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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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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楼前,辛啸刚想出门,邱金就气势汹汹的跑了进来,上了台阶就大声喝道:“辛啸,拔子去哪了?”

辛啸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漠然的瞪着暴跳如雷的邱金:“我不知道,拔子不是你的人吗?”

邱金一愣,募的怒道:“什么你的人,我的人,你知道拔子的失踪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辛啸就在门口站定,他确实很想知道这个后果到底是什么,可邱金才刚出口,又自知失言,改口道:“他是誉压堂的人,总不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吧。”

辛啸没等到想听到的真相,他抬手关上了门,迈步走下台阶:“什么拔子还是锤子的,我通通都不知道,拔子不见了,你来找我,拔子归我管吗,不要丢了什么人,都来找我,我这又不是失物招领处。”

见辛啸想要开溜,邱金小跑着跟了上来,拉住辛啸的胳膊:“那你说拔子去哪了,昨晚有人说你出去了,很晚才回来。”

辛啸斜睨了邱金一眼:“我就在前晚看到过拔子,当时他杀了人,兴许就是那人变成厉鬼要了他的命。”

闻言,邱金脸色一白,有些发懵,像是被这句话给吓住了,其实拔子这些人做的事他也不太清楚,他在誉压堂就是个闲散公子,整天摇着扇子,逗逗鸟什么的,不是沾花就是惹草。

看着邱金发呆的样子,辛啸一时兴起,突然张开双臂,作张牙舞爪状,狠厉的扑向了邱金,邱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脚步趔趄着站定。

辛啸身体刚一前倾,见效果达成,立马站直了身体,对着邱金呵呵冷笑,准备绕过他朝院外走去。

门外跑来一个小厮,急赤白脸的嚎道:“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慌什么!”邱金转身瞪了小厮一眼,手中的扇子摇到一半,啪的一下合上。

小厮像是跑了很长的路,气喘吁吁良久,才呼哧带喘的说了下去:“拔子死了,就在常家巷。”

“什么!”这时的邱金就像只炸了毛的公鸡,双目通红的再次瞪向辛啸,手中的扇子差点戳到辛啸的脸上,“辛啸,你能保证不是你干的吗?”

辛啸朝后退了两步,让到一边,他的心稍稍放松,还以为昨晚在场还有其他人,这时底气十足的道:“你干什么,我怎么不能保证!不是我干的,你听到了没!”

“真的?”邱金却在瞬息之间敛了怒色,平复着胸口的怒火,但赤红的眼珠还是瞪着辛啸。

辛啸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苦笑着叹了口气:“你今天是不是来找茬,跟我杠上了,拔子死了,成了我的错,我也很苦闷,都没来得及开始伤心,你就来质问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这么苦苦纠缠着对付我。”

邱金悚然的睁大了眼睛:“放屁!我纠缠你干什么,你以为我像我。”

邱金这个爹字还没出口,就被一句断喝打断:“邱金,你住口!”

邱悦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这时大踏步的走了过来,袍袖带着风,威风凛凛,身后还跟着一个酷似麻杆的长秃,成了鲜明活泼的对比。

邱金闭上了嘴,与辛啸虎视眈眈,就像一只架势十足的蟋蟀,随时准备上前来个不知轻重的你死我活。

辛啸双手附在胸前,挑衅般的瞧着邱金,没来由的发现邱金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还真有些男儿气概。

长秃觑着邱悦风的脸色,走到邱金身边,瘦骨嶙峋的手指在邱金的衣袖上拈了拈:“大公子,堂主来了。”

僵持片刻,邱金似乎找到了台阶可下,立马换了脸色,将折扇别在腰间,委屈巴巴的瞅着邱悦风:“父亲,拔子死了。”

辛啸也顺了毛,又开始装腔作势的作冷漠状,一副不理万物的傲然神情,双手附在了身后。

邱金见他噤了声,没了之前颐指气使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抬手指向辛啸:“父亲,他昨晚很晚才回来。”

辛啸都没抬起眼皮看这两人,漠然的跟块石头一般,视他们如空气,对四周发生的一切,更是恍若未闻。

“辛啸,你昨晚出去了?”邱悦风看向了辛啸,话音里全是不满。

“嗯,有事。”辛啸淡淡的答了,眼皮极其礼貌的掀了掀。

“父亲,拔子死在了常家巷。”邱金继续告状。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辛啸现在能确定他们手上根本没什么把柄。

“那好,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前晚拔子杀人的时候,你出现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拔子。”

“就因为这个?”辛啸终于正眼看向了邱金,眼里满是嘲讽的意味,“我前天入了堂,之后就无所事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一向是无所事事。”

辛啸如实说着,余光扫了一眼邱悦风:“接着就是满街瞎晃,这是我的习惯,我喜欢出去逛逛,不光是白天,晚上也是,你不也是整天提笼遛鸟,摇扇逗狗嘛,我们两个也差不到哪里去。”

邱悦风一时语塞,转头去看邱金,虽然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捡来的,但辛啸说的没错,他们两人整天都没什么正事可干。

邱金见证了辛啸的牙尖嘴利,也因为他只是凭空猜想,只是凭自己的好恶判断,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时被辛啸反驳,悻悻的一时开不了口,不过之前慌乱的心虚稍稍平稳了些。

邱悦风可不想让自己的亲儿子和辛啸闹得不可开交,打了个圆场:“拔子死在了外面,我们也要去查,可不能凭空胡乱猜测。”

一旁的长秃探过身来,凑近邱悦风耳语了一番,邱悦风的脸色越发一言难尽:“他怎么会去那里,事情都结束了,真是多事!”

听话音,辛啸能感觉到,邱悦风对诸如这些事情的不怎么待见和轻慢,他无声的松了口气,估计邱悦风应该不会太过关注拔子的死。

这时邱金在小院中东张西望,这木楼他就十年前来过,之后就从未踏足,他和辛啸基本就是相看两厌,见面便会剑拔弩张,压根不会提来串门的事情。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屋门前,抽出折扇,将扇柄抵在门上,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着一摞摞的五彩缤纷,怒火又一次蹿了上来,一个箭步蹿进了屋内,一下就抖落开了最上面一件。

那是一件紫色长袍,正面赫然印着一个男人的鞋印,邱金转身,目光缓缓的落到了辛啸穿着的黑色靴子上,这大小,还真是差不多。

他一阵幸灾乐祸,将袍子展开在自己的身前,他一时没想到,自己今天也正巧穿了一件紫色长袍,看样子还有些相似。

邱金将折扇别在了自己腰间,两只手分别拎着衣袍的袖子,四平八稳的踱出了木楼,一语不发,站到了邱悦风的面前。

像是来了个有碍观瞻的紫色活物,辛啸嫌弃的闭了闭眼,他没发现袍子后那个准备看好戏的邱金。

邱悦风一眼就看到了袍子上的大脚印,还以为邱金不知发了哪路神经,大庭广众之下脱了衣服,正要发怒:“邱金,你在干什么?”

邱金的双手轻轻一抖,从衣服后面探出个脑袋,将长袍对肩折了起来,委屈道:“爹。”

邱悦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邱金的衣服正好好的穿在身上,手上的那件,是另外一件。

他不由的去看辛啸,再看了一眼那扇开着的房门,扎眼的五彩缤纷跃入了眼帘,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呼之欲出。

邱金这才把那件长袍揉了揉,直接揉成了一块抹布,朝地上一摔,发狠道:“父亲,你把他当儿子养,他可对你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他不好意思直接点穿父亲捡回那小崽子的初衷,何况之后更是没有发生什么,但一直留着这小崽子,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随着这小崽子的长大,这疙瘩是越来越大。

辛啸这才睁眼去瞧那块紫色抹布,正是自己发狠踩上脚印的那件,既然被拆穿,但他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冷哼一声,心头发虚,就想着拔腿往外走。

压合正在此时赶了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擦身而过的辛啸:“公子。”

辛啸这才停步,歪了歪头,小声问道:“他出去了?”

压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长秃回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附耳对邱金说了什么,邱金不住的用眼睛瞟着辛啸,眼里满是不可言说的难以置信。

“辛啸,有没有胆去看看拔子的尸体?”邱金指了指正堂的方向,挑衅的扬了扬眉。

邱悦风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也不多话,一言不发的转身朝正堂走去。

邱金紧追而上,走之前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春风得意,摇着扇子的动作也不免有些夸张起来。

压合凑近辛啸,迟疑不定的问:“公子,我们去吗?”

“去。”辛啸加快了脚步。

长秃却没有立马动步,他见人都走了,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地上的长袍,上下琢磨了一阵,从衣领处揪下了几粒扣子。

金光闪闪的扣子在他手中滴溜溜的打转,长秃脸上尽是满足和窃喜,将扣子揣进了自己的衣襟里,衣服则又一次被丢在了地上。

压合乐颠颠的跟着辛啸,没多时到了堂口,已经有很多人在场,两人看得分明,地上躺着一人,被一块白布盖的严严实实。

压合压低声音:“公子,那白布下面就是拔子。”

他很是高兴,因为誉压堂的这些杀手,常年横行暴力,对他们这些小厮仆役也是颐指气使,没少挨他们的揍。

心里解气得很,但他还是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低头唯唯诺诺的跟了进去,藏头露尾的躲在了辛啸身后。

邱金一见辛啸,到底还是无所畏惧的来了,怨气又蹿了上来,他忍了又忍,不过正事要紧,呛声还等以后。

在场的人见白布一掀,露出了拔子的尸体,和那张毫无人色的脸,均是齐齐的嘘了一声。

有人蹲下身去,在尸体脸上摸了一阵,接着下移到胳膊,直到手腕,才停了下来,他是这里的医师,也是十大杀手之一药穷。

这名字不源于他长相,他长得还算人模狗样,有些郎中气质,却是整天哀叹手中的药材不够,故才得了这个名字。

只见他掐着拔子的脉门,半天都没松手,辛啸心头有些烦躁,手心里微微出了汗。

在他心浮气躁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尖利的呼啸声,划破了誉压堂的上空,几乎所有的人都心慌意乱的跑了出去,场间一片混乱。

辛啸原本就站在门口,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声音的源头,是东边,不知道是不是鬼院,他的心一沉,严君离开誉压堂,一定会走鬼院。

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辛啸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压合,压合张了张嘴,在一片呼喝声中,辛啸竟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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