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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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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时,南觅刚好沐浴结束,他心里烦躁,竟也没敲门。

小公主衣衫轻薄,隐隐约约还能看出里头贴身衣物的轮廓,乌发微湿,尽数披散至腰间,见耿辞贸然进来,南觅也吓了一跳。

连忙侧身将手上的两条带子系好。

结果越急越乱,耳尖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耿辞三两步就跨到她身边,嗓音哑了半分:“臣帮公主。”他手指修长,刚才还颇不听话的带子,一下就乖顺的被系好了。

南觅脸烫得很,刚从水里出来的湿冷霎时褪去,只留下一身燥热。

隐约觉得耿辞有点不对,以前,他总是很刻意的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样亲昵得有些逾越的动作他是从不会做的,尽管是被人追杀时,南觅换个外衣他都是要转身避讳的。

南觅目光不知往哪放好,飘忽不定了好半天,嗫嚅道:“你...你喝酒了么?”

耿辞心乱如麻,没应声。

他从小桀骜,仗着异于常人的修行天赋,始终高人一等,即使是火族人,似乎也很少被人轻看过,又因为遇到了老殿主这样的恩人,以及一位圣君,就连仕途上也算得上青云直上。

直到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救了阿陌那个小子,然后又开始救那些火族人,莫名其妙背负了一身秘密和算计,几次险些葬送性命。

小时候老殿主就说他骨子里有种像狼一样的狠戾,没想到如今却被这些所谓大义捆住手脚。

这么些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可能是亲眼目睹了火族人的惨状,他愈发觉得其实对于人而言,活着才是头等大事,没有这个前提,其他都是妄念。

如今东窗事发,他想到的也是如何活下去,这样的大罪,回神无论如何都必死,所以那时,他是真的不止一次想过,走吧,越远越好,活下来再说。

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身边领着一个软糯的小公主。

青州瀚州她又几乎无人可依。

见耿辞久久没应她,南觅又问了一句:“耿辞?你...你喝酒了?”

耿辞这才回过神,低头看着南觅通红的脸,喉结滚动,嗓音更哑了:“嗯,喝了一点。”

他忽然将南觅打横抱起,南觅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肌肤相贴,滚烫的温度自触碰之处开始,一路蔓延,南觅热得不行,羞得不行。

最后只是呢喃道:“耿...耿辞...”

耿辞将他放到榻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同以往的冷冽,透着又柔又热的光,直愣愣的盯着南觅,应了一声“嗯”。

眼见着氛围不对,南觅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你...你喝多了吗?”

“嗯。”

“那...那...”那什么,南觅没那出个所以然。

耿辞微微俯身,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他心底有个声音促他:钟楣说得对,这样...你就可以活。

兴许是刚才钟楣给的那杯酒后劲太大,还是他骨子里本就是这样,他嘴唇触碰到南觅肌肤的那一刻,几乎险些将他连肉带骨烧成灰。

南觅伸出手软绵绵的推在他胸膛上,耿辞的吻落在她脖颈间,她着急的的眼眶都红了:“耿辞...耿辞..你,不要这样...”

兴许是小公主软软的抵抗彻底激发了他身为男人的野性,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的左手穿过公主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搂,隔着单薄的衣料,指尖柔软的触感差点要了他的命。

南觅紧紧贴着耿辞的胸膛,她下意识勾着耿辞的脖颈,急得她声音染上了哭腔:“别这样...耿辞,我..我害怕...”

耿辞动作一顿,将她重新放开,后背落在床上,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耿辞盯着她,好半天忽然问:“公主,喝酒么?”

不知道耿辞从哪冒出来的这句话,南觅眼角猩红,泛着晶莹的水光,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耿辞的额头,软声软语道:“耿辞...你喝多了...”

耿辞揉了揉眉心,翻身下榻,背对着南觅好半天道:“公主休息吧,臣出去一趟。”

没等南觅应他,耿辞已经推门出去了。

见到再次去而复返,耳尖通红的耿辞时,钟楣是胆怯的。

耿辞跨进他的房里,他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耿辞用咒诀勒着脖子提在半空了,耿辞哑着嗓子,语调里是隐忍的怒意:“钟楼主,你是疯了吗?给我下药?”

钟楣被勒着脖子,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几个模糊的音。

耿辞这才把他放下,钟楣跌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这不是...怕你下不去手,帮你一把么...咳咳,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耿辞没理他,径直走到一个柜子前,随手打开一个机关,在里头拿了解药服下:“楼主给人下□□的手段愈发高明了,连我都着了你的道,嗯?不错啊。”

钟楣讪笑一声:“嗐,过奖...”

耿辞蹲在他身前,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能将人五脏六腑都冻住的阴鸷目光:“若有下次,我不介意回神都之前,先把你这花楼烧了。”

他语气不善,却少了隐忍,可见这解药还真是见效极快。

好像是一点也不怕似的,钟楣嘁了一声:“你还指望我帮你照看楚羌愈和你帮执幡人,你舍得杀我么。”

他摸了摸被耿辞勒得通红的脖子,又道:“行行行,是我错了,耿殿主大人有大量,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的不甚诚恳。

耿辞也算是勉强接受了。

耿辞再回到房里是,南觅果然还没睡,见他回来问道:“耿辞...你...好些了吗?”

语气里是试探和小心翼翼,可能是生怕他兽性大发。

耿辞揉了揉眉心,竟莫名生出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来:“嗯,公主不睡,是在担心臣?还是...怕臣...”

怕臣再对你行不轨之事?

一时间,屋子里静默的很,这楼不知怎么建的,格外隔音,外头如何夜夜笙歌,这房间里倒是极安静。

这里的烛火清一色的昏黄暧昧,他们这屋也一样,如今灵台清明,耿辞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钟楣还真是“贴心”极了,就连熏香都格外不同。

心里头狠狠的想:真是有劳了。

南觅见他久久不说话,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心里开始莫名迷迷糊糊的自责起来:耿辞只是喝多了,同朋友相见,自然是要喝点酒,她...是不是过于苛责了?

于是她赤着脚,来不及穿鞋,几乎是小跑两步,到耿辞坐着的凳子前,眉头皱在一起。

憋了好半天,她才软声细语道:“耿辞...你别生气,我...”

她越是这样,耿辞越是难受,生来就该集万千宠爱尊荣于一身的小公主,怎么能道歉呢?

——他几乎偏执的想。

目光落在她赤着的脚上,把她重新抱回床上,阴影里,公主的眼睛亮的想星辰一样。

耿辞合衣躺在床榻外侧,轻声道:“公主,休息吧。”

南觅下意思往里缩了缩:“你怎么...”不睡地上了?

不是因为酒还没醒,她也不傻,耿辞最近格外不一样。

耿辞翻了个身,背对着南觅,只占了床榻的一个边:“这里没有被褥,地上硬。”

食髓知味,他放任自己卑鄙的欲望,勉强控制在自己还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这样,死也值了。

南觅久久没再说话,耿辞叹了口气,打算起身,却被一只软糯的手轻轻搂住了腰。

然后是软糯的声音:“耿辞...你不开心,是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是..你别怕,我一直在,我会保护你的。”

令人闻风丧胆的耿辞,杀人如麻的耿殿主,被一只酥软的小手定在了原地,身体下意识僵直。

又听到南觅说:“耿辞...你刚才...”

她实在难为情,鼓足了勇气,最后嗫嚅着开口:“或者...咱们喝酒?”

刚才耿辞问了,要不要喝酒。

“公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耿辞背对着他,声音里隐忍的不能再明显。

南觅听着自己如雷声般的心跳,咽了口唾沫,眯了眯眼,往他身边又挪了两寸,声音甜软:“知道的...耿辞。”

——她知道的,那酒好像很不对劲,会让人...脸红心跳,身燥体热。

耿辞忽然转身,吓了南觅一跳,手还搁在他腰间,正要拿回来,却被耿辞按住,耿辞的眼睛黑白分明,平时看起来杀伐决断,温柔时又显得很认真。

他没做声,烛火忽然灭了。

耿辞是火灵术大修行者,操控这些小火苗像是操控自己的手指一样轻松。

黑暗里仍旧能瞧见彼此明亮的眼眸,耿辞忽然道:“南栀糖..”

南觅一愣,肖说她一个外臣,就是兄长和父亲也未曾这样亲昵郑重的叫过她。

是以她不由得愣住了。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你要听清楚了。”耿辞的声音低哑,语调里面浓烈的感情要溢出来一样:“我本是要走的,但...我现在不走了,可我是个男人,有正常的想法,更有正常的欲望,你若靠近我,我不能保证后果如何。所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知那酒的酒方子都是淬了烈药的么?”

“你是...”南觅声音染上哭腔,眼泪滑落下来:“怪我...不知检点?”

耿辞心里一抽,疼的险些背过气去:“我...我不是...”

南觅抽回手,往榻里缩了缩,她鼓足了勇气,想清楚了所有后果,因为是耿辞,没有三书六聘也好,没有十里红妆也罢,如果他真的很想很想要,她...愿意。

耿辞坐起来往她身边靠。

南觅低声喝止:“别过来!”

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生气。

耿辞也是头一回,没听她的话,他决定继续送公主回神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君臣了。

他靠近她,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拭去:“我是说,觅儿对我,”他俯身将她搂进怀里,胸膛因为懊悔和心疼剧烈起伏:“有着...几乎致命的诱惑力,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怕会伤害你。”

南觅被他搂进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这是她初尝□□,第一次爱慕一个人。

礼教在左,情谊在右,她左右为难,怕自己多做一点显得轻浮,有失身份,少做一点又怕失此良人。

耿辞轻轻摸着他的长发:“听明白了么?觅儿?”

南觅窝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声音娇软,撩拨着耿辞的理智,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臣...去门口守着,这里很安全,公主不要怕。”

还没等南觅反应,耿辞已经下榻出去了。

南觅在床上打了个滚,又羞又紧张:耿辞他,刚才是说,也倾心于自己的,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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