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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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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还是由离云彻率先打破这份宁静,“那个人是谁啊?”

离云彻装傻充愣,先问个知道答案的问题,毕竟原身可能没见过齐之珩,如果不问的话怕姜肆起疑。

“我看你们吃的挺开心的,不认识...又失忆了?”

姜肆还没忘记用昨天晚上搪塞他的话来讽刺离云彻,离云彻欲哭无泪,还不如像刚才那样发脾气呢,现在这样显得更为可怕些。

“没有,真的,我下次不敢了,我是真的饿,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离云彻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同刚才在餐桌上吃饭的判若两人,“我之前从未来过行宫,不知道这边的诸多规矩,若冲撞太子还请太子恕罪。”

说罢,还特意故作可怜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什么不敢了?是喝酒吃肉不敢了?女扮男装不敢了?还是随意进出行宫不敢了?亦或者...不敢再与外人勾结了?”

姜肆越说到后面,眼睛的光亮就越暗一分,到最后整个暗淡下去,像桃花深潭中的漩涡,深不见底。

“青娘真的没有和外人勾结,殿下!这女扮男装一事,也是因事发突然,行宫并未留存女子衣裙,妾身才会如此。”

离云彻没想到姜肆竟想得这么深,不过她这几次巧合确实是有点过分,很像幕后有人勾结探听他与齐国人的谈话,但她只是想吃点东西啊!

“你次次违反宫规,我倒不清楚国公府竟是这样教人的,既如此,你也无须在我身边了,还是回国公府去吧。”

姜肆眸子一冷,平静地说道。

离云彻跪在地上,心想如果被贬回到国公府,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并且离自己的复仇计划越来越远,她心下一横,直言道:“殿下怀疑青娘与他人勾结,想必是怀疑贼人与青娘有联系,那不如留下青娘,将计就计,也好提前知道贼人的部署。如果青娘没有与人勾结,也好给青娘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不会给一个不听话的人机会,你走吧。”

姜肆不为所动,继续说到。

“青娘对殿下还有用处,殿下身在北地,危机四伏,需要有人为您献计谋划!”

离云彻不能再装了,她绝对不能回到国公府,哪怕姜肆本意就是要是试探她,她也要说出来,但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能讲,这个他不会信,说出来没有人会信。

可姜肆如此多疑,定只相信自己推断的,姜肆既然认为她是奸细,她只能装作是对面的人,向他投诚。

“那你说,要怎么破局。”

姜肆坐到餐桌前,看着眼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人,他有意要试探这个阮良娣一番,只为她身上还是有很多他不能理解的地方,比如和齐之珩的亲近。

“殿下是明正言顺的太子,这一点就已经胜过不少乱臣贼子,殿下大可以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再辅以仁德贤顺之名,让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离云彻还跪在地上,见他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她膝盖跪的有点酸,身形微微颤抖。

“你很聪明,这计谋,献给你的主子,他也会很高兴。”

姜肆还是不抬眼看她,继续冷言冷语,食指指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离云彻的心跳也好像随着他的手指骨的节奏而跳动,继续辩白道:“君子善长计,小人难谋略,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令青娘为之倾倒,青娘只是贼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棋子有心,也会另寻更高明的棋手。”

“为之倾倒,我可没看出任何为之倾倒的举动,是倒酒的时候吗?”

姜肆蓦然把脸凑近去瞧离云彻,离云彻顿时感觉一阵酒香混着龙涎香的气味把她整个包围,令她无法呼吸,她把脸扭了过去不看着他,轻声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青娘只是想引起殿下注意。”

算了,就这样吧,先活下来,再说别的不迟,虽然这话说得离云彻自己都不信,但是要是真的和盘托出说自己只是想吃二两肉,冲姜肆这种多疑的劲也是不会相信的。

“你的话,我不会再相信,不过我会给你时间,让你证明自己,再过几日,就是离赵两国谈判的日子,那时几国的各大使臣都会在场,姜信和姜炆也都会来,我要你扮成宫女,监督宴会的异动。”

姜肆一番话说完,看着地上的扮成男装的离云彻,感慨自己还是不够冷血冷情,又道:“你既是他们的人,有些什么事应该也一清二楚,若不是他们的人,让宴会出了什么岔子也是无用之人,我都不会留你。”

离云彻先是一愣,后才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自是明白七皇子姜信与九皇子姜炆居心叵测,会在宴会动手脚,依此来测试她的能耐罢了。

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

“是。”

离云彻只能答应下来,毕竟国公府不比东宫,目前姜肆起码没有起了杀意,但国公府却不一定,若阮青真是国公府培养的奸细,回了国公府之后的事情定要艰难的多,更别提回到离国了。

姜肆看她面色铁青,略有些担忧,后又想到今日酒桌上她与齐之珩熟稔的举动,不由得眼神暗了暗,心中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酒足饭饱,姜肆和离云彻乘同辆马车回去,一路无话。

这马车不比之前被劫的时候坐的,又大又宽敞,整个马车两个软榻前还有一个黑色小几,上面放着些茶具之类。

离云彻闲来无聊,拿起一个茶杯看看,茶杯通体是天青色,还有些冰裂纹在上面,盛上碧绿的茶水,更觉得绿的鲜艳。

离云彻虽说是离国公主,但成色如此好的天青釉也是很罕见的。姜肆见她对一个茶杯爱不释手,撇了撇嘴,只道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什么世面,继续把头靠在车上假寐。

到了东宫,本应离云彻先下,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姜肆突然脚步加快,跳下了马车,然后把手伸给了离云彻,示意她跳下来。

离云彻没见过这场面,也只能顺从着配合姜肆演戏。倒是门外的侍卫看见自家殿下如此宠这个公子,心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缓步下了马车,姜肆的手还没松开。离云彻看着眼前这幅景色倒是真的糊涂了,小步挪到姜肆跟前,耳语道:“你这样…是要干什么?”

姜肆回头看了一眼她,编排道:“你现如今是东宫里最受宠的良娣,我这次去蓟州都带着你,亲近一点不好吗?”

离云彻知道姜肆在帮她,总不能传出去东宫里的良娣被贼人劫到蓟州来,按姜肆的说法离云彻的出现也就理所当然了。

离云彻被人牵得面色绯红,可忽然联想到自己的任务,十分疑惑:“可我马上就要是宫女了?没关系吗?”

他如今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万一这行宫中有那二人的奸细不就暴露了?

“除了行宫的人之外,没人见过你。你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卧底好好找出来。”

原来想到一起去了。

离云彻偷偷瞄了一眼姜肆,只见他面不改色,手上的力度却加了些,抓得离云彻生疼,到了卧房才放下。

那粉衣宫女见太子带着良娣一起进来了,就知道事情被发现了,哐当一声跪下,恳求道:“请殿下恕罪!”

“此事和她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离云彻抢先答道,她可不想连累别人。

“你先下去吧。”姜肆没有表态,直接让那粉衣宫女下去了,那粉衣宫女如蒙大赦,刚想抬腿,又听见太子说道:“准备几件衣裙,再把行宫厨房的人叫来。”

粉衣宫女诺诺的下去了,又留下离云彻和姜肆两个人。

离云彻顿时觉得她和姜肆两人独处的时间有点太多了,她有点不太适应。但她也没办法,谁让他是原身的丈夫呢?

两人一时无话,又是一份令人尴尬的宁静。

离云彻仔细回想着与姜肆的交锋,不得感叹他虽疑心多疑,但计谋着实高超,且环环相扣,着实是玩弄权术的一把好手。

世人皆知姜肆靠长幼次序捡来一个太子,但封太子易,当太子难,他这些年,也是如此过来的吗?德安三年前太子与六皇子相继出事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离云彻虽说也是王室中人,但离国子嗣稀薄,她从小与阿洵一起长大,又是血缘至亲,自然也不打算和阿洵争一个你死我活。

可大周不一样,作为宗主国,大周的地位不同于其他小国,太子的地位自然也不能与王世子比较,可近些年来大周皇子为争东宫之位损失惨重,就连当初一心闲散的姜肆都深受其害,如今成了这般权术高手,大周这趟浑水可真是深不见底。

“在想什么?”姜肆看她眼神微动,面容紧张,觉得有些好笑,他就那么令人可怕吗?

“我在想,这些日子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离云彻回过头,似是安慰似是询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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