙回应道。

姜肆缓缓地把离云彻放到了一颗松树下,离云彻歇了一会,好了不少,把头往树干上一靠,听候发落。

“为什么要逃?”

姜肆看着这样不拘小节的她,心中有些诧异。

自己记忆中的阮良娣,也是国公府亲手教养之后送过来的,不是个大家闺秀也是个知书懂礼的,莫不是这几日事情的让她改了性子?

“我…我...”

离云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我是离国公主离云彻,想回离国报仇吧,那姜肆只会以为她脑子在路上被摔坏了。

她也更不能说什么自己和那个祁公子两情相悦私定终身,那姜肆还不把她就地正法?

当然,说自己身子脏了对不起太子想跳河自尽什么的,不仅对原身不好,万一太子起疑心想当场查验,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离云彻左想右想,愣是没想出个好的借口。

“嗯?”姜肆把尾音抬高,似是很期待她的答案。

离云彻欲哭无泪,她上哪去现编一个借口搪塞这位玉面修罗啊?不如...假装自己失忆了?

离云彻说到做到,立马开始她的表演,胡诌道:“我不认识你,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姜肆唇边含笑,一双桃花眼冷冰冰地看着离云彻的眼睛,讥讽道:“哦,你不认识我?”

离云彻被他看的有点心虚,刚想别过头去,却被姜肆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继续追问道:“那你不记得你与我之间...咳..这都不记得了吗?”

离云彻看他脸色潮红,又支支吾吾,立马就想到了他说的是什么事,果断回答道:“怎么可能!”

姜肆见她露出马脚,心下了然,也不说话,还是那样看着她。

离云彻被看的心里发毛,但她说实话,其实真不记得他们有没有过,只是她自己没有这方面经验确实...那看来他们两个确实没有更进一步,离云彻松了口气,起码以后不会让她侍寝吧...应该?

不对啊?她都这么说了,那不是正好表明了她根本没忘,还什么都记得!

离云彻僵硬地不知如何是好,正看见姜肆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表情充满了讽刺,就像在嘲笑她这蹩脚的借口和笨拙的演技。

“殿...殿下,我...”离云彻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妥协了,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只是...不想回东宫。”

姜肆刚想开口问为什么,却看见女子一双杏眼泫然若泣,好不可怜,不多时,一颗豆大般的泪珠便掉了下来,轻声道:“青娘感激国公爷垂怜,得以教化,一朝得幸,成了太子殿下的宫里人,本应是众人艳羡的好福气,但个中辛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离云彻这三番真情四番假意的演讲竟说的头头是道,她不禁偷偷看了姜肆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继续讲下去:“青娘在东宫的这些日子不可谓过的顺遂,太子殿下政务繁忙,自是不管后宫之事,可青娘出身微贱,被姐姐妹妹瞧不起也是常事,谁曾想...竟有人想要青娘的命啊!”离云彻说到动情之处,放声大哭起来,甚至惊动了周围的鸟雀,呼啦一下飞走了。

离云彻见姜肆眉头皱了皱,觉得有戏,便继续演了下去:“青娘感谢太子知遇之恩,青娘此生无以为报,只愿来世结草衔环,以报殿下,可惜青娘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保命,意图于殿下出宫后从西门溜走,这才遇见了贼人把青娘掳了去,青娘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离云彻不管不顾,彻底嚎啕大哭起来,直接往姜肆身上一倒,用他的蟒袍擦擦眼泪。姜肆身体整个紧绷起来,甚至还想往后退半步远离她这种莽撞行迹。

可离云彻不给姜肆机会,直接枕在姜肆腿上,两眼含泪,梨花带雨,把手附在他身上,婉转道:“殿下,可否...原谅青娘。”

“你所说...都是真的?”姜肆看着在怀中缩成一团的她,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其实大致情况他也是了解过的,陈良娣推她入水之事确实做的太过火,她这么说还是有一定的可信之处,只不过出了宫要做什么,她没言明,这番话里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很多。

最起码,阮青一个后苑女子见了这满地的鲜血竟无一丝恐惧之意,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解。

更何况,她本就是秦国公送来的,秦国公之前尚未表明立场,之后可是逐渐向七弟靠拢。

不畏血光的女子,又是姜信派来。

姜肆冷眼望向面前的女子,晶莹的泪珠悬挂着,柔弱的小脸双眉紧蹙,泪痕分明,一派柔弱模样。

这样的奸细,着实麻烦。

“嗯,青娘绝无虚言。”

离云彻见姜肆若有所思,生怕引起怀疑,便把自己狠狠地塞到姜肆的怀里,一阵龙涎香的气味席卷了她的周围,令她格外安心。至于毒誓什么的...就不发了,以免遭报应,她还是比较信这个的。

姜肆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来把离云彻环抱在怀,看着她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时离云彻方才转醒,发现自己睡在殿中软榻上,榻外是南海珍珠串起来的珠帘,映着窗外的眼光,格外的晃眼。离云彻轻轻坐起身,从榻上下去。床榻外面整个是用金丝楠木围起来。三面雕了空谷幽兰,高山俊竹,秋日金菊三种,床榻下面与地面的台阶上雕着雪夜红梅,栩栩如生,令人不禁感叹于此人功力。

离云彻还沉浸在床榻的浮雕工艺上,外面一个粉衣宫女走了进来,讶异道:“良娣醒了?”

“嗯,我刚醒。”离云彻走到屋内的小圆桌前坐了下来,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良娣,这里是蓟州行宫。”粉衣宫女恭敬地回答道,并不多说什么,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给离云彻沏上了一杯热茶。离云彻双手接了过来,呷了一口,不愧是行宫的茶,和马车里的就是不一样,虽然她也喝不出来是什么。

喝了几口茶,神清气爽,她刚想让宫女退下,突然有感觉肚子有点饿,于是问道:“什么时候传膳,我好久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粉衣宫女低头,回答道:“良娣,行宫不如东宫有小厨房,传膳要等殿下那边叫您去。”

离云彻顿时无语,怪不得这大周朝日渐式微,原来是有这么多破规矩。

“这是什么规矩,没听说过,既然行宫没有吃的,那我去城中吃点,不过分吧?”

离云彻一通火气,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一身白纱中衣。根本没办法出门,她在房间环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黄花梨立式大柜,可等她一打开就完全傻眼了,这都是怎么都是太子的衣服啊。

算了,都女伴男装三年了,就当回归老本行。

她穿起男装来一点不含糊,挑了件竹绿色圆领袍,头上随便戴了一个绀色发带,装扮好后离云彻还特地在铜镜前照看一番。原身的容貌本就秀丽,再加上这样一扮,更像是个清秀的小公子了。

离云彻就这样站在粉衣侍女面前,调笑道:“小丫头,爷要出去买点野食了,你回去禀告你们主子,就说爷不陪他吃了。”

粉衣侍女唯唯诺诺,也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能低着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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