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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无名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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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悦风和邱金是最后走出大堂,邱悦风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邱金指了指声音发出的方向:“不知道,爹,好像是从鬼院方向传过来的?”

邱悦风却一直把目光投向鬼院的北侧,若有所思的思忖片刻,心不在焉的返身回了正堂。

他的脚刚跨过门槛,正堂里拔子的尸体发出了重重的噗通一声,门口站着的人都回过头来。

拔子的尸体还在原地,纹丝未动,就连身边的白布也没有一丝变化,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药穷把之前探查到的症状告诉邱悦风:“堂主,拔子身体里的阴气很重,已经把所有的器官凝成了冰霜,估计这次。”

这次什么,难道是老天有眼,因果报应,还是另做他用,他心虚的没再说下去,默默的等着邱悦风的回应。

邱悦风面不改色,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挥了挥手:“一会抬走吧。”

邱悦风手指的方向是鬼院的北侧,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抬着担架的人没有任何表情,乖乖的将担架抬走了。

一旁的邱金就不同了,不同于往常的撒手不管,神色凝霜般的冷厉,手指关节咔吧作响,像是被火燎着了,找谁都想动手。

“爹,这是有人在挑衅誉压堂,我们是不是该所行动了?”

辛啸很是诧异邱金这次的不同寻常,不过他很快想到邱金毕竟是邱家人,说他真的不知道誉压堂做的那些事情,又怎么可能。

邱悦风再次挥了挥手,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泰然自若:“你不用管。”

邱金一阵错愕,神色变幻不定:“不管,那,爹!”

邱悦风的袍袖一挥,说了一声走,就真的走了,在辛啸看来,有一种这事和我无关,不予理会的冷淡反应。

现场留下辛啸和压合,邱金和药穷之间的面面相觑,在辛啸记忆当中,誉压堂还是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这十年来,只有誉压堂杀人的份,没有誉压堂的人被杀的事情出现,这次开了这个头,作为誉压堂的堂主,邱悦风的表现着实令人费解。

辛啸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难道鬼院的事情,也和邱悦风无关,可是这风言风语,包括自己进誉压堂的缘由,还真的需要一个解释。

维丁巷,严君就站在那张地图前,他正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地图上的每个细节,常家巷位置的黑点还在。

之前,他一直顺着窄巷往北走,到了尽头,然后右转,走了长长的一条无人巷后,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他来到了回头路与玲铛路的交叉口。

如果顺着玲铛路往北走,也能到维丁巷,他犹豫的看了看玲铛路,现在是白天,如果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进了诡异的维丁巷,看到的人会做如何的猜测。

于是他决定不冒这个险,重新返回,顺着原路回到了那条窄巷,因为他在之前看到,如果顺着窄巷往南走,也有一条路。

又是一条长长的无人巷,严君能感觉到这两条无人巷都不是直路,现在他走的这一条稍长一点。

一炷香后,他来到了一条岔路口,他左右看了一下,令他惊喜的是,眼前的这条巷子,正是昨晚来过的维丁巷。

他没有马上走进维丁巷,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刚才走过的那一条路,和现在身处的这条路,应该有个交叉口,可是却没有发现在哪。

他缓步退了回去,再次回到了窄巷,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思忖片刻,他又迈步朝维丁巷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一次他走的很慢,路还是原来的路,一路绿树成荫,花香沁人心脾,他陡然想了起来,另一条路上,两边都是房舍,没有绿草鲜花,更没有郁郁葱葱,是另一番的景象。

难道是在掩盖什么,严君正想着,突然发现有一处的绿树特别浓郁,却看不到头顶上的蓝天白云。

几丈见方,他绕了好几圈,方能确定这里就是两条路的交叉口,他现在所站之处,隐隐的感到地面下陷。

或许是这两条路的设计结构有玄机,经过之人毫无察觉,除非运转真元,用自己的灵力探查,方能发现一二。

树下阴凉,微风习习,严君站在树下乘凉,隐约看到离自己左脚不远,有一处泥土高出其它地方些许,是个小小的山包,上面没有杂草,也没有鲜花。

唯有一根小小的树枝插在中间,严君募的来了兴趣,躬身去看,树枝上歪歪扭扭像是刻着字,依稀可辨是姐姐两个字。

他的双目一凝,想起辛啸之前对鬼院小屋里年轻姑娘的称呼,同样的也是姐姐两字,随即蹲下身去,将手覆在了山包之上。

这次没有像鬼院小屋那般,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半晌后,严君只能起身站起,走进了维丁巷。

站在维丁巷的地图前,他朝左看了看,维丁巷出去就是玲铛路,而往另一端,他看到的维丁巷尽头,竟然是白茫茫的。

片刻之后,他朝维丁巷深处走去,又来到一个岔路口,这条巷子很短,往右走清晰可辨已经到了头,朝左走似乎还有路。

他提步前行,走到尽头是一个路口,右拐又是一条巷子,巷子的墙壁上刻了简单的三个字,无名巷。

无名巷,严君站在路口静默半晌,回头看了看走过的那条短巷,一条丁字形路,维丁巷这个名字原来是这么得来的。

无名巷很短,又似乎很长,它的尽头是一堵白墙,没有墙灰落下,更没有墙檐,唯有白色的一面墙。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向外推拒着他,一直走不到头,严君只能回到维丁巷。

他不假思索的再次看了一眼地图,常家巷所在的位置,黑点隐隐绰绰,似乎在逐渐开始变淡。

不知其中原因,因为他没听到鬼院北侧传来的呼啸之声,可是就算听到,严君或许也不会想到与这黑点有关,和拔子的尸体有关。

昨晚看的不太真切,这次他凝神细看,发现地图竟然是浮在墙壁之上,像是一张立体的罔城城图。

不对,他注意到这张立体的罔城城图是才凸显出来的,有细密的线条出现,他心头一喜,现在地图上不仅是简单的横向六条,纵向四条的十条大路。

上面还出现了很多条街巷,他定睛看去,果然,各条路名呼之欲出,赫然在目,几乎是一张详尽的罔城地图。

他抿着双唇,去看维丁巷所在的位置,红点依旧,格子巷也在,蹊跷的是无名巷不在,而他从鬼院走到维丁巷的那两条路也不存在,维丁巷和格子巷的中间是空白一片。

难道这两条巷子是后来建成的,绘制地图的时候还没有,严君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一次看向了玲铛路,依旧是白茫茫的,他又想起了那堵诡异的白墙。

誉压堂正堂前,辛啸依旧站在门口,压合已经走了,朝着鬼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邱悦风走了,大多数人自然也散了,药穷和长秃正在商量着什么,而邱金,似乎才恢复了常态,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近辛啸。

“辛啸,你别看我整日游手好闲,”

话音未落,辛啸转过了头,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邱金,这邱金怎么和他一个德行,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点掖着藏着,反而坦诚相告。

邱金见到辛啸古怪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不过,如果哪一天,有谁对誉压堂不利,我就会,就会,让他没有好下场。”

辛啸憋着气,等着邱金把话说完,听到只是简单的一句没有好下场,他表示嗤之以鼻:“邱金,你是个旷世奇才?”

邱金愣住,一时没回过味来,不知辛啸的这话是何意:“你,什么?”

没等他把话说完,辛啸挥了挥手,不屑道:“看这样子,你应该不是,没有这本事,就别揽什么瓷器活,更不要说什么大话。”

邱金这才反应过来,血往上涌,脸憋的通红,怒气冲冲的收起折扇:“辛啸,我没本事,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表个态,说你,说。”

说话期间,邱金的折扇在辛啸眼前晃来晃去,晃得辛啸一阵眼花,辛啸无情的打断了他:“说我什么,你们邱家,不是我们邱家,你要明白,邱家就是邱家,我姓辛,全名辛啸,说到哪里都不是什么邱家人,你不要给我戴高帽,我没本事,也护不了誉压堂的周全,以后啊,誉压堂就靠你了!”

辛啸说完,在邱金的肩头上的拍了拍,将那只在空中晃来晃去的折扇定住,语重心长的看着邱金。

“你他妈的,”邱金彻底火了,另一只手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

辛啸收回了手,急忙后退:“哎,你干嘛,你要杀人吗,拔子死了,你难道要我也死吗?”

药穷和长秃原本站在边上看热闹,这兄弟俩见面要么不说话,一旦说话就没什么好话,句句带刺,字字见血,不过眼见着邱金要拔剑,还是上前拉住了他。

药穷先开了口:“大公子,我和长秃商量好,晚上去看看,再做商议。”

邱金无奈收了手,懒得去看辛啸一眼,甩着袖子走了。

辛啸则懒散的靠着门柱,眼神放空,等到药穷和长秃走了,他才离开,心头有些焦急,严君不会还在誉压堂吧,会不会出事了?

他一路埋头疾走,在誉压堂里兜兜转转,心里满是懊恼,严君不会真出事了吧,这么大的人,连自己都护不周全。

辛啸开始纠结,要不就别找了吧,也就只是一个认识才一天的人,这人多大了,又不了解他,他应该比自己大吧,看着比自己懂事。

他又开始烦躁,边想边走,走出誉压堂拐到了回光路上,他又觉得自己怎么操那心思,是不是闲得慌,虽这样想着,但他的脚步没停,很快就走到了玲铛路上。

维丁巷,严君正看的出神,突然,觉察到那片白色当中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身影很熟悉,冲着他往一个方向在不断的挥手。

手指的方向是南边,严君只能再次走回那条地图上不存在的路,来到了鬼院洞口的那条窄巷。

往北走,是通往玲铛路的巷子,半晌后,严君远远的看到了辛啸,他就站在玲铛路和回头路的交叉口。

辛啸背对着他,像是在跟谁说话:“不用在这看了,都走吧。”

有人回答:“是,辛公子、”

于是就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且越走越远。

辛啸双手附在身后,半天后才转身走进了长长的巷子。

当他走近严君,就开口说:“外面看不到这巷子里的人。”

不等严君回应,他又开始埋怨:“你大清早的不回客栈,在这杵着干什么,这地图昨晚不是看过了吗,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什么漂亮的大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有你刚才说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你刚才怎么在维丁巷外看到我的?”严君被他如此的一通埋怨,也不生气,更是在听到大姑娘三个字的时候愣了愣,不过很快又想起了正题,问道。

辛啸扫视了一圈四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是专程来找严君,怕他出事,他也没想清楚,自己直接到了维丁巷口,也发现了严君就站在地图面前,按道理来说,外面确实看不到誉压堂后面任何一条巷子里站着的人。

他想了想,片刻后才道:“先不说这个,我也没搞清楚,不过现在有件事,他们今天晚上大概要去常家巷。”

“他们发现了什么?”严君的神色阴晴不定,没有对之前的疑问追根究底。

“不知道,邱悦风的态度很奇怪,邱金刚开始挺唬人,实际上就是个纸老虎,不是他们,”辛啸不以为意的四处瞧着,“是药穷提议和长秃一起去常家巷。”

“嗯,这条路叫什么名字?”

辛啸挥手打断:“没有名字,在那图上也不存在,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是一次在玲铛路上误打误撞走进来的,你也是?”

就在之前,辛啸走了鬼院,穿过格子巷,看到路口都是誉压堂的人,他都没敢贸然出去,只能返身从誉压堂的正门出去。

他一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绕着誉压堂转了有大半圈,一路上虽然严防死守,但都没有发现异样。

想到这里,他一拍脑袋,自己到了维丁巷外,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他总觉得严君正在维丁巷里面,于是也就看到了严君正杵在地图前面。

严君摆手:“不是,我是从鬼院出来的。”

“鬼院?你是从格子巷出去的?格子巷外面可都是人?”辛啸的脸上难掩的惊讶。

“不是,我没走格子巷出去,走的是鬼院的后墙。”

“后墙,鬼院的另一头?那里就是一堵土墙,难道你是翻墙出来的?”

这句是戏言,辛啸知道严君压根用不上翻墙,只要脚底点地就能轻松跃出,可是他知道,在鬼院里面,像是有了什么禁制,反正他辛啸是发挥不出一点灵力。

严君却说了一句让辛啸更为惊讶的话:“我是钻洞出来的。”

辛啸一言难尽的上下打量了严君一圈,那张如玉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污垢,唯有头发丝上,沾了一片嫩绿的草叶,上面竟然还滚动着露珠,清亮清亮的。

辛啸不由自主的伸手去够,严君一愣:“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怎么?”辛啸讪讪的收回了手,在袖子上蹭了蹭,仿佛已经沾上了那一滴晶莹的露珠。

没等辛啸问完,严君继续说道:“墙壁上有人为凿过,我就轻轻一推,墙上就出现了一个洞。”

随之而来的是短时间的沉默,两人对视片刻,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定是有人想逃出鬼院,在即将成功的前夕,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功亏一篑,再也没有逃出去。

辛啸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发现,你刚才走回到鬼院后墙的那条路,其实是和这条巷子交叉的,但是却没有交叉点。”

“有。”

简单的一个字后,辛啸愕然抬头,随即欣喜道:“在哪里?”

“树木最为茂密的地方,遮住了太阳,其实上方,应该是有一条路,这两条路定是有人之后开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树木茂密,上面有路,太阳照不进来,没有阳光,那为何又会茂密,难道这路,是个隐形的路,只是幻象,那为何我们会感到如此的真实。”

辛啸摸着下巴,凝神思考。

“维丁巷再往里走,你去过吗?”严君扭头看他。

辛啸并不惊讶:“去过,无名巷。”

“知道无名巷的尽头是哪里?”严君依旧看着他。

“不知道,我走过,却总也走不到头,誉压堂后面的这一块太多玄机。”

严君想起了那个消失的黑点,道:“昨晚拔子出事前,地图上常家巷的位置,有黑点出现,今天我去看,黑点还在,只是不知为何,黑点就在之前,突然就消失了。”

辛啸思忖片刻,垂下了手:“难道刚才的呼啸声是因为这?”

“什么呼啸声?”严君走近问道。

“呼啸声响的时候,拔子的尸体就发出了砸地声,呼啸声就是从誉压堂后面响起的,所以我就过来了。”

辛啸没有实话实说,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找严君,生怕严君在誉压堂遇到什么事情。

严君还想再问,这时两人同时听到了一句喊声:“公子,堂主找你。”

是压合的声音。

“我走了,晚上常家巷。”辛啸匆匆的消失在了铃铛路口,这次他没有太多言语纠结,言简意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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