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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起脑残的第五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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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陛下,当心风寒。”

勤政殿内的油灯续了整夜,天际线渐渐明朗时,宫人纷纷撤下,开始准备帝王的每日梳洗装扮。

谢之重眼黑略重,闭着眸子任由小祥子服侍,偶尔在小祥子的吩咐下抬抬手穿龙袍,嘴里含糊发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小祥子道:“寒露已过五日,重阳还剩十日。”

言简意赅——上朝的日子。

被猜中心思的谢之重:“……”

枯燥无味又没有顾子言唱双簧的早朝在谢之重一连串的喷嚏声中散了,朝会刚散,太医署的人便等着陛下的传召,但等了整整一上午也没等到陛下龙体抱恙的消息。

反观丞相府,沈奕正给顾子言定期复查呢,一伙人直接推门而入,要召他进宫。

谢之重病了,便离不开小祥子一步,因此来传召的是宫里的二把手太监,沈奕不咸不淡地接了旨,嘴里嘟囔道:“又不是绝症,这么兴师动众,好像太医院的人治不了似的……”

沈奕哪里猜得出帝王的心思,在场所有人,只有顾子言稍微能揣摩出一点儿。

顾子言不动声色,手探进被褥,捂住了谢异书的耳朵,神色淡淡地看向沈奕和那群太监:“本相乏了,沈大夫也快些进宫,别让陛下等急了。”

谢异书昨晚睡得迟,今日沈奕过来给顾子言看诊时他强迫自己撑了起来,但脑子不甚清醒,在顾子言的连哄带骗下,又重新钻回了被窝。

太监高昂的嗓音把他吵得直往顾子言怀里钻,但他恍惚间听见些什么,等屋内所有人都离开,他才惺忪地开口:“皇兄召沈奕进宫……做什么。”

顾子言微一踟蹰。

若是殿下没听见便罢了,但既然听见了,顾子言就没有隐瞒的道理。

“陛下染了风寒,召他进宫诊病。”

谢异书醒了大半,从床上爬起,盯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一群人,又回身看向顾子言:“算了,风寒而已。”

他起身下榻,有几分心不在焉地梳洗完毕,便开始坐在桌案边翻他昨日没翻完的闲书。

目光停留在书页上的时间很短,时不时望一眼床榻上的顾子言,时不时又眺一眼窗外。

“殿下可是想出去走走?”顾子言撑起身问他,他连忙摇头:“不想,我就在这儿。”

顾子言唇角微抿,没说什么,只是让下人替自己整好了冠发和衣衫,在谢异书一派不解的视线内,执起了谢异书的手:“走吧,臣同殿下一起。”

谢异书皱眉,让顾子言重新坐下:“我不想去,你别瞎折腾。”

“咱们坐马车去,无碍。”

谢异书还真被他唬住了。

两人坐丞相府的马车前往皇宫,谢异书生怕马车颠簸惹得顾子言难受,于是钻出轿厢亲自驾马。

一路都还算平稳,只在某家驿站外,差点撞上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那男子在路上横冲直撞,弄得人仰马翻,谢异书稳住马匹后连忙钻进了轿内,神情稍急:“没事吧?”

阿笋开口正要说没事,顾子言摁住了阿笋的手,掩唇闷咳了两声。

谢异书立马提心吊胆,阿笋作为顾子言的贴身小厮,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大人的心思,立马忧心忡忡地道:“大人,您别强撑着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谢异书闻言蹙眉,弯腰进轿,扶住了顾子言:“怎么回事?不是说难受就叫我吗?”

顾子言脸色一如既往地发白,芝兰玉树的身形显得几分摇摇欲坠,阿笋主动接过了谢异书的话:“大人大病初愈,哪里受得住马车颠簸,只是怕殿下担心,这才忍住不说。”

谢异书沉声道:“不去皇宫了,回府。”

轿夫立马被叫停,顾子言止住了咳嗽,哑声道:“不,进宫。”

轿夫进退两难,谢异书懒得和顾子言做这种无用的争辩,转身就要出去赶轿,却被软榻上的人揪住了袖口:“臣回去也是遭罪,路途还更长,既然已经到这儿了,不如进宫。”

他说得确实在理,谢异书哑口无言,只是瞅着顾子言没什么血色的脸,心里揪得慌。

顾子言见谢异书妥协,十分干脆地冲阿笋使了个眼色:“出去赶轿。”

阿笋得令,飞快地奔了出去,临去前还严丝合缝地把帘子拉上了。

谢异书没注意到者主仆俩的眉来眼去,他坐到顾子言旁边,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

顾子言明明早就变了。

小时候被人打了也只会往哭,状都不会告,后来是打碎了别人的牙还要逼别人往肚子里咽。

但这都是对旁人。

面对谢异书时,他好像一直都在心甘情愿地受委屈。

谢异书开始承认阿笋说的那些话了,他猜想,或许是自己小时候帮衬过顾子言,这人对自己产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雏鸟情节,这才对谢异书非比寻常的好。

顾子言那么小的时候就没爹没妈,很可能是把自己当成了父亲这样的角色。

他和顾子言虽然同岁,但谢异书生在夏日,顾子言生在除夕,算来也比谢异书小了足足半岁,产生这种奇奇怪怪的依恋感,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这对谢异书来说,就很头大了。

要是顾子言把他当爹,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想和儿子滚床单的变态?

“殿下?”

顾子言的手落在了他眉宇:“殿下若是真的不放心臣,可以这样。”

不待谢异书问他哪样,顾子言动作十分丝滑地搂着谢异书脖子,坐到了谢异书腿上:“这样就不怕马车颠簸了。”

谢异书愣愣地盯着他,双手不知所措,顾子言素来冷静捉摸不透的眼神里似乎染上了一些羞赧,配合禁欲的装束和危险的姿势,谢异书呼吸没来由地一紧。

顾子言随意撩了下头发,俯身趴在了谢异书肩头:“好像还是有些抖,殿下抱住臣应该会好很多。”

谢异书头皮发麻,只觉得一股火窜便了全身,窜得他口干舌燥,双手撑在身后揪紧了被褥,没敢碰顾子言一下。

只怕自己碰一下,就会被烫化。

顾子言见他不动,也没气馁,只是垂了眉眼,精致的五官绷紧,眼神如诉,蒙着一层薄薄的绯雾:“是臣僭越了。”

谢异书觉得自己要被他弄疯了。

顾子言这厮,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有多犯规啊。

他的理智告诉他,该把顾子言推开,不然就是中了这人的圈套,但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想把人搂紧,就在他天人交战之际,马车忽然一阵剧烈地颠簸,伴随着马的嘶鸣和车夫的暗骂,整个车身向□□斜,谢异书心头一跳,再一回神时,已经把顾子言搂紧了。

阿笋的声音从帘外传来:“殿下,大人,没事吧?”

谢异书语气微愠:“怎么回事?”

“冲出来一条狗,差点撞上。”

谢异书没听到犬吠,他想探身出去看看,却被顾子言摁住了肩膀:“呃,殿下别动,臣有点心悸。”

谢异书愣住,撞上顾子言忍痛的神情和顺着鬓角滑落的冷汗,他急躁道:“心悸?怎么会心悸呢?沈奕没说过有这种症状啊!”

“去医馆,对,停车,停车!”

谢异书抱着人就要朝外走,顾子言又双叒叕抓住了他的手:“不用,殿下给臣揉揉就好了。”

马车外重归于寂静,又开始徐徐地驶向皇宫,谢异书懵懵地看向顾子言,总觉得哪里不对:“揉一揉,就可以吗?”

顾子言笑得苍白,抓过谢异书的手覆在了胸口:“可以的。”

谢异书垂眼,有些僵硬地动了动指尖:“怎,怎么揉?”

顾子言往后稍了稍:“需要先脱衣服。”

“啊?”谢异书迟疑地褪去了顾子言的外衫,手探进了领口,没什么章法地朝着一个方向打转。

手下的皮肤常年不见阳光,苍白细腻,如同上好的暖玉,谢异书没忍住伸手抓了一下,顾子言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谢异书的发旋和绷得可爱的神情,嘴角和眼尾挑起一抹弧度。

谢异书对此浑然不觉,继续胡乱地给顾子言按摩,突然,像是下手重了,顾子言闷哼一声,抓住了谢异书的手:“够了,不难受了。”

谢异书以为把他弄疼了,就要道歉,却猛地感受小腹处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不怎么明显,谢异书甚至觉得是幻觉,他茫然抬眼,想佯装无事发生,继续去摸顾子言的胸口,后者直接制止了他乱动的手:“殿下要是再这样胡乱摸下去,它就不止是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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