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我，呕，没喝醉！”伏也边干呕边挣扎。

夜路不好走，仲中夷架着他，安生点也就罢了，偏偏一直在闹腾，明明不远的家，在这一刻也让人觉得遥遥无望。

在伏也第28次唱山歌后，仲中夷和丹殊余索性停了下来。

伏也“吧唧”一声坐在了地上。

丹殊余蹲在他面前，“听好，你喝醉了。”

“我没醉！”伏也大声反驳。

好，这张嘴还是硬气。

“对对对，你没醉，你只是晕乎乎。现在呢，你看一下手机告诉我几点，如果你说对了，我们就确认你没喝醉，如果错了，你就不准闹，听话跟我们回去，好不好？”

丹殊余好脾气地哄着伏也乖乖点头，冲着仲中夷使了个眼色。

于是仲中夷配合地从伏也衣服里抽出手机丢在他面前。

伏也抓起手机一顿摸索，愚蠢的脸上又添上三分疑惑：“我手机呢？”

“在你手上。”仲中夷被折磨许久，早已十分淡定。

可当他眼睁睁地看着伏也脸上露出傻笑...

“还真是！”

很好，即便已经十分淡定，看来还是不够淡定，他忍不住撇过头去，看见了录得正高兴的丹殊余。

伏也将手机移到眼前试图解锁，手指在上面点了又点，可惜手机一动不动。

他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努力地让人心疼。

可是对着手机背面努力是没有用的。

终于，他大怒。

“大胆！我数三个数！”

“三、二！”

“一”字还没出来，丹殊余突然“啊呀”一声，上前提起伏也的手。

伏也被打断也没有生气，只是迟钝地看向莫名惊叫的人。

见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丹殊余笑了笑，刚才见伏也呆头呆脑的样子实在好玩，记录够了以后丹殊余决定拍点高级货。

“伏也，你快看，你怎么只剩四根手指了！”丹殊余回头确认了一眼仲中夷有在拍后，继续开口说道，她的语气惊恐，嘴角却要咧到耳后。

“四、四根？”伏也不太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可不就是四根吗？”她举起伏也的手认真数着，“一、二、三、四。”

伏也顺着她数完，表情十分空白。

他自己也开始数了起来。

一...

二...

三...

四...

好像真的是四根。

他掰着指头，一根一根仔细着，可是每次都只有四根。

为什么只有四根？

越数他的表情越委屈，越委屈越数。

到最后仲中夷架着他走，他也不再乱动，就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掰手指，执拗地一路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