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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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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恩客擅棋,于是苦心学习。”离云彻的一番回答倒是贴合原身,让姜肆挑不出什么错来,不过她明白姜肆是估计不与她露真水平,就她的破棋艺,每次都被一些同窗嘲笑是个臭棋篓子,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左不过姜肆又想试探她了,随便找个突破口探探她。

“这恩客真是好大的福气。”姜肆语气平淡,倒不像在吃醋,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离云彻也不想琢磨他这话语里到底有几层意思,赶紧落下一子,

姜肆没念语,但手里已经又拿起了一枚白子,离云彻见状赶紧把黑子拿过来下上,两人又开始了一盘,前面离云彻还算有点优势,越到后面姜肆下棋越出奇招,两招暗度陈仓把离云彻的黑子吃了个三分之一,这回他倒是真动真格的了。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离云彻这边的黑子已经只剩两员大将苟延残喘在棋盘之上,她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棋子把玩着,樱桃小口此时撅成一团,用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棋盘,就算只有两个子,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姜肆倒是不慌不忙,叫小厮给沏了杯茶来,瓜片的香气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品茶观棋,倒还真是文人雅士,只可惜他们一个心怀鬼胎,一个生性多疑,怎么都和清流正直的文人雅士挨不到边。

又是一刻钟过去,离云彻还剩两个棋子,无论她怎么下,姜肆都有办法让她在棋盘里只剩下两枚棋子,离云彻砰地把黑棋往棋篓里一扔,心有不甘地道:“我认输了。”

“你一直在耍我,你觉得这样下很有意思吗?”离云彻愤愤不平,这简直是在把她当猴耍,每次只给她留下两个子,也不赶尽杀绝,宛若凌迟一般让她饱受失败的折磨。

等等...两个子...信王和祁公子,姜肆这是?暗示?

她现在怎么和姜肆一样变得如此多疑了,凡事都感觉姜肆在试探她,她抬头看向姜肆,姜肆还在喝那杯瓜片,举手投足尽显闲适,做成荷花形状的蓝田玉杯映着桌上的烛火,微微泛着橙色的光,真如池塘的荷花一般。

“下棋走一步看三步,你有时想得太少。”姜肆把茶杯放下,俯身到棋盘上面,龙涎香的气息立马向离云彻包围过来,他思索了许久,指着一块残棋,补充道:“你看这部分棋,如果你早能料到我会堵在这里,你就提前放这里,阻止我的行动。”

离云彻似懂非懂的听着,从前在书院的时候也没见听课这么认真,仿佛这棋盘有什么魔力一样,可姜肆刚开始讲的还算入门,后面涉及到什么棋阵她又开始听不懂了,只能瞪着两个眼睛无助的看向姜肆。姜肆知道她又是听不懂了,但刚才确实是他不好,存心起了玩弄之心,便一手把离云彻揽过来,让她在自己的视角内下棋。

离云彻一把就被姜肆揽入怀中,刚要惊呼出声,却见姜肆耐心教她下棋,也渐渐收起了那些不好的心思,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不雅观了,她紧紧地靠在姜肆的胸膛内,还能听到他心脏咚咚的心跳声。

姜肆一手把着她手,对她轻声耳语,热气扑到她的脖子上,弄得她脖颈处一阵一阵发麻,姜肆在说什么离云彻也努力地在听,只不过她的脸越来越红,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只能嗯嗯嗯地点头,有时需要回应的时候回头看向姜肆,又能一不小心地看见他那褂子下因为微热而发粉的肌肤,脸上的红又多添了几分。

“不专心。”姜肆看她又没回答上来,用棋子敲了敲她的脑袋,叫她专心听讲。离云彻一手扶住痛处,气鼓鼓的看向好为人师的姜太子,嘴角往下一耷,继续听讲了。

“殿下,微臣...”决明收到探子的密报,刚想进去禀报,就看到折竹居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等着殿下的召唤。

离云彻倒是听见外面来人了,用手肘杵了杵后面的太子,却听见太子一声闷哼,好像受了伤一样。离云彻没在意这一声闷哼,回头对姜肆说到:“殿下,有人来了。”

她想赶快从这个鬼地方脱身,一刻也不想待了。姜肆却当没听见一样,继续道:“知道这枚棋子放哪里了吗?”

离云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姜肆手中接过那枚黑子,两人手指相触,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能感觉到一阵温热从手指间传到指腹,留下一阵酥麻。她把棋子放到该放的位置,姜肆才点点头,离云彻如蒙大赦,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听见后面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你今日有了进步,明日不如也来吧。”

离云彻只想回头说一句不想,却看到姜肆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目光里充满着捕猎动物对猎物的渴望,那是一种危险的征兆。

离云彻明白此时无法反驳他,他姜肆之所以处处能够拿捏她,便是因为她人微言轻,如同他们一同下的那些棋子。所以她必须快些回到离国去,仰人鼻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离云彻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他,退了下去。

倒是目睹了一切的决明一头雾水,平常殿下能让人女子伺候都是少的,更别说如此性质盎然地教女子下棋,可那阮良娣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有种忧愁,是因为心累吗?殿下的脾性一向温和,但刚才也都是和颜悦色的,不该有如此表情才是。

“在想什么?”姜肆看决明迟迟不进来,觉得有些好笑。决明便把刚才这一番推断与姜肆挑明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抱怨:“女人真是难伺候,怪不得殿下后宫也...”决明说出来突觉失礼,没敢往下说。

“她可不是一般女子,她心中有事,但我还不曾知。”姜肆眸光一暗,从椅子上走了出去,“常山,长兰花吗?”

姜肆喃喃自语,又想起了那日研墨,她神情恍惚,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滚落,洇湿了那张黄纸,她说她家是长兰花的,可常山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生的出兰花。

“殿下,常山地处中原,应是不长兰花的。”决明看自家殿下有些入神,出声提醒道:“属下这次来,是因为彤子来信了。”

姜肆心下了然,叫他往下说了下去。

初夏的夜晚,虫鸣还没有那么明显,晚风吹拂着院子外面的槐树,树影摇曳,皎洁的月光将摇曳的树影带到窗子上,显得十分鬼魅。离云彻幽幽睁眼,被这鬼魅的树影弄得有些精神恍惚。

她从榻上起身,想着把帷幔弄下来就直接睡了,却听见门外有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她轻手轻脚,把门紧紧的拴上,她可不想重蹈覆辙,再被人劫了去。门外的人听见门内咔哒一声,知道她还醒着,沉声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离云彻听出来这是姜肆的声音,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如华的月光随意地散在姜肆的身上,他还穿着那身鸦青色长褂,黑夜更加淡化了离云彻的视力,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披着月光向她走来,犹如泛着冷光的修罗。

姜肆走进了些,离云彻才看清他的表情,不悲不喜,深邃的眼神映着月光,显出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柔和。

“这么晚,有事?”离云彻不明白姜肆来这里的原因,她的发髻由于长时间靠在榻边早就散落的不成样子,声音也因为着凉变得有些低沉。

“赵德炀出事了,是你吗?”姜肆也不忌讳,直接向卧房走去,离云彻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确定周围没人才把门关好,点了油灯放在了桌子上,灯下的姜肆神情自若,眼下的红痣在摇曳灯火中跳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是,满意吗?”离云彻没有拐弯抹角,只是没想到祁公子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这能力还真是个中翘楚,她没看错人。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神通。”姜肆轻笑一声,眼底却无任何笑意,火光在他的眼神中照耀,却也不显有多明亮,像是个吞噬光芒的黑洞。

“借刀杀人罢了,不稀奇。”离云彻知道姜肆话里的意思,他这几日估计也有不少探子监测她的行踪,既然那些精明狡诈的探子都没发觉这件事,那说明离云彻做事十分小心,并且背后有能做成事的人。

“为什么选赵德炀?”姜肆别的都能明白,唯独这个他不明白,蓟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任务不算少,选择赵国的人万一引发国与国之间的嫌隙,那便不好控制了。

“有仇。”离云彻说话含糊,眼神中却爆发出惊人的恨意,那种恨是嵌入骨髓中的,几世都逃脱不开,虽然这种恨意来得太过于突然,但这个理由足够说服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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