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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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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昇是在第二天吃饭时看到的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一段黑暗,能听见有人压抑着的抽泣声。忽然一束灯亮起来,视频里晃了一下才慢慢又清晰起来,能看出座位比较偏,照不到全脸。钟皞抱着吉他坐在光里,周围仍旧是漆黑的。

钟皞一开始是垂着眸的,开始弹之后目光就抬了起来,缓慢而认真地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扫过。在更远处的黑暗里,看不清每个人模样的地方,他就会长久些地注视着某一片区域,就这样,一首毕,他也将观众扫视了一遍。

马上结束时他的目光本来已经垂了下去,却又忽然似有所感般抬了起来,偏头看向摄像头的方向。最后一个音落下,他的眸子锁定到了拍摄者的位置。他愣了一下,然后那双形状冷酷的眼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近乎缱绻的、带着满满的眷恋和温柔的笑。

然后,一滴泪落了下来,滴在了吉他上。

莫名有种破碎的BE美感。

钟皞缓了一会儿才开口,然而开口的瞬间气息还是有些不稳,“这首歌是写给你们的,以后也只唱给你们听。这些年你们辛苦了,很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我爱你们。”

谷昇看完后发了一会儿呆才打开文字部分。文字很长,他慢慢看下去。

@2+10 :我是罐儿的老粉了,比他还大些,他的第一场演出是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说来也巧,我跟他同一天生日,他那天是八岁生日。肖哥那年十七,还很青涩,罐儿从小就长的很快,比我小四岁,却已经跟我差不多高了,只比肖哥矮不到一个头。可能是因为他拜师久吧,所以第一套大褂不像其他师兄弟们是蓝色的,而是跟这一场一样的银灰色。我刚认识他时他还打儿童板,嗓子特别亮也特别干净。那时候小,只觉得这个弟弟好看,那几年时不时就闹着要看他演出,但是我们都上学,加上我家其实不在天津,所以看现场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我经济独立到他们裂穴,我抢到票就去看。后来罐儿入伍了,我其实用了一段时间才接受他们裂穴的事实。不是说徵炘不好的意思,就是棐谌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吧。

等了两年,罐儿回来了,我以为他会找师弟们,或者师叔那边的人搭档,却没猜到他直接去了实中教书,偶尔演几场,也不找固定搭档,更多的是说单口。

我那时其实已经很佛系了,也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于“棐谌”,渐渐接受了他以后可能不再找固定搭档的事实,甚至做好了他慢慢淡出圈子的心理准备。谁知道他就回来了一年,然后又二次入伍了,这次更久,一呆就是十年。

我看见过太多的粉丝来来去去。我其实也想过脱粉,但是后来终归是没舍得。我想,我都等过一个两年了,再等一个又怎么了?不过当时也没想到这次一等就是十年。现在我孩子都上小学了,我才终于等到他回来。

这十年说一点怨气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我怨他就这么一走了之,怨他走的毫无留恋,把我们这么多人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是后来慢慢也就想通了。他在台上属于我们,但下了台以后,他就属于他自己了。他在台上的每一刻都没有愧对我们,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怨他在台下过自己的生活呢。

他说这首歌是写给我们的,以后也只唱给我们听。他在部队里都没有忘记我们,我想,只看这一点我就没有资格去怨他。我不知道部队有多苦,但我知道写一首歌有多难。他没有学过专业的乐理知识,也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他一定是用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完成这首给我们的歌。

我给他写过很多很多封信。给他的所有都有回音。回信的间隔有长有短,我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份回信中感到敷衍。他会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会在信里一次又一次感谢我的喜欢和陪伴,也会在信里祝我生活顺利,家庭美满。我在信里说过很多。学生时代我说过作业太多,说过上课偷看小说被抓住;毕业之后说过工作难找;工作后跟他吐槽过我的老板,吐槽过脑残同事;说了我结了婚准备过几年要小孩。我跟他说过很多很多,他也回了我很多很多。

无论是平时的行程。还是在院里的演出,他都会收很多信。他演出少,演出费和工资加起来也没有太多,不少都砸在了回信的邮费上。他不收别的东西,会收信和吃的,送的花也会带走。他有时在家里直播,我们能看见他养在家里的花。花开的到处都是,那种很难照顾的花也都被他养的很好。

他之前因为抽烟上过热搜。但他看见我们的时候会立刻灭烟,把身上的烟味拍下去。夏天他会披上一件干净的外套,走完这套流程才会过来见我们。我没见他喝过酒,台下总能看见他老干部一样喝茶。一年四季他的杯子里不是茶就是白开水,饮料我都很少见他喝。他上一次来天津演出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后来听说他演出前的那个下午一杆旗打了两针抑制剂,还有一针是强效的。我不知道Alpha的抑制剂打下去是什么感觉,O用的强效抑制剂我打过一次,疼的好几天都躺在床上,吃了止疼片都几近虚脱。那一场他手抖的很明显,一开始支在扇子上,后来就放下去了,一直背在背后,额头上全是汗。那是冬天,他上台最多也就能穿两件。返场的时候陆三穿过二十来个人跑到他边上问罐儿是不是低血糖,罐儿说不是。

他那么能忍的一个人都要吃药了,可想而知演出的时候到底有多疼。那天晚上结束的时候大概是10:20左右,我出场就去了后门,站在路边上。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夹着烟,还背着个书包。他看见我们的时候把烟掐了走了流程才过来给我们签名。他很关心我们,临走还嘱咐我们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就像罐儿说的,我有太多想说,但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写了不少,其实也挺语无伦次的。我哭了一晚上,现在眼睛还是肿的。打字都睁不开眼。下次什么时候再演我一定要带上我孩子。我要告诉他,这就是妈妈从小喜欢到大的人,他很优秀,也一定值得。

……

谷昇心里一片酸软,仰起头缓了一会儿才点开评论区。

@钟 :别哭了,我以后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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