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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个吻和他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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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铭只怔了一瞬,下一刻,他便无声地拿回了这场对白中的主动权——

“闭眼。”他低低说。

微微垂首,追上那瓣唇。

呼吸顿然交缠。

沈默的眼眸却并未听话,浓密的睫因刹那间的震惊而颤抖。

“唔……”他的喉间不禁发出轻微的呜咽。

而一双泛着光的杏一般的眼,一眨也不眨地出神望着。

不知道在望什么。

也许是咫尺处爱人汗毛可见的肌肤。

又也许是那双同样未闭的,盈满爱/欲的眼眸。

裴铭忽然停下了动作。

似乎无声地叹了下气,唇瓣分离。

但并未结束。

沈默的腰细得像花枝,隔在棕色大衣下,也那般盈盈一握。

裴铭的手流连地离开爱人的腰,抬起。

轻轻盖覆在那犹如受惊的小鹿般的眼眸之上。

这一瞬,蝶睫在掌心明显一阵颤动。

裴铭又一次轻声说:

“小默,闭眼。”

掌心的睫毛极剧烈地抖动了一刹,接着,竟真的缓缓划过。

好似蝴蝶合翼。

裴铭感知到,骨节分明的手便从爱人的眼上移开。

缓慢下移,轻轻划过那抹唇。

只做一秒停留。

“好乖。”

他再次俯身而上。

这一次的吻,要猛烈得多。

沈默紧闭的眼一刻也未曾睁开。

犹如风雨袭来前最后一位战士,笨拙地回应这场强攻。

这一刻,飓风无论如何也是要拿下这座城了。

风如浪般上前。

然而,城门却自己缓缓打开——

皓白的齿微张,纵容陌生的舌尖划过。

不消撬动。

爱人的唇侧没有博弈,他如期而至,他千里逢迎。

……

吻不知何时结束。

沈默头一次知道,原来这样看似简单而轻松的动作,竟这般地令人轻易力竭。

就好似是头脑中紧绷的某根弦霎时一松,五脏六腑乃至皮肉也全然跟着松懈。

熟悉的气味包裹着,他都有些动弹不得。

只用双手漫无目的地搭在身前之人的肩上,侧头靠在那人锁骨一侧,安然地被从腰揽着。

被抱得很稳,因此沈默的重心也几乎毫无意识地全搭上去了。

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半抬首问:

“几点了?”

一出声,声音没力得自己都吓了一瞬。

裴铭似乎抬腕看表,他的声音倒是正常,只是更有几分哑:

“三点半,怎么了?”

他的手收回来,像是磁性强烈般重附上沈默的腰侧,环绕着,一刻也不愿意移开。

沈默却大梦初寤似的惊抬起了眼,他的力气从裴铭身上撤离。

“飞机,我的飞机是四点半……”

他朝后一退,有些急切。

反倒留下裴铭在原地愣站着。

竟然有些幽幽的。

活像个被渣男夺走贞洁后翻脸抛弃的怨夫。

“飞机去首都吗?”裴铭问。

沈默一阵慌张后,终于从大衣兜里摸出了手机。

他莽里莽撞地点了下头,就算是对裴铭的回应了。

裴铭看着他那还泛着红与水光的唇,眼神晦暗得没话说。

“改签吧,赶不上了。”他朝前走了走,靠得离沈默近了点。

沈默还是没抬头,在手机上看着信息:“现在走,赶得上。”

裴铭继续靠近,直到与他肩膀相接。

他似乎想要看清沈默手机上的航班信息,头刻意得朝前了些。

甚至还直接上了手,大掌从后附上沈默的手,竟然全然能够包裹住。

他却好像跟没事发生一样,正经地说:“真的赶不上了,你信我。”

声音低低的,就像贴在沈默耳畔一样,惹得他只觉耳廓一阵酥痒。

顿然脑海里就一片空白了。

“可是……”

沈默还固守着最后那几分坚持。

裴铭尽力说服着:“你才从意大利坐了那么多个小时的飞机,很累的。小默,在海城休息一晚。”

沈默立马仰脸道:“我不是很累……”

裴铭和他对视。

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声气。

小倔脾气。

“好,你不累。”裴铭说:“但我想和你一起回首都。可是……”

“可是我才坐飞机从首都来,现在就要坐回去吗……我好累啊,真的。”

他刻意拉长音,对上沈默躲闪的眼,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你都不体谅我一下吗?嗯?男朋友。”

沈默被他这一句称呼给叫得当即红了耳尖,怔在原地。

不知道说什么。

裴铭还跟没够似的,手在沈默腰上摸了把,声音带着笑:

“问你呢,男朋友。”

几秒后,沈默终于开口了,带着点羞怯:

“可以改签,但是我……”

“嗯?”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裴铭默了一下,轻声说:“没关系。我那里有几套新衣服,洗过,但没穿。你穿应该合适。”

裴铭在海城有几处房产,沈默是知道的。

但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未以一种邀请的方式提及这件事情。

因此沈默自然地和陈越入住了上次海城电影节时入住的那家酒店。

其实倘若裴铭提出邀请,例如,“要去我家坐坐么?”又或是“来我家拿衣服吧”,沈默便绝对不可能拒绝。

但他有些不想事情这样发生。

裴铭也就跟和他心有灵犀似的,真的没提。

如若今夜去了裴铭家……

沈默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自制力。

特别是遇见裴铭,他永远都说不出拒绝的字眼来。

这算是软肋吗?

不,若是换做其他人,这当然是软肋。

可是换成裴铭,裴铭绝不会让沈默有半分的为难。

就像今夜一样。

千方百计地将他留在海城,却不为什么。

只是想让劳累的他暂且放下奔波,睡个好觉,仅此而已。

裴铭送来的衣物早已到了沈默手上。

只是他还未打开看。

黑色的纸质手提袋放在一旁的桌上。

简洁的logo,让沈默熟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正是他的新代言,J的品牌。

他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起身,走到桌前打开了手提袋。

手提袋里放了两套衣物,分别用透明袋子装好。

沈默将其拿出来,只一眼,便认出其中的一套是自己代言宣传图中穿过的那个系列。

不过也许是因为发售地区的原因,似乎并非完全一样。

他看向另一套衣物。

是一套睡衣。

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真丝材质,浅蓝色,透着些白。

沈默的眸动了一瞬。

他收回手,又看了两眼完整放置在桌上的衣物,转身朝浴室走去。

再次回来后,沈默已梳洗完毕。

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肌肤全然裸/露在空气之中,未着一物。

唯有那极为隐秘的地带,包裹着纯白色布料——

那是陈越刚送过来的,一次性内衣。

一月的南方,室内恒温,但却免不了一丝凉意。沈默雪白的皮肉与冰冷的桌边一接触,顿然抖颤了下。

纤长的指在真丝睡衣上游走 ,好似划过波光粼粼的水面。他的眼神不知由何,顿然晦暗了。

滞了一刻,接着,轻轻地蹲下身子。

他折着双腿,跪坐在桌旁。

双手抵上桌侧,犹豫了一瞬,缓慢而珍重地捧起了睡衣的一部分。

沈默知道,这套衣服裴铭没穿过。

可即便怀揣羞耻,却按捺不住,鼻尖仍旧缓缓地,轻凑前去——

是玫瑰。

是不同于白日里裴铭身上环绕着自己的木质香。

是玫瑰的,柔顺剂的香味。

一些记忆骤然被唤醒。

玫瑰在沈默的鼻息间,向来有着不同的味道。

十七岁的他不爱宿舍玫瑰花香味的沐浴露,而后团队解散,离开了宿舍,他却竟自己开始采买。

先是沐浴露,后到香水,香薰,以至于洗衣液、柔顺剂。

但他从未找到熟悉的,过去的那个味道。

说来有些讽刺,沈默如此执意地追求玫瑰花香,然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闻过玫瑰花味,却是二十几岁时在片场。

那是一场告白戏,用到了一大束玫瑰,他问了一下,有一百朵。

不同于刻板印象里的深红,那束玫瑰是粉色的,并不艳丽,日光下还透着晶莹的水滴。

沈默捧着花,不知为何,有些无措。

许久后,他迟疑地凑过鼻尖,轻轻闻了闻。

有股花香,却令他觉得陌生。

这是玫瑰吗?

——看着弯曲的花瓣,他的心里竟然涌升出这样的想法。

答案必然是肯定的。那是玫瑰。但他却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味道。

过去,沈默总觉得玫瑰很常见,常见到庸俗的地步,似乎向来与爱情这个意象形影不离。

即便是他一直痴迷地追求了这个名为玫瑰的香味好几年,却仍旧不明白世人究竟偏爱它什么。

直到那一瞬,沈默才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触碰过玫瑰。

从未贴近地,深深地嗅过。

那一瞬,他忽然意识到,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玫瑰。而他记忆中的玫瑰花香,似乎从来都是他人心中的倒影。

追溯回最初对玫瑰花香的印象,究竟是什么?

沈默轻而易举地忆起了。

是在宿舍的某一夜里,开着空调,浓墨夜色中,俯身奔向自己的那抹香气。

那才是,他一直要找寻的玫瑰。

而此刻鼻尖萦绕着的,和那夜一样么?

一样的。

虽然沈默早已记不清那夜的香气曾如何让他贪念。

但他知道,这是一样的。

他站起身,缓缓地将身体穿梭入这套睡衣之中。

皮肉不再裸/露,仿佛被包裹着。

被熟悉的那抹玫瑰,紧密地包裹着。

作者有话要说: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陈越悄悄崩溃了:我也没有换洗的衣物啊喂!

碎碎念一下,其实我有想过要不要换个不那么带这种狗血味儿的文名,但是无奈还是比较功利,想追求一些点击让自己不那么单机,再加上这个文名用久了好像还真处出来点感情来了,自己也想不到再换什么好,遂没换。希望我的文名没有太创到哪位读者(对手指)

另,今日立秋,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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