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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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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开始入冬了,天气愈发寒冷。季须,你整天窝在这里,不打算出去走走么?”

沈鹤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链子锁住四肢的季须。

季须狼狈不堪,双手被链子高高挂起,听闻此话,不由得冷哼一声,转而又成嗤笑。

这人把自己囚.禁在这暗无天地的室间,却还义正言辞的说着这些琐事。

“你笑什么?”沈鹤那双眼里,满是猩红之色,他折腰,一把捏住季须的下颚,逼.迫季须抬头仰视着自己,“很可笑么,败在我手上,就让你这么不堪?”

季须嘴角微勾,定睛一看,往日那双充满希望的眸子,不见半点星光。他低声呢喃:“我不是败在你手上,我是败在欲.望上。”

“季须……”沈鹤不知为何一遇到季须,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便彻底控制不住。

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像是一头豺狼,要咎断他的下颌骨。

季须感受得到,不悦的皱了皱眉,他想反抗,可四肢上的链子像是桎梏,让他动弹不得。

伴随着一声闷哼,才堪堪把沈鹤拉回现实。

沈鹤压了压心中的怒意,不动声色的松了力,好让他能缓口气。

“我沈鹤生平最恨欺我、骗我的人。”

沈鹤直勾勾的盯着他,将在情绪要爆发的边缘,反复徘徊。

“你却在我忍耐的范围内,不断试探。”

说着,沈鹤的指腹,缓缓摸上他那干裂的嘴唇,扬了扬下巴,轻描淡写的道:“我没办法,这半生压抑的情绪波动,皆是因为你。”

季须眉眼微垂,散落的发丝贴在脊背上,显得颓废不已,他轻叹一声:“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

他从未想过会与他有交集,更别提利用他。

可他不愿看着他如同孤儿般在黑暗世界里挣扎求生,他必须做些什么。

“你欠我的,我要亲手讨回来!”沈鹤咬牙切齿,“我要让你后悔当初的决定!”

季须沉默许久,终究无奈一笑,“如今,我也只能任你摆布了。”

沈鹤满意的眯了眯双眼,他抬手抚摸了两下季须的脸颊:“你果然聪明,但是……”

季须闭了闭眼,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我没有那个资格。”

沈鹤不解,“那你有什么资格?”

“我没有什么资格,但是我却有一样东西,能够和你匹敌。”季须睁开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沈鹤,“你想要的,不过是我这个人而已。”

沈鹤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我对你这样的人毫无兴趣!”

“毫无兴趣,又为何会因为我而情绪波动?不感兴趣,又为何会把我困在这个只有你一人知道的暗室?”季须嗤笑一声,强行扯了个难看的笑容,“你别和我说,这里是囚.禁的犯人专用的密室。”

“为何不行,难道你不是犯人么?”沈鹤猛地松开捏住他的手,冷声道:“你杀的人的冤魂,都不得安宁!你竟然不觉得自己是犯人?”

季须哑然失笑,原来这人什么都知道。

昔日种种温情与他而言,竟是浮云。

“是么,那你可以杀我,为民除害。”

“杀你?”沈鹤摇头,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但是你舍不得。”季须笃定道。

沈鹤眯了眯双眼,“你怎么知道?”

季须不屑的勾唇,他不再理会沈鹤,继续埋首于桌上的文件之中。

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沈鹤不会贸然处死他。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屈服在沈鹤的.淫.威之下。

他是不怕死的人,但是他也有弱点,有他放不下的人。

沈鹤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最后终是一挥衣袖离去。

季须看着他远去背影,沉默不语,只是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紧张。

沈鹤的离去,给予季须极大的冲击。

他知道沈鹤是个疯狂的男人,但没想到会变.态到这个地步,他居然会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沈鹤利用的工具而已。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他是沈鹤唯一看中的棋子。

季须想过,要逃出牢笼,可他不能连累无辜的人,所以才会答应帮沈鹤。

可是没想到,沈鹤不仅不领情,还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践.踏的体无完肤。

***

沈鹤调整好情绪后,缓缓出了密室,正欲回房,便遇见寻找自己的林江篱。

沈鹤顿步,唤道:“林姑娘?”

林江篱寻声望去,便瞧见淡漠且有疏离的沈鹤背手而立,她走上前去,拱手作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庄主,江公子来了。这时还在前堂侯着呢。”

“嗯。”沈鹤微微抿唇,不在多言,转身便往前堂而去,林江篱见状,紧随其后。

自那日起,林家姐弟在碧落山庄办完事后,便没有离去,沈鹤倒也不管,只好随了他们。

那知他们逮了这块肥鱼,便不打算松口,一直咬到现在,还不远离去。

说是寄人篱下也不为过,但他们也没有白白享福,该办的事情,也绝不会拖泥带水。

久而久之,碧落山庄的人,也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

两人并肩来到了前堂。

还没踏进前堂大门,隔着一尺之远,还能听见堂内的吵闹声。

沈鹤面露不悦,林江篱赶忙伸手拦住了他。沈鹤抬手拍了拍她的掌心,示意无碍,径直朝前走去。

“我不管,这件事我管定了!”一名青年站在堂内,手持折扇,气质优雅,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进军倭人!”

“倭人狡诈,性情不一,不能小觑!”另一名青年沉声附议道。

“你懂个屁!”青年不客气的骂道,“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他们能在这个世间平稳生存,岂是泛泛之辈!”

“你……”

“闭嘴,都别说话!”

两名青年被突兀插入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向沈鹤和林江篱,待见到两人衣着不凡,身姿挺拔,气质卓越时,不约而同的露出一脸恭敬。

“阿姐——”

那名沉稳的男子低声唤道。

林江篱微微颔首,却听沈鹤那不冷不热的声音悠然响起:“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之国。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林江篱闻言心下惊诧,却是垂眸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震撼,面露谦虚:“庄主言重了,倭子国的确是一个不太靠谱的地方,若我们若是是能借助这次机会,将倭子国的兵权夺来,对咱们的国家,将是极好的。”

沈鹤似乎有些不耐烦,却不置可否。

“你此举固然妥当,但何将军他们却不会赞同你的说法,他不会做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但若有人敢侵犯我们的土地,他也会竭力阻挡。”

青年折扇一合,不再说话,显然,他很清楚自己何将军的脾性。

沈鹤瞥了那名青年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江远哲,你既然上来了,就要遵守我们山庄的规矩。无论此举如否,碧落山庄不会插手任何朝政之事,江公子的算盘,亦不应打在我的身上。”

“你……!”江远哲哑口无言。

“林野送客。”林江篱看出了沈鹤的不悦,直接截了当道:“江公子往后别再来了。”

江远哲脸色巨变,倒也不在言语,拂袖冷哼,扬长而去。

林野紧随其后,不甘不愿的去送他下山。

沈鹤这才收回视线,目光淡漠的扫过两人离去的方向。

林江篱见此,心中略有不悦,他知道,沈鹤不会因此而责怪林野的决断。

沈鹤的确是有他的考量。

“沈庄主,林公子他……”

“他不会有事,只是不会再来了而已。”

沈鹤淡漠道。

“是,庄主。”

林江篱轻轻颔首。

两人又商讨了些别的琐碎的事情,林江篱便先告辞离开。

***

世子府。

许未何看着手中的信纸犯了难,愁容满面。

“你在担心什么?”周灏游端着茶杯款款而来,放下茶杯,询问道:“他们竟然要改邪归正,来这参军,难道不是好事么?”

“就是因为是好事,所以我才担心。”许未何放下手中的信纸,抬眸看向他,呢喃着:“这不是意味着江湖动荡不安了么?我是怕谭空鸣与……师……毒医会来掺和一脚。”

周灏游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看来那时横插一脚的人,便是谭空鸣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灏游不想与他谈论这个事情,他转移话题,正色道:“你今日必须与本世子说清楚,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许未何不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遍:“怎么了?永安王是与你说了些什么?”

周灏游不悦的撇嘴,捏住他的手腕,眼神微眯,一眨不眨道:“堂兄与本世子说了你的真实姓名。”

许未何望向那只捏住他的手,那只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骨骼均匀,却又隐约透着力度,令人忍不住遐思连篇。

“你竟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许未何收回目光,挑眉问道。

“本世子要你亲口告诉我。”周灏游微微皱眉,他有些恼怒,“这种事情,怎能抵得过你亲口说呢?”

许未何抬眸直视他片刻,学着他的模样,微眯眼,“本公子,姓何,名许。”说着,伸手扯过周灏游的衣襟,徒然靠近他的耳畔,耳鬓厮磨间,周灏游清晰的听见,那刻意压低的声线,透露着些许隐忍的意味:“鄙人何许,那能得世子这般照料。”

隐忍什么,周灏游不知道。

只知道,那温热的唇瓣擦过耳边的瞬间,仿佛触电般的感觉传递至四肢百骸,令人浑身发烫。

“嗯?小世子。”

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边,令他觉得浑身燥热,身体也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渴望,他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那些旖.旎.缠.绵的画面,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了兴奋,甚至还有些期盼。

许未何却忽然松开周灏游的衣襟,双手揽过他的腰肢。

周灏游措不及防的撞击他的怀里,反应过来后,抬头看向那人,正好瞧见许未何正用深邃的瞳孔盯着他。

两人距离如此近,彼此间的气息相互纠缠着,他甚至能够看清对方的每一根睫毛,鼻翼的弧度,还有那双微抿的薄唇。

“我叫何许,小世子可记住了?”

“嗯……”周灏游直愣愣的点头,“你先松开我……”

“你叫我松,我就松?”许未何眉眼带笑,低声道:“我岂不是太没面子呢?”

他的语调柔媚至极,却又充斥着不羁的狂放,令周灏游的心跳漏跳了半拍。

“你这人……怎么这般胡搅蛮缠?”周灏游有些急切,挣扎着想要推开许未何的束缚,然而,许未何的身体如铜墙铁壁,牢牢禁锢住他,使得他无法动弹丝毫。

“胡搅蛮缠的人,一定不是我。”

许未何轻笑着,凑近他的脸颊,轻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仿佛暗夜中绽放的曼陀罗,让人欲罢不能:“不过,我喜欢这个称谓,小世子。”

说罢,他猛地低头,吻上他那张诱惑众生的红唇。

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夹杂着些许的苦涩,混杂着些许清甜,令人沉醉,欲罢不能。

他的舌灵巧的撬开齿缝,与他的舌共舞,缠绕、嬉戏,纠结着……

“唔唔唔……”

周灏游的眼睛瞪大,眼角处溢出泪水,他拼命挣扎着,奈何他的力道,哪比得上许未何,最终,他被强行推倒在床.榻上,而许未何也趁势压.上。

他的双手被禁.锢,被他的双.腿压制住。

周灏游拼尽全力,想要推开那压.制住他的双.腿,但是,他越是挣扎,许未何便越是用力。最终,在他快要窒息之前,他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将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突如其来的动作,周灏游捽不急防,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许未何俯下身子,咬破他的嘴唇,鲜血沿着他的唇瓣滴落。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也刺激着他的理智,他缓慢的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天花板,眼神恍惚。

许久,他才缓缓坐起来,用指尖抹去嘴边的血渍,望着周灏游道:“怕了么?”

周灏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儿残留着淡淡的血腥,还有那微凉的液.体。

当他抬眸看向许未何时,那一贯清澈的眼眸里,竟泛起了一层迷蒙的雾.气,他的声音颤.抖着:“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带这些许哭腔,还有一丝委屈涌上心头。

“那便不见人。”许未何绕有兴趣的看着他,道:“反正,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而已。”

“你!”周灏游瞪着他,“许兄,你怎能这样做?”

许未何哑然,只好躬身扶起他,轻拍脊背,轻叹安抚道:“是我错了,别气了。”

周灏游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走吧,不要再来烦我!”说完,转过身背对着许未何,不去看她。

许未何望着他幼稚的举动,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许兄!”周灏游转身,愤愤道:“你若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休怪我翻脸无情。”

“我怎舍得让你翻脸无情。”许未何走到他的身后,轻拍着他的背,低声道:“不过,世子人前人后,竟是两幅面孔,这般情.态,我怎舍得让外人知晓。”

周灏游气的直发抖,“你还想……”

“嘘——”许未何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浅笑道:“你是我的,自然不能让他人瞧见。”

周灏游闻此,面颊滚烫,满脸通红。

“好、好了。”周灏游撇开眼,不去看他。

面对常年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游子,他自是抵不过。

“既如此,那便好生歇息。”许未何说罢,半躺在床榻上,揽过他的腰身,低声道:“夜已深,睡吧。”

“嗯……”周灏游应了声,许是太困,不多时,便已经闭上了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未何叹息一声,环住了他的腰身,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梅花香气,渐渐地,合上了眼。

————

作者有话要说: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之国。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

康熙朝起居注》中,康熙帝是这样评价日本人的:“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之国。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释义:日本人是最反复无常的。他们卑微而且下贱,并且不知道感恩,他们只会在武力面前才会屈服。所以,对日本人不能给他们好脸色(一给脸就会蹬鼻子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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