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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穿成了男反派[穿书] > 第47章 怀风回家

第47章 怀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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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沐浴更衣后,孔飞云将几位副将唤去了讲武堂。

众人围案而立,孔飞云于主位,抬手指着西垣城布防图道:“此处便是吉源粮仓,其距北城门近二里。”

“若是此番未有暴风雪,我军并未发现地下壕沟,他军应会于北城门城墙下烧断支撑的木桩,城墙便会随之垮塌。而后,攻城军队便会通过缺口进城。”

“而他军意图此番败露,不出半日,消息便会传至他大营。那穆爻与塔屠被捉日余,而穆央并未出兵,其应是在征兵、借兵。”

“若他准备完毕,他军将会如何进攻?而我军又该如何应对?此番请诸位前来,便是商量这两件事。”

孔飞云话毕,众人皆垂眸看着那两境堪舆图,细细思索着。

曲致抬手抚了抚下巴,指着雪熊部西侧青岗林旁,开口道:“那岩蛇部驻军选址在此处周围,此处离银狐岭相距不到二百里。穆央若要借兵,应是从此处借。”

“岩蛇部有十三万人,然,其守军便有二万三余千人。如今,雪熊部守军只余一万四千人。此番雪熊部定会先行增兵,再向岩蛇部借兵。届时,其军总兵力应会有近三万。”

“前番,我等拉长兵线之策此后定是无用了,他军攻城之策也被迫终止。”

“日后,穆央或会下战书,将我军拉去三方之界,漕水河畔。或会趁年三十夜,奇袭我军。”

郑之怿见曲致语滞,应是一语已毕,于是他道:“其军或会赶着最后一波寒潮将我军引出。”

“若是我军应战出城,其军应会于河畔设壕沟以对。待我军饥寒交迫、意志消亡之际,他军再行出击,便可事半功倍。”

“若是这般,我军亦可设壕沟以对,且在其以为计谋得逞时,奋起奇袭之。”

闻言,左襄微微摇了摇头,补充道:“然,一次寒潮为三至七日。三日尚还能支撑,若是七日,将士苦也。若是于战壕中苦苦相撑,热粮亦不便供上。”

“若是同他们一般,将牛肉制成肉干以为干粮,饮发酵马乳为湿粮,毋说牛、马不够,我军将士之腹亦不能耐受也。”

曲致觉得此言有理,他将此案细细思索了一遍,又开口道:“此前,西北已来过三次寒潮,分别于十月下旬,冬月中上旬,腊月中旬。此番的暴风雪应还会再下几日,应是为今年的第四次寒潮。”

“待暴风雪一过,马上便是年三十。而最后一波寒潮应就在春节后半月左右,赶着□□到九九那几日。是以,蒙军不会于寒潮这几日行兵,此案应滞后。”

洛怀风补充道:“俗话说‘头九飘雪花,九九穿单纱’,若进九冷,则出九热。”

“西北于头九剧烈降温,后来于三九虽未降温,然这六九天又再次降温,是以,□□、九九之春寒应是不会来了。”

“纵而观之,年三十应是其进攻之优选。其或于当夜西州三城军民欢庆饮酒后袭来。地下壕沟虽不可用,然,毁墙之策其应还会尝试,我军需尽早派人将城墙下的壕沟堵住。”

“若是其遣兵复开,吾等可于地道中置艾草,引火燃之,灭火留烟,再堵住我方入口,以烟退军。”

孔飞云摸了摸胡茬,点头道:“此案可行,然,最好毋要给其复开之机。若是年三十夜其军突袭,我军如何才能将这仗打得漂亮,诸位又有何策?”

左襄转了转眼珠子,又抬手点了点那驼阴山脉处,勾唇道:“那日岩蛇部为何会至那驼阴山脉?其人未必是来襄助穆央的。此二部土壤相接,他岩蛇部垂涎那雪熊部领地许久了。”

“那日,穆央军队若是未被我等分割,穆爻未被我军诱入山中伏击,其人应是想假意合战,实则隔岸观火,趁火打劫。”

“他岩蛇部出动之军士应不止一万二,其人或还留有余部埋伏于侧后方,以待时机。”

“既然他穆央要借兵来袭,树上开花。那我军亦可将其繁花摘下,以反间之。”

“若岩蛇部知晓那穆央是乃‘借刀杀人,假道伐虢’,啧啧啧,那他岩蛇部又当如何?”

闻言,众人皆随之弯眼笑笑,孔飞云点头道:“此计是为上策。然,除了反间,诸位可还有何策?”

洛怀风想了想,开口道:“雪熊部军是为铁甲重骑,我军可于城门前十五丈构筑陷阱,底埋尖桩,且伪装为与原路一般无二。”

“铁骑踏来,陷阱垮塌,其前部陷落,又阻拦后方军士前行。届时,城上兵士以弓箭、滚木、擂石攻之。”

“若是其还有余力登上云梯,我军可于烟灶内燃柴草,并加以硝磺、□□等制成毒烟,以烟道送至外侧城面,使爬梯人难以呼吸,自行跌落。”

“还可乘风势扬细砂、糠秕、草屑、辣面迷盲其眼,再用撞竽撞翻云梯。经此一遭,登城者少之又少,对阵则易。”

左襄点头表示赞同,又补充道:“一硝二磺三木炭,我军再给他们送些礼物~”

此会散后,众人终于寻得机会了,皆七嘴八舌的问着:“孔将军,今晨那匣子当真是蒙古帐中那物?”

“孔将军,那匣子可真难开,您是如何想到这般开的?”

“孔将军,那匣中是……”

孔飞云点头笑笑,道:“是那物,内里之物已八百里加急送往京中。”

左襄好奇,抬手立于唇侧,小声问道:“内里是为何物,将军可否透露一二?”

“无他,几页牛皮纸罢了。”

言罢,他笑着走出了讲武堂,余下几人相视着耸了耸肩,也转身散去。

这时,有士兵来报:“前将军,平西将军。那穆爻不吃不喝不睡,嚷着要见二位将军。”

“麻烦精。”

左襄小声嘟囔了一句,便牵着洛怀风去了关押穆爻的屋子。

他一推门便见屋内摆着已经冷去的饭菜,而穆爻坐在地上,连头都不曾抬。

左襄啧了啧嘴,笑问:“小穆将军这是想修仙呢?有饭也不吃,有榻也不躺。想当初本将于你那营中可住的是小黑屋,连张桌也没有呢。”

闻声,穆爻抬头冷冷的瞪着左襄,眸中杀意涌起,他咬牙道:“我阿屠身在何处,你们把我阿屠怎么了!”

洛怀风两步走于桌边坐下,徐徐道:“你阿屠好着呢,好吃好喝好睡的,比你逍遥。小穆将军何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这幅样子,双眼通红,胡子拉碴,那塔屠日后可还能瞧得上你?”

左襄几步上前将洛怀风揽住,手还在其肩上来回摩挲着,笑道:“这样子任谁也瞧不上,塔屠那小美人儿跟你还真是亏了呢。”

听到小美人儿这几个字,穆爻的神经都炸了,他一瞬暴起,欲捉左襄:“你把我阿屠怎么了!”

“你阿屠身上还挺香的~”

言罢,左襄匆匆溜出了屋子。

洛怀风蹙眉看着左襄欢快的背影,还是无奈的帮他擦着屁股:“他方才是在逗你呢,他就是这般,调皮~”

“小穆将军且细细思索着,若是将军饿死,我军与穆央结下血仇,鱼死网破,那也不过是我朝多派点兵的事儿,但你丢的可是自个儿的命不是。”

言罢,他转身就走。

穆爻咬着牙,疾步追上去,欲抬手攻之。

左襄在门边适时喊道:“阿屠啊,他好像挺瘦弱呢,小穆将军可要管住自己的行为哦~”

“若是小穆将军死了,那死一个是死,死两个也是死,小穆将军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言罢,他抬手将洛怀风拽出,一把将门关上,还冲着那门吐了吐舌:“哼哼~这就叫关心则乱,他若不进山,那一仗我军苦矣。”

“这塔屠千算万算,终是棋差一招。他想将计就计,引岩蛇部来合攻我军。就是未有料到这穆爻对他情深至此,明知是陷阱也要跳。”

洛怀风转头凝着左襄,问:“日后怀风若是被俘,左郎亦会这般么?”

这个问题把左襄问懵了,她从未想过这事儿,因为书中洛怀风从未被俘。

“这……”

左襄垂眸想了想,若是洛怀风被俘,他亦不会丢下不管,他点头道:“应是会吧。”

洛怀风牵着左襄的手,摇了摇头,坚定道:“左郎不可!若是日后怀风被俘,左郎之处境定然亦是不堪。左郎需先顾着自个儿的安全,毋要冲动行事!”

“若是左郎如穆爻这般,苦苦鏖战,遍体鳞伤,不吃不喝不睡不医,一心只为求死,这比杀了怀风还难受!”

闻言,左襄心头一沉。

他抬手拽着洛怀风边往外走,边嘀嘀咕咕道:“哎呀,怀风说这些干嘛,我怀风是不可能被俘的。呸呸呸!怀风,你快跟我呸呸呸!”

洛怀风偏头叹了口气,学着左襄的样子:“呸呸呸……”

见他这般听话,左襄这才宽心了,对着洛怀风笑笑:“走,回家。”

“回家?”

洛怀风将这二字细细品了品,品着品着,他当真想起了日后他们的生活。

他二人垂垂老矣,并肩坐在个小院中,门前种着棵柿子树,树上吊满了甜柿子。

他抬手摘下一个,认真剥着,左襄在旁边直勾勾的盯着,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他将剥好的柿子递过,笑着说道:“左郎试试这个,这个软。”

左襄双手捧着这柿子,小小咬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道:“怀风,今年的柿子可真甜~”

洛怀风看着他唇上晶莹的蜜汁,轻轻啄了一下,舔唇笑道:“比我左郎差些。”

此间彩蝶舞叶,红枫潋潋,落霞尽染,暗香枕畔,晓风依依拂浅月,流云薄雾碎星河。

想着想着,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左襄转头看着洛怀风笑道:“对呀,回家,怀风的屋子便是我们的家!”

“哎,你说我们把那阿屠与小穆将军分开关,会不会不太人道啊?若是日后有人将我俩分开,我得难受死!”

听到他叫这“阿屠”这般顺口,洛怀风前一瞬还笑着,分明面上表情未有变化,但他下一瞬垂眸—再抬眸便变了脸色,眼神亦有寒光。

“左郎,敢问那‘小美人儿’,‘身上还挺香的’,‘阿屠’是为何意?左郎不跟怀风解释解释么?”

左襄见洛怀风翻脸比他翻书还快,不,左襄翻书也不快……

左襄见洛怀风翻脸比他关书还快,他急忙辩解道:“你不是说了,我就是逗他嘛,就是调皮啊,怀~风~”

左襄这突如其来的撒娇,险些惊断了洛怀风的腰。

洛怀风朝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关注,便松了口气。

他拽着左襄便往二人房间去,边走还边小声道:“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左襄:怀风方才在想什么呢,想得这般入神。

洛怀风:想左郎。

左襄:哦,你是想我府中之酒了。

洛怀风:非也,怀风想的是你,左郎。

左襄:我不就在怀风身边吗,怀风怎的还想我?

洛怀风:就是想你!看不见想,看得见也想,无论如何都想!

穆爻:我看你俩是在我面前秀,不在我面前也秀。

穆央: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洛怀风&左襄:你相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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