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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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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医院里。

“怎么?还生我的气?”一进门,江浩月就凑上前,笑着道:“都这么久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安然瞪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可是你呢?你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安然,那只是一次意外罢了。”江浩月道,“况且,我们现在不是都没事吗?”

“没事?因为你,我错过了高考,重新再考还要等一年的时间。”安然气恼不已,“跟你在一起,永远没有好事发生,你毁了我的一切!”

“没这么严重吧。”江浩月不以为意,搭着安然的肩膀道,“只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再说,你现在不上大学,也不用搬去其他城市,就留在我身边,不是很好吗?”

安然猛地看向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故意的!”

“什么?”江浩月一脸疑惑。

“你从一开始就不想我考上大学,你不想我离开你,离开这里,所以你故意害我受伤,要我错过考试!”安然怒火中烧。

江浩月脸上的笑意收敛了,面色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安然诘问道。

江浩月盯着他,眸色暗沉,然后,他的唇角缓缓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你承认了!”安然气得火冒三丈,怒火蒙蔽了他的双眼,他看见桌上有水果刀,气得直接拿起来,拽住了江浩月的脖领,拿刀对准了他。

江浩月见他拿刀对着自己,神色自若地摊开手,“如果捅我两刀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就动手吧。”

安然对上这样的江浩月,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毫无作用。

江浩月根本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也从不在乎他的想法。

在江浩月眼中,他们是一对,是理所当然的共同体,所以绝不能分开。

而江浩月对他这种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令安然无法忍受,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着这样的江浩月,安然再一次怀疑,当初和他在一起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安然扔下了手中的刀,抱住了江浩月,“最后一次,月,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赛车,别再打架,我只想和你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以吗?”

江浩月怔怔地看向安然,对上安然那双通红的眼眸,心里有了波动,缓缓地点了点头。

安然放松了下来。

他当初是真心喜欢江浩月,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才能走到一起,他不应该轻言放弃,他应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江浩月的身世令他自小就有一种自卑又偏执的心理,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敌意,在面对感情时也从没有过安全感,只是一味想着控制和掠夺。

也许,他只是未曾感受过温暖,安然想着,也许爱的力量能让他改变,他应该耐心一些等待,怀抱着包容的心,慢慢地去教会他。

然而,安然没有等到江浩月改变的那一刻,却等来了另一件人生的巨大打击。

安柔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果,在医院去世了。

安然赶去医院的时候,只看见母亲在弥留之际,拉着一个青年说话。

青年站在病床前,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色平静而淡漠。

安然冲到了母亲的床前,送走了她最后一面,泣不成声。

这时,一只手拿着手帕递到了他跟前。

安然抬起通红的眼眸,是那个和母亲说过话的青年,他听到青年的声音清冷温润,“我叫靳时赫,是你的哥哥。”

那是安然第一次见到靳时赫的场景,也是在那时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安柔年轻时曾经和靳家家主靳晚年有过一段旧情,可当她怀了孕想要去靳家告诉靳晚年这个好消息时,却被靳晚年的妻子羞辱了一番赶走了。

安柔一气之下隐瞒了这件事,生下孩子后无力抚养,这才将安然扔到了孤儿院,而现在她快要死时,才将他的身世真相告诉了安然。

同时她也写信去了靳家,告诉靳晚年关于安然的存在。

靳家不可能任由一个私生子流落在外,于是,靳晚年便将这件事交给了靳时赫,要他将孩子接回来。

安然失去了母亲,但却一下子多出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时间令他觉得有些混乱。

当靳时赫要他回靳家时,安然犹豫着要考虑考虑。

靳时赫也没有勉强,而是三不五时的约他出来谈心,询问着他过往的学业和生活。

得知安然错失了高考机会后,靳时赫提出,可以送他出国读书。

靳家忽然多出一个私生子也不太光彩,便想借着这个由头,让他出国读几年书,然后再以靳家二少爷的身份回来。

安然有些心动,但他心里却也有着顾忌。

当他向江浩月提出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受到了江浩月的反对。

“为什么要出国?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月,我们也要为将来想想,这阵子为了给我妈凑钱治病,家里能用的钱全都用了,还欠下了一大笔债。”

“安然,我可以帮你。”江浩月试图安抚道。

“你想怎么帮?又要去玩那种赌上命的赛车?”安然甩开了他的手,“月,现实一点吧,你根本帮不了我。”

听了这话,江浩月的眸色暗了下来,面色阴沉,“说到底,看上了那个人有钱。”

“你说什么?”安然脸色骤变,不可置信道。

“难道不是吗?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了。”江浩月冷嘲道,“你这些天总是背着我和他出去约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江浩月,你跟踪我?”安然怒道。

“那又如何。”江浩月道,“如果你没做亏心事,根本不需要害怕。”

“你当我是什么?”安然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他是我哥哥!”

江浩月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安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无话可说?”

面对着这样的江浩月,安然的心忽然觉得很累。

他已经尽量的忍让了,可江浩月不但一点也没有改,反而得寸进尺。

“算了。”安然不想再争辩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江浩月攥住了安然的手腕,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你听的很清楚。”安然平静地注视着他,“我们始终不合适。”

江浩月听到他这样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不!我不要分手!安然,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太过分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好不好?”

“月,你不要这样。”安然想要挣开他,但江浩月抱的越紧了。

“别离开我,安然,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我可以改成你喜欢的样子。”江浩月恳求道。

“你改不了。”安然道,“你为了得到我,利用张军,费尽心思拆散我和于琴,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即使改了也只不过是表面装出来给我看而已。”

江浩月僵住了,但他仍然勉强地笑着道:“安然,你胡说些什么?”

“别装了,江浩月。”安然平静地盯着他,“我见过于琴,她见到你和张军在一起,你们根本一早就认识,是你让张军去找于琴复合的。”

“你相信她?”江浩月冷冷道。

“我不想信。”安然看着他,“可我太了解你了。”

就是因为了解,所以安然知道,江浩月绝对可以做出这种事。

江浩月勾唇一笑,“好吧,现在你全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我要和你分手。”

“不可能!”安然话音刚出,就被江浩月给打断了。

江浩月抬眸瞧着安然,“我不可能放你走,安然,别逼我,我不想伤害你。”

安然脸色一白,面对着江浩月的步步紧逼,他吓得后退,跌倒在桌前,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刀,“你别过来!”

江浩月根本没有听他的话,朝着他走来,目光投向他手中的刀,“这是你第二次拿刀对着我。”

安然颤抖着唇,双眸通红,脸色惊慌害怕,“你走开!走开!”

他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混乱中,刀尖划破了江浩月那白皙精致的脸颊,流下沥沥的鲜血。

安然整个人都吓呆了。

江浩月伸出手指,擦拭过脸颊的伤口,低眸瞥了一眼指尖上的血迹,眼眸中泛起诡异的幽光,他抬起眼眸,定定地看向安然。

安然望见他阴郁的脸色,心中一惊,咣铛一声,手里的刀跌到了地上。

江浩月捡起了地上的刀,瞧了一眼刀上的血迹,“你这么想离开我吗?”

安然说不出话来,因为江浩月拿刀抵住了他的喉咙,他呼吸急促,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你想离开我,只有一个方法,我教你。”江浩月将手中的刀放在了他的掌心,要他重新握住了刀,然后,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将刀刃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杀了我。”

安然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他亲眼看着江浩月握着自己的手,拿着刀一寸寸地划了下去,刀尖划破白皙的脖颈,渗出一道刺目的鲜红。

疯子!江浩月是个疯子!

安然浑身的肌肉都不可控制地在抖动,他忍无可忍地拼命挣扎着,狠狠地推开了江浩月。

江浩月的头磕在桌角上,鲜血流了一地。

安然吓得脸色惨白,他下意识地想打电话拨120,可在他拿起手机拨号的一瞬间,突然停了下来。

安然看向倒在血泊里的江浩月,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一开始就知道江浩月是什么样的人,他骨子里的暴虐,偏执,阴沉,冷酷是从基因里就存在的。

根本改变不了。

他深知江浩月的可怕,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会如蛆附骨,像疯子一样缠着他。

安然咬了咬牙,最终做出了决定。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救江浩月,而是转头逃离了家。

安然找到了靳时赫,他想要重新开始,忘记过去的一切。

靳时赫安排他出国留学,以靳家二少爷靳子谦的身份,他在国外呆了整整七年,安然和江浩月这两个名字,也从他的记忆中淡去。

直到一年前,他在俱乐部偶然遇上了江浩月。

江浩月认出了他,并以当年的事威胁。

而今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安然,而是有头有脸的靳家二少爷,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不让靳家人知道他过往的不堪,他只能再次妥协。

他给过江浩月钱,但江浩月却不甘于此。

靳子谦为他在酒店安排了工作,受要挟和他再次走到一起。

但江浩月的性格和当年毫无改变,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令靳子谦时时刻刻地提心吊胆。

那天靳子谦和江浩月再一次起了争执,江浩月要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告诉靳父和靳家所有人。

靳子谦想要阻止,两人争执中,他的手割破了,失手插了江浩月一刀。

然后,他太过害怕,就选择了再次逃走,等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得知的就是江浩月的死讯。

“你确定你那天只插了他一刀?”徐言问道。

靳子谦点了点头。

“是什么位置?”

“这里。”靳子谦指着腰腹的位置说道。

徐言皱起眉头,他看过死因报告,江浩月死时身上有多处刀伤,而最致命的一刀插在心脏处。

“你能肯定你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着吗?”

“我肯定,因为我走的时候,他还清醒着。”靳子谦道。

徐言抚着眉毛,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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