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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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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也不再问有什么仇,离云彻恨意滔天的目光能够证明她说得的一点也不假,只是这样让他十分为难,也不知从何开口,更不懂这滔天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赵德炀来过周都没错,可是作为世子他又从没去过风仙楼那种地方,更别提国公府了,又何尝会见到阮青呢?

离云彻见姜肆没有说话,知道他脑子里想她和赵德炀的事,便也不多做声,省得说多错多,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他既然信了她的话,想必也不会去深究,若真派探子去查,赵德炀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想要查出来点什么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还是这样心怀鬼胎的坐着,仿佛这是一种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宁静,僵持了好一阵,离云彻有些困了,视线也逐渐模糊,姜肆倒是还正襟危坐在她的卧房,不知道到底是谁半夜偷偷溜过来找她摊牌。

她把油灯拿走,将那假腰牌撂在桌上,一点也不客气:“那日出宫正好碰到信王的人用这东西栽赃,我用了个挂坠调换,虽然作用不大,但不至于怀疑到你身上。”

“信王的人想栽赃我暗杀赵德炀?”姜肆见离云彻有些困意,把话挑明了问,不打算浪费时间。

“赵德炀和你一样,是条多疑的疯狗,被他咬上,不死也要脱层皮。”离云彻说起这话不咸不淡,就像是阐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丝毫不顾及另一条疯狗就坐在她的对面。

姜肆听到这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倒也不是对这比喻表示厌恶,只是平常没怎么听过这样张扬的语言。

离云彻回想起之前与赵德炀的见面,在书院求学的时候就是死对头,两国的世子很容易被放在一起比较,谁也不服谁,但明面上还得给足对方面子,因此他们俩尽量都不与对方接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谁也不去打破。直到...

“你困了吗?”姜肆看到离云彻陷入沉思之中,双眼无神,怀疑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但由于他在此还在硬撑着,连眼睛都不敢闭。

“嗯,我去睡了。”离云彻见姜肆终松口,也不固执什么,转身就像榻上走去,姜肆也起身向外走,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轻声道:“你做得很好。”

离云彻装没听见,继续睡了,相比日后他应该也不会在为难她了。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要辰时了。

离云彻刚换好衣服向外面走去,就看到平时在身边伺候的凉星一路小跑了过来,新奇道:“良娣你有没有见过赵国的人,听小厮说今日赵国的人来行宫了。”

离云彻听了这话不禁想笑,她不仅见过,还与那世子有一段旷世孽缘呢,她不禁冷笑,可看着这小丫头一脸期待,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这些宫女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出去宫里面,自然对什么都是好奇的。于是她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他今天来了,你见了吗?”

“奴婢没见到,殿下与那群人直接去大殿了。”这小丫头还真有一丝遗憾,好像错过了年十五的灯会一样。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没什么好看的。”离云彻见这小丫头情绪不佳,赶忙想着安慰一下,就是这话说出来仿佛变了味一般,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幸亏凉星还是个小丫头性子,说要把剩下的芙蓉糯米糕赏她便把什么都忘了,离云彻说也不用她伺候,捧着食盒就回淑媛居去了。

离云彻知道赵德炀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也不想去碰那晦气,想着赶紧与祁公子联络一下,看看他那边到底怎么样,最好是让他以后给自己通个信,也算成半个自己人。

她在挽月居来回往外瞧,因了赵德炀来,行宫里的人手都去服侍了,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她随即换上淡蓝宫女服,连忙出了行宫。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姜肆与她的承诺,不知道是不是和姜肆待久了,她反而觉得背刺所谓的旧主,从而赢得他信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太正常,一般人都极其鄙夷背刺旧主的人,认为其是卑鄙小人,虽然姜肆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这种卖主求荣之事他应该不与应允才是,可姜肆不但要求她帮忙,还夸自己做得很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是因为想让她证明自己有用吗?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往下想,但思绪只要到达那个点就犹如烟火绽放一样,砰地在脑内绽放开来,离云彻就只能继续这么想下去。

她一路想着,就走到了原来那家首饰铺子,今日终于有机会来取了,她抬腿走了进去,里面有不少身穿绫罗绸缎的官家小姐在这里挑选头面,毕竟这宴会也快到了,各国的江郎才俊可都聚集在蓟州一城,万一被哪个皇亲国戚看上了就是麻雀变凤凰的故事了。

可麻雀终究不是凤凰,就算变成了好像也不会有多开心,离云彻这样想着,心却隐隐地痛了起来,这种感觉似乎与那日磨墨时有几分相似,想必阮青在痛,她强忍受住这种痛苦,去叫老板拿玉佩来。

旁边的一个紫衣姑娘倒是不太开心,刚老板说完给她挑一副上好的碧玺头面,转眼就被这个蓝色衣服的人指使了去,以为离云彻也要买这副头面,看她不过一身天香纱裙,便有些不怀好意:“你也来挑头面嘛?这么穷酸还来这里显眼。”

店铺老板看到眼前这桩子事,知道是几位官家姑奶奶又要吵吵起来,赶忙给离云彻打圆场,说这位姑娘是来拿之前的修补的玉佩。紫衣姑娘听到这话还是不依不饶,眼睛往上一斜,粘腻的口脂泛着油光,反唇相讥道:“玉佩?没想你年纪这么轻就和人私定终身了?”

离云彻只觉这女人没事找事,一块玉佩都能拔高到私定终身上来,平常女儿家最在意的就是清誉,她这空口白牙说出去的话可能就毁了一个姑娘的好姻缘,但她的心底还是钻心地疼,

额间的汗珠贴着苍白的脸颊,不住地滚落下来。老板看见离云彻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赶紧把玉佩给了她让她走人,自己则紧赶慢赶地去给紫衣姑娘找头面去了。

离云彻双手接过玉佩,玉佩被老板呈在一个赭红丝绒锦盒里,锦盒还带有一点点凉意。那紫衣姑娘看离云彻拿了玉佩要走,偏生堵在铺子门口,一副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让走的态势。她旁边的丫鬟倒是面露怯色,看离云彻那并不是太好的脸色,万一死在这个地方她们小姐就不太好了。

“姑娘,可否让开。”离云彻不想与她过多牵扯,反正玉佩拿到手了,她也不想招惹更多的敌人。

“你还没说跟谁私定终身了呢,也让我们这些姐姐妹妹开开眼,门都没出就跟男人勾勾搭搭,狐媚东西。”紫衣姑娘得理不饶人,还要她大庭广众之下把情夫说出来,实在是嚣张跋扈至极,这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半天连个头面都找不出来,想必是不想惹到这位姑奶奶才畏首畏尾地不露面。至于她一口咬定离云彻门都没出,估计是看离云彻这一身小丫头的打扮猜的。

“青娘,原来你在这里。”姜肆穿着浅橘云锦缎福柿纹样对襟褙子,里面用金边白蚕丝中衣打底,不同于以往他喜爱的素色,亮眼的橘色在他的身上添加了不少活泼气息,浅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看向离云彻的眼神也是如水一般地柔情。

离云彻微微一愣,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见姜肆早已把他揽入怀中,让她能够舒服的靠在他的臂弯,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宣示着他的主权。

紫衣姑娘看见姜肆的一瞬间便怔在原地,她虽见过蓟州城内一大半的世家公子,但绝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勾人心魄,虽然眼下的红痣尽显妖冶,但通身的气派也能显示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她眸子嫉妒之光大盛,继续胡言乱语:“光天化日还敢出门私会,真是不知羞耻。”

姜肆眼神波动,倒是觉得这话有些好笑,但身旁的人似乎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他微微正色,义正言辞地道:“决明,把铺子里的人都带走,这铺子居然有大周皇室的东西,去查查谁有这么大胆子。”

呼啦,一个不大的首饰铺子里突然堆满了一群带刀侍卫,把铺子里的人全带走了,铺子老板一看自己好像惹上大事了,连忙跑了出来,刚想双膝跪地苦苦哀求,就被两个魁梧的侍卫带走了,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有的官家小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激动昏了过去。离云彻知道姜肆是在为自己出头,但也没想到他居然用如此应激的方式。

姜肆在一片混乱之中把离云彻带上马车,马车里还残留着一股浓厚的麝香气息,想必是姜肆和赵德炀达成某种共识后把他送回到驿馆去的,赵德炀素喜麝香,在书院的时候也是每天焚香,武夫焚香不禁让人莞尔,但赵德炀其实身形欣长,不似练武之人,有时穿了身文人的袍子还挺有那个感觉的,只可惜没有那种气质。

“你的病好些了吗?”姜肆看离云彻额上的汗少了一点,仿佛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于是凑得更近了些,“我不记得你之前有过心疾。”心疾一般天生的多,要么是一些耄耋之人,像她这么年纪轻轻的人不应该突然犯心疾才是。

“我没事...”离云彻忙躲了远去,她可不想在此时和姜肆多说几句话,不然他以为这病是怎么来的,如果姜肆对国公府的示好不做反应,也许阮青也不会如此难过,纵然刚才的紫衣姑娘和之前的那些女人有错,但归根结底,还是姜肆做成了这个局,才让阮青陷入了东宫的泥沼。

两人又是一阵熟悉的沉默,但与平常的猜疑算计不同,他们二人都不知道如何向对方开口,尤其是离云彻,她已经是第二次感受到原身如此沉重的情绪,如同山呼海啸般将她裹挟,这让她想起公主册封礼的那天,戴在她头上那枚沉重的冠冕,那种几乎无法呼吸的感觉,就如同溺水一般。

“那些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姜肆始终也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觉得她可能是把那些话记在心里去了,才好久都不说话,紧紧地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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