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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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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沈灼颂已经懒得再听下去。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不过是周楠智在家里有个女朋友什么的,这里又恋上了另一个。

至于周楠智到底是脑子清楚还是糊涂。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是清楚,也不过是乐在其中而已。

大多是不懂装懂。

人之常态。

全凭个人的道德底线。

沈灼颂的目光在场子里扫了一圈,忽然一停,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白星华。

她朝后边扫了一眼。

蒋昭还在她背后沉默地站着。

沈灼颂抬腿,越过拥挤的人群,慢慢地停下来。

她说:“星华姐。”

“嗯?”白星华皱着眉盯着院子里,闻言转过头,一怔,“灼颂。”

“姐。”沈灼颂的目光隐晦地留在蒋昭那里,留心他的动向,“姐,我想跟你打听点事情,就是——你知道……”

她压低了声音,“咱们村的墓地在哪儿吗?”

“墓地?”

“嗯。”沈灼颂信口胡诌,“我家里边有习惯,前几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到了一个地方,要去那儿的墓地烧烧香,也算是找人庇佑了,这算是——”

白星华用力扯了扯她的袖子,左右看了看,摇摇头,“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了。你这是让别人听见了,回头都是麻烦。”

事实上,在西北,或者更准确地说,在这里。

对于烧香一类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的忌讳。

就沈灼颂记忆中,连打庙破庙,这一类彻底破除封建迷信的举动。

是在一九年一八年前后,进行的。

那个时候事情还闹得很轰动。

警车轰鸣停在山村口的公路上。

这个时候村子里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大多已经搬去了县城。

但到了打庙的这一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赶回来的。

年老的一辈,诸如沈灼颂的外公杨万荣,挡在人群外围。

更多和杨万荣一个年纪的老人们,一同站在最外围,挡着庙。

这是他们共同出钱找人修筑起来的。

不论地方大小,人情关系总是复杂的。

而在一个小地方,这种人情关系往往代表着姻亲。

执行命令的人,往往是他的儿子他的孙子,又或是他的女婿。

其间种种,总是能长辈晚辈的不尽牵连。

沈灼颂是没亲眼见到过的。

她多知道的,一切都只来自于妈妈杨娣的讲述。

最后的结尾,不外乎是,执法者反而受了伤。

庙最终是陆陆续续的偷偷摸摸的在夜晚被推倒了。

沈灼颂朝她笑笑,“我知道姐不会的。”

白星华嗔怪地看她一眼,最后又定定地盯着院子里边,尽管放心不下,还是拉着沈灼颂贴着墙边从门口出去了。直等到绕着院墙走到院子后边,方才停下来,面对着沈灼颂站定。

“从这儿……你从这儿往那边看过去。”白星华抬手指出左侧一处山林,“你朝这条路一直往下走,走下山以后,再沿着右边那条山路,往上爬,就能看见一大片墓地。”

“嗯,谢谢姐。”沈灼颂朝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被太阳照耀的眯了眯眼睛,抬起手背挡了挡,“走吧姐,我们回去,看看里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嗯。”白星华当然是放心不下院子里的事的,走了几步,忽然慢下来,“灼颂,你跟她们俩坐车一起来的,她们俩坐车来的路上,就没什么古怪的地方?来的一路上没说话吗?”

“……姐,我实在是不大记得了。”沈灼颂面上神情犹豫着摇摇头,“来的路上一直坐着车,路程实在太远了,我们也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上的车,我醒着的时候……她俩应该是没说什么话的,我睡着的时候兴许说过,但那我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进了院子。

白星华朝里边走进去了。

沈灼颂还是站回墙角底下。

她刚站定,蒋昭就凑过来了。

无声无息地飘过来。

像是沉默的影子。

他说:“其实…村子里的墓地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没有看到。”

“那你觉得可能在哪儿?”

沈灼颂很自然地反问。

没有看到?

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不对,应该说是在找人。

对了,她离开的那天,并没有见到过“沈灼颂”的父母。

是被劳改送到这里了吗?

不应该吧——

她想到“沈家”的状况,但又犹豫了。

这种事情。

怎么着也说不能肯定的了。

沈灼颂和蒋昭虽然说着话,但彼此站的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在这个年代,对不同性别两方的交往看的很重。

如果控制不好距离,就会招致非议。

当然,事实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产生舆论,或者说流言蜚语。

只是在这个时代,确确实实,会引来一定的政治或法律的惩罚。

这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两个人说话声音压得低。

又得控制着不让旁人听见,自己又得听见。

说话就只能断断续续的。

蒋昭沉默半晌,沈灼颂并不着急,只耐心地等待着。

他道:“我觉得……他可能没有死在这儿,或许是想办法逃走了。”

他?

一个人?

哪个“他”?女字旁还是单人旁?

蒋昭继续说:“要是他死在这儿的话…村里的人应该会给他修……也说不定。”他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半忽而改了口,“或许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去世以后,村子里的人觉得晦气,也没有亲人在这儿,就没藏到村子的墓地里也说不定。”

“嗯,都有可能。”沈灼颂说了句不会出错的话。

多说意味着多错。

毕竟她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清楚。

“如果……”

话开了个头,往下却没声了。

沈灼颂疑惑地侧头瞥了一眼。

蒋昭弓着背,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是我之前办事,没有事先做好完整的准备……如果他不在,您之前许诺我的事情……还能…作数吗?”

“你找张纸写下来吧,我签字。”沈灼颂转会身子,目视前方,“我承诺你的事情,只要是我答应的,说话算话。”

蒋昭愣了一下,忙道:“…不用纸……”

“写下来。”沈灼颂的声音是坚决的,语气是强硬的,“写下来,我签字。”

她补充道:“只留一张纸,完完整整地写下来,你将这张纸保存好。”

写下来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写下来。

这样才能够快捷而不引起误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司和下属的地位从来不是平等的。

当一个下属询问上司,之前您承诺我的事情是否还能算是真的。

当上司反问承诺什么事情来着。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上司真的忘记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另一种是这个承诺我如今不想再兑现了。

可能上司只是不经意地平静地询问。

对下属却完全拥有着截然不同的色彩。

“我承诺你什么了吗?”

似乎会是这样的一个语气。

胆怯的下属会退缩。

“没有没有——”

勇敢的下属会重复。

“就是那件事呀——”

将这个事情解释一遍。

但有个共同点。

下属的神情一定是佯装轻松的微笑的。

而沈灼颂也终于获取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关于蒋昭和沈灼颂的相处模式。

似乎是下属和上司,更准确来说,要比这种关系更具有服从性。

在这里看别人的闹剧,到底怎么都没那么有意思。

沈灼颂靠墙又站了一会儿,听着耳边部分男知青的话越来越过分,再也呆不住,挨着墙,从院门出去了,走下山,绕了个弯儿,到杨家院子那边去了。

南瓜摘完了。

土豆地里的肥也追完了。

天气正式进入了最炎热的时候,总算是能够开始休息。

沈灼颂刚山路走了一半,探了个脑袋,刚能看见杨家的院门。

今天大开着。

杨万信大概是出院回家休养了。

果不其然。

沈灼颂看了一眼,就转身朝山路下去了,绕了一边,从后边挨着山壁挤过去了,贴着外墙壁,轻车熟路地翻进去,熟练地找了个吵吵嚷嚷的有声响的屋子,趴在窗后边看。

“巧琳啊!”

沈灼颂瞄了一眼,吴爱哭喊着坐在地上,“你不能离婚啊!”

她牢牢地抱着王巧琳的腿,嚎的很凄厉。

“巧琳!”吴爱不住地喊着小儿媳妇的名字。

沈灼颂看不清屋子里有些谁。

但她大约猜得到,应当是杨万荣、杨万信,郭翠秀、杨琴杨倩,再没有别的人了。沈灼颂猫着身子,起身往旁边的几个屋子兜了一圈,遗憾地又回到墙根底下坐下来。

好吧,妈妈不在别的屋子。

那就再多了一个人。

杨家的人最大的共通性有一点。

要面子。

这么说倒也不对。

应当说是大多数人,都是要脸的。

家丑不可外扬。

屋子里听不见王巧琳的声音,只有吴爱的哭嚎。

终于又有了第二个人。

郭翠秀。

她说:“万信,你快说句话啊。”

没听见杨万信的声音。

或许他没说。

或许他说了,低的外边的人听不见。

沈灼颂摸了摸耳朵,仰头望着天空。

灼热的日光。

太阳高悬在天空之上。

就到八月了。

也就意味着快到九月了。

马上就能带着妈妈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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