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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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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应崇毫无防备的陷入突然而至的柔软之中,不知是不是喝太多酒的缘故,应崇觉得头晕目眩,有一种近乎缺氧一样的感觉。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的大脑完全麻痹,不能思考,天地混沌茫然,一切都是虚无的,只有怀里的人真实存在,他尝试着重启大脑重新去思考,可是他做不到,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因为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美好到脊柱发麻,身上所有细胞都被唤醒,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比酒精更加醉人,甜得几乎要了他的命。

应崇情不自禁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尝试着回吻过去,刚开始是轻轻的,应崇尝到了甜头,辗转,缠绵,攻城略地,逐渐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控。

明明蠢得像一张白纸,味道却好得令人疯狂。

发了狠的应崇鹿怀诗根本遭不住,他不由分说的夺走她的呼吸,快要把她揉碎在怀里,吻得鹿怀诗意乱情迷,根本不知此处何处,今夕何夕。

她生生承受着应崇半分温柔也无的吻,直到下落到最低处,绳索将他们猛地弹起,应崇才终于放开她。

那双鹿眼缓缓睁开,小脸红得彻底,透着水光的嘴唇还昭示着他方才的疯狂。

“这是生日礼物吗?”男人食髓知味,懒洋洋勾起唇角。

鹿怀诗大口大口呼吸,脑袋还是蒙的,完全回答不了。

等到船上的工作人员接到他们,鹿怀诗的双脚回到地面,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晕得站都站不稳。

应崇揽过她的肩膀,扶着她坐到船上:“小心一点啊。”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两个,吞吞吐吐想说什么。

“那个……我们这提供下落时的照片,五十块钱一张,有各个角度的,都是超清相机拍摄,两位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嗯……”说完,工作人员的脸也红了。

他们几乎从下落开始就在亲吻,不用想也知道,拍出来的都是他们各个角度接吻的照片。

也难怪工作人员脸红。

“我们……不看了。”鹿怀诗醒过来了,脸红得快要滴血。

应崇拉过她的手:“一会儿去看,麻烦您了。”

鹿怀诗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的,快哭了。

应崇笑了笑,低声在她耳边说:“刚主动亲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紧张呢?”

“应崇……”

鹿怀诗不好意思,应崇自己去看了照片,然后打印了一沓回来。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好看。”应崇轻快的说:“走吧,他们该找我们了。”

“……好。”

社长他们还没喝完,据说林森喝吐了,他们几个男生送他回去了,茉一和君琬不知道在说什么,社长和钟嘉觅在角落里腻腻歪歪。

“社长。”

社长喝得眼睛都红了:“哎?你们回来了?我一会儿去结账,然后咱们回宾馆。”

“好。”

晚上回去还有一顿酒,大家还没有玩尽兴,社长的房间挤满了人,有的坐在床上,有的直接坐在窗台,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林森吐了一次之后又清醒了,抱着啤酒瓶踩桌子上一口气灌下去,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鹿怀诗坐在最角落,应崇在门口,两人中间隔了一整个房间。

应崇跟社长他们说话,中间总要往鹿怀诗这边扫一眼,鹿怀诗心知肚明,每次他看过来,她都会敏锐捕捉到,然后抬眸和他对视。

遥遥相对,心动过速。

想吻她。

应崇的指尖动了两下。

他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惊奇。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三点,钟嘉觅喝了太多酒,早就睡着了,鹿怀诗经过应崇身边的时候说:“来楼道一下,有话跟你说。”

应崇:“好。”

鹿怀诗从行李里拿出一个盒子,蹑手蹑脚出去,应崇早已等在他们最初拥抱的楼梯口。

“这个……生日礼物。”

应崇“哦?”了一声:“是什么?”

鹿怀诗说:“你回去再拆开吧。”

“好。”

目送鹿怀诗回房,应崇直接把盒子撕开,有一处封得太紧,应崇没有耐心狠狠一扯,外面漂亮的包装纸连同纸盒都扯碎了,里面是一条软趴趴的围巾掉出来,是她亲手织的,纯白色,是之前应崇经常穿的颜色。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欠你一条围巾。”

背面写着:“生日快乐哦,我希望你天天都快乐。”

应崇看了一眼,踩开垃圾桶盖,正要丢,想了一下又收回来,把字条撕掉扔了进去。

就要从海市回去了,大家都有些不舍,最后在宾馆前面合了张影,就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车。

看着窗外的风景,心内前所未有的满足,车上,是她最好的朋友,身边,是她最珍贵的爱人。鹿怀诗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应崇把他们的行李放好:“想什么呢?”

鹿怀诗回过头,诚实道:“有点不可置信。”

应崇嗤笑一声:“不可置信什么?”他坐在她旁边:“不可置信和我在一起了?”

眼看着鹿怀诗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

应崇心情极好,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车开动了,阳光倾洒进车里。

伴着应崇这句低低的话语,鹿怀诗昏昏欲睡起来。

-

回到云城没有几天就开学了,大三下半学期的课程不算太多,重要的几门课依然要上,后半学期基本就要为毕设服务了。

新的学期专大改革,学校里多了不少规定,大一大二的本科专业甚至增加了晚自习,最让鹿怀诗难受的是,寝室开始有门禁了,每天晚上九点关寝室,十一点熄灯,所有学生都要遵守。

这就意味着鹿怀诗必须在晚上九点之前下班,赶回学校。

“我在附近租了间公寓。”

午饭时间,鹿怀诗和应崇一起在食堂吃饭,应崇告诉她:“你要不要来看看,离得很近。”

“租公寓?”鹿怀诗挑眉:“为什么?”

“门禁不方便,有的时候忙一点就会回不来。”

鹿怀诗点点头:“哦……”

应崇:“你几点下课,今天有工作吗?”

提到这个,鹿怀诗有点犯愁:“九点才能下课,晚上未必赶得回来。”应崇倒是给了她一个新的思路:“你在哪里租的啊?贵吗?”

“新龙城那边,你也想租吗?”

“我怕太贵,得不偿失。”

“我知道有一片区都是老房子,你记得上次我们去的漆工街吗?”

说到这个街道,鹿怀诗脑子里立马弹出那个满地狗尸的月夜,不禁瑟缩了一下:“嗯,记得。”

“不是在那里,”她的一点小动作落在应崇眼睛里,不过他没有在意,今时不同往日,“在那旁边,楼区要比那边新一点,最主要的是,租金便宜。”

“是吗?”鹿怀诗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准备租房子的时候把那边也看了,”应崇说:“我想姐姐肯定也会出来租,我帮你看完你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再抽空去看。”

鹿怀诗心里暖过来,应崇永远那么周到,想得比她远也比她细。

鹿怀诗想了想自己的工作时间:“我明天应该有空。”

“最近租房子的多,不过你不用着急,订金我付完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去退掉,也不会有人跟你抢的。”应崇喝了一口汤,笑着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房子坐落在千山街道,距离学校不算远,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楼体很旧了房间里面却非常干净,阳光也很好,没有客厅,一进门就是一张床,洗手间和厨房分别在两边。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点谢顶,很好说话,本身房租不贵,鹿怀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跟他讲了讲价,居然真的又便宜两百。

鹿怀诗很满意,付了钱第二天就把东西搬了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小房间,这种感觉很不错。

她想在阳台养几盆绿植,再买个小桌子放在床头,平时拿东西也都方便。她想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彻底变成她自己的小窝。

鹿怀诗收拾得差不多了,钟嘉觅听说鹿怀诗自己外面租了房子,嚷着要来给她暖房,鹿怀诗顺便把戏剧社其他几个熟一点的一起叫过来,趁着这个周末清闲,大家一起聚到她的小窝里吃火锅。

“因为那个破规定,最近超多人搬家的。”鹿怀诗跟钟嘉觅一起在厨房准备食材,钟嘉觅说:“搞得周围房价都起来了。”

“是吗?我租的这个还挺便宜的。”

“不知道,那可能你运气好吧。”

鹿怀诗低头笑了笑:“可能……是应崇有先见之明。”

钟嘉觅“哎呦”一通:“你俩要不要这么甜啊。”她八卦的劲儿又上来了:“你俩怎么好上的,原先我就感觉应崇喜欢你,他老往你那边看。”

鹿怀诗耳朵有点红,把手里的菠菜又洗了一遍。

“他今天怎么没来了啊?”钟嘉觅问。

“他说有点事,最近都挺忙的。”

钟嘉觅点点头:“也是,最近应世恒快要回来了。”

鹿怀诗挑眉:“应世恒是谁啊?”

“应崇名义上的便宜哥哥,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少爷,他一回来,应崇可有的受了。”

一听说应崇要受苦,鹿怀诗便蹙紧了眉头,“为什么?”

“应世恒从小就不喜欢应崇,处处给他罪受。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都是听我哥说的,他跟应氏有合作。”钟嘉觅看了眼鹿怀诗手里的菜:“洗完了吗?走啊。”

“嗯,洗完了。”

鹿怀诗和钟嘉觅端着菜过去,那边水已经烧开了,火锅香味飘了一屋,大家围拢在一起涮肉。

钟嘉觅像模像样的举起杯,“来来来,一起恭贺诗诗乔迁之喜。”

鹿怀诗:“就从学校搬出来,也不是我自己的房子。”

“那不行,那也得祝。”钟嘉觅说。

姜君琬同意:“就是就是,来。”

鹿怀诗也端起饮料跟大家一起碰杯,然后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穆家齐看了眼鹿怀诗。

现在的鹿怀诗真的不一样了,会笑会闹,整个人都生动了,有一天在食堂看到她,她站在钟嘉觅她们中间,有说有笑的远处走过。明眸善睐,鲜艳美好。

再也不是最开始认识时那样畏首畏尾,冷冷清清的样子了。

身边的朋友不认识她,商量着想去问鹿怀诗要微信。

穆家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像原本只有他自己看到的一块宝贝,被别人夺了去,现在宝贝光芒四射,他却只能远观。

“看什么?”

穆家齐看她出了神,鹿怀诗察觉到他的目光,问道。

“啊,没什么,”穆家齐又喝了一口酒:“聊聊吗?”

“好。”

穆家齐和鹿怀诗并肩站在厨房的阳台上,穆家齐手肘撑着窗台看着楼下刚刚抽条的木柳。

“学长,有话想跟我说?”

“也没什么话,”穆家齐说:“就是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

鹿怀诗:“是啊,一转眼,你都快要毕业了。”

“我签了云城的一家公司,不去南方了。”

鹿怀诗仰起头:“哦?”

穆家齐:“还行,专业对口,下周就得去实习了。”

“是什么职位?工资高吗?”

“一个药厂的技术员,刚入职工资肯定不高,我准备熟悉熟悉之后转销售,销售的薪资要高一些。”

鹿怀诗也眯起眼睛看远方。

“戏剧社又一批人毕业了,”穆家齐扭头看着房间里欢笑吵闹着的众人,“可能哪里都是这样吧,一批又一批的人成长起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人不可能永远十七岁,却永远有人十七岁,你们就是戏剧社里的学长学姐了,未来嘉觅他们也得挑起大梁。”

穆家齐转过身,正对着鹿怀诗:“我本来还挺担心你的,现在你和……我就放心了。”

他想说她和应崇,鹿怀诗明白了,她笑了笑,没说话。

“他对你好么?”

鹿怀诗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穆家齐说:“没事儿,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就算我毕业了,照样回来揍他!”

鹿怀诗:“怎么可能。”

穆家齐想起什么,苦笑了一下:“说起来也是缘分,要不是应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你重新加入戏剧社,现在你有了这么多朋友,有了这个大家庭,这其实就是我最开始的心愿。”

“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在食堂遇见你跟你说的那番话吗?想让你进戏剧社帮我们带一带新人,就是应崇过来跟我说的。”穆家齐说:“我原本就希望你能和大家玩到一起,别总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但是一直没做到,应崇说他能帮我。”

鹿怀诗想起之前的事,“是应崇让你找我的?那时候……他还不太认识我。”

“嗯,是啊。”穆家齐还想起来:“也是他主动提出要按照姓名首字母顺序拜师,这么说来,他果然做到了。”

鹿怀诗觉得有点奇怪,不知是哪想不明白:“哦。”

“我祝你们幸福,诗诗,我说真的。”

“谢谢你,学长,”鹿怀诗也学着他的语气:“我也说真的。”

穆家齐“噗嗤”笑起来,“你啊……”

大家玩到傍晚才走,把房间几乎都收拾干净了,鹿怀诗又简单擦了擦躺在床上。

【他们都走了,我还不太饿吃点东西就准备睡了,你忙完了吗?】

【好像快下雨了,你带伞了吗?今天回新龙城那边住吗?】

【我买了一点水果,你明天要是来学校上课的话我给你带着。】

微信界面上几乎全都是绿色的对话框,白色的很少。

应崇太忙了,只是偶尔回复一下。

鹿怀诗等着等着睡着了,次日,她洗完漱去学校上课,中途收到应崇的回复:【在上课,中午一起吃饭吧。】

鹿怀诗仿佛一下就被点亮了,雀跃着一直到了中午。

鹿怀诗上午最后一节没有课,她回家拿了趟东西然后跑回教学楼,大一还在上课,鹿怀诗站在楼梯处等了十五分钟左右他们才下课。

“等多久了?冷不冷?”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应崇才从教室里出来,一出门就看到鹿怀诗站在楼梯口翘首以盼。

“不冷,走吧。”

应崇自然的牵起鹿怀诗的手,“下次别过来等我了,我心疼。”

鹿怀诗也不直接回答:“我给你带了水果。”

“正好,我带的是饭菜。”

到了食堂,鹿怀诗拿出两个乐扣盒子,应崇打开一看,一格是剥得干干净净的柚子,一格是洗好的葡萄,另外两格分别是连皮都去干净了的松子和榛子仁。

“昨天钟嘉觅他们去我家吃火锅了,他们还给茉一和林森牵线来着,”鹿怀诗的语气格外高昂,像是感觉到了应崇的沉默特地拔高了音调转移他的注意力似的:“我们后来还玩游戏来着,嘉觅输得太惨了。”

应崇打开自己从餐厅打包回来的吃食:“是么?穆家齐也去了么?”

“是啊,嘉觅把戏剧社的人基本都叫过去了。”

“哦。”

“你呢?最近……都做了什么?”

钟嘉觅说应崇的哥哥要回国了,应崇要有罪受,鹿怀诗有点担心。

“没做什么。”应崇淡淡道:“在忙应氏的事情。”

鹿怀诗想起来:“家齐学长跟我说,之前让我回戏剧社带新人,是你让他过来找我的?”

应崇不动声色的往嘴里送饭:“嗯。”

“为什么啊?你之前没告诉过我,”鹿怀诗说:“那时候我们还不太认识诶。”

应崇毫无滋味的把饭咽掉,再抬起眼时已是笑意盈盈:“姐姐,你听过一个词,叫一见钟情吗?”

“什……”鹿怀诗明白过来,耳朵默默红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当然希望多跟你在一起,”应崇说:“幸好家齐学长把这件事告诉你了,现在你更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

“哦……”

“姐姐,”应崇握住鹿怀诗的手:“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是你最亲密的人,以后谁跟你说了什么话,你在想什么,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我会担心你,”应崇说:“我最近实在太忙了,可能抽不出时间来看你,所以你要多跟我聊天,就好像我就在你身边那样,好吗?”

“……好。”应崇是真的喜欢自己了,他的家庭情况也很复杂,想必比她还没有安全感,才会希望自己把所有都告诉他吧。

应崇却以为她在犹疑,“我太担心之前穆丽丽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姐姐,你会百分百信任我的对吧。”

“当然,”鹿怀诗觉得可能蹦极时的一吻还不够给足应崇安全感,她觉得有必要认真跟他说一次:“你是我最最信任的人,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全世界都背叛你离你远去,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的,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应崇,我很喜欢你。”

这一次,轮到应崇愣住了。

女孩子这么直白的说完,似乎还怕他没有听懂,顶着红透了的小脸,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应崇几乎被她目光烫伤。

“好,”应崇失语片刻后回神,轻笑了一下,“那就好,吃完了吗我们走吗?”

“吃完了,”鹿怀诗乖乖把最后一口汤喝掉:“走吧。”

应崇送鹿怀诗回到教学楼就要走了。

“你开车去吗?”鹿怀诗问。

应崇说过下午他不在学校,要出去办点事情。

“不开。”晚上肯定会被灌酒,没有办法开车:“司机来接。”

“好,注意安全。”

“嗯。”

褚杰明早已等在楼下,俯身帮他打开车门。

应崇矮身上车,等待启车的间隙,往教学楼上看了一眼,长长睫毛覆盖下的眼睛深邃漆黑,看不清楚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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