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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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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墓地?!

沈灼颂的心重重地向下一沉,什么意思?

但她面上仍然是一派风平浪静毫无变化。

她只侧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自己知晓。”

蒋昭没再说什么,沉默地低头站在她身后。

什么墓地?!

沈灼颂脑海中飞速旋转,从过往的属于“沈灼颂”的记忆中找寻千丝万缕和墓地有关的记忆,不过目光仍然定定地望着前边院子中央。

她醒来的那一瞬间。

她重新获得生命的那一瞬间。

沈灼颂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位抹泪的奶奶。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什么,就见着更多的人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心中惊骇,一个人都原先未曾见过。

任何一个人。

她没有见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尽管大脑之中仍然是一片空白。

只是往旁边架子上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看见一张完全的和她自己面貌并不一致的脸庞,这不是她自己,她只能这么想。

这确实很离谱。

而更离谱的是,当她得知自己在78年。

1978年。

对于她而言,一个很遥远的悠久的年份。

只存在于历史书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那个曾经充满着动乱的矛盾的混乱的年代。

不过更重要的是,1978年,是妈妈出生的这一年。

沈灼颂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闹剧。

主要是,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她很快从他们争吵的交谈的言语中,明白了什么事情。

上山下乡。

知青的上山下乡。

“你这是要我的命!”

沈灼颂估摸着她或许是这个“沈灼颂”的奶奶。

她抹着眼泪,紧紧地握着沈灼颂的胳膊,“灼颂怎么能去这么远的地方啊?!灼颂,你说,你怎么能去这么远的地方啊?!”

她看向的方向,是位约莫着沈灼颂的爷爷。

“妈!”

“都别说话!”

哭的哭,劝的劝。

于是沈灼颂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些什么。

“沈灼颂”上吊自杀了。

因为有要将她送往西北地区下乡的文件,递到了沈家。

于是她吊了根白绫在房梁上。

“沈灼颂”不愿意去下乡。

所以她抛却了自己的生命。

并不是什么很奇特的现象。

知青上山下乡,有为自己一腔热血报国家而远赴山区的。

也有万分不愿意上山下乡,修改年岁名字,甚至是找别人顶替的。

真的很巧。

沈灼颂看着镜子。

和后世相比的并不光滑的镜面。

映照出她的面孔。

她们两个人的五官全无相像之处。

但她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

沈灼颂重新活过来了,这是沈灼颂的幸运。

“沈灼颂”却不幸死亡了。

用别人的生命活着,并不是一件叫人能完全高兴起来的事情。

最起码沈灼颂不能。

她并不认可这么轻易结束生命的举动。

不过一切已经造就了。

就因果而言,沈灼颂要弥补“沈灼颂”。

感谢她让自己活了过来。

“没事的。”沈灼颂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腕,“没事的,奶奶,我去就好了。”

“我去就好了。”她重复道。

“灼颂啊。”

“我的灼颂。”老夫人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沈灼颂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蒋昭的。

她被沈奶奶拉着绕着院子里的长廊走着。

后边还跟着好几个人。

沈灼颂大约猜得到是什么亲属,又拿不准叫什么,故而就没说话。

刚从一个亭子里绕过去,就见着院子里笔挺地跪着一个人。

那就是蒋昭。

他跪在外边,跪在外边的院子当中央,晒着太阳。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意思?

沈灼颂愣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朝那里瞥了一眼。

“怎么了,灼颂?”老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瞬间了然,只是拍拍她的手背,“这次文件的事情,或许就是和蒋昭有关,亏念在他从小陪你长大……”

沈灼颂收回目光,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捕捉到两个信息,文件,从小长大。

对于沈灼颂而言,从小长大是个更有威慑的信息。

所以蒋昭一定不能跟着她到下乡的点去。

在沈奶奶开口的第一时刻,她就将这搪塞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蒋昭到底还是来了。

但如今,他口中的墓地,终于又成了一大隐患。

沈灼颂默念了几遍,墓地、墓地……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沈灼颂来这里来西北是有她自己的目的的。

所以来西北知青下乡,这个地方,是沈灼颂自己的选择。

那她为什么会上吊去世?

这个沈灼颂不得而知,或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当下最重要的是。

这个目的,很有可能,只有沈灼颂和蒋昭两个人知道。

所以,墓地到底指的是什么。

在如今,至关重要。

沈灼颂面上不动声色,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院子里的三个人看。

脑子里已经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了。

墓地。

墓地。

她重复着这两个字。

最好是在这里的墓地。

如果墓地只是在西北地区这一块,那才叫棘手。

“都让开。”

沈灼颂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响动。

是白星华。

好久没见到她了。

只是集体劳作的时候远远能见到一眼。

“星华姐。”

几个男知青客气地从台子上跳下来打招呼。

“嗯。”白星华朝他们微一点头。

白星华是年长的,阅历深厚的知青。

不只是在女知青这里,她是最早来的一批知青。

“星华姐。”林秀扶了下木椅把手,作势要起身。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白星华摆手,只往院子墙边一站,“我就只是来看看,不用管我。”

林秀就又坐了回去。

白星华放心不下知青点是一方面的事情,总是操心不足。

另一方面,她又自知已经是嫁人了,是村子里的人了,不该再插手那么多了。

赵锦还在哭,躲在那男知青身后。

周至睿还在低声不断地嚷着什么,从口型来看,全是些骂骂咧咧的话。

那男知青神色瞧着倒像是颇为尴尬,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赵锦的后背,以示安慰。周至睿像是实在忍不下去了,一步向前一跨,一把扯着那男知青的手腕,狠狠地捉着往下一甩。

“周楠智!”她吼了一声,“你恶心不恶心啊?!你自己心里有点数没?!你晓不晓得自己在家里那边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跑来这,现在大庭广众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俩还你侬我侬的,两个人你哭着你拍着,诚心让别人都看不下去是吧?!”

姓周?

两个人是亲戚?

沈灼颂一边自己忙着心里盘算墓地的事情,一边还竖着个耳朵分神听着院子里边吵架,一心二用,倒也算是熟练自然。

“至睿。”周楠智忙撒了手,下意识地往周至睿这边靠了一步。

“离我远点!恶心死了!”周至睿伸手把他狠狠一推。

“你干嘛这么对楠智哥?”赵锦忙一错步,挡在了周楠智前边,插在两个人当中,声音还带着哭腔,“他又什么都没做错,他就是看我哭的难过,想安慰安慰我而已,你干嘛这么凶他?”

周至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叫他什么?楠智哥?你恶不恶心啊赵锦?你少叫的这么给人添堵行不行啊?这里的人不知道你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吗?!”

“楠智这小子好福气啊。”

“是啊——你羡慕了?”

沈灼颂轻飘飘地朝着左侧瞥了一眼。

是两个男知青。

名字她是不知道,又不怎么认识。

此刻两个人挤眉弄眼,你碰碰我,我碰碰你。

嘴上也没停,还在继续感慨着。

“你别说,我替这小子也行啊。”

“那赵、赵锦,还挺好看的昂。”

恶心。

沈灼颂忍不住抬了抬腿,又放下。

里边周至睿还没停,劈里啪啦一大堆,机关枪似的,“你个没脑子的货,往一边滚开,我是倒霉透顶了,跟你们俩分到了一起,受够了你俩整天挨在一起做戏?赵锦,你少给我哭哭啼啼的,你以为自己是谁,林妹妹吗?曹先生都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你!”

“我是没看过什么林妹妹的,我也不知道曹先生。”赵锦横她一眼,眼角还带着泪,“这些如今都不该我们看的,这都是四旧,都得破的,不知道至睿你是在哪儿看到的。”

周至睿哑了声。

林秀重重地拿木杖拍了一下地,“在这儿少说这些,都别扯远了,就把今天这个事讲明白,是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的,都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赵锦给周至睿扣了顶高帽子。

四旧。

在这个年代,跟这种资本主义稍微沾点儿边的,那是能吃人的。

只是个名头,就已经可以活活把人压死。

这倒像是启发了周至睿什么。

她忽而无师自通似的,“是。”

周至睿神情仍然激动,声音不断抬高,“这件事情是要说清楚,你们两个今天早上,大家都忙着干活,今天收最后一批南瓜。你们两在干什么?你俩在偷偷摸摸地乱搞男女关系!”

最后四个字。

周至睿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不就是扣帽子。

谁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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