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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起脑残的第二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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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僵硬地看向顾子言,手臂没来由地有些发麻:“本王没说你是小气鬼啊。”

顾子言眉眼仍然带笑,像是知道谢异书会是这种反应,随意回道:“嗯,那是臣弄错了。”

顾子言之前失踪,谢异书分明问过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顾子言说不记得,谢异书便真的当他不记得了,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

不可能吧。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感觉他能够倒背如流呢?谢异书送他一朵木剑锦葵,他就能立马想出来谢异书当年说的话?

这记性,真是活该当状元啊。

暗叹了一句女娲造人的不公,谢异书弯腰提起路边的斗鸡,准备带顾子言去斗鸡台见见世面,就当是赔礼道歉。

他的目光在斗鸡爪喙的血迹上停顿片刻,这才记起被自己忘得干干净净的小宠物:“本王的那只鸡呢???”

顾子言面色一紧,张口就来:“……臣今日去得急,怕这畜生伤人,于是把它和殿下的那只放在了一个笼子里。”

谢异书一僵,斗鸡这种东西,一旦放到一起,那必然是你死我活。

眼下,这俩应该是分出胜负了,谢异书的斗士不幸阵亡,估计已经上了阿竹的菜板,怪不得阿竹那家伙今日看起来眉飞色舞的。

谢异书心肝一颤,顾子言有些谨小慎微地拽了拽他的衣袖:“臣是不是给殿下添了什么麻烦?”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谢异书肯定劈头盖脸一顿骂了。

但这是顾子言。

算了,一只鸡而已,他难道还能为了一只鸡凶顾子言吗?指不定又得把丞相大人骂哭,到时候在大街上真不好收场。

谢异书摇摇头,咬牙吞下了自己的痛心:“没有,斗鸡场上都是这样,胜者生败者死,只有最强者,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谢异书已经拿出这种鬼话来忽悠自己了。

那只鸡可是他在斗鸡台赢回来的,是他的荣耀,他斗鸡赛程上的一座丰碑,如今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被顾子言送来的特种鸡弄死了。

谢异书:废物。

不过说真的,顾子言送来的这只,看起来各方面都比之前那只出挑,就连走路都是雍容典雅的,不像谢异书之前的那只活祖宗,稍微碰一下就能把人啄得满头包。

谢异书很快说服了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顾子言察觉到他的心态变化,突然抬手拨开了笼扣,谢异书一惊,把他朝后拽开:“你要喂东西在外面喂就好了,小心它啄你,本王的眼睛就是前车之鉴。”

那鸡笼被打开了,但里面的斗鸡却只是在笼口踱了会儿步,便重新转了回去。

谢异书一愣,这只鸡怎么感觉不太一样,怪懂事的?

顾子言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可以碰,不会受伤,它只和鸡斗。”

谢异书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顾子言点头:“真的,它不敢。”

话音落地,顾子言示范给谢异书看似的,把手重新伸了进去,那只格外神气的鸡看见他的手,扑棱棱扇了扇翅膀,疯狂窜到了距离顾子言最远的角落。

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谢异书:“……你究竟对这鸡做了什么啊?”

这种驯化程度放在一只斗鸡身上,简直离谱至极。

顾子言嘴角依然挂着笑意:“臣没做什么,臣对斗鸡的事情只是略知皮毛。”

“是它天生胆小。”

谢异书差点就信了顾子言的鬼话。

斗鸡台。

两人一站一坐,谢异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沙坑内把其它斗鸡啄得血肉横飞奄奄一息的家伙,无语凝噎:“……天生胆小。”

顾子言还在狡辩:“确实天生胆小,这只是因为赶鸭子上架,潜力被激发了。”

谢异书瞧着那坑里已经把对方啄死,还在不停鞭尸的‘胆小鬼’,眉尾不受控制地一跳。

果然,顾子言这种做大官的就是不一样,说鬼话都能说得面不改色。

死掉的斗士被主人痛心疾首地拖下去了,围观者爆发出一阵欢呼惊叹,有喝彩也有喝倒彩,整个斗鸡台喧闹成一团。

经常来斗鸡台的都是一些游手好闲之辈,纨绔子弟居多,谢异书回京后,虽然在各大场合都有抛头露面,但在这种带有竞争性质的场所,却从来不拿身份压人。

他一般都是花钱买个隐秘的座儿,免得被一群世家子认出来。

今日本来也该如此。

但今日朝中休沐,各大官员都在家中休憩,因此那些平日里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也都被迫留守家中,谢异书竟没在斗鸡台瞧见一张熟面孔。

谢异书的纨绔圈是京城最小,但地位最显赫的纨绔圈,各个都是世家子弟,名门望族,随便一个的出身提出来,都能随机吓死一位幸运观众。

谢王爷天生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枝玉叶,自己每日都被这群人阿谀奉承着,所以并没有这种觉悟。

但他也知道,整个京城除去以他为中心的这一群纨绔,还有其他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纨绔。

特别是商贾子弟。

这群人很容易辨认,对谢异书来说,只要是穿着江南商家产的上好绸缎,又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还是谢异书平日里没见过的生面孔,那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某个商号或者布庄的小少爷。

比如此刻正在沙坑里叫嚣的那位。

“喂!那两个!敢不敢让你们的畜生和本少爷的金刚比一比?”

说话的人身量修长,眉眼斜挑,穿一身绯红锦缎,配银靴银腕,腰间挂着的血玉一看便价值连城。

身后至少跟了二十个劲装护卫。

谢异书瞟了那人一眼,没应声,突然弯腰,手肘圈在顾子言肩膀上:“公子,要不要比?”

顾子言一怔,侧眸道:“小书想比?”

谢异书没想到顾子言这么快就上道了,笑道:“想,公子替奴把那块玉赢回来好不好?”

关傲微微皱眉盯着这俩眉来眼去,有些不耐烦,给身侧的贴身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应声而动,却被顾子言冷眼扫了回去。

顾子言从腰上解下一块金色的令牌,“啪”地一声脆响,扔垃圾似的扔到了沙坑边的置物台上,谢异书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周围的议论声乍然暴起。

“管金令?”

“这是个当官的啊?”

“我嘞个去,三品大官,哪个当官的居然把自己的管金令都丢出来了?这是饭碗都不想要了?”

“啧啧啧,看见没,斗鸡害人啊,你小子要是以后再敢来这种地方,我非打断你的腿!”

那金色令牌仰面朝上,只能看见代表前三品的花纹,却看不见背面的姓名,谢异书猛地敲了顾子言一记:“顾子言你他妈发疯?管金令你都敢丢,你怎么不把你的相印一起丢出去?”

顾子言捂着头,有几分委屈:“相印没带。”

谢异书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带了你还真要扔是吧?”

顾子言:“……臣若说是手滑扔错了,殿下会信吗?”

谢异书恨不得把顾子言拎起来抖一抖,看看能从脑子里抖出多少个泡:“……服了,我去给你捡回来。”

他抽身想走,衣袖却被拽住,顾子言轻轻地把他牵了回去,掌心虚虚扣在谢异书手腕上:“臣给殿下赢血玉,是有要求的。”

谢异书腕上的伤口一紧,虽没感到疼,却有些没来由地紧张,欲盖弥彰地想抽手:“什么要求?”

顾子言制止了他的动作,指腹轻轻摩挲绷带上的血迹:“殿下今日撒谎了,等会要老老实实告诉臣,这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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