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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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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食用指南:真武X太白,BL向,端游背景。

真武:归明

太白:涂清

五音Jw的《沐雪沉剑》听上头的产物

第一人称为太白师侄,有视角转换,有刀。

沐雪沉剑·一(真白BL,端游背景)

天涯八卦小报--江湖轶事

主笔:不夜雨

==========

【一】沉剑

那天,我听门派里的师兄说,有位真武的道长来沉剑池沉剑。

或许是这位道长厌倦江湖纷争了,想就此沉剑,放下过往吧。我心想。

然而师兄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可那位道长沉的并非真武的双剑,而是我太白的长剑。”师兄道。

哦,竟有此事?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我倒要去看看这个道长是什么来头。

然后我脚底抹了油似地赶往剑坪。

等我到剑坪的时候,那位道长已完成试炼,正准备前往沉剑池沉剑。他一身黑色道袍迎风而动,发髻高束,背影更显清瘦颀长。

很典型的真武打扮。襄州的那些道长一定很喜欢黑白色,不仅阴阳鱼是黑白配色,他们身上的道袍也以黑白配色居多。

我怔怔地盯着道长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蓦地发现这黑白配色中有一抹异样的青。

不是青草的青,也不是青天的青,而是青铜的青。青铜色的佩剑?有点眼熟,我小跑几步靠近了些,这才看清楚。

他手上紧握着的长剑,分明是师叔的佩剑——青霜。

【二】往事

师叔?我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师叔了。

印象里,师叔不常在太白,经常下山,好久才回来一次。不过师叔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们这些小孩子带些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小东西。我就很喜欢跑到师叔房里,看师叔带了些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师叔也总是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好久不见了我又长高了之类的话。

有一次师叔下山了好久,回来以后骂骂咧咧的,说在襄州的时候栽了个跟头,打赌输给了一个臭道士。还说什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明明太白身法干净利落,比起真武慢吞吞的动作不知道快到哪里去了,可为什么最后还是那个臭道士赢。

我当时还小,还是个会在五爷身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的小孩子,五爷笑着说多吃蔬菜勤练剑就能长大……呃,跑偏了,总之我当时还小,我没听出师叔只是想抱怨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讨论太白与真武的身法孰快孰慢。

我想卖弄一下从师姐那里听来的睡前故事,于是我就很认真地说,师叔,你听说过龟兔赛跑的故事吗,明明兔子跑得比乌龟快,可是你知道最后赢的是谁吗?

是乌龟耶!

然后师叔从袋子里拿了一块小甜饼塞到我嘴里。

“说得很好,下次别再说了。”师叔说完就走了。

我想不明白,师叔说我“说得很好”,应该是夸奖我的意思吧,但是为什么还说“下次别再说了”?我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师叔最后一次给我带小甜饼。

后来师叔好像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忽冷忽热的。掌门请了好多大夫过来,可是大夫们也束手无策。

师叔最后清醒的那个夜晚,在房里温了一壶酒,像是在等什么人。

第二天,师叔走了,青霜也不见了。

有一回,我不知怎地突然很想念师叔,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爬上蛟龙岭,想去看看师叔。蛟龙岭上的积雪很深,风像刀一样割着我裸露在外的皮肤。

我在师叔碑前站了很久,就这样放任自己感受着刺骨冰寒直至麻木,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什么东西,空落落的。

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师叔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去抵达。

【三】跟随

我一路跟着道长来到沉剑池,只见道长双手持剑,神色肃穆,像是在对待一样很珍贵的物件。

在太白众人的见证下,青霜最终与水色融为一体。如同它曾经的主人归于尘土一般,青霜也迎来了自己的结局。

完成沉剑仪式之后,道长向太白众人行礼致意,说今次算是帮故人完成了一个心愿。

“敢问……秦川可有何处酒馆,售卖一种名为‘醉浮光’的酒?”道长离开前最后问了一句,然而在场的太白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长说的‘醉浮光’是个什么东西。

像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道长的神色并无多大波澜。

沉剑池突然飘起了雪,细细碎碎的,和以往并无二致。我看着道长的身影渐渐模糊在风雪之中,成为一个黑色的虚影。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师叔的佩剑,还是在太白沉剑池,再加上沉剑之人乃是师叔的好友,我的心鼓噪起来,竟鬼使神差地又跟着道长的背影走了一路。

然而这一路也并没有多远,不过是沉剑池到太白山门的距离。

道长在太白山门叫住了我,“不知小友有何指教?”

“啊?”我一时错愕,哑口无言。

“小友可是知晓‘醉浮光’的所在之处?”

“我……我是看道长今日所沉之剑有点眼熟……像是我师叔的佩剑,不知不觉就跟着您走了这么远……”我如实相告。

“你师叔可是涂清?”道长的语调提了几分。

“正是。”我点头道。坐实了道长与师叔相识的消息后,我脑海中和师叔有关的记忆竟是像跑马灯一样旋转起来,我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还有当年的师叔。

有一年冬天,我听说师叔回太白了,就去师叔房里找他。

师叔好像去找掌门汇报什么消息,房里没人,但是炉上温着酒。我刚扫完雪,手指冻得通红,浑身上下冷得不行,就偷偷倒了点温热的酒水,想暖暖身子。

我以前没喝过酒,不知道原来酒水是如此生涩苦辣的东西,小抿了一口,全喷了出来,正好撞上回房的师叔。

“偷喝师叔的酒,小心长不高哦~”师叔笑嘻嘻地看着我,还顺带“威胁”了一下。

往事一幕幕浮现,和师叔有关的,和酒有关的,混杂在我脑海中。

我想了想,对道长说:“秦川地界确实没有一家卖‘醉浮光’的酒馆,但若是师叔常去买酒的铺子,我想我应该知道是哪里。”

“有烦小友带路了。”

【四】饮酒

于是,我带着道长来到醉白池。在秦川的一片冰天雪地之中,醉白池的粼粼波光显得尤为奇异。

醉白池边上有个卖酒的小铺子,从前掌柜的是个老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中年人。

小铺子也没有什么招牌,就挂了面“酒”字旗,在风中猎猎而动。旗面已有些褪色,边缘的碎布条也显得陈旧。时光总是喜欢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掌柜的,温两壶酒,再来两个小菜。”我向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后,便和道长寻了空位落座。

兴许是以前被这酒辣过嘴巴,如今我依旧不敢大口喝酒,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说来也奇怪,小时候辣嘴巴的酒,长大后竟然觉得好像勉强可以接受?

道长也小酌一口,点头道:“不错,这酒确实是‘醉浮光’。”

掌柜的听了道长的话,也接话道:“这位客官说的可真雅致,小店的酒都没个像样的名字,要我说,您起的这名儿就不错。”

“您这酒,原本没有名字吗?”道长疑惑道。

“我这只是间小铺子,来买酒的也都是附近村里的人,偶尔来几个太白弟子。”掌柜的说着看了我一眼,“大家都知道我家的酒好,我也用不着像别的大酒馆一样,给酒起那些个复杂的名儿。”

“原来如此……”道长侧目沉思,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师叔他……他以前常来这儿买酒。说来不怕您笑,我小时候偷偷尝过一次,还被师叔给撞着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道长搭话,就随意找了个话头。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师叔会生那么严重的病,为什么师叔走后,青霜会在他手里,为什么多年以后,他会回到沉剑池来沉剑……

道长又饮了一杯,道:“你师叔当年告诉我,这酒叫‘醉浮光’,却没有细说是在何处购买。这些年来,我常常怀念这酒的味道,找了好些个店家,都说没有‘醉浮光’。”

我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推测道:“兴许是师叔一时兴起,给这酒起了个名字吧。”

不知不觉,我和道长聊起了起来。

我说,师叔以前对我们可好了,每次下山都给我们带好东西,和我同一辈的弟子都很喜欢他。

道长点头说,确实,他看上去就像是会讨小孩子喜欢的类型。

道长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他自己也像个大孩子,冒冒失失的,还带着点傻劲儿。

说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道长的眉目间带着笑意,神色也柔和了许多。

我说,师叔的剑法可快了,我从小就想着,等我长大了,我的剑也能像师叔这么快就好了。

道长说,他曾见识过我师叔的剑法,可以说是形随意动,利落非常。不过,我师叔的身法比起剑法来,稍逊一筹。

“何以见得?”我疑惑道。

“当年我和他……在襄州比过一次身法,侥幸胜了。”

“原来你就是师叔说的那个臭道士?”我惊呼出口后,方觉自己失言,“……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无妨,这的确像是你师叔会说的话。”道长轻笑道。

随后,在我的追问下,道长讲起了当年他和师叔在襄州初遇的故事。

【五】龟兔赛跑

那是一个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午后,在襄州的真武山脚下,发生的一件普普通通的事——不过是一名穿着便服背着包裹梳着高高发髻的平平无奇过路人,恰好帮一名穿着蓝白长衫提着长剑追赶贼人的急急燥燥过路人,截住了贼人而已。

急急燥燥过路人很是热情,一边向平平无奇过路人道谢,一边问他要去哪里,一边又说其实自己的身法也不差,就是这贼人实在太狡猾,不然也用不着劳烦平平无奇过路人出手。

就这样念念叨叨了好一会儿,急急燥燥过路人才想起来要问平平无奇过路人名字。

“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我叫归明。”平平无奇过路人答道。

“好的,记住了。你叫归……归啥来着?归根曰静……归静,是吧?”

“是归明。”

“归明归明,是个好名字,就是前面那一串四个字四个字的整得那么文绉绉的,像念经一样,让人怪头大的。”

“……那一段确实是经文,出自《道德经》第十六章。”

“打住!别再念了,我保证我真的记住你名字了。”

“好。”

急急燥燥过路人就这样和归明同行了一小段,突然间灵光一现打了个响指,道:“你说,你要上真武殿,我也要上真武殿,咱们这么有缘,不如来比比脚力,看谁先到山上,好不好?”

“好。看你的打扮,你是太白弟子?”

“太白弟子涂清,见过归明兄。”涂清说着还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

“既然你是太白弟子,听我一劝,襄州山高路险,你若要上真武山,慎用‘我意凌云决’。”

“慎用‘我意凌云决’是吗?”涂清若有所思。

等归明反应过来的时候,涂清已然蓄力完毕凌空而起。

“嘿嘿,傻瓜才听你的。说好了,输的人请客~”涂清说着没影儿了。

归明摇了摇头,也飞身而起,往真武殿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涂清身形灵动,迅如疾风,相比之下,归明的动作竟显得慢条斯理起来。

然而,归明的动作虽“慢”,却胜在流畅。从山脚到真武殿这一路,归明行得很是顺利。反观涂清,一路上身形时隐时现,身形现时,便是动若脱兔,身形隐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归明到达真武殿时,涂清的脑袋又被太极道场的石阶磕了一下。

归明一路风尘仆仆,涂清一路磕磕绊绊,不过,两个人终是在真武殿碰上头了。

“是归明师兄!归明师兄回来了。”几个小道长雀跃着凑上前,围着归明转,时不时瞟一眼归明身上的包裹,眼中满是期待。

“原……原来你是真武弟子啊?”被真武山石阶磕得满头是包的涂清后知后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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