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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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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在基地的最后一顿团圆饭,小龙虾烧烤火锅啤酒配兄弟,餐桌前其乐融融。

直到齐禄在清水锅里烫了一块牛肉给Lottery解馋,不过一晃神的功夫,一直被盯着没碰到酒的魏星来在他背后把桌上的小半瓶啤酒仰头闷了。

“你喝的?”齐禄重新转回桌子的时候,酒色已经明目张胆地显现在了魏星来的脸上。

他的脸皮有点薄,酒热加上火锅的热度,还有烧烤里的辣酱,白皙的皮肤想不透出红润都难。

“喝什么?我没喝。”偷喝酒被抓包的人腆着脸,不光咬字清晰还理直气壮的,直接把桌上一圈看热闹的人逗得笑出了声。

“那你告诉我,我酒呢?”齐禄也不急,知道他醉了容易急躁,就故意慢吞吞地盘问他。

“我哪儿知道?你自己看不住,怪我吗……”魏星来揉了两下眼睛,努力睁大双眼的模样显然是眼前已经晃出了重影。

齐禄悠着性子,左手和嘴并用着剥了只龙虾:“那你脸红什么?”

“这个,辣,”魏星来嘟着嘴,捏着手里的筷子不满地隔空点了点面前的烧烤,接着又把筷子尖转向了咕嘟冒泡的火锅,“这个,烫。不是醉了。”

“禄哥你还别说,小星这清醒的样子,看着真不像是喝醉的人。”虞乐咬着自己的筷子,坐在桌对面看得津津有味。

“这话不对了,”魏星来闻言立马坐直了身子,皱着眉不太高兴一样,抬起手指指着虞乐的鼻子尖,“我根本没喝酒,怎么可能醉?醉火锅吗?笑话!”

虞乐扛不住这醉醺醺的一段发言,当即嘴角一抽搐笑走了样:“行行行,魏小爷,我是笑话我是笑话。”

魏星来满意地点了点头,伸着筷子到齐禄装酱料的碗里夹了一筷空气送进嘴里。

片刻,他皱起了眉,不满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我夹住的肉呢?”

“他!找他算账!”邓寅生又来了劲,立刻顺着魏星来的话撺掇起来,指着齐禄就是一通能叫六月飞雪的冤枉,“我看到了,他刚刚从你嘴里抢走了肉!”

齐禄一脸不可置信地瞪了对面两眼,转头就碰上了魏星来一副要索赔的怨种脸。

他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到了魏星来的碗里:“你信?”

“我……”魏星来低头看着被填满的碗,倏又抬头,“我信,但是这算你赔的了,我饶过你。”

齐禄扶了扶额头,抿着嘴不想再吭声。

“喂,剥虾,我要吃。”身边歇了不到两分钟,魏星来又拱了两下齐禄的手肘。

齐禄没看他一眼,显然对这个毫无感情的呼唤充满了愠怒。

“喂!”魏星来咄咄逼人地又叫唤了一声。

“醉了不认人?”齐禄把杨姐剥给自己的龙虾匀了一半到魏星来的碗里,冷着声音不满地质问了一句。

魏星来只摇头,一句话不说含了下筷子。

齐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那我是谁?”

注视过来的一双眼眸充斥着滔天的醉意,混沌涣散之下,又有一层清澈的愚蠢。

越是看着这双眼睛,齐禄心里越是发慌,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堵住魏星来的嘴了。

当着整张桌子,九个人一条狗的面,魏星来两耳不闻桌边事,傻愣愣地醉笑了两声,弯弯的眼睛迷离暧昧地注视着齐禄:“嘿嘿嘿,你是……是哥哥。”

餐桌上爆出了一阵比火锅还要沸腾的狂笑,齐禄抽了张湿巾攥在左手里擦了下手指,无处藏匿地抬着眉毛,用指关节抵住眉心按了两下。

“老齐,你他妈哈哈哈哈哈哈,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邓寅生一下笑岔了气,掉到衣服上的一块肥牛被他眼疾手快地抓起来又塞进了嘴里。

“擦手,擦嘴,”齐禄连抽了几张湿巾,抓着魏星来的爪子来回擦了几遍,又没好气地抹掉了他嘴角的油渍,“上楼睡觉。”

“小星是真的不能喝酒啊,这太折腾人了,”陆成见齐禄要上楼,冲他举了举自己手里小巧的白酒杯,把最后一口酒喝光,又事不关己地拿齐禄开了句玩笑,“小禄以后要照看好弟弟,千万别再让他碰酒了。”

齐禄臭着脸答应了下来,出于礼节也把自己杯子里没怎么碰过的白酒端起来隔空和老板碰了个杯,然后灌到了嘴里。

辛辣的酒味刺激着味蕾,顺着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部,他却只是皱了皱脸,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就把魏星来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被架住的人撅着屁股一个劲儿地向后赖,任齐禄如何在前面拖拽,他都耍着赖不肯跟着走。

“走啊?!”借着酒劲,齐禄有点儿怒气上了头,音量一不小心高过了平时冷冰冰的语调。

被吼了一声的魏星来迅速拧皱起了小脸,无辜至极还带了点哭腔:“你凶我!”

齐禄努力平复了汹涌的内心,白酒燎着他的心脏,他也很燥热。

但做人的准则之一,不能凶小孩。

“过来,上楼。”做好了一切心理建设,齐禄压低了声音,极尽温柔地揽住了魏星来的腰,一把将他拽进怀里,然后闷声扛到了肩上。

“不行不行!”肩上的人虽然嘴里叫唤得闹腾,身体倒是乖巧,齐禄憋了一口气把他扛上了二楼才放下,撑着楼梯扶手边喘气边好奇臭小子又想闹出些什么动静。

“别抱我了,”着了地的魏星来拉了拉被压皱的衣服,低着头很小声地嗫嚅,“医生说,你的手不能提重物,会很疼的。”

齐禄凑在他嘴边听完整句大喘气说完的话,心里一下像是陷进了万顷棉花地里:“醉了还知道心疼我。”

“当然……当然知道的。”

“还有一层,自己能走吗?”齐禄撩了两下魏星来垂在腿侧毫无灵魂的手,指了指楼梯问了一句。

魏星来点头应了,最后的一层自己一步三晃地爬了上去。

刚搬进人没几天的房间内已经有了一点微薄的柠檬清新,齐禄把魏星来放倒在沙发里,轻车熟路地打开他的衣柜,收拾出了浴巾和换洗的衣服。

他把叠好的一摞东西托到了魏星来的面前:“自己行吗?”

“我、我试试吧。”魏星来迷迷糊糊地接过了衣服毛巾,趿着拖鞋推门进了卫生间。

齐禄坐在房间的沙发里静静等着,时钟一秒一秒地走过漫长,他游荡到书桌前,又一次挑开了桌上的台历。

去年,12月25日的方框里多了一个桃粉色的爱心。

他低头摸索了几遍那一小方纸张,嘴角缓缓展开了轻浅的笑意,淡得像是油画角落里一抹不起眼的彩虹。

原来还是个爱记日子的小孩。

目光重新落回到今天,属于一月十四日的皇冠依旧显眼。

走神了几秒,齐禄从书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了一只黑色的水笔。

他用恢复了大半却仍旧不太利索的右手抓着笔,歪歪扭扭的在小皇冠下写了几个字:下次和你一起拿冠军。

一直平静的卫生间忽然冒出了哐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撞在了玻璃移门上,齐禄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收起了笔快步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不行!我不行!”里间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哀嚎,魏星来的声音听上去就是个号啕大哭的孩子。

齐禄侧耳贴在门边,闻声敲了两下门,急切地询问状况:“怎么了?什么不行?”

“禄禄,我不行……”混杂在水流中的无助声再次传来,委屈的哭腔惹人生怜。

“什么?什么不行?你说话,或者来开门让我进去。”卫生间的门被上了锁,齐禄进又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断了,只剩换气扇在呜呜运转。几秒后,门锁被拧开,齐禄立刻反应,直接伸手就推开了门。

开门暴击,他站在门口应激闭眼,有那么几秒他冲动地想把眼珠子抠出来吞掉。

卫生间的门口杵着个喝醉的愣头青,浑身水淋淋赤条条,皮肤白里透红,生来就是诱人的模样。

除了淋浴房里,整个卫生间都像是遭遇了洪水猛兽,一大滩水从洗手池边淌到了卫生间门口,齐禄抬脚第一步就啪唧踩中了一汪温水。

门口的地垫吸满了水变得沉甸甸,承着齐禄进门时的重量,又硬生生挤出了几滩水。

齐禄咬牙切齿地忍住了愠怒,脱了鞋抬脚扯下了脚上被水泡湿的袜子,伸手把魏星来往里推了推:“你在干什么?”

“我在洗澡啊。”魏星来低着头,认错似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慌不择路地双手交叠在两腿之间遮了羞。

齐禄撑着门框捂了捂眼睛,无奈至极地指了两下淋浴房:“进去等着。”

魏星来听话乖巧地重新挪进了淋浴房,躲在玻璃移门的后面,看着齐禄挽着裤腿赤脚踩着地砖,草草把外面的水拖了两遍。

“刚刚喊什么?什么不行?”齐禄把拖把靠在了拖把池里,站在洗面池边从架子上扯了块毛巾,顺手在当街遛鸟的人腰间围了一圈。

“唔……这个,”魏星来抓着两瓶洗浴用品递到了齐禄眼前,“哪个是沐浴露?”

齐禄接过两个瓶子各看了一眼,无语地把一个洗发水一个护发素全放回了架子上:“都不是,你平时是用肥皂的。”

说罢,他指了指肥皂盒里柠檬黄色的皂块,魏星来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不满意的表情。

“又怎么了?”齐禄站在淋浴房外看着他高高撅起的嘴,耐着性子无微不至地关问。

“我不要用肥皂,我要沐浴露,要泡泡。”魏星来傲娇一甩手,扭过脸背对着以前宠爱有加的肥皂。

齐禄又爱又恨地横眉站在那儿,历经千辛万苦摆平了心态,沉重地叹出了一口气:“行,你在这儿等着别乱动,我去拿沐浴露。”

他扯了块布擦了擦脚,赤足穿过走廊,去自己房里拿来了自己平时用的沐浴露,出门两秒又迅速折返回去,从柜子里拆出了个沐浴球,一起带去了魏星来的卫生间。

“这下可以了吗?洗的时候把这个玻璃门关好,别让水再溢出来。”齐禄把沐浴球洗了一遍后给了魏星来,站在门边看着他心满意足的表情,心中默默如释重负。

可这重负卸了不到一秒,站在里面的人突然又红着脸恬不知耻地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你能帮帮我吗?我好累的。”

齐禄太阳穴连着猛跳两下,额心印堂倏忽间升腾出了红色的印记,图腾似的将他内心的慌乱躁动分明地昭显了出来。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在魏星来喝醉的时候,自己会被他三番五次地撩拨到内心翻涌起滔天巨浪。

“怎么帮?你洗了多少?”齐禄把外套脱掉,叠着魏星来换下来的衣裤,丢进了一旁的洗衣篮里。

“还没洗……你可以先帮我洗个脑袋。”魏星来看着齐禄把短袖袖子挽成了背心,面红耳热地别开了目光。

齐禄无奈地叹出了不知道第几口气,撩起裤腿一副摸鱼的姿态挤进了淋浴房。

他扶着魏星来还没碰热水就已经滚烫的腰肢,轻轻把他朝自己身边带了带:“过来点,先给你洗脑袋。”

说话间,齐禄看着魏星来靠近,一手抓着花洒,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水龙头上,完全不知厄运即将降临,一下拉开了龙头。

热水没有如期从手持花洒里流淌出来,而是出人意料地像瓢泼大雨一样,从高高的顶喷里淋到了两人的身上。

“我操……”两个人站在顶喷下迎着当头的热水淋了个满身,齐禄还穿着衣裤,猝不及防就在水帘中湿了身,一时没管住语言系统,脏话直接脱口溜了出来。

他往后退了两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手把完全湿透的头发向后撩了一把,素日染尽寒意的眉毛气闷地倒吊着,眼睛穿透水帘,恶狠狠地直视进了魏星来讪讪躲藏的星眼。

他把手里的花洒挂回到卡口处,扯了扯湿透后紧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冷冷开口:“平时喜欢用这个洗?”

“不、不是的……也许,可能,大概……是我刚刚不小心,调错了。”魏星来低垂着头,捏住围在自己腰间的湿毛巾,一下一下绕着手指解释了一句,谨慎地抬眼看向了齐禄憋着火气的脸,又自说自话手快地按下了水龙头上的调节器。

隔在两人间的水幕骤停,水流转变了出场方式,从刚刚被挂起来的手持花洒中飞溅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又淋到了齐禄的侧脸上。

这水应该是老天爷派来惩罚他的,四散的水花一下淋进了他的眼睛。

魏星来战战兢兢地慌忙关掉了水龙头,不知真假地凑近过来关心起了齐禄。

齐禄闭着眼心里狠狠憋了口恶气,他提起衣摆挤干了水,擦了两下眼睛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身上仅剩一件的短袖。

“魏星来,”他紧绷着声音,把湿衣服扔进了脏衣篮后解掉了手腕上的纱布,撒气似的一把抓着魏星来的肩膀,把他押到了自己面前,“过来,洗头。”

魏星来乖乖站到了花洒下面,紧紧闭上了双眼等着暖和的水流顺着头皮蔓进心底。

齐禄轻手叉进他的发窝,沿着发丝的纹路感受着热水淌过指尖的悸动,低眼所见估计就是传说中能容忍一辈子的挚爱。

溅出的水珠在魏星来满是少年气的脸上驻足,排排站在他长睫毛的尖尖上,翘首巴望着齐禄。

是落入林间的雨,也是飘入心门的雪。

顺着水珠下滑的视线落到了他奋力抬头时凸显出的喉结上,小小一个像是山核桃,随着齐禄按在他头顶的手,有节奏地轻轻滚动。

齐禄心痒难耐地扭开了目光,伸手去置物架上按了两泵洗发水,轻轻托了两下魏星来的后脑:“可以歇一会儿,这么昂着快断了。”

魏星来作了半天终于乖顺,听着齐禄的话竖起了脑袋。他紧闭着进了水的眼睛,酸痛让那对精致的眉毛些微拧了起来。

绵白色的水雾弥漫满屋,被橙黄的浴霸灯镀成了缱绻金纱浮动于周身。

洗完头发齐禄又用沐浴球打出的泡泡给魏星来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筋疲力尽地抓起花洒步入了最后的程序。

他忽然开始同情宠物店里给Lottery洗澡的员工,一只闹腾的小狗真的很累人。

“穿好衣服,然后去我房间给我拿套衣服来,能做到吗?”齐禄帮魏星来擦干了身体,站在卫生间脱掉了早就湿透的裤子,看着他认真点头后,把他推出了浴室。

想来自己衣柜里也没什么奇怪的衣服,任他再怎么醉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齐禄以最快的速度冲完了澡,拿起卫生间最后幸存的一条毛巾裹住了下半身,双手抱胸等着魏星来给自己送衣服。

半天过去,好似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锦襕袈裟一般,魏星来捧着一套黑黢黢的衣服敲开了卫生间的门。

闷在浴室大半天快要撅过去的齐禄,看到门外递过来衣服的一瞬间,连升天的想法都有了。

“魏星来!你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吗?”齐禄掰正了魏星来正陶醉于欣赏腹肌的目光,从他手里钳起了一件黑色的连体紧身衣。

“不好看吗?”魏星来甜甜地一笑,弯出弧度的眼睛隐去了醉意。

他从齐禄手里接过了那件衣服,拎着肩线处摆到自己胸前比样了一下,满脸认真地描述道:“深沉的黑色,而且还修身。”

话末,他抬起既开朗又愚笨的脸,对着面前赤着上半身,光脚踩地,并且一脸内火过旺的齐禄,再次绽开了天真无邪又讨打的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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