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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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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年度聚会被提前了一周,因为祁越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个人。

他甚至提前嘱咐基金会高层,邀请所有员工参与——而这位顶头“大老板”的面子,还没人敢抹。方凌当然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但在上级带些威慑性地要求他们一定全体出席年会时,笑了笑。

提前了,正合他心意。

方凌将深藏在柜子深处的那个蓝色绒面的小礼盒拿了出来。

年会当天,聚会厅中,一眼望去,皆是晚礼服和正式西装——上级的强制要求罢了。方凌特意挑了一套银白色的小西装,其实大家基本穿的都是深色系西服,例如黑色、藏青,再亮一点不过是红棕色,他一身浅色系,天花板上垂落的琉璃灯束一照,整个人熠熠发光,衬得原本就白皙精致的脸蛋,仿若撒了一层银河的光辉。

——实在是,太过漂亮张扬,与这员工聚会的沉闷氛围有几分格格不入。

而方凌不在意,他偏要这么显眼。

于是祁越被众高层簇拥着走入聚会厅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Omega刚巧站在琉璃吊灯下,碎钻般的璀璨灯光倒映在他浅琥珀色的瞳孔里,眉眼弯弯着,在跟旁边的人讲话,淡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是察觉出了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他转过脸来,看向祁越的方向,因为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散去,所以眉目俏皮可爱。

这一眼看得祁越不禁心旌摇曳,好像方凌真的在对他笑一样。他手掌按住周围不断涌上来的人潮,推开他们,走了过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方凌胸前居然戴着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枚白茶胸针。

他心底顿时一片柔软,脚步放缓,似乎怕惊跑了面前的这个娇弱可怜的Omega,语气也是轻的不能再轻了:“今天很漂亮。”

料想方凌会视他如空气,或者给他一个白眼,骂他两句,直接走开。

——尽管这样,祁越就已经很满足了。自从知道方凌背后那偷偷摸摸的可爱行径之后,他一直以来的那股焦躁的郁气,骤然间偃旗息鼓,只剩一片柔软。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凌居然对着他“哼”了一声,像从前一样,用眼尾骄纵地瞥他,长鬈的睫毛一眨,很不满意似的:

“以前不漂亮?”

祁越几乎是心神一颤,不可置信,简直要怀疑自己身后有人,方凌是对那人说话。

而此刻的方凌,在看到Alpha眼中瞬间而过的愣怔,在心中嗤笑一声。

“一直很漂亮……”祁越望定方凌那双明亮的眼瞳说,方凌笑了一下,有点小得意地轻晃了一下脑袋,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你知道就好。”

太熟悉了,神情、眼神、语调……祁越几乎想要俯身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像他以往会做的那样,吻一吻Omega的鼻尖和眼睛。

但方凌连幻象的机会都没有给他,抬脚就走掉了。

只留下一阵馥郁的花香,让祁越沉浸其中,盯住他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回神。

祁越亲自出席基金会年会,无疑是做实了方凌的“谣言”,众高层一撮撮地举着酒杯,受宠若惊地来敬这位Lotus老总的酒,而这位Alpha也非常给面子地,一饮而尽。

把一众高层激动得面色潮红——他们可是听说,这位祁氏集团实际控制人老总的酒不是谁给都喝的。

他甚至邀请了一位他们的高级管理人同席!

被人称作“季总”的男人坐在Alpha身侧,心中忐忑,他何时能有资格能与他们顶头大老板坐左右,说白了,不论是集团总部还是基金会,他都只是个高级打工人罢了。正欲说两句奉承的好听话,身边这位祁总直截了当地开口:

“首映礼那晚,方凌去你房间里做什么?”

他一愣,没反应过来。

这就是祁总的风格,没有废话,过高的权势和地位让他不需要寒暄绕弯。而应付他的最好方法就是,同样别废话。

“他来和我商量基金会新项目的资金大概预估。”

说罢,他喉咙艰涩,紧张地看向祁越,不知这答案他是否还满意。只见这位祁总略一点头,手指抚过下巴,拿酒杯在他杯上主动磕了一下。

他这才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将胸中压住的气息缓缓挤出。——Alpha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是很满意了。

祁越微仰头,喝尽杯中酒水,视线停留在会厅斜对角的圆桌角落。他看得久了,别人也就懂了,立刻有人跑过去,将那一桌人马带到,挨个向祁越敬酒。

祁越本意只是盯着方凌无意中出了神,没想到这高管直接将人领了过来,祁越蹙了下修长的眉,背脊却不由得更挺直几分。

Omega脾气很大,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被这么直接地拉到了自己面前,还要碍于职位朝自己恭敬地敬酒,恐怕会不高兴。

等前面的人敬完一圈,才显露出最末尾的那个单薄身形来。方凌直直地在祁越面前站定,端着一杯Omega喝的淡青色的果酒,祁越已经闻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了。

方凌的脸色很淡,让祁越很难分辨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想让方凌在一众员工中显得太过特殊,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站起来的打算。可当方凌近距离地看着他,那双浅色的眼睛如此专注,不是视而不见,不是随意一瞥,而是完全的唯一。

好像受了蛊惑一般,祁越站起身,微微低头看着方凌,在他盛满果酒的小杯子上轻轻磕了一下,语带笑意:“Cheers.”

众人一惊。

搁在往常,方凌因为不想招致麻烦,所以一定选择隔开距离,装作与这位高高在上的祁总并不熟悉。可此时,他却一反常态,对祁越指了指道:“我那边的位置被人占了,可不可以坐你旁边?”

好像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客客气气的。

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无形地责备:你怎么能这么跟祁总讲话!

可以,怎么不可以?祁越无声地说。他压了压嗓音,略微一点下巴:“请坐。”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周边的人纷纷站起让座,动静大得像是请佛上座。

方凌坐在了季总的位置上,还歪头跟他打了个招呼,但季总刚遭祁越的盘问,对这两人的关系目前存疑,匆匆点了下头,忙不迭地跑路了。

一顿晚宴其实吃得不温不火,因为方凌自落座后,并没有再主动跟祁越搭话,而祁越,他处在一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想靠近,没有理由。

想后退,心不由己。

祁越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尽管酒精对他神经造成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身旁是即将离席的方凌,茶花香气萦绕鼻尖,莹白的一张小脸只在他半臂之外,展臂就可揽入怀中,便有几分心醉。

离席时,方凌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在察觉到他脚步略有些踉跄后,很快地贴过来,用一个纤细的小身躯拥着他,护着他,钻进他怀里。

可方凌也不至于那么狠心,他扶住了祁越的一条手臂,在祁越习惯性要抓他的手指时,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祁越驱散了周边嘈杂的人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慢慢地朝酒店外走着。从酒店门前到室外停车场,要经过一条小径,小径的砖瓦缝隙里长满了半枯半黄的野草。

“院子里的花还在开吗?”方凌突然出声。

他主动提起往昔,让祁越怎么能不欣慰,立即紧紧握住了方凌的手,大掌包裹住他冰凉凉的手指,声音温柔:“谢了一些了。”

他略重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明年还会再开。”

方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现在已经是明年了。”

是啊,新年已经过了。

祁越看着方凌稍显难过的神情,心中忽地一阵酸涩,哄道:“再种些新的。”方凌道:“新的是新的,旧的是旧的。”

——那片花是与众不同的。

祁越听着他这句话,心脏鼓跳不止。就在上次,方凌说“有新的,谁还看旧的”,似乎已经将旧人遗忘。

而现在,他却说,新不如旧。

祁越情不自禁地捧住方凌的脸,深邃如水的眼眸望定他,方凌睫毛闪躲着垂下眼帘,只看地面,在祁越低头要吻向他面颊时,冷不防地道:“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

不似先前尖酸的声调,他这次语调低低的,难掩失落,好像快哭了。

祁越猛地怔住。

——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方凌在他左右,他似乎只剩下“看着他”这一个选项,将其他的统统忽视。

“别碰我了。”方凌拿掉祁越双手,躲开一步,“……别忘了,你当初把我丢出来,是为了什么。”

他哭了。

祁越心痛不已,好像心脏被人攥在手里狠狠捏着,然而那人似乎还嫌不够,继续加重力道:“别让我……”方凌湿润的眼睫抬起,又很快垂落,后退几步,“败坏了你的名声。”

这句话几乎快把祁越的心脏捏碎了。

“方凌。”他低沉地呼唤,可方凌望着他,继续后退,而后逃似的,猛然转身跑走了。

祁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拳头握紧后再次松开,Alpha脸色阴沉。在这一刻,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小小背影,祁越发觉自己居然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产生了一丝既要又要的动摇。

方凌一路跑到大马路边,搭了辆出租。

车窗外忽地飘起了小雪,他打开车窗,冰冷的雪粒飘到脸上,在温柔皮肤上化成一点点水光痕迹。

以人之道,还治人身,你尝尝这滋味如何吧。

作者有话要说:茶、茶起来了!(狗头)

“既要”指的是家族责任,不是未婚妻,大噶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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