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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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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行至涂山郡,楚羌愈彻底不再给南觅熬药了,南觅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后竟能一整天都不睡觉了,看着精神竟然比以往好多了。

他们站在涂山脚下,身边是楚羌愈,身后是数千铁骑,以及数不清的暗卫在各个角落。

南觅回头看向身后吧:“诸位,我进入涂山不知何时能下山,恐怕要耽搁大家了,多谢一路相送。”

耿辞看向将士,他们瞧着公主的眼神,有尊敬和信任,竟然还有怜爱,一路随行数日,南觅每次醒来都要过问军中有没有人伤病,尽管一路无事。

是以真心换真心,他们已经对公主忠心不二了。

南觅又道:“我若一月未归,还请楚先生带着大家找个舒适的住处,若是...只有耿大人回来,大家不要苦等我了,早些回神都吧。”

听着这话锋突转,耿辞才扭头看她:“公主?”

南觅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纵使仙人手段高超,结果也是未知,诸位皆是军中将领,不能因为我一人之事耽搁太久。”

她轻轻俯身,竟是向大家行了一礼。

众人皆是惶惶,连忙回礼。

为首的神卫军将领是个富家子弟,以前没从军时,打小就是在各种宫宴上仰望着南觅的:“臣等护送公主,实乃一生殊荣,若是...臣等一定要等公主下山,公主且放心去,臣等就在此处。”

南觅也未多说,点点头就拾级而上,没过多久,就只留下一个鹅黄色的残影,不见了。

山中景色与外界不同,外面天寒地冻,此处却仍旧是花红柳绿,耿辞南觅二人倒也不稀奇,毕竟来过一次。虽然许多景致有些不同了,但感受得到这山中的灵力依旧。

这座山永恒的在这里守护着她的秘密以及想要守护的人。似乎无论山外发生什么,世间的时事如何都与此间无关。

南觅抬头看了看天:“耿辞?”

“嗯?”

“如果颜舞仙人也治不好我,你不要等我了,回神都去吧?”

“胡说什么。”

“如果真的要度过一生中最后的时间,我想在这山里安静的度过,大家也不用遭受分离之苦,就让我..”

没等她话说完,耿辞伸手扯过她,几近粗鲁的把她塞进怀里,好半天恶狠狠道:“南觅,你记住,若是你真的要死,也休想甩下我,就是死,我也要一起。”

自打初见耿辞,他先是冷冰冰的,南觅很怕他,后来经历的多了,南觅渐渐地发现了耿辞的好,也不怕他了,甚至一点点任由自己对他心动,最后爱上他。

在这其中,耿辞始终顾忌这南觅公主的身份,很少失礼,就是在花楼那次中了钟楣的药,孟浪的要命。

一路他们亲密无间,耿辞也多是哄着她,温柔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但像眼下这样,外厉内荏的放狠话,南觅还是第一次见,她腾出手去拍他的背:“耿辞,能和你一起来涂山,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害怕很多事不能如我们所愿,反而让你失望。”

“关于你的,我永远不会失望,若能与你共处一时,便绝不共处一刻,我只看当下,不看其他。”

他话是这样说,语调却先背叛他本意有些颤抖。南觅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害怕呢。

南觅嗯了一声,不忍心再继续这个话题:“那我们去找仙人吧?你说她会不会不见我了?”

耿辞放开她,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谈话里,长眉紧锁,一时间竟被南觅感觉出几分委屈来,她又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个。

然后听到耿辞道:“不会,仙人与我们也算是旧识了。”

还没等南觅点头,身后忽然有熟悉的声音道:“殿主说得对。”

俩人回头,果然还是那名唤“小白”的小童。那小童冲他俩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他们也熟稔的跟在他身后,这时候南觅才发现,小路旁的野花都开了。

南觅好奇问:“小仙人,这山里可有四季么?”

小白回道:“平常人上山是有的,只是入了结界就只有春夏了,没有冬日。”

路边的小花开的很好看,南觅心情也跟着好起来,顺手勾了勾耿辞的手,耿辞也不动声色的回应她,捏了捏她细小的手指。

等到了颜舞仙人住的竹屋,颜舞已经在门口等了,远远就瞧见二人拉着的手,迎上前几步道:“数月不见,公主和殿主这是...遇到有缘人了?”

南觅脸一红,反而也没收回手:“仙人,又要麻烦您,实在很过意不去。”

“这是什么话,公主不怪我才艺不精,让公主又折腾来,我已经很感激了,进屋里说话吧。”

又是那方长桌,只是先前一正一偏的椅子改成了并排而立,等两人落座,颜舞仍旧端过来两杯山泉水:“提前预备了,公主通神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仙人,我...还能救么?”南觅接过那杯水,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因为紧张而用力,手指微微泛白。

“公主不必心急,眼下的情形虽然超过我的预计,却也还算得上可应对的范畴,我既然当初出手掺和了,就不会不管的,何况就如耿殿主所言,我们算得上旧人,不必客气。”

“您是说,我的病,您能治?”

结果颜舞还是说:“公主没病,不需要治。”

耿辞坐在一边,面上不动声色,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立刻让颜舞将南觅身上那些新病沉疴都立刻除去。不等他焦切开口,颜舞已经自己很有眼力见的开始解释了。

她看了一眼耿辞,目光温柔的好像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然后才开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有点颠覆你们的认知,不过不要害怕,”她停了一会,似乎在给他们消化的时间:“其实公主本不该是弱骨的,合该是一降生就是九州没有的修行奇才。”

见两人面面相觑,她又开口:“只是公主身体里蕴含的力量过于强大,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才成了天生弱骨,来堵塞公主与世间灵力之间强大的感召力。”

“如此说来,”耿辞在修行上造诣深,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公主的身体应当比旁人更结实才是,怎么会?”

颜舞点点头:“殿主说得对,公主身子孱弱是因为这份力量本不该属于公主,也可以说以这份力量本不该生出凡胎。”

“什么...意思?”南觅听得云里雾里,不禁问道。

“公主的力量,来自天上那块石头,你们管他叫天谕,”见耿辞和南觅都怔愣着不说话,颜舞停下来让他们缓了一会,又道:“公主本身就是那块石头的一缕神识,因此过去种种,既是石头的力量与凡世的力量相互制约抵触,亦是公主凡胎不适应先天之力的后果。”

好半天过去,南觅才逐渐回过神:“您是说...我是天谕石的一部分?”

“可以这么理解。”

南觅想到自己在帝释天的经历,开口时有些惶惶:“那...我是要被他收回去了么?”

颜舞摇摇头:“公主,不要被自己的身世困囿,你有家人,有爱人,不该属于谁,不该被谁收回。你们在帝释天的事,我打听过,那时候大概是天谕想要收回你身体里的力量,结果被耿殿主看到,误伤了耿殿主,许是你们感情浓烈,你的凡人之力被唤醒,反而伤了天谕,又治愈了耿殿主,因此,你们才能下了帝释天。”

南觅盯着手里的那杯山泉水,久久不语:原来那被视为殊荣的帝释天,于她而言却是修罗殿。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缥缈而无力:“难不成,那传说中生于神却要与神作对的魔,竟……竟是我这般模样?”

扑哧一声颜舞就笑了,听她这么说,颜舞实在忍不住了:“小姑娘,神魔皆是方外之物,本就不属于这凡世,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若非要给自己定一个身份,那...大概是人吧?凡人。”

南觅满眼茫然:“什么样的凡人之力,可以与神石抗衡?”

可能是挺不满意南觅这种说法,颜舞略显不满的皱了下眉,然后道:“公主,你要相信,在这凡世间,最伟大而又最坚韧的力量,就是人的力量。”

也许是怕南觅听不懂,颜舞打算现身说法:“你们不是怀疑,我为何被世人称为仙人,却未曾修灵么?原因很简单,我也是凡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那种天生弱骨。因为一些经历,我得了永生之身,才活了这么久,若要算起来,我的女儿现在也该是公主这般年岁了。”

“您...是弱骨?”南觅惊得差点闪了舌头。

颜舞点点头:“只不过我出生那会,可没什么‘弱骨’这么难听的词,大家出生都是这样,分不出三六九等。如今这世道反而越来越不像话了,人一出生就有被尊为神明的,也有被贬为牲畜的。”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静止,耿辞和南觅很难想象,颜舞所说的那个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每个人出生就是弱骨,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人因为修灵天赋低被父母遗弃,那该是怎样的世界?

颜舞也没再详细描绘她出生的年代,继续道:“公主,这世间如何,可能还需要你再仔细看看,眼下还是先解决你的问题吧?”

南觅几乎木讷的点点头。

颜舞也不管她回过神没有,继续道:“公主的身子弱,承不住这样的神力,这几日公主随我一起上山捡柴采菜,锻炼锻炼?”

南觅点点头。

“这山中灵力复杂,公主多做点体力活,有好处,正好公主再想想,这人间究竟该如何,若是想通了,公主也许能多些进益。”

南觅还住在之前住的那屋,耿辞仍旧在她旁边。

每日南觅跟着颜舞上山,有时捡点柴,有时采点野菜野花,没感觉如何,却在不知不觉间,先前那种无力感恢复了很多。

耿辞除了每日打坐就是在竹屋门口等南觅回来。颜舞笑他像个望妻石。

结果把两个人都说的满脸通红。

最近眼看着南觅身子愈发好了,耿辞心情也好,寻思着找点什么事干,就问小白要了笔墨纸砚,每天没事就在竹屋前的院子里画画。

画山间的水,画竹屋旁的树。

南觅凑过去看,嘴一撇:“我以为,耿辞画的是我呢。”

耿辞歪头看她笑,没说话。

结果颜舞凑热闹,也过来看:“这画的,可不就是都是你么?”

听了她的话,南觅又将信将疑走过去仔细看,那山间的水是前几日她在一旁采过野菜,那棵树是她昨日在那树下捡过柴。

那画里没画她,却又处处是她,是她停留过的地方,是她目光和身影曾停驻的角落。

南觅心里一暖,问他:“为何不直接画我?”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本古书,说一位书生喜欢上一位神女,神女飞天,他将神女画在纸上,却发现纸上再没了神女,他也忘了神女的样子。”他伸出手,拿拇指在南觅鬓间轻轻磨蹭:“我不画你了,你不会离开,你会一直在我面前,是么?”

问到最后,他自己也慌了,万一她真的觉得这人间没什么意思,要回那帝释天,受人间的朝拜和香火呢?

这么些天,南觅也觉得自己身体确实越来越好了,但心却越来越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神石要她回去,她可以忤逆么?

相比九州混战,相比水族和火族之战,如今还不算好么?人间有神石护佑难道不好么?

如果她是人间的祭品,理应献祭给九天上的神明,她又可以留下么?她不过是神石的一部分,难道不该魂归故里?更何况神石已经想要收回?

若她忤逆,神威在上,会不会连累凡世。

所以耿辞的问题,她答不出。

见她不回话,耿辞愈发心慌:“你…真的要走么?”

“耿辞,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想去帝释天做一块破石头么?嗯?”他一时慌了,捏着南觅的肩膀,眼角都红了:“宁愿做石头,也不留下么?”他的尾音都抖了。

南觅眼睫低垂着,她怎么不知耿辞的心思,却还是道:“耿辞…容我再…再……”

还没等她说完,耿辞先走了。

南觅抬眼看去,只看到耿辞略显落寞和狼狈的背影。

夜里耿辞睡不着,忽然想起来神君拿火族人的安危和威胁他,他没敢告诉南觅来着。

他那时候想法单纯,觉着南觅善良,不愿让她两难,可如今看来,忽然觉着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什么深情厚谊,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戏码,公主殿下心怀天下,自己的这点小情小爱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冷笑了一声,结果翻来覆去更睡不着了。

他忽然起身,因为在山里,他的灵力运行受阻,不能闪来闪去,只能靠脚,好在他腿长,没两步就到了南觅房门口,伸手敲了门。

没想到南觅也没睡:“耿辞么?”

耿辞也没客气,推门就进去了,他站在门口盯着南觅看。

小公主穿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睡袍,坐在床边,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间,她的头发很长,有些发梢软绵绵的垂在榻上,眉眼盈盈处皆是风情。

可能是正酝酿着睡意被打扰了,眉头不快的皱在一起,抬手揉了揉眼睛,南觅柔声问:“怎么了?”

耿辞飞快走过去,还没等南觅再问些什么,已经抢先一步把她按在床上了,还没等她开口,耿辞先一步吻住她的嘴。

南觅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怨气,嘴上被他咬了一口,疼的哼了一声。

耿辞不管不顾,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南觅的睡袍被扯了两下,白嫩的肩膀漏出来,连着细腻的脖颈,构成诱人犯罪的弧度。

果然耿辞没客气,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耿…耿辞……嗯……”她又慌又羞,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耿辞听她有点哽咽,才把她放开了。

他竟也没有哄她,冷着嗓音道:“怎么了?公主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臣这点私欲登不上大雅之堂,公主不想继续了?”

“耿辞,你说什么?”南觅舔了一下被咬的有点红的嘴唇。

激得耿辞头晕眼花,再次俯身啃上她的嘴唇,好半天用额头抵在她颈间:“若是公主要治臣的罪,臣会自己去认罪,臣不怕死。”

南觅哽咽道:“耿辞...你冷静点。”

不知道是那个字眼刺激到他了,耿辞忽然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要去天上做一块石头,你现在要我冷静?南觅,你心怀苍生,呵,”他冷笑一声:“却要舍弃我?南觅,我不想拯救苍生,我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南觅盯着他猩红的眼角,心里像是一团混沌之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心里发慌,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一仰头去亲耿辞的喉结,然后轻声道:“对不起,耿辞。”

耿辞的心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疼得他上不来气,他不想要她的对不起,他想要她。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听到南觅说:“对不起,我不走了。”

耿辞一愣,好像不敢相信似的:“你说什么?不走去哪里?”

这样有点傻里傻气的耿辞还挺少见的,南觅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搂住耿辞的脖颈,手指在他后背处一点点描绘他的脊梁骨:“我说,我不去做石头了,我要留在人间,救赎我的耿大人。”

耿辞险些喜极而泣,他低俯下身,将南觅搂进怀里:“觅儿,你不是怕我欺负你,才拿这话哄我的吧?”还没等南觅再开口,他又兀自道:“我不管,你既然说了,我就当真了,不许你反悔了。”

“我不反悔,我可是公主殿下,说话自然算话啊。”南觅的声音里含了一些笑意,竟像在哄他似的。

“公主殿下,一言九鼎,臣可记住了。”耿辞松开她,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好像是他独有的印记似的,然后翻身下榻,顺手还助人为乐的把南觅身上乱七八糟的睡袍理了理,被子盖了盖,嘴角弯起一个轻快的弧度。

他歪歪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南觅,然后还颇人模狗样的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好像刚才把公主按在床上的不是他似的。

翌日南觅随着颜舞上山去采花。

瞧见远处几株白色红花蕊的花,南觅乐颠颠跑过去:“仙人,我想给耿辞采一束,搁在他房里。”

颜舞看过去,见少女眼眸明媚,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春色,颜舞点点头:“公主不打算去帝释天了?”

“嗯,不去了,”南觅点点头:“我总有离世的那一天,等我和耿辞老了,再想这些吧,耿辞说的对,我不该舍弃他,去做什么救世主,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我若去了天上,就是悦神么?”

未知的就让他未知好了,我想守护好眼前的,已知的。如果一人守不住,怎么守护世人。

颜舞点点头,只是道:“公主想得明白就好。”

自那以后,耿辞还是每日画画,可能是颜舞被他们来你侬我侬的气息折磨的不行,最后甩给耿辞一本心经,叫他自己去悟。

耿辞才收了竹屋前的桌子,多数时候自己在房里看那本心经,只有南觅从山里回来,他才会出来。

出于好奇,耿辞问过颜舞:“仙人,这心经玄妙,仙人可知来历?”

颜舞答:“故人所赠。”

“可有名字么?”

“没有,不过听闻你们叫他什么火神心经,怪难听的。”

耿辞惊了,彻底的。

他险些远行离开南觅,就为了找这本心经,竟然在这寻得了,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这也叫殊途同归么?

他们两个在山中,不知岁月的住着,已经有了一阵子。

颜舞终于在早饭时同她们讲:“今儿你们收拾下东西,可以下山了。”

南觅还挺诧异的,耿辞更沉不住气:“公主的病?不...公主的身体可以了?”

颜舞点点头:“我本不该同旁人说这些,但你们既然与那颗石头有关系,我就多说几句,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山中的结界很不同,公主能够吸纳这山中的灵力,这些日子,公主的凡体已有不同,山中的结界之力也渡给公主,可压制公主体内的神力,若公主有朝一日想要用这神力,自行解了封印便是。其他的事,将来自会有人告诉两位。”

颜舞看一眼摸不着头脑的二位,又解释道:“只不过有封印,神石便难发现公主是神识,没了封印,公主就只能与其正面相对了。”

耿辞又问:“解了封印,岂不是还会像这次一样?”

“不会,公主若想明白了为何解了封印,就不会被神力冲击了。”

耿辞不解:“想明白?何为想明白?”

他心说这个颜舞仙人,总是让人想,想明白什么?万一哪天公主一个想明白,又要去做石头了怎么办?

还没等颜舞出声,南觅先开口了,同时轻轻握住耿辞的手:“耿辞,我知道该想什么,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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