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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她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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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材瘦削,人却很高大,站着比曹与岩还要高半个脑袋,头发剪得很短,全身上下只有两只耳朵是亮的,加起来目测至少扎了七枚耳钉,在她入水的时候曹与岩看到她脖子后面有一看不见全貌的刺青,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就被她捆在腰上拖着往前游了。

曹与岩虽然是个小混混,但他真没受过这种苦,漂浮在污水上的脏污一团又一团的往他脸上砸,他闭着眼都不敢看砸在他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女人默不作声的往前游动,曹与岩逐渐受不了开始下沉的时候女人突然停住了。

曹与岩:“姐姐,求你了,慢点。”让他喘口气吧。

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动作真就慢了下来,曹与岩被拴在她的腰上,看着他在水里起起伏伏的,女人好心托了他一把,也可能是怕他被淹死。

曹与岩:“谢谢。”

他喘了口气,在女人身后细细的打量着她,“你是谁派来的?”他问。

贾西悦并不想搭理他,盲顾着往前,腰部以下沉在水里,银白色若隐若现。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他嘴上喋喋不休,在贾西悦往前时悄悄解着身上的绳子,绳扣系的太紧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找到解开的点,曹与岩有点焦躁。

贾西悦闻言,游动的速度慢了半拍,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开口,“嗯,我也见过你。”

曹与岩手一停。

贾西悦淡定说:“在八角巷。”

话音落,曹与岩在污水中不断漂浮上下的身体突然停住了,人站稳,两人之间的绳子绷成一条直线,如同他紧绷的心脏。回忆如海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曹与岩拆解绳子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上面沾满了秽物止不住的发抖。

他看着贾西悦的背影,那些阴暗的回忆压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四周万籁俱寂,他想,他要杀了她。

-

盛饮清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昏昏欲睡,连着两天没有合眼,她坐在铺着软垫的榻榻米上人很快就有点迷糊了,沉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毫无防备的睡着了,站在门口,沉津看到她睡着了正要退出去,一低头突然发现不对,熟睡的人怎么会跟死了一样。

睡眠是最容易放松的时候,盛饮清这面色铁灰仿佛死了很久的样子让沉津心脏猛地一跳,她靠在榻榻米上看着毫无呼吸,沉津叫了她两声也没有回应,走过去,看着她惨败灰败的脸,沉津隔着毛毯轻轻碰了碰她,盛饮清依旧毫无反应。

沉津的心脏咕咚咕咚的跳着,当他的手摸上盛饮清的胳膊时,手心里触摸到的那一抹凉意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手从她的胳膊落到她的脸上,然后发现确实不是幻觉,盛饮清凉的彻底。

沉津:“……”

没有体温,脉搏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呼吸也几乎没了,看着尸体都僵了的样子让沉津一脸的震惊。

刚才人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这么死了?

往常听人说睡沉了是睡死了,盛饮清这是真的睡死了?

“摸够了吗?”盛饮清突然出声,她睁开眼的时候沉津的手还在她的脸上,她有些茫茫然。“你在做什么?”

沉津面色一白。

盛饮清自打认识沉津以来,从未见过他的表情如此的,难以形容。

而沉津也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现自己的震惊。

这算什么。

真正的诈尸名场面?

沉津回神,手不受控制的在她脸上按了按,是软的,有温度了,人还活着。

“你——”他很想问,你他妈到底是怎么做到睡觉跟死了一样的,沉津的心脏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负荷,到现在都还没有平息。

正常——人类睡觉会这样吗?

沉津怀疑。

盛饮清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她微微偏头,表情有些懵懂。

“我睡觉应该没有流口水吧,你怎么用这样的表情看我。”

“没有。”沉津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还是没跟她说实话,“你睡得太沉了,我以为你睡死了。”

“哦。”

接着,沉津又冒昧的提出一个请求,“我能摸摸你的手吗?”

他更想说我能摸摸你的脖子吗?

但是这样太冒昧了,只能换成手。

盛饮清有些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没……”我想看看你到底死了还是活着。

“你别走外路啊,也别考验我,我经不起考验。”她说的太正义凛然,以至于沉津都学会自己屏蔽了,将她的手从毯子地下抓出来,顺道还假模假样的说了一句,“冒犯了。”

冒犯你大爷个泡泡茶壶。

盛饮清被他抓的紧,在她震惊的注视下沉津两指搭在了她的脉上,表情凝重。

盛饮清:???

盛饮清:!!!

她的挣扎好像在看中医前的欲盖弥彰,她不懂,但是非常的震惊。

沉津久久不说话,她也不挣扎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几个月了?”

“什么?”

盛饮清自暴自弃,“我们的孩子几个月了。”

沉津嗖一下松开手,好像他抓的是块铁板一样,他没有回应盛饮清的话,而是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摸到脉搏,应该是摸到了吧,但是好像没什么感觉,盛饮清的脉是不是跟别人不太一样?沉津陷入了自我怀疑。

“盛饮清。”沉津认真的叫住她,就在盛饮清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的时候,沉津说,“你家族有没有什么遗传病?”

盛饮清:!!?

啪啪啪。

周广辰一大嗓门在门外喊,“老大,出事儿了。”

他要说的是曹与岩跑了,但是一开门,他发现屋里两个人气氛有点怪怪的,周广辰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说,有些纠结的站在门口当根木头柱子。

“学会当门神了?”沉津张嘴就是嘲讽。

周广辰早就习以为常,“不是啊,我真有事。”

“那个,你现在没事吧。”他又问。

沉津:“说。”

“哦是这样的,有个异化者跑了,应该是从下水道跑的,我们的人巡查时发现地面有一块的塌陷,下去之后发现水泥被炸开了,应该是在暴雨下得最大的时候干的,雨声遮盖住了一切所以才没有发现。”已经有人去追了,周广辰回来报告,“出口不远处有打斗的痕迹,因为下雨,地面上的痕迹都被清的差不多了,追踪有点难度,而且他们手中有枪,现场有发现打偏了的麻醉针。”

周广辰想说,好像是人带走的曹与岩。

他是见过曹与岩发疯的,不太敢想象被放出去后会发生什么。

但是如果是人那就更麻烦了,周广辰完全不敢深思,他不愿意想,不代表想不到,曹与岩要真是被人带走的,一个疯狂的异化者能做什么呢,能做的,是他们弥补也需要拿万千性命来填坑。

人命如草芥,这句话像一座山,将他整个人压在下面,他嘶声呐喊着,可是他喊不出声,也没人能听得见。

张鹏程离开的那天心事重重,周广辰听那两个实验室陪同的人回来说那个被带回来的巡林员死了,自己一头撞死在了张鹏程的面前。他们觉得他蠢,明明只要挺过二十四小时,时间给给他清白的,他们也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可是他死了,张鹏程的沉默,他们的嘲笑,一条生命的流逝就好像河水从他面前呼啸而过,没有留下丝毫,等他再睁眼,见到的已然都不是他,见到的也都是他。

“我们的身后有要守护的人,他们站在我们面前,在天光与晦暗开启之处,只见了一面,就过了一生。”张鹏程说,“我甚至连他的尸骨都不能带回家。”

他的家在河谷,在黄河流经之处,在高处,在远方。

他们的家都在远方。

周广辰已经不记得自己那时候说什么了,好像安慰了张鹏程,又好像说了什么完全没有意义的话,还好像,他不记得了,也不能记得,那对他来说太沉重,重到他接受不了。

现在,曹与岩的逃跑在他们平和的表面撕开了一道口子,将里面那些腐烂不堪的东西一一摆在他们面前,周广辰不想承认他们会被身后并肩作战的朋友背叛,也不敢想曹与岩流窜后带来的后果,他就是怂,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他看着沉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好像只要他一声令下,周广辰就能不惧生死的为他冲锋陷阵。

他希冀的看着沉津,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他的身上,只有他能给出一个让他不再恐惧的答案。

世道沦陷,人心鬼蜮。

他有心,也无力。

他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凭借着一腔热血护佑一方,现实是他一次又一次败得惨烈,人倒下的时候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站起来的时候是需要费尽所有勇气重塑脊骨,他抵抗的,不止是变异的异化者,还有背后的恶人。

这一切本不该如此。

陈宏方至今死的不明不白的,江小楼重伤,张鹏程沉默以对,巡林员死的时候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的他们。周广辰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自己。

站在沉津面前,周广辰感觉自己一寸又一寸的矮了下去,他好像被抽走了脊骨,只剩下一副皮囊,倘若沉津撑不住,他就要倒在地下,彻底的与腐土融为一体。

沉津走到他身边,过了几秒,周广辰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他盯着沉津不错过分毫,哪怕他的答案是和所有的异化者同归于尽,周广辰也会擦拭好自己的枪配好子弹携带着最后一腔孤勇战死沙场,他需要一个指令,也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们所有人坚持下去的理由。

沉津没有直接给出指令,周广辰就站在原地等着他,越过沉津,他看到了盛饮清,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周广辰动了动嘴角,表情抽搐,没有做出他想要的表情。

盛饮清安抚的对他笑了笑,周广辰不敢再看她。

“拔营吧。”沉津冷静地说,“明天一早就走。”

周广辰一怔愣,随即点头,很是用力的点头。

“今晚上戒备,诏令追出去的人回来。”

“那曹与岩?”

“他们能带走他,想必是对他有了更好的安排,追不追的上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曹与岩是死是活,也不是他们所能管控的。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坚守,直到最后一刻。

盛饮清没想到沉津这么快就能放手,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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