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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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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从饥饿中醒来,无力地躺在琴酒怀里听肚子抗议,男人将她抱的很紧,她一股怨气涌上心头,她使劲推了把他的胳膊,把自己解救出来。

虽然已经下午一点,两人也没睡多长时间,琴酒坐起身,敞露的胸肌上留着莫名的红痕,兰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杰作,顿时想起昨晚这个男人拉着她不停探讨人生的意义,害她在筋疲力尽的黎明还要给教授发邮件请假。

艾瑟尔那家伙似乎很知道她不会出现在课堂,连询问的短信都没给她发。

她简单洗漱后来到厨房切下两块昨天的蛋糕,又冲了两杯咖啡作为简单的早餐,打开冰箱看还有鸡蛋正考虑要不要做蛋羹,琴酒就一脸餍足在餐桌坐下。

不做了!有啥吃啥!

她把盘子重重放在桌上,气哄哄的样子让大佬低低地闷笑。

“尤利安,你在笑什么?”兰双手撑在饭桌上俯视他,头发盖住了眼睛,声音幽暗。

“唔,下次让你早点睡。”他完全不惧暴走边缘的女孩,甚至愉快地喝了一口咖啡。

兰下午还有课,把餐具放进洗碗机就去换衣服收拾书包,琴酒在客厅等她。

两人一起出门,兰发现门口竟多了一辆山灰色奔驰轿跑。

有客人要来吗?她疑惑地看向琴酒,琴酒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她手心,“礼物。”

琴酒为组织的事逐渐忙碌起来,不能每天接送兰。美国的路况与日本不同,高速偏多,公共交通很少,公交车上经常有瘾君子出没。新家属于住宅区,不同于兰之前租住的小公寓,离学校更远,兰独自往返很不方便。

想要女孩在美国有了自己的朋友和生活,他希望她能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这辆车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决定送给她了。

即便兰已经对琴酒的大手笔接受良好,骤然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是很惊讶。

她拿着车钥匙解锁自己的座驾,精致酷炫的前灯和潇洒飘逸的尾灯亮起,兰被帅到眼睛都亮了,“尤利安,今天我自己走!”她迫不及待地朝新车跑去,半路却又跑回来一下跳到琴酒身上,琴酒稳稳接住她,草坪上相拥。

“谢谢你,尤利安,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不,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兰在琴酒脸上大大啵了一口,琴酒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揉揉她可爱的发旋,“早点回家。”男人冷淡的嗓音含着愉悦,女孩的快乐传递给他,谁也不想结束此刻的甜蜜。

情人节过后,兰一直自己开车上下学,时间变得更加自由,但她和艾瑟尔也愈发忙碌。

明天就是东部联赛了,赛场被安排在宾大,位于老牌工业城市费城,兰与艾瑟尔一拍即合,开车出发。

联赛汇聚了十五所名校的参赛选手,兰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停车位。她们今天的目标是拿到前三,进军决赛。

校内赛选拔出来的精英让两个女生比得十分艰难,第一轮结束时比分一度落后,两人在休息时间复盘,制定了新战术。

赛场上,主持人宣布来到赛点,如果最后一道题被兰这组抢到答对,他们就能从第四名升至第三名晋级,反之当前比分下的前三名队伍将进入决赛。

“噔!”最后一道题目出现在大屏幕,同时抢答器开始倒计时。兰屏息读秒,“滴滴”,她们面前的按钮变成绿色,提示音仿佛胜利的号角,她们抢到了!这是一道生物题,艾瑟尔的专长!

“回答正确!恭喜来自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参赛选手,她们在最后一刻顶住了压力,拿到决赛入场券!她们是毛利兰和艾瑟尔·福克斯!”主持人的话一锤定音,她们真的做到了!

就是这样,兰在心里替自己庆祝,就这样一路赢下去吧!

比赛结束后,兰和艾瑟尔安排了费城半日游。她们在宏伟壮观的市政厅合影,白色的砌体结构建筑外刻有上百个浮雕,最高处站着费城之父,永远俯瞰这座敲响独立宣言的城市。

费城美术馆,收藏着一幅梵·高的向日葵。这幅向日葵的颜色更加鲜亮,底色是偏青的蓝,这不是兰第一次见到它,而她关于向日葵的记忆也并不是很美好,烈火中盛放的花朵和心上人的眼泪,注定以悲剧收场。

返程需要走三小时高速,兰回到别墅天已经黑透了,琴酒还没回来。她发短信告诉琴酒自己进入了决赛,并问他回不回家吃晚饭。

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复,她依旧做了两人份的晚餐,吃完后打算收拾一下房间。

琴酒的私人物品很少,兰一边整理一边酸涩地想,他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驻足停留吧。

蓦地,她在抽屉深处发现一个小盒子,上面是红色绿色相间的圣诞图案,这是一份圣诞礼物。

她和琴酒是在跨年夜重逢的,这礼物只能是别人送给他的。兰想打开一探究竟,但又怕自己多管闲事看见了琴酒的秘密。

“我只看一眼”兰心虚地掀开盖子,里面躺着一个抱着糖果的天使挂件,像是挂在圣诞树上的装饰品。

“尤利安信教吗?”兰将天使收回盒子,复又放回抽屉深处。

从特区返回巴尔的摩的小路上,琴酒看着后视镜里消失的车灯,点开短信。寥寥数语竟让他有种归心似箭的冲动,他自嘲一笑,油门轰鸣而出。

“叮咚”,门铃声响起,屏幕上是服部平次笑容灿烂的脸比着“工藤开门”的口型。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和叶小姐呢?”他带着平次进屋。

“和叶每天忙得很,听说我要过来,就说兰小姐不在她来也没什么意思。其实我这次也很匆忙,大阪警视厅又接到两起相关案件,我得赶快回去。”平次喝了一大杯水,继续道“工藤,从受害者喉咙里发现组织药物的事情,我们已经同步给了东京警视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啊,是,安室先生告诉我的,他还拿了一点样本给灰原做研究。最新的两起案件是什么情况?”柯南拿起平板继续研究案件。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警视厅接到两起报案,受害者都是心脏骤停。”平次严肃道,“两名死者一个是银行职员,一个是出租车司机,生前均无心脏病史。”“北村堂,银行职员,在公交站坐着等车时突然倒地,被群众送到医院后宣布死亡。”平次把受害人照片和资料拿出来。

“矢泽鹰野,出租车司机,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到天亮,他的妻子叫他去休息,才发现人已经没了。”两位受害人的照片与资料并排放在桌上。

柯南拿起北村堂的调查报告“你们为什么会关注这两起案件?”

“因为这两个人都曾与非法实验室有关联。你手上照片的这个人曾经在基金公司做产品经理,医药行业的投资经验非常丰富,他管理的基金规模高达百亿,资金大多投向了药品、医疗器械和疫苗等领域的公司。

近五年内,他先后将资金投向了三家试剂公司,虽然金额不大,也没有造成整支基金波动的情况,但这三家试剂公司的净利润皆为负,并不是最好的投资对象。而三家试剂公司的股权关联人中都有那名死亡出资人的名字。

几个月前,他因为管理的基金价值持续蒸发业绩严重下滑而引咎辞职,回到大阪做了一名普通的银行出纳。他从前就职的基金公司由五十岚集团控股,总部就在东京,这也是我来的目的。”

“矢泽鹰野以前是重型货车司机,但因腰伤无法再承担高强度的工作,所以回到家乡做了出租车司机。我们认为他应该是替组织运送过药品一类的东西,知道了内情才被灭口,但经调查他过往的运输单并无异常,”

柯南放下手里的资料,“北村堂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另外我还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谷口彻,人体实验的幸存者,他现在精神病院受警方保护,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上……”

“准确来说是他的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灰原哀走过来,拿着最新的实验数据,白大褂还没有脱掉,阿笠博士跟在她后面。

“失忆?”平次追问道。

“是他在报社的朋友报警,他才被警方发现并送往医院。那位朋友也为医生提供了谷口先生的症状,他死里逃生却没有报警和就医意识,是控制危险感知的杏仁体出现问题。”

他失踪多日没有给父母报平安,而是在家处理工作,是情感缺失的表现。”灰原哀平静地叙述着。

“他入院后记不住医生、护士以及目暮警官等人的名字,是海马体出了问题。”柯南补充道,“我们拿到了他刚入院的身体报告,他多项指标偏离正常值,大脑极度活跃,前三天一直处于失眠状态,他本人却不觉得困倦。”

“药物进入人体需要一定的时间发挥作用,在这期间会导致激素紊乱,他出现一系列奇怪症状的症结在这。在药效与他身体激素达到平衡后,他的很多能力就恢复了。”灰原哀把谷口彻的数据展示给平次看。

“那组织研究这种药物的目的是什么呢?”平次不太理解。

“这种药的恐怖之处在于,谷口先生彻底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到底忘了什么?”

“他忘记了他的父母。”

“什么?”

“他坚持自己是孤儿。他向警方准确地说出了孤儿院的名字、地址、孤儿院的构造、照顾他的老师、童年的玩伴,而这些全部都是真实的!由于父母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被抹去,为了逻辑自洽,他的大脑给了他一段符合认知的记忆,这些记忆就像是被提前植入他脑中的一样,药物是触发的按钮。”灰原哀声音清冷。

柯南和平次闻言久久不语,如果一个人真的能在无感知的情况下被植入记忆,那这场酝酿已久的阴谋究竟目的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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