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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酒厂前辈绝对不会为难新人[名柯] > 第76章 嘀嘀嘀

第76章 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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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组织里,安全屋和基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地方,此处指的并不是他们的作用,而是存在方式。

安全屋可以看作是成员的避难所,位置大多比较隐蔽,除了任务必须之外,成员没有权力去探听其他安全屋的位置。

但基地就不一样了,组织在东京有好多处基地,除了实验室外其它都是些公开透明的地方,大多依附于人来人往的大型公共建筑,诸如商场、医院、射击场……甚至还有海洋馆和游戏厅。

只需要一小块空间,组织就可以像寄生虫一样入侵并绑架整栋楼,若是想把他们连根拔起,就要做好被生生撕下一大块肉的准备。

波本去过这些所有的地方,但是公安拿他们没有办法。

失去一两个窝点并不会撼动组织的根基,但是医院和商场这种地方,一旦两方对峙的局面恶化,就会导致一大批无辜人员失业,紧跟着的就是飙升的犯罪率和评论家们指指点点的社会治安问题。

况且对公安来说,与其让组织藏在更为隐秘的地方,还不如放松一些,把他们放在眼皮下稳妥。

没有人愿意冒险,大家似乎达成了一份让彼此心安的协议。

想到这里,波本冷笑了一声,喉间的血腥气止不住地往上涌,但被他强行吞了下去。

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猛地站了起来,拎着木棍朝他身上揍去:“去你**,还有力气笑?”

波本被缚在刑具架上动弹不得,他最多只能偏一偏头护住头脸,身体则必须正面迎着那些棍棒和拳打脚踢。

“快**的一个礼拜了,你这嘴是真**硬。”那人不断吐出粗鄙的话语,在这位失了势的代号成员身上宣泄暴虐情绪。

暴力好像一味致幻剂,人类服下之后便产生飘飘然的优越感——这个头破血流,无力还手的人可是波本啊,那个闪闪发光的高傲的波本呐……真是太有意思了!可怜地蜷成一团吧!求饶吧!露出像野狗一样可笑的表情吧!

随着那人一脚踹在波本的膝弯,波本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这声细微的喘息似乎取悦了那人,他用鞋尖碾着波本膝弯,得意地道:“就说嘛,再硬的汉子来了这儿……都得乖乖坦白。”

波本的嗓子干涩地像生锈的齿轮,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反复尝试了几遍后,他终于挤出来一个嘶哑难听的词:“水……”

“嗯?这就不行了?我还以为波本会更坚强一些……哈哈哈哈是这个词吧?坚强的波本威士忌。”

那人端了一杯水过来,却迟迟不肯送到波本的嘴边,只是在他旁边转来转去。

波本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不知道是血还是汗的液体压在眼皮上,想喝水……但是那个水杯总是靠近又快速溜走,让他有些焦躁。

不——不行,要平静下来——不用紧张——组织不会让波本就这样死掉——

呼……心跳慢下来了……脑袋也不再旋转了,没什么难的…哈……只是,似乎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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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有人吗?”

三下雾在这间屋子里坐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她现在有点耐不住性子。

保时捷把她丢在了一个隐秘的小门外,看起来像是某个建筑的后门,从空气中散不去的这个味道来说,应该是一所医院。

‘组织的基地都藏在这样的地方,要从后门或者密道进去,记得别被监控拍到。基地内部的安全性倒是没什么问题啦,但条子那么狡猾,谁知道有没有在外面偷偷监视。你少在他们面前晃悠,知不知道!’有人这样教过她。

三下雾其实是来看牙的。

那颗牙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它总是晃动,让三下雾吃饭的时候不得安宁。再加上雪莉那个小鬼小题大做,说什么不好好固定的话会天天牙疼,再也不能吃甜品了。一听就是假的嘛。

这间房子里有四扇门,除开她刚刚进来的那扇通往室外的门外,还有三扇,都是一模一样的银色金属门,只不过每扇门上各有一个水滴型的亚克力标牌,分别是红色,绿色和蓝色。

这是啥?随机三选一。

她托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径直走向了绿色那扇——当然是选最喜欢的颜色咯。

门没有上锁,一拧就开了。很不幸,她选中了一间卫生间。

……

好吧好吧,她无奈地摊手,那肯定是牙科医院里最常出现的,蓝色那间了吧。

她走过去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门开了。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顶灯昏暗极了,墙壁上蓝色荧光的波浪纹路让人眼花缭乱。

她摸着黑往前走去,越往前走墙上的纹路就越杂乱越扭曲也越密集,到了后面就像小孩子胡闹的涂鸦。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道路尽头,路的尽头有一处拐角,拐角后墙壁上的图案画风突变,不再是线条,而是大片大片的泼溅和拖蹭痕迹,看起来就像……蓝色的血。

“你在这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吓得她一哆嗦,条件反射般地掏出了枪。

她这才发现她刚才站的地方有一处暗门,一个一脸阴沉的大叔正从门缝里盯着她。

“吓我一跳…”三下雾见是活人,便松了一口气:“我在找牙医啊,呐,难道大叔就是吗?”

“啧,你走错了,那酒鬼又给我找麻烦。”大叔不耐烦地啐了一声。

“酒鬼?我没有见到什么酒鬼呐…”三下雾走近了一些,透过门缝往里面张望,奈何里面光线太差,什么也看不清。她一脸无辜:“叔叔,这是什么地方呀?我有点害怕…我还是第一次来基地…叔叔身上这么多血,是受伤了吗?”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组织这是哪搞的小孩儿,我最不喜欢孩子。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好玩,稍微碰碰就大哭小叫的,多碰几下就挂了。”他似乎怨念很大,仔细评价了一番三下雾后,大发善心般地指了指出口:“找牙医就去那扇红色的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样吗?叔叔好厉害,知道的好多。”三下雾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可是叔叔真的不需要帮忙吗?你看起来流了好多血的样子?”

大叔也回过味来,挑了挑眉:“怎么,好奇这扇门里面是什么?”

三下雾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抱歉,我是不是有点过界了……”

大叔沉思了几秒,直接打开了两人之间的这扇门:“喏,都是些死人,没啥看的。”

他说的没错,房间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手术台,上面是一具被开膛破肚了的尸体。靠着房间的墙壁还有许多冷冻柜,八成也是用来存放尸体的。

三下雾揉了揉鼻子,尽力压下自己的嫌弃:“原来死人也会流血啊……”

大叔的眼神尖锐了起来。

作为一名不怎么正规的法医,他平日里和活人的接触不多。即便在组织里,大多数年轻人见到这个场面也会露出恐惧的眼神,而那些大人物吧……只会是一副看废物般不屑的表情。

可这小孩不仅没被吓到,似乎还充满了兴趣,看起来……有点好玩。

不知道其它地方是不是也一样好玩,比如说柔软的腹部以及里面的心脏、肝脏,特别是曲折滑嫩的肠子……

“要进来坐坐吗?”他努力把表情放得温和一些。

“真的可以吗?”三下雾跃跃欲试。

这时,一道高昂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门口传来:“滴滴滴女士,你在这儿吗?预约了看牙的滴滴滴女士,你在吗?”

大叔皱眉:“滴滴滴…?”

三下雾吐了吐舌头:“啊,好像是牙医在找我,抱歉了叔叔,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吧。”说完她向大叔挥了挥手,小跑了出去。

男人盯着她远去的身影,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关上门继续忙活那具尸体去了。

一个和他长得相似的男人推开其中一扇冷冻柜的门走了出来,随便揩了揩手上的血:“哥,你咋还和她聊起来了,你刚才差点违规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审的怎么样了?”被叫做哥哥的大叔反把问题抛给了对方,借此宣告着自己的地位。他们两人生活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兄弟关系即是他们的社会关系,破败又坚固。

“害,还是老样子,嘴硬的很。上面对他的要求又多,这不能碰那不能做的。”那位弟弟剥了颗巧克力,大咧咧地坐在手术台上吃了起来,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腿,居然显出几分异样的顽皮来:“我听见那小妹妹说话了,叫什么…滴滴滴?还挺有意思的嘛,多大了,身材怎么样,要不要搞来玩玩?”

哥哥推了推弟弟碍事的腿,倒也没有反驳,模棱两可地说:“完成工作后才能要奖励。”

半掩的冷柜门里是一个不大的暗室,正中间的刑具架上挂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这样潮湿难闻的房间里,他那一头金色发丝也被浸染到无法闪闪发光了。

他垂着头,露出了和房间很相衬的晦暗目光,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该死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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