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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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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彻倒是异常兴奋,两世为人,她还没在蓟州城好好玩过,只是去书院求学的时候路过一次。

等到了行宫门口,只见两个侍卫守在门前,直愣愣地盯着离云彻,仿佛是在脑中回想这个人他们见过没有。

离云彻见他们没有阻拦,就大剌剌地走了出去。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没见到今天有别的人来啊?

但从这宫里出来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还是没敢拦。

蓟州城作为三国交接,九州通衢,四通八达,许多商贩走卒在此云集,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一片热闹景象。

她之前从东宫逃出去时让青桔偷偷把一些小东西拿出去卖了换钱用,所以身上还有不少。

蓟州不同于都城,由于地处三国交界处,风土人情有点混杂的感觉在,民风也很开放,毕竟毗邻赵国,赵国重武,民风开放,离国虽然重文,但不重礼,所以周围有不少大家闺秀,蒙着面出来在街上逛,还偷偷看了好几眼离云彻。

离云彻没怎么在意,她平时出门也是如此,习惯了。

离云彻饥肠辘辘,却也没看见几个餐馆子,实在是没办法,在街边随便买了碗藕粉吃,蓟州位于北地,居然还有藕粉卖,这令离云彻感到很新奇,后来一问才知道,这藕粉摊子的老板是从齐国逃难过来的,赵国灭离之后,矛头直指剩下的齐国,不过久攻不下,也只在边界处骚扰一番就撤军了,毕竟再打下去,最先垮掉的有可能是赵国自己。

“赵国强兵之事众人皆知,只不过他们如此干,是将我大周置于何地!”街上的一位慷慨之士实在是听不下去,义正严词地指责道。

“就是,赵国以大欺小,不是君子所为,又想攻打齐国,实在是不把我大周放在眼里。”有一位身穿白衣的书生被感染到,举起手来,呼吁道:“大家,我们要一鼓作气,把那狼子野心的赵国逼回去!”

“逼回去!逼回去!逼回去!”周围的群众也像被这种热情所感染起来,大声地喊着口号,像极了燎原之火,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能发动起来人们的怒气。

离云彻见周围人如此慷慨激昂,发现也不用自己做什么了,赵国如此行径,自然会有人替天行道。

她偷偷从愤慨的人群中溜走,想着还去一个大一点的饭店吃点好的,原身太瘦弱,得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离云彻刚走出不到几公里,转身便瞧见个二层楼的建筑,挂着通红的大肚灯笼,硕大的鎏金牌匾上书着三个大字,留仙楼。

她在门前站定,刚想踏进去,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身穿绛红色金边齐胸襦裙,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裸露在外,眼波流转均是媚意,朱唇轻启,一声公子转了三道弯,竟叫人骨头都酥了。

离云彻立马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拔腿就跑。

那妇人也没多留,估计也是看出来了些什么,切了一声就进去了。

离云彻劫后余生,还有些害怕,她也算第一次见识这种地方,实在是有些...磨人,怪不得那些书院同窗一个一个提起都城的青楼楚馆个个掏心掏肺,原来是真见识过的。

但她从来没去过,好像在书院的世子们都没有去过,毕竟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虽说现在民风也逐渐开放,可总有那么几个固执的朝臣抓住你的痛处不放,在朝中参上几本的。

离云彻继续向前走,走到一座小桥上,正值五月,小河畔的柳树郁郁葱葱,随风摆动,河堤旁还有不少孩童放纸鸢,几个妇人聚在一起,一边说说闲话,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

小桥上面人来人往都是一些小商贩,卖些如意结,小香包的。

离云彻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才感觉自己是真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般热闹的景象,不知在离国都城是否还能存在。

她赶忙收紧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寻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去了。

不一会,一幢三层楼高的大建筑就出现在离云彻眼前,门前旌旗随风飞舞,上面写着:迎春楼。

离云彻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美妇人之类的,就抬腿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小二连忙走过来陪笑道:“这位爷,咱今天中午被人包圆了,您还是另寻他处吧。”

离云彻一肚子火从行宫开始就无处发泄,结果到酒楼里吃饭连酒楼都不待见她,她刚想问问是那位贵客把这一栋酒楼都包下来了,结果抬眼就看到两个男子走了下来。

一名男子一身纯黑金丝蟒袍,红宝发冠,一双桃花眼微微含笑,正与身旁的男子说话,转眼间看到楼下的离云彻,神情微微一愣,后嘴角轻轻一挑,手上的扇子哗的一声摊开,慢慢的扇了起来,多了份风情公子的意味。

他身旁那人一身湖绿色暗纹长衫,系一条月白抹额,中间嵌的是一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玉,俊朗的面容映着额间那块玉,还真是世人常说的那句,面如冠玉。

离云彻怔愣的看着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左边这人,一身蟒袍,不是当朝大周太子还是谁?可右边这人,她想不记得都难。

重来一世,从没想过再见会是这种场面。

齐之珩,齐国的二公子珩,她的书院同窗,她的...年少轻狂。

前世今生,再也没有这样出色的男子。

初见时,他一袭白衣,袖口上印着象征别云书院的流云松树图样,眉如远山,眸如春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三年同窗,他永远是那副翩然君子的模样,不论离云彻如何逗弄,他始终那般温柔贴心,轻笑着看着她。

那年书院校试,她倾尽全力,只为射术一举得魁,为“自己的姐姐”赐一个好姻缘,百步穿杨,离云彻得偿所愿,可最后也不过说出一句,“愿陛下庇佑离国。”

景物变换,物是人非,等她回到离国,她最为尊敬的父王告诉她,她要与赵国世子和亲。

离云彻从来不会过问父王做事的原因,因为有些事,即使她知道了真相,也无法改变。

这就是她作为公主的责任,她无法选择。

大婚当日,离云彻坐在轿子上,看着逐渐远去的离国宫殿,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人总是需要成长的。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时,却见姜肆眼神一凛,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冷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旁边的齐之珩眼神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打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饭,不可以吗?”离云彻大步流星,正向两人走去,反正在这碰见了,揶揄道:“有的地方主人家不给饭吃,客人就只能出来随便吃点,小二,上两壶好酒,再把菜单拿上来。”

小二一看这几位也是认识的,立马眉开眼笑去后面准备了。

姜肆面色越来越难看,但也没说什么,带着离云彻会了他们之前的吃饭的地方。齐之珩倒觉得有趣,看着这两人的相处似乎想起什么来,询问道:“这位可是?”

“是我的侍卫。”

“是他的恩人。”

两人一同开口,说的却是不尽相同,齐之珩轻笑一声,随后说道:“不急,边吃边聊。”

不一会儿,小二就拿着两个酒瓶子上来了,顺带拿个经书一般厚的菜单,递给了离云彻,她随便看了几眼,挑了些葱爆羊肉,炙烤牛肉这种荤菜,就让小二下去了。

姜肆眼皮跳了跳,询问道:“你爱吃这些?”

“主要是有些饿了。”离云彻明白姜肆的疑问,他可能知道原身爱吃什么,也可能不太清楚,但在大周女子点这些确实不雅,不过她可不在乎,肉谁都爱吃,怎么女子吃就是不雅?那些觉得吃肉不雅的女子,又有多少是真心不爱吃肉的?

齐之珩眼睛略微低了下去,他知道这些菜谁爱吃,但他明白,他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人了。

离云彻瞥了一眼齐之珩,见他低着头,也不便多说话,只是倒了些酒,可酒还没倒在杯子里,姜肆反而把着她的手,不让她喝。

“殿下,喝点酒,不碍事。”离云彻轻轻笑了,这点小酒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对原身来说就更不算什么,毕竟原身也是在那种吃人的地方长大的。

这么说来,她和原身,也是有一些共同之处的,都是生活在纸醉金迷的地方,身不由己。

齐之珩笑了起来,他大致猜到了这人的身份,虽不好说什么,但他也是头一次看太子殿下吃哑巴亏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离云彻回头看去,齐之珩眼角的笑意还未退散,之前离云彻和他说些同窗之间的笑话,他也是这样笑,像春天和煦的阳光。现如今他还在他面前,倒还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姜肆看着离云彻的眼神,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向齐之珩的眼神里似乎充满着一种怜惜,可每次看他时却都冷冰冰的,倒像是看陌生人。

齐之珩看到姜肆面露不愉,心下了然,不再向旁边的人看去,专心吃起菜来。

离云彻看齐之珩专心吃菜,就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后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在盯着她了,她也不在乎,吃起菜来。

整顿饭吃的是鸦雀无声,三个人是各怀鬼胎,尤其是姜肆,离云彻给他倒酒的时候用鼻子冷哼了一声,头别过去不看她,离云彻看他这种气都生,直接把酒倒在他衣服上,末了还陪笑道:“对不住,没看见,你也是,怎么倒酒的时候头还往别处看呢?”

姜肆气得腾地站了起来,又不能当着齐之珩的面前发作,随手甩了甩袖子,把一些水珠甩下去,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向离云彻问道:“为什么出来?”

“饿呀,我好久都没吃东西了。”离云彻振振有词,姜肆也不好多说什么,悻悻地坐了回去。她把面前的东西吃完,也就不是很饿了。

齐之珩看她把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行礼道别:“殿下所言之事,珩必谨记在心,今日便先回去了。”

姜肆听言,也不多做挽留,喊决明进来派几个人把齐之珩送了回去。

很快,这包厢内就只剩下姜肆和离云彻两个人。

离云彻顿时感觉包厢内的气氛冷了下来,也不敢多做言语,继续夹起菜来,没想到姜肆手中动作更快,把离云彻的筷子打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叮一声,整个包厢再无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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