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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起脑残的第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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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不懂顾子言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小时候就爹不爱娘不亲的,长大后又病病歪歪,居然还能感谢上苍。

要是放在谢异书身上,恐怕得一拳锤烂这老天爷。

就在他为顾子言的好心态不解时,秦苏仙突然打断了他:“殿下有没有考虑在京成个家,以后就安定下来,不四处漂泊了?”

“成家啊……”谢异书被他打断,稍微琢磨了一下:“也不是没考虑过吧。”

秦苏仙觉得有戏:“那殿下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谢异书笑问:“秦伯是要给本王说媒?”

秦苏仙摆手:“不敢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谢异书道:“秦伯的眼光本王信得过!请务必帮我留意。”

“那殿下的要求是……”

谢异书道:“漂亮,本王比较肤浅,就喜欢漂亮的。”

秦苏仙:“老奴这里还真有个人选,打包票的漂亮。”

谢异书又道:“腿长,主要是在床上比较得劲。本王还想试试一些本子里的姿势来着。其实腿长这个点还挺重要的。”

秦苏仙抬眼打量:“嗯,很长,满足的。应该什么姿势都能来一遍。就是有点瘸……不过都是暂时的,不影响。”

顾子言默默按了按腿。

谢异书:“柔弱,遇见事情会依赖本王,不要太强势。”

秦苏仙沉默片刻:“这个嘛……”

他稍微顿了顿手,一点药渣不小心落进了顾子言眼睛里,丞相大人立马捂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苏仙一愣,在顾子言身上看见这种程度的反应,实在是让他怀疑掉进眼睛里的不是药渣,而是毒药。

谢异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怎么了?”

“药渣掉进顾相眼睛了,老奴现在就清理。”秦苏仙扯开顾子言眼睛上的纱布,准备处理一下,谁知道顾子言捂着眼睛转过头:“殿下,眼睛疼。”

秦苏仙:?不太对劲。

果不其然,一听顾子言说疼,逸王殿下便敛了神色,似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紧张,用手轻轻地去碰顾子言的眼皮。

“吹一下?”

顾子言眸子一片猩红,被药渣刺激出了一片水雾,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看起来确实难受,勉强睁开眼望向谢异书,眼帘微颤:“好,殿下再靠近点。”

秦苏仙坐在一边:咦……

不愧是顾相,开窍得这么快。

好像也不需要自己说媒嘛,殿下的要求顾相都能完全符合啊。

他等谢异书给顾子言吹完,才问道:“除了方才的这些,殿下还有其它要求吗?”

谢异书一顿:“哦,还有一个。”

“什么?”

“性别。本王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哥儿。”

——

秦伯说的这门亲事黄了,黄在了性别上。

秦伯知道谢异书只喜欢哥儿后,一副和正确答案失之交臂,扼腕叹息的样子,他反观顾子言,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两人和秦伯道了别,刚从药堂出来,但见小路深处陆陆续续出现了一行人。

丁可卿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的丫鬟小厮手中都托着一些器皿,远远地,谢异书便闻见一股药味。

等几人走近,谢异书问道:“这是做什么?”

丁可卿福身道:“表兄要在府里暂住几日,这是按照邹太医的要求给表兄准备的药浴,邹太医说需在黄昏时进浴,药效更佳,可卿现在是来请表兄回房沐浴的。”

谢异书把轮椅朝前送了送:“行吧,那你们先去。看见阿竹没,本王找他……嗯?”

手臂被顾子言紧紧握了一下又松开,谢异书垂眸,就在丁可卿要接过他手中的轮椅时,重新把轮椅拖回到了自己身前:“算了,本王同你们一起去吧。”

丁可卿扑个空,脸色未变:“那便有劳殿下。”

顾子言的卧房还是从前那一间,谢异书推着顾子言进屋,屋内的大浴桶已经装满了热水,一群丫鬟小厮开始朝那水里加药材,谢异书莫名其妙觉得滑稽,这么多药材,看起来跟要把顾子言炖了似的。

【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走?】

因为有丁可卿站在身边,所以谢异书没直接开口,而是用手在顾子言后背上写字。

顾子言右手从轮椅上垂落,不动声色地抓过谢异书的手,似乎是也想写字,但还没开始,丁可卿便走上前:“表兄,可以沐浴了,殿下……。”

谢异书没有看人洗澡的习惯,而且这屋内因为那个大浴盆的情况,燥得慌,谢异书松开手:“那行,本王先出去了。”

临走到门口,屋内的丫鬟小厮也逐渐退去,屋内只剩丁可卿和顾子言。

谢异书突然转身问道:“顾相腿脚还没恢复,一个人沐浴怕是不太方便。”

丁可卿道:“确实不太方便,但表兄又不愿意让丫鬟小厮帮忙,所以只有奴……”

谢异书抢上前:“所以只有为难本王了是吧?算了,谁叫本王是男人呢,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不计前嫌爱臣如子的男人。”

他拽过顾子言的轮椅朝那雾气蒸腾的大浴桶去了,一边走一边道:“可卿小姐快出去吧,本王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你表兄的。”

丁可卿:“?”

她脸上难得出现一点失措,撩开纱帘:“不是,殿下。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殿下,可卿身为表妹,理应代劳。”

她冲进去,视线所及,是谢异书劲瘦的肩背和窄腰,丁可卿一声惊呼:“殿下,你——”

谢异书连忙把衣服重新拢好:“哎呀,丁小姐你怎么如此莽撞,本王的肉/体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为了本王的清白,看了可就得以身相许。”

他上前几步:“本王明日就去请求皇兄,将丁小姐赐给本王做妾吧。”

丁可卿脸颊通红:“分明是殿下脱衣在先,奴家只是不小心瞧见的,纯属意外。况且表兄沐浴,殿下为何要脱衣?”

谢异书“啊?”了一声,手心拂过水面:“本王正好也累了,准备和顾相一起泡个澡,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可卿小姐愿意伺候顾相,要不顺便也伺候伺候本王?”

丁可卿羞愤,要是伺候了逸王殿下,传出去,定是要嫁给逸王殿下做妾的。

到时候不但不能嫁给顾子言,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根本不用权衡,丁可卿便道:“可卿告退。”

退出去前,她摁灭了屏风外藏着的一点熏香,那熏香在她离开后,火星子晃了晃,死灰复燃了起来。

屋内药香缭绕,热雾蒸腾,直到确认丁可卿出去了,谢异书这才看向顾子言:“丁可卿想嫁给你?”

顾子言没有否认:“殿下,先带臣离开这,去屏风外面。”

谢异书不解:“为什么?”

顾子言眸光平和地瞧着那水面:“浴桶里应当有药。”

“这么多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有什么问题吗?你的病不就是需要用这个药?”谢异书话音刚落,顾子言薄唇轻启:“她应该在里面下了,催/情的药。”

谢异书:???

没有任何迟疑,谢异书立马推着顾子言去了距离屏风最远的地方,床榻。

“那现在怎么办?”谢异书被这屋内的热气熏得不行,但还顾忌着顾子言的清白,于是忍着没脱衣服。

顾子言额角也出了些冷汗:“委屈殿下忍一会儿,等一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出去了。”

“一个时辰?你平时都泡这么久的澡?”谢异书用衣袖蹭掉了滑落至眼角的汗:“本王快热死了。”

他刚抱怨完,顾子言的手背就贴上了他额头,谢异书顿时安静了。

顾子言简直是个人形冰块,谢异书坐在床榻边,朝顾子言挪近了一点距离,把后颈露了出来:“这儿,摸一下。”

顾子言动作微顿,听话地摸了上去。

“唔……舒服。”顾子言就和他面对面坐着,轮椅的高度和床榻差不太多,谢异书干脆把头轻轻趴在了顾子言腿上:“你继续。”

雪白纤细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眼中,顾子言的手轻轻扣在上面,大拇指搭在颈侧,轻轻一摁,就是一片浅淡红印。

有了凉意,但谢异书还是觉得越发燥热,且这燥热是由内而外的,烧得他心慌。

他抬起头:“顾子言,你觉得热吗?”

“嗯。”嗓音略哑。

谢异书直起身:“本王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对吧?”

顾子言喉结微动:“都看过。”

谢异书又道:“所以即使你现在分化成哥儿了,但本王可以保证,本王完完全全是把你当同性看待的,对你没有那种心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很久没有回音,顾子言眸子颤了颤:“殿下想说什么,便说吧。”

谢异书微微一笑:“本王现在想脱衣服,你介意吗?”

他还是给了顾子言足够的尊重:“你要是真的特别介意的话,那就算了。”

“不介意。”顾子言莞尔,眼底黯淡:“臣清楚的,殿下对臣,没有那种意思。”

得到了同意,谢异书三下五除二脱了衣物,但全脱了确实不太好,于是一边脱一边问:“你屋子里有没有薄一点的衣服啊,我还是穿点。”

顾子言木然起身,游神似的,从衣柜里拖出一件最为轻薄的衣服。

他来顾府住几天,下人准备了不少衣物,都是从丞相府带来的,顾子言只顾着黯然神伤,也没细看,便递给了谢异书。

谢异书也没仔细看,拿着便往身上穿,直到两人都发现不对劲时,已经穿好了。

逸王殿下终究还是穿上了这件心心念念的哥妓衣服。

前胸和大腿穿了几乎等于没穿,他方才岔开腿坐在顾子言面前倒不觉得什么,现在再这么坐着,谢异书只觉得一股凉意。

顾子言的视线匆匆掠过,便慌不择路地转向了窗外,耳根红了一片,连方才的伤春悲秋都给忘了。

心脏剧烈得要跳出来。

谢异书若无其事地并拢了双腿,修长白皙的腿根扫过,从床边砸下什么东西,两人垂眼去看。

那封联名状很好地缓解了尴尬。

谢异书弯腰去捡,把它摊开在了腿上,作为自己礼义廉耻最后的遮羞布,道:“正好现在时间充裕,本王也跟着你回房了,顾相,可以开始解释了吧?”

谢异书的长发已经因为屋内的湿热而扎成了高马尾,只留几缕在颈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凌乱的美感。

反观顾子言,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而这看起来禁欲又端方的人,视线却有些不受控,眼中流露出的色彩,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谢异书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反而像是被顾子言的目光占了便宜。

他抬手敲了一下顾子言额角:“你愣什么愣,本王问你话呢。”

玉臂轻抬,一股清香混合着屋内的气息涌进了顾子言鼻腔,丞相大人嗓子沙得不像话:“那……咳,先从偷运国库钱财开始?”

谢异书点头,被顾子言注视着总让他觉得别扭,于是稍微侧了侧身子,膝盖和顾子言的微微碰撞了一下,浑身骤然升起一股酸麻。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垂眸有些慌乱。

顾子言的嗓音徐徐:“臣确实在没有得到户部文书的情况下,偷运了国库钱财。但这批钱最后的去向并不是丞相府,而是全部送往了安洪县。”

“安洪县?”

“三年前各地水灾频发,安洪县的河堤被冲垮,县令屡次上书请求朝廷拨款拨粮,臣收到的奏章,是安洪县令呈上来的第六十一封,其余六十封,都被拦截在了路上,或者是断在了某位官员的手里。”

谢异书像是被他分了些神,难得冷静了一点:“拦截奏章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让朝廷拨款赈灾,这些贪官污吏不还可以层层剥削吗?”

谢异书不懂官场的这些事,但他知道,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朝廷拨款,官吏层层扣留,最后给到百姓的只有一丁点。

顾子言道:“中央的这些大官,不在乎这点小钱,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地位是否动摇。”

“安洪县地处偏远,多年来一直洪涝严重,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动用众多人力财力物力,修筑了防洪堤坝,这个数目,不是小数。三年前堤坝被毁,如果要再度修建,必定劳民伤财,虽然国库的钱财掌握在户部手里,但这些钱的真正所有者,是陛下和文武百官。如果户部把钱拿去给安洪县修了水坝,且不说陛下如何,至少各大部门的工作便会难以进行,到时候工作出岔子,不可能是户部背锅,只能是这些官员们背锅。而安洪县天远地远,若是因水灾死了多少百姓,怎么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最多怪在县令头上。”

谢异书微一沉默:“都是各自为己,好像还真难分对错。”

要怪,还只能怪天灾了。

顾子言勾出一抹笑:“确实是这样,但国库的钱财最该花在百姓身上,花在急处和难处。朝廷之所以需要这些官员,不是为了他们在太平盛世时出谋划策,而是需要他们在国难面前与民同进退。朝廷命官,初心本就是为民请命,而不是日日将目光停留在头顶的乌纱帽上。既然选择入朝为官,享有百姓赋予的一切,那替苍生谋事,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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