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我穿成了男反派[穿书] > 第46章 炮烙之刑

第46章 炮烙之刑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午时二刻,百姓们食饱后,有人出门闲逛,见西门口搬来了个巨大的铜柱,众人纷纷上前围观。

此铜柱高丈余,径五尺,柱底有两个方形豁口,呈纵向排列,其长宽均为一尺,是以烧火添柴之处。

柱身上纹刻着大邑的死罪条目,其中最显眼的一条便是通敌叛国之罪。

平日里,百姓们见惯了秋后问斩的,见过使狗头铡的,还从未见过使此等立柱的。

他们猜想,此柱应是这几名兵士将将才搬来的,不知该拿来如何用,于是有人问道:“军爷,敢问这立柱是拿来做什么的?”

闻声,那士兵抬头看了看问话之人,又冲着里侧抬了抬下巴,示意人们往里侧笼中看去。

他直起身,郑重的说道:“此三人通敌叛国,将军处他们以炮烙之刑,又命人曝尸于城门上高悬三日,以儆效尤!”

闻及此言,那些民众面露菜色,哑然无声,一瞬便都散了去。

铜柱旁烧火的兵士觉得奇怪,开口问道:“这些人平日里看斩首示众时不是挺积极的吗,这回怎的都跑了?”

高台前那兵士耸了耸肩,道:“或许这回真被吓到了。”

铜柱旁那兵士边添着柴火,边点头道:“也是,炮烙……咦,这名字光听着都觉得吓人,一会儿行刑时指不定更恶心。”

闻言,高台前那兵士点了点头。他又转身细细看了看这铜柱,看着看着,他只觉得浑身难受,身上止不住的战栗。

他忍住了心中的恶寒,挪步上前,帮着那名兵士往铜柱中添着柴火。

未几,二人将这铜柱烧得灼热非常,他们站在这铜柱周围都觉得热得慌。这寒冬腊月的,他们竟热出了一身的汗。

他们朝后退了几步,远远看去,只见这铜柱被烧得通红,朝四周传递着热浪。热浪一圈圈的往外扩散着,波动着,炙烤着二人之肤。

他二人抬手以袖拭了拭面颊,又转身吸了吸凉气。这一转身,他们便见台下围着几千人,皆是那几十人叫来的“观众”。

这些观众一人拎着个菜篮子,篮中尽是烂菜叶子和臭鸡蛋,还有人拾了马粪来。

二人相视着挑了挑眉:一会儿这场面可精彩了,警醒着些,可别被误砸了。

那兵士对着这群百姓抱拳行礼道:“诸位,我等事先和诸位说好啊,待会儿扔准点,可莫要扔到了我二人身上。

“还有,一会儿谁扔的谁记得收拾,别到时候还让我兄弟二人打扫这场子,我二人一会儿还有任务在身呢。”

百姓们连连应着:“请官爷放心,我等定会将这儿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等定会看准了扔,我等若是谁不小心扔到了官爷身上,那便让官爷扔回来!”

那兵士连连摆手道:“倒也不必,诸位手上都长只眼便是,我等几人多谢诸位了!”

他话音刚落,州知府杨城尧、守城将王钧、镇西将军孔飞云便走至了三丈远处的高台上,三人齐肩而坐。

洛怀风与左襄亦迈步上前,坐于左侧位,守城的另外两位副将坐于右侧位。

一位将士站于铜柱前五尺处,对着台下的百姓们喊道:“肃静,请诸位肃静!”

闻声,众人皆闭了嘴,噤了声。

那将士继续宣告:“北城门瞭望哨匡老五、曾远柱,北城门千户林其渊。前者化名参军,后者协助作假,是为罪一。”

“其三人得知敌军动向,瞒而不报,是为罪二。通敌叛国,私放敌军入城窃粮,是为罪三。今,三罪并罚,将此三人处以炮烙之刑,其尸悬于城头曝晒三日,以儆效尤!”

他话音刚落,台下的百姓们皆鼓着掌,叫着喊着:“好,炮烙他们!”

“炮烙都算是便宜他们了,照我说啊,他们就该凌迟,就该千刀万剐!”

“才曝尸三日吗?”

“再过四日便是年三十了,别让他三人脏了我们这个大年夜。曝尸三日也算是他三人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了!”

“可惜了,这不是夏日!若是夏日,定将他三人晒成人干!”

“真是可惜了,过几日便是过年了,不然还能再多挂他们几日,挂给那雪熊部的士兵们好好看看!”

此时,知府杨城尧站起了身,他抬手朝下微微压了压,示意众人静下。

见状,场上之兵士都朝两侧退了去,台下的百姓们也都老老实实噤了声。

杨城尧点了点头,张口言道:“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国若不宁,家何以安?吾等需约束己身,不可因蝇头之利,而做了恶事。因为,罪恶终会昭然!”

此音刚落,台下民众皆齐声喊着:“罪恶终会昭然!罪恶终会昭然……”

伴着众人呼声而来的,是那匡老五、曾远柱与林其渊。

三人被兵士们押解上前,当众褪去了身上之衣裤,只剩一平角裤头遮羞。

三人被几名兵士押到柱前,他们看着这烧的通红的铜柱,感受到了那阵阵袭来的热浪,他们双唇翕动着,双腿竟开始打抖,发软,就要往下跌去。

那几名兵士见之,双眉紧蹙,抬手穿过他们的胳膊,将他几人架起了身来。

他们将其三人转身面对着铜柱,又推着他们朝前走了两步,霎时间,热浪滚滚袭来,炙烤着他们。

那三人衣物尽数被褪去,无物遮肤,他们还没有靠近,皮肤就被热气所灼伤。

两息后,他们三人被烤得浑身通红,其身上离铜柱最近处,竟起了一个个的水泡,且还有变大的势头。

那几名兵士也被热浪灼烤得难受,他们咬了咬牙,径直拽着三人的胳膊上前,将其三人紧紧按贴于那铜柱之上。

“呲啦—”

仅一瞬,三人身上青烟弥漫,焦臭味四下漫延。他们面目狰狞扭曲,嘶喊声、哀嚎声震天响。他们用力的朝身后挣扎着,扭动着。

“啊——”

“我,啊——我不想死——”

“救,啊——”

几名兵士见之,急忙拿起铁链将他三人紧紧捆缚于铜柱上,确认捆得紧实后,方才退下了处刑高台。

见兵士们退下后,台下的百姓们皆将手中之烂菜叶子、臭鸡蛋等物掷了出去,齐齐砸在那三人身上。

他们嘴里还叫着喊着:“活该!烫死你这狗日的!”

“你全家都死绝了,放着好好的兵不当,跑去做敌军的奸细!”

“别让他们死得太早,要让他们再多吃些苦头!”

他们都听到了这些叫骂声,但他们已无暇顾及百姓们的发泄。

他们被那铜柱烫的难挨,被烫得钻心的疼,灼热感、疼痛感充斥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

他们蠕动着,扭曲着,想拼劲全身力气逃离,但,这都是徒劳。

高温将他们的前肤烫得焦黑,将他们身上的皮肤烫得龟缩,卷曲,甚至慢慢剥落。

皮肤落了一层后,那淡黄色的脂肪溢出,又瞬间变得皱缩,焦黑。

他们与这铜柱烫得紧紧相嵌,他们似要融进了这柱子中。但他们的骨头还在苦苦的熬着,支着。高温熬着他们身上的每一滴水分,每一滴油水。

他们的喉咙也开始变得沙哑,慢慢融化,就连耳朵也失灵了。

渐渐地,他们除了呜咽与喘息,已没有了挣扎的精神与力气。

他们三人渐渐停住了挣扎的动作,只剩下一点微末的呼吸。

那一刻,高台之上青烟四起,油水迸溅之声劈啪作响,铜柱四周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他们仅剩的一点神识用力的挣扎着,呐喊着:杀了我吧,求求了,谁来杀了我!

值得吗?

不值,真的不值!

我还想活,如果还能重来一回,我想好好活!

几息后,他们最后的一丝神识也渐渐涣散了去,消散在了这年的六九天。

他们终究是没能等到开春,没能看到火红热闹的大年,没能看到过年时才能燃放的烟火,没能看到年后事成的加官进爵,也没能坐拥金山银山。

见台上三人没了反应,台下的百姓们将手中最后的物品砸了去,出了最后一口恶气,而后又抬手以袖掩住唇鼻,交口说道:“真他妈臭!”

“这人死得也太快了,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这也太轻巧了,真没意思!”

“你看他们缩得跟个鸡爪子似的,皮都炸了好几回!”

“你看地上那摊,是油吗?”

“应该是!好恶心啊,我都要吐了!”

“你看他们的脸都扭曲成这样了,好恐怖啊,他们长得真丑!”

洛怀风抬手以袖捂住左襄的唇鼻,又以袖捂住了自己的,他侧头说道:“左郎若是觉得恶心,可先行回营。”

左襄轻轻摇了摇头,垂眸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块橘子皮,在洛怀风鼻下轻轻挤了挤,问道:“怀风可觉好受些了?”

洛怀风嗅着这酸香味,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他点了点头,笑道:“还是我左郎思虑周全。”

此时,几位将军与知府起身迈步上了城墙。

洛怀风憋了口气,带着左襄立即上前去,随着孔飞云上了城墙。

城墙之上,那臭气终是淡了许多,只是众人身上皆染上了尸油臭味,应是不好除去。

左襄又掏出了橘子皮,在空中反复挤压着,众人闻到了一股清新味儿,纷纷侧目。

“平西将军竟有此等妙招。”

孔飞云笑了笑,偏头对着知府杨城尧炫耀道:“平西将军不仅是妙招多,奇思也多。”

听着这夸赞的话,洛怀风与有荣焉,心中骄傲得不行,就连下巴也不自觉的抬高了些。

左襄看着洛怀风弯眼笑笑,又扭头颔首道:“孔将军谬赞了。”

就在众人闲聊之时,楼下百姓已将高坝清捡完毕,那几名兵士也将紧贴在铜柱上的三具尸身卸了下来,运到了城墙根下。

那三具尸身所及之处,油点满地,污臭漫天。

这三人被倒吊挂在城头,途经之人遥遥看去,他们还以为那三团黑乎乎的东西是挂着三只巨大的岩老鼠。但若细细瞧来,才发现那是三具人尸。

其相扭曲狰狞,身体皱缩变形,见之触目惊心,夜不能寐。

作者有话要说:左襄:完了完了,晚上要做噩梦了!

洛怀风:左郎,我一直都在!夜深时,怀风会入左郎梦中,将那噩梦源头给解决掉!

左襄:怀风,你不会做噩梦吗?

洛怀风:不会,怀风的梦中都是左郎,有左郎的梦,都是美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