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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长安首富她说想回家 > 第6章 第六章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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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拟眼睛嘴巴都被封住,被人扭着不知走到哪里。

耳中传来锁链啷当声,缚在眼前布条忽然被人扯下。

视力尚未恢复清晰,后背便被人猛推了一把,毫无准备宋拟的踉跄摔去,撞上旁边的木框,痛得发出一声呜咽。

又是一阵哗啦声,牢门被重新锁住,宋拟顾不得身上疼痛,拽掉口中的布团,扑到门边朝看守的军卫,慌张大叫:“你们为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喂——放我出去,”

这里不像寻常的牢狱,而像一间私设的密室,四面阴暗不透风。宋拟惊慌又害怕,抓住木栏摇得哐哐作响

下一秒,守卫的佩刀凌空抽来。

接着“啪”地一声重响,铜制的刀鞘拍上木栏,震落了一地灰尘和木屑。

宋拟吓得浑身一抖,悬在身前的指尖不可抑制地发起颤。

“乱喊什么!”

厉声呵斥将吓呆了的宋拟拉回现实,她猝然抬头,眼中透出浓浓的不可思议和后怕。

就差一点点,那刀鞘就要拍到她手上了。

宋拟咬着泛白的嘴唇,面带不忿。

自己好心好意将腰牌送回来,他们不谢谢她就算了,居然还莫名其妙将她关起来,肆意威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宋拟想为自己声讨,但一想到刚刚他们蛮横的样子,又不敢再开口,悻悻走到干草堆边抱膝坐下。

此地昏暗狭小,只有她这一间牢房。

不知是因为仓促还是故意为之,墙壁上的火把只点燃了两簇,一左一右在她牢房外面挂着,撑起的昏黄光圈将她笼住,仿佛某种监视,让本该温暖的火光变得极为压抑。

宋拟往暗处缩了缩。

守卫见她安分下来,不再言语,雕塑一般把着佩刀守在外头,等待上司的命令。

四周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宋拟抬起手腕,银镯碰到墙壁,发出两声细微轻响。

“小统…”

【正在为您连接——】

须臾,传来系统惊讶的声音

【宿主你怎么被关起来了!这是在哪?】

宋拟闷声:“我还想问你来着。”

【额,抱歉宿主,我没有这个能力…】

“没关系,你陪我说会话就行。”

这里安静得可怕,她必须要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宿主这里黑漆漆的,好吓人哎~】

……

还没等宋拟说些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继而四周的火把一一被点燃,将整间密室照得透亮。

几个身着军服的将士从路口跑出,分站两边。

宋拟抬头看去,只见来人披了身黑袍,头发半披半束,如天神一般精致的五官此刻却紧绷着,他大步流星走到牢门前停下,浑身带着一股凛然肃杀之气

不是裴珩又是谁。

“将军,人已追回。”

裴珩掀眼,视线落到宋拟身上。

眼前的女子抱膝蜷在角落,发髻凌乱,浅杏色的袄裙皱着巴巴。

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很快转回去。巴掌大的脸埋进衣袖,袖口的绒毛沾了灰顺势沾到她脸上,脏兮兮的一道,显得她更加狼狈、可怜。

裴珩乌黑的眼睛盯了她片刻,忽而开口:“虎符在哪?”

入耳的声音低沉又带了一点嘶哑。

宋拟不说话。

守卫当即拿着佩剑在锁链上拍了数下:“将军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刺耳的哗啦声响在逼仄的空间内,裴珩眉头皱了一下。

宋拟继续沉默。

那守卫还要再拍,被岑晁拦住:“行了行了,看人小娘子被你们吓成什么样了,把门打开,我和她说。”

守卫犹豫地看向裴珩。

“打开。”

裴珩沉声,目光依旧盯着牢中女子不放。

【哎呀宿主,他们要进来了,你要不还是配合一点吧。】

宋拟终于将头抬起来,目光略过眼前的岑晁,看向站在牢外的裴珩,说了第一句话

“你们凭什么抓我?”

宋拟的音色较寻常女子细软,明明恼怒非常,然而听在旁人耳里,反而变得委屈更多些。

“小娘子别害怕,”岑晁蹲下身去,轻声细语道,“只要你告诉我们虎符的下落,我们立刻送你回家。”

“我不知道什么虎符,”宋拟这才转过头瞥了岑晁一眼,接着又转回去,定定望向裴珩,“你们无缘无故抓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裴珩听到这话,视线压得更沉,宋拟却避也不避,直直同他对视。

“昨日是你救的我?”

裴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宋拟想起这个就更心梗,鬼使神差接了一句“谁叫我倒霉——”

话说得轻,却一字不落地落入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肉眼可见,裴珩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噗嗤——”岑晁没忍住笑了一声,后背陡然射来几发带着寒意眼刀,岑晁当即敛起神色:“呃呃,那你应该清楚,昨日将军只在你处停留,回来时虎符却不见了,你又如何解释?”

“我没动他任何东西,何况昨日他可不止到过一个地方。”宋拟理直气壮地反驳

还睡了光德坊的大街呢。

岑晁眉梢一挑:“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将军回来时,身上的衣服破成那样,你说没动?”

裴珩重重咳了一声。

“那那、是为了给他止血。”宋拟噎了一瞬,那晚因为要去买药,清理伤口的事情都交给阿孜了,谁知道她这么狠,将裴珩的衣服全给剪了。

“当时我去买药…”

宋拟说到这猛然想起什么,脸色变了变。

阿孜…...

裴珩没放过她这一细微的变化,当即追问道:“当时如何?”

“当时我去买药,耽搁了一会时间”,宋拟脑袋转得飞快,“血粘在衣服上,我撕不开所以剪了。”

裴珩眯了眯眼,正欲再问些什么,被宋拟抢先开了口:“总之我不知道什么虎符,你的令牌也是偶然掉在我家的,而且若我拿了虎符,又怎么会送上门来让你抓呢?”

岑晁嘲了一句:“谁知道呢,万一想着玩灯下黑的把戏…”

听到这话,宋拟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的怒火重新烧得更旺,她冷冷看向岑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若不信,大可将我送至府衙查个明白,何须在此浪费彼此口舌?”

此话一出,岑晁和裴珩对视一眼,二者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虎符乃是将军号令三军的信物,裴珩丢了虎符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被御史台那群言官唾沫淹死都是小事,若被细作咬住借此大作文章,那才是要了命的麻烦。

宋拟敏锐地觉察到二人气氛的不对劲。

对了,虎符丢失怎么重要的事情,将她交到大理寺去审问都不为过,何苦要在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密室和她纠缠这么久…

思及此,宋拟有了主意:“你们无凭无据将我关到这里,我不服,我们去京兆尹府说个明白!”

“不是,你先别急,”岑晁急急要劝,裴珩却在这时笑了一声:“你要去京兆府?可以,”

“先活着从这里出去。”说出后半句时,他脸上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岑晁都惊了惊

这家伙,玩真的?

这是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宋拟愤怒之余,心底又因为他的话泛起阵阵恐慌。

裴珩有权有势,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草芥人命的事情也不是做不了......

宋拟不自觉地结巴起来:“你、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裴珩截住她的话,气势逼人:“虎符丢失,你又执意不肯配合,便是扰乱军务。将你就地正法又如何?”

“大理寺卿都不敢对我裴珩说半个不字,他京兆尹敢?”

“扰乱军务”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宋拟一下子被压得说不出话。

墙上的火把跃动了一下,裴珩的身形投在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长影。

而宋拟站在光下,脚边的影子缩成一团,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半晌,她张了张口,然而刚想好的辩驳之词在触碰到裴珩凌厉的眼神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了,裴珩是手握重权的将军,她只是籍籍无名的平头百姓。在绝对权势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宋拟脸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可我…真的不知道虎符的下落…”宋拟语气委屈,重新回到干草堆边,面向墙壁,低下头,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鸵鸟。

片刻后,她忽然飞快地抬起袖子,往脸上抹了一把。

扬起手臂的瞬间,袖口往下滑了一点,对着火光,裴珩能清晰的看见她细白的手腕上的红痕,似是被人用力捏过,在银镯映称下显得格外瞩目。

双方僵持不下,还是岑晁先看不过眼。

“我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先让她缓缓?你身上也有伤,久站也不好不是…”

话音刚落,裴珩便捂着嘴低低咳了两声,面上泛出一丝病态的红。

“看我说什么来着,”岑晁快步走到裴珩身侧,“听我的,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说着又看向宋拟:“家中可还有什么别的人?”

宋拟摇了摇头。

岑晁俯到裴珩耳侧,低声道:“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不如兵分两路;我在这里审,你遣人去探她的底细。”

宋拟听不到岑晁对裴珩说了什么,只见他说完,裴珩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瞬,继而迈步走了出去。

岑晁却在她的注视下,坐到她对面,笑容

“好啦,小娘子,现在凶的那个走了,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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