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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黑化尊上的早死白月光竟是我 > 第51章 空花阳焰3

第51章 空花阳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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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皇后这样说,薛持安眼中浮上一抹痛色。

“我要娶她。”他道。

见他如此坚定,皇后不好再说什么。皇后只得摆摆手,让人把国师夫人拉回来。

“终归是你自己的事,你想清楚便好。”皇后无奈,“若以后后悔,本宫没有办法像为你遮掩别的女人一样遮掩她。这可是正妃。”

“正妃”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阿娘!”望晴已经爬上高塔,看见国师夫人好好地站在那里,情绪终于止不住。

夫人也同样。她用自己的命来赌,她赌赢了。

“阿娘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了……”

望晴在夫人的怀里,哭得不能自抑。

“若再失去你,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夫人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傻孩子,阿娘会陪在你身边的……”

薛持安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眼中压抑着复杂的情绪。若有人仔细看他,便能发现他隐藏特别深的那些痛苦。

她瘦了太多。细细的手腕,甚至经不起一握。脸颊两侧柔软的嫩肉也消失了,下巴小小的,尖尖的。

望晴回头看了薛持安一眼。她只在幼时见过他一面,完全不记得他的样子。

她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这个人,面无表情说道:“阿娘这么想让我嫁给他吗?我会听话的。我会嫁给他的。”

她口中始终念叨着什么。走近一听,却是重复那两句:“我会听话的,我会嫁给他的。”

薛持安试探着伸出手,想扶起她,又缩了回去。

这一场闹剧戛然而止。百姓不会知道,高塔上发生了什么,那个要坠落的女子又是谁。他们只听说,五皇子要娶亲了。

礼品一箱一箱抬到府中,往来如流水,只待水到渠成。

国师夫人满意地看着,转头却见女儿始终呆滞地看着这些。

夫人走过去,将女儿拥入怀中:“别想了,桑南如此强盛,我们又怎么对抗得了?”

少女却道:“如果当初……我努力学神术,便好了。”

夫人道:“就当那些事情已经过去,既然我们没有办法,不如将以后的日子过好。薛持安虽然人风流了些,但听说最近收敛不少,那些风月之地都没有再去过。”

“这说明,他也是有心的。等你嫁过去,夫妻之间磨合磨合,他不会待你差。你也要学着,该怎么讨他欢心,掌握府中的权利。”

少女未言语。对她来说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她根本不在乎薛持安是个怎样的人,风流韵事多不多。

就当她是个死人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该成亲的日子。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假惺惺的热闹场面。

人人脸上挂着笑,但这场亲事,除了国师夫人,其他人都应当不满意。

望晴披上喜帕,眼前一片血红色,被喜娘引导着上了花轿。锣鼓齐鸣,新娘却像个提线木偶。

到了王府,有一双手接住了她。那双手很温暖,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道:“慢些。”

她迅速抽回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红绸,被他牵着进入王府。

礼毕,她被引着进入洞房,新郎则在外喝酒应酬。室内除了她,空无一人。望晴掀开喜帕,像溺水的人大口喘着气。

她坐到铜镜前,镜子中的少女却无半点喜色。她瞳孔漆黑,像一只神情空洞的傀儡,毫无生机。

脸上毫无血色,硬生生被画成这幅娇俏可人的样子。

那双漆黑的瞳,突然流下一行清泪。

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一眼就能望得到头,囿于一方院墙内,再也不能做自己。只能做,温婉的妻子、端庄的王妃、尽孝的女儿。

就是不能做她自己。

不!她不能认命!

铜镜中的那张脸,眼神片时迷惘绝望,片时坚定固执。若叫他人看见,还以为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消多时,少女的眼神中只剩下了坚执。

“我绝不认命。”

她拔出头上一根金钗,便朝脸上划去。

第一下,划的便是额头上,只有她和许暮能看到那朵花。

额头上登时复现一道血痕,血珠像珍珠似的落下,宛如花被浸出鲜嫩的汁液。

少女瞬间抱住了头,眉头深深皱起。她大口喘息着,不明白为何会这么疼,比一道伤口疼上千上百倍。

记忆占据了她的脑海。

直到这阵浪潮似的疼痛终于过去,池晚才站起来,淡淡地看向那面铜镜。

额头上花朵逐渐淡去,伤痕慢慢修复,她却眉头都没有再皱一下。

“不过是一枕南柯,小小把戏。”

她在这场幻境中,体验了赤水族圣女望晴的人生。望晴的性格、情绪会对她的行为产生一定影响,但池晚自身的性格也会糅杂其中,成就一个独一无二的望晴。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新郎来啦!”

池晚瞬间坐到喜床上,盖上喜帕。

门被打开,又立刻将喧闹声关在门外。透着喜帕的底端,她能看到有一双黑色靴子离她越来越近。

薛持安举起秤杆,掀开喜帕的手有些颤抖。

池晚看着喜帕一抖一抖,甚至开始慢慢数时间,看他多久能挑开。

这人是不是气虚体弱?听说他惯爱流连风月之地,想必身体是不怎么好。

待到眼前突现光明,池晚抬头,却看见了……燕忱。

他穿着一身喜服,喜庆的颜色。他惯爱穿深色的衣裳,如今这身喜袍倒也很衬他。丰神俊朗,神采奕然。

他脸上甚至还有障眼法的痕迹,只是不如他该有的水平那样精湛。

池晚没忍住笑了一声,头上金蝶颤啊颤,仿若振翅欲飞。她眼角染上笑意,整个人瞬间生动起来。再加上精心化着妆,当得起倾世容颜几个字。

“薛持安”眼神却沉了沉,道:“你现在,当真很开心吧。”

池晚捏住嘴角,慢慢敛成一个轻笑。

看燕忱这个样子,应当还没有恢复记忆。只是,他居然能想起障眼法?

再一想,当初她和国师夫人安然无恙从赤水被渔人救起,应当那时他也施了一道法术。

这幻境里,燕忱的身份真是多啊。一层套一层,以为在这玩套娃呢。身边随便抓个男人都是他。

真正的薛持安,又被他藏到哪去了?

还没来得及想这些,燕忱便递给她一只卺。池晚接过,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规则,饮下去。

然后,她拍了拍床:“夫君怎么坐得离我那么远?”

燕忱脸色一黑,离她近了些。

她倒是……很积极。燕忱咬了咬牙,心中既希望她过得好,可见到她这么容易就接纳其他人,他心中又十分不甘。

池晚脑袋上顶着沉沉的凤冠,做什么都不舒服。她道:“我去梳洗一番,马上过来。”

马上?燕忱又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一丝热诚。喜袍内,他捏的手指咔咔作响。

池晚将脑袋上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卸下,又在下人准备好的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将脸上脂粉全部洗下去。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只穿着鲜红色中衣回来。长发湿哒哒的,像海藻一样披在她身后。

她朝那边看了一眼:“你也洗一下吧。”

趁着燕忱去洗澡的时间,池晚趴在床上,细细思索这幻境中经历过的事情。

无论史书或民间,都只记载了望晴和薛持安这一段婚事,丝毫没有提谈司言的名字。这一段故事,恐怕只有谈司言和望晴本人知晓。

燕忱进入幻境,成为谈司言。莫邈邈和她在幻境里成为望晴。这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那枚怨气深重的铜镜,要么是谈司言的,要么是望晴的。

幻境中,燕忱施障眼法,前往敌国顶替薛持安的身份。但谈司言却没有成为薛持安,否则史书中怎么可能只剩一对怨偶?

池晚探头看向屏风那侧,疑惑燕忱也沐浴得太久了,甚至都没有了水声。

她关切地问:“夫君还没有洗好吗?”

燕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夫君叫得真顺口。

是他对不起她在先,但若叫她知道自己是谁,恐怕杀了自己都不解恨。他不该有这么多怨念,能有机会再见她一眼,已是最幸运的事了。

洞房花烛夜,他不愿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对她好。

他慢吞吞穿上那身喜服,走到床边。池晚见他居然穿得严严实实的,不解地问:“穿这么多睡觉,不热吗?”

“不热。”他斩钉截铁道。

“我来帮你更衣。”

她拽着他腰间的系带,他却死命牢牢护着。

呃……池晚无言地望着他。

但她八成能猜到燕忱心里在想什么。他对她好,那都是薛持安的功劳。对她不好,难受的又是她自己。那该对她好还是不好?就这么纠结。

猜出他心中想什么,池晚作恶心一起,怪想作弄作弄他。

谁叫他平时把她安排来安排去,她就要趁着在幻境里,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报复回去!

池晚突然从床上跪起,环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声音魅惑:“夫君,我们快圆房吧~”

燕忱眼眸一阵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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