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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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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成武,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看着也就是个普通人嘛。”

“本来就没有别人传的那样厉害,都是以讹传讹。”

“还好吧,你看他的眼睛跟我们就不一样,这就是变异特征吗?看着很是可怕。”

“是雪盲症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声音在一派质疑中格外的突兀,“他在冰原上呆了那么久,又没有防护措施,雪盲是正常的。”

田织野站在林介山身边,看着成武半阖的眼睛动了动,第一次见成武的他有些紧张地看向林介山。

林介山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满心满眼里都是成武,他几乎透明的皮肤,与常人有异的眼睛,迟钝的痛觉,以及更深处基因的改变,这些都让他深深地着迷。他有预感,成武会带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林介山对成武表面上看来十分的尊敬,至少比那些看见成武就喊打喊杀的要恭敬地多,但是成武并不领情。他反问道,“你们要脸吗?”

他的四肢被固住,脖子上被铁质的项圈与椅背拴在一起,沉重的项圈将他压的颈骨变形,脑袋以一种不正常的状态扭曲着,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到处都是针孔,刚刚愈合的疤痕随处可见。这一切都拜他们所赐,造成这一切的人感受不到一般,竟然还敢站在他面前大言不惭,成武冷笑。“你们可真是虚伪。”

“你先出去吧。”林介山转身跟田织野交代,“午餐时间延后一小时,以后他的食物由你亲自送进来,不得假以他人之手。”

田织野还想说什么,林介山抬手阻止了他。“出去吧。”

走到门口,趴在玻璃上窥探的人一哄而散,大门缓缓地关上,林介山已经走上到成武身边,鬼使神差的,田织野走到一旁的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也是这一眼,打破了林介山作为领路人在他心中的滤镜。

只见林介山上前,背对着他将成武身上的枷锁打开,除了牵制住他脖子的项圈,成武调整了坐姿,背对着田织野的林介山说了什么,田织野只看见成武对着他恶劣地笑了。

……

“师兄。”田织野叫住前去给成武送餐的左贤,上前接过给成武专门准备的食物,“以后成武的用餐由我负责,我来吧。”

左贤也没跟他抢,左右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活计罢了,这成武也不好伺候,想了想,左贤嘱咐道,“你不要靠近他,将餐盒放在桌子上就行。不要给他解开枷锁。”尤其是最后一句,他强调,“一定不要给他解开脖子上的枷锁,这个成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事实上成武到底有多危险左贤并没有见过,但是那些关于他的传闻时刻提醒着他们,这不是一只小绵羊。“最好不要跟他交流。”左贤又说,“他很危险。”

田织野听的认真,在左贤放下东西将要回去的时候,他追过去问,“他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老师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尊重。”

田织野虽然是林介山的学生,但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个,林介山的实验室里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人,田织野这样的“关系户”很是突兀,大家都知道,他是当成“书童”被塞进来陪读的,真正的关系户另有其人,因此,大家对他的态度都说不上热情。

左贤与他保持着一人的距离,淡声说,“老师做什么有他的道理,你只要记住安排给你的工作就行了。成武是个危险人物,他有什么差错你担待不起。”

“师兄,你说的太夸张了。”田织野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排挤,继续坚持己见。“他现在被困,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

“你懂什么。”左贤生硬地打断他无知地猜测,“成武和路敬文两个人在跟船回来之前曾在冰原上生活了许久,冰原不是平原,那里的危险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他们不仅好好的活下来了,甚至还拥有了变异特征,这意味着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多了。”谁能够保证冰原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呢?在没有食物没有保暖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他俩是怎样度过那漫长的时间的,这些都是未解之谜。左贤尊重林介山,自然也继承了他的思想,对于田织野这话,他再次警告。

“他是一个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的人物,离他远点。”

看着他的背影,田织野品着他的话,心里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成武是个危险人物,如果这种危险是可控的呢?

这个天真的问题一出,田织野就遭到了同伴的嘲讽。

“老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这是不可能的。”

“成武的出现是个意外,但是人造是制造不出这种意外的。”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要背负数条人命的责任,变异不是多长几根手指的事情,搞不好这就是灭顶之灾,你敢承担这个责任吗?你凭什么承担这个责任,你有什么资格。”

当时的话犹如在耳,看着被异化者追击狼狈的成武,田织野心里默默地想,他敢,他也成功了。

他们奉为得天独厚的成武败在了他培育出来的异化者手下,被他们夸上天的神也不过如……田织野瞳孔骤缩,呼吸滞涩,有什么东西从他面前飞过,眼前血红一片,温热落在他的脸上,镜片被血红糊住。他僵在原地,风声呼啸着,好似那些人的哭号,尖叫,咆哮,连同黑夜浇筑在一起恍若一滩粘稠的能够将人融化的泥,漫天血红,让人有一瞬间忘记了原来的颜色,追上来的人也傻眼了。

田织野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成武羽绒服的填充物在空气中被搅弄的纷纷扬扬,地上,墙上,他的身上,全都是血肉碎屑,已经成了布条的衣服半挂在成武身上,露在外面的身躯上处处都是绷带。

“你看,”成武走到他面前,劈手压在田织野的肩膀上,“我也不过如此,但是我帮你验证了,你的想法是多么地愚蠢——”

“呃。”田织野被他钢铁般的手指钳住脖子,成年男人的体重在成武眼中不值一提,他稍一抬手就将人给提了起来,伴随着他剧烈的咳嗽田织野脸憋得发红。

“其实你对你的成果也不自信的吧。”成武说着,仔细在他身上看了看,笑道,“你都不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麻醉针好用吗?”

“泰,泰荣康。”田织野指着他身后艰难地提醒,“她,她要带走泰荣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盛饮清这只小黄雀悄无声息地隐藏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争斗,被成武缠住的田织野看到盛饮清像是提垃圾一样将泰荣康从地上捡起来,愤恨,光顾着斗了,忘记这里还有个等着捡漏的。

“我们的帐有的是时间算,但是她不行。”田织野说,“她是沉津的人,沉津是周顾山的徒弟。”

最后一句话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意思,除掉沉津这两个字,四舍五入盛饮清就是周顾山的人,这对成武有什么意义盛饮清不得而知,但是她能够明显感受到成武的态度变了,如果说之前是好奇,那么现在就是滔天的恨,盛饮清有些发懵,被沉津牵连的话也就算了,好歹她还见过人,但是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牵连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能让她离开。”田织野大声说,“周顾山已经死了,但是沉津还在。”

“那你们就去找沉津啊。”盛饮清同样冲他喊,“柿子专挑软的捏,我都看不起你。”

说罢,她转头对着成武说,“你别听他的,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沉津,我只是来找泰荣康的。这小子满嘴胡言,他是在祸水东引,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

成武看了一眼田织野,又看向拎着泰荣康的盛饮清,面无表情说道,“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可真的是冤枉盛饮清了,“我什么都没做,也不认识什么沉津,株连九族也不是你们这种株法的。”

田织野握了握手,他没有被拿走的□□被手心里的汗濡湿了,握在手里有些滑,趁着盛饮清分散了成武的注意,田织野猛地抬□□口对准成武的脖子开枪。

“哦我的老天,”震惊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在田织野和成武对峙局面被打破的瞬间那道平静地声音突然尖锐,“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杀人了。”

尖锐的声音拉长了刺激人的耳膜,整个楼道里都是他的声音在回响,震得在场的人脑瓜子嗡嗡作响。盛饮清隔空看过去,这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在跟她对视的瞬间冲她抛了个媚眼。

盛饮清:“……”

她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杀人了是指田织野对成武动手,而等她反应过来,成武提着田织野的领子猛地将他摔在墙上,面对一群呼啸而来的异化者,成武松动了一下身体,盛饮清注意到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减缓了。

成武毫无血色的脸上因为兴奋染上了几分绯色,干裂的嘴唇似乎在说什么,但是没人听清,盛饮清从背后看见他身上的绷带因为他躬身的动作逐渐绷断,裂开的绷带没有掉落,垂在他的身上与那白的不像是真人的皮肤交错,他好像一块白蜡雕成的,血肉透着灰白色,大大小小的伤处有一块一块的瘤疤,好像蜡滴成了一团,没有光泽的皮肤上鳞片脱落了大半,脊骨外凸,撑起了一层薄薄的皮。这一刻,盛饮清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野兽,那些恍若野兽的形容词在成武暴动后变成了实质,他人还站着,上半身却是弯曲成了一个狭窄的弧度,脊骨高高突起□□着那一层皮,耸动间他就是野兽。

“杀……卧槽。”男人重复的话还没说完,成武一个飞扑像他的方向而来,挡在他前面的人躲闪不及已经遭了殃。

成武不需要武器,他本身就是武器。

盛饮清看着他用手肘重重地击落攻击他的异化者,五指成爪,将挡在他面前的异化者生生提了起来,指甲嵌进肉里,血肉在他面前比白纸还要脆弱三分。

田织野被他摔在墙上不知道伤在哪里,整个人呈现一种半昏迷状态,经过的异化者来回踩了他几脚他也只是蜷缩着身体尽力靠墙,有异化者过去立刻就被甩开了。

“帮我。”田织野余光中看见盛饮清在角落里划水靠近泰荣康,对着她口型示意。

盛饮清还未靠近泰荣康,刚刚将一个缠住她的异化者给推开,冲着成武大声开口,“田织野说你是垃圾。”

成武杀红了眼,背对着盛饮清腾空跃起腰身翻转骨刺朝下,人迅速落下时骨刺重击在那异化者胸口,鲜血喷射而出的那一瞬间为他苍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层靡丽的颜色。

他一回头,盛饮清举着手发誓,“真的,我看见了。”

成武的视线缓慢移向田织野,躺在地上的田织野已经闭上了眼睛,对于盛饮清并不高明的挑拨他已经没有力气反驳,胸口不明显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两肋凹陷,面若金纸。

“嘶。”盛饮清看着他眼见的不行了,没料到发展会这样突兀。等她再一抬头,对上成武那双平静的双眼,盛饮清后退了一步。

“我原本想带你走,”成武嘴角裂开看着像是要笑,但是他脸上的肌肉好像冻住了一样,肌肉僵硬到表情看着无比狰狞,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努力了半天最终只能作罢。“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满地的尸骸与尚在扭曲的人让站着的成武身上多了一层独输于胜利者的宿命感,他看向盛饮清,眼珠子艰难地转了转。“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他停顿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吞咽了回去,只一句话辗转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盛饮清看着他逐步逼近,往后退了半步,直到身体贴上墙壁,她问,“有什么不一样。”

对于这位可以称为前辈的人,盛饮清还是挺好奇的,真正说来,成武才是第一批被污染源感染的存在,他与其他人也不一样。

成武眼睛看向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眼睛的变化让他视物时有些不聚焦,他边思考边往前走,“我以为你应该跟我站在一起。”

如果成武上网,他就应该知道盛饮清经历污染源而没有变异的传闻,也应该想到这是不可能的,盛饮清不可能没有变异,但是他不知道,他对于盛饮清的感知完全是来自于自己的直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曾经无数次在危险降临是先一步救了他。

“咳。”他突然停手捂着自己的肺部,因为咳嗽胸腔剧烈的鼓动着,在这并不封闭的空间里因为他的颤声咳嗽让受伤□□倒地的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成武不在意他们的死活,或者说在他眼中他们就已经是死的了。“告诉我,你是怎样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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