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说的我最近没营业，我微博不是经常更新？”
“……前几天都封箱了我还演什么啊，不接私活的。”
“不了，现在太晚……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讲讲数学题，你们听吗？”
“困了就去睡吧，可以看回放……不冷，有暖气。”
“后面的安排……我不太清楚，你问问柴叔吧，不过近期会有外出，可以期待一下。”
“不打了，打不动，问题的话你们发我私信吧，我另开一个直播……这边就专注他们，好吧？”
……
“不是，你们这怎么什么都问？物化生我倒是还能忍，都是理科我倒是也能讲，”他喝了口茶润嗓子，实在是弄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你问史地政干什么，我学的纯理，这怎么讲啊？行了歇一会，半小时后继续。”他暂停了直播，又煮了些姜糖水，招呼他们回来，“雪这么大，再过几天都不一定能化了，先回来歇歇，一会儿彻底冻透了！”
外头的几个人裹着一身寒气冲进来，钟皞把他们的东西一样样烘干烤热，再回去的时候十个人睡了九个。凌礽洌自己打着晃上了楼，应该也睡着了。钟皞叹了口气，把几个人送回了宿舍，揉着腰关了直播。
他后腰有伤，在部队的时候替战友挡过一刀，捅了个对穿。现在其实已经三点多了，钟皞打开一条窗缝，点了根烟提神。
下播的时候都快六点半了，简单拾掇了一下，困得几乎睁不开眼，干脆直接在沙发上凑活睡了。柴秦八点多就醒了，打开微博才知道昨晚的事，偷偷摸到近处拍了条视频发微博。
柴秦：你们加班到凌晨的小钟老师【视频】
视频里的钟皞蜷缩在沙发上，他皮肤白，就衬得眼下的青黑色更显眼。他睡觉总是习惯性地缩成一小团，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窗帘遮光性不算很好，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细碎地洒在他身上，再加上睡姿实在有点可怜，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难言的脆弱和疲惫。
评论区一片吱哇乱叫。
高举钟声大旗：小钟老师的颜真的让我怀疑他的职业啊啊啊！我怎么能见到他本人！！！柴总你支个招给我谢谢谢谢！
柴秦：……努力往实中考吧，他平常在宿舍住，不太回家睡。
给S团磕一个：你们格局小了，我好像看到小钟老师的腹肌了
柴秦：不，你没有
钟声坠叼：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柴秦：近不了了，他睡眠浅靠近就醒
新年钟声响起：小钟老师的头发平常有人敢摸吗？昨天六爷摸了他没怎么抗拒哎，手感怎么样？
柴秦：同辈和小辈都不敢的，我们一般也不摸，也就小六偶尔会摸一摸吧。主要是他太高了，摸着手酸。他现在头发长了摸着软和，之前头发都挺短的，摸着扎手。
杭舸的船：昨天小钟老师说会有外出？去哪里啊求剧透！！！
柴秦：会有外出，地点待定
安安安啊：我要钟老师的才艺！！！谁给我发！！！
Absorbed谷昇：你搜他名字就好了啊，懒的你【白眼】
……
谷昇只是起床上个厕所，回完就继续睡了，然而钟皞的手机开始疯狂振动，直接给他闹醒了。他头发凌乱，衣服也皱着，眯眼看了一会儿，手指头动了动，又躺下接着睡了。很快，柴秦刷新后就看见了他更新的一条微博视频。他还没来得及点开看，就见某个人万年吃灰的微博账号忽然亮起，然后转赞评，完事之后飞速下线。
柴秦：……这位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住微博上了？
钟：我是正经的高中数学老师，不要总让我上才艺啊【视频】
肖徵谌回复@钟 ：啊对对对，有了学生不要师哥是不是
钟回复@肖徵谌 ：师哥听我解释，我没有啊啊啊
……
纪雎他们醒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对着直播镜头笑，“他心最软了，多磨磨可能还能看见他线上演出呢。”钟皞刚洗了澡，穿着浴袍从他身后经过，顺手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去，好容易封了箱你还不让我歇歇？”
……
几天后，外出团综就安排上了。顾及到玩的时候会分散开，他们每人都带了小摄像机拍摄主视角。几个人其实都或多或少滑过雪，钟皞就放心地去了高级道。他喜欢滑单板，高级道又没什么人，他也就撒了欢。
纪雎和沈今明也在高级道，他们玩的双板，也没有钟皞那么厉害，从他俩的视角看去，这人玩得简直刺激到飞起。沈今明调了调小摄像机，让它对着钟皞拍，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别看这哥平常贼老成一人儿，他骨子里就一疯子，又野又疯那种。”
他们在顶上停留的有点久，钟皞也上来了。他拎着板子，抬脚轻轻踹了沈今明屁股一脚，“又说我什么呢？”沈今明“哎呦”一声，及时认怂，“没说啥，夸你技术好呢。”“信你个鬼。”钟皞轻笑，上了板，先他们一步下去了。忽然凌沛冽叫了一声：“五哥！”
钟皞本来都准备起跳了，听见他这一声喊飞速调整了一下，腰一拧，板子带着他拐了个急弯，横穿大半个雪场冲向初级道。纪雎两人紧跟着他，三人高速穿过一撮撮人，向凌沛冽那边靠近。
其实杭舸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后面有两个人撞上了，他躲闪不及被剐蹭了一下，摔出去小半米远，只是摔得有点懵，三个人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了板站起来了，反而被他们吓了一跳。杭舸疑惑地看看自己。
他真的只是摔了一跤，不是要死了吧？
三个人急急忙忙地让他活动活动，确定没事了才又向下滑，回了高级道那边。钟皞拆了块糖，又给他俩一人一块吃了，这才继续玩。
回去已经是六点多了，期间肖徵谌又上过一次线，不过很快就下了，在微信上问他要不要开箱之后和他演。钟皞应下了。谷昇知道这事之后激动得不行，连发了好几条微博。
Absorbed谷昇：啊啊啊我的棐谌回来了！！！
钟回复@Absorbed谷昇 ：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