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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三章 动破乾坤露锋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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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飞绫”之所以威震江湖,那便是凭着她手中一直所隐的飞绫。而此刻不得已而为之之事就是要一现她的飞绫,才能方便她继续在这阵中坚持下来.然而如此一般江湖上的”一抹飞绫”就是盛朝左相之事也会传遍天下。

她一旦失足便不会有回头的机会。

“一抹飞绫”是左相宁绎,是女儿身之事将会让她永远难以再有一个像是“一抹飞绫”一样的身份了。

可是,事已至此,也难以再多虑。宁绎让手中的飞绫顺势而去,而飞出的飞绫也同样随着力道所驭方向缠上辰朝守阵士兵手中的兵刃。

宁绎提气而跃起,一脚借助不知是谁的肩膀而跃至“瀚缺阵”的上方。

而站在城楼的两方都抑制不住吃惊,司马流云是一见宁绎所用白绫,再联想其轻功的绝妙,暗自揣度出了宁绎的身份。

“师兄,难道他就是江湖上的”一抹飞绫”?司马流云侧头看了看一脸云淡的诸葛云廷。

“能将一手飞绫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有又敢独闯”瀚缺阵“的气势,尽管年纪看起来尚浅,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诸葛云廷看着在阵中翻转的人,顿时心中觉得能与他一较高下也是一种幸事。

奈何他为什么?诸葛云廷眉头一皱,原以为他是个江湖闲散之人,结果却在这杀意四现,血色弥漫之地见到他。他为何会在傅珩手下,难道他是盛朝人?

而另一边,看着宁绎正在运用手中的飞绫将四周的兵刃席卷而来,顺势而发,很快就在内阵打开了一个缺口。

“他竟然用上了飞绫。“许画涯站在傅珩身旁,轻声低言:“他可是万分爱惜他那以天山蚕丝所织造的飞绫,想来阵中必定万分凶险。”

“不过,江湖上的”一抹飞绫“果然是不同凡响。”傅珩注目着在阵中飞扬之人,赞赏道。

“他的确不凡。”匡天德坐在椅子上,看着阵中的宁绎道:“即使是作为····”虽然是感慨自语,匡天德也陡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而未接下去。

不过,这倒是引去了傅珩的兴趣:“师傅,你方才······”

“为师是看他如此年少,却可作为你们同辈中难得的英才,谋略过人,胆识过人,武功更是超群。”匡天德看了看傅珩方才开口道:“誉儿,他丝毫不逊与你,若是他与你联手要这天下,便不是难事,但是·····”

匡天德微顿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放在了阵中的宁绎身上:“不知你留得住又或是留不住,留得住便是幸事,留不住你就一定不能让他成为你的障碍。”

傅珩一听匡天德的话,微皱了眉,师傅所想亦是他所想。

傅珩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放在阵中,一个人低低默念道:“你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宁愿毁了你。”

眉间一抹杀意,一抹沧桑,一抹写到后世丹青的温润。

而另一旁,许画涯一听身旁师徒二人的对话,只是默然地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宁绎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他也绝不可能让权力富贵束缚他在这喧嚣的战场。

或许,他才是真正的不自由,毋宁死!

看来,誉王与“一抹飞绫”总有兵刃相见之日,而那时,他该怎样做?

都在每个人各怀心意之时,宁绎已经感觉到自己所撕开的口子根本无济于事。其实破这“瀚缺阵”就是要一个“定”字,只要她制住了这“瀚缺阵”的中心,让这阵没有办法千变万化,那她所布下的兵力就有可能找到突破之口。

但是,想来司马流云也不是等闲之辈,知道她是一个人难以在阵中坚持许久,所以才会毫不吝惜地将抵挡她作为目前之重。

不过她就是希望达到这样的目的,宁绎的嘴角掠开一抹微笑,弯腰夺过一次狠命的刺劲,顺手取出准备好的烟花拉响,烟花升空,五彩烟雾弥漫开来。

而就在此时,司马流云注意到北方和南方竟然出现了两队人马,刚才他有好好观察宁绎排兵布阵之意,这两队人马想来是西北与东南方向,方才没有发动攻势,应该是在等待宁绎的发号施令,不过她为什么会忽然就移动了东南与西北方向的大军,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直接蓄势在北方和南方。

尽管司马流云还没有弄明白“宁绎”此举的用意,却还是赶紧挥旗将最近的东南与西北方向戍守之士移过来以对盛朝之军的进攻。

而宁绎一听喊杀之声,便知道司马流云必定是中计了,便从“瀚缺阵”的中心缓缓朝东南方向移动,似乎有着某种打算。

司马流云不解,但是片刻后便发现西北方向和东南方向有移动。微微地皱了皱眉。

“那西方和东方的人马应该是诱敌之策,你一旦移动了东南与西北方向就已经败了,他放在东南与西北的人马压根就没有动。”诸葛云廷倒是对“宁绎”的意图已然明白一般。

“怎么可能,此时我只要再移动其他方向的人马就行了。”司马流云说道。

“他已经开始蓄势进攻东南方向了,你的其他几路人马应该已经受到了盛朝人马的拖延。”诸葛云廷抬手指了指已经开始初具胜负的阵势。

“他竟然骗过了我,可是我还是不懂他怎么会多两路人马?”司马流云沉声道。

就在司马流云苦恼之时,宁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人马,微微一笑地腾身出阵中,想来东南方一破,这阵势就不足为据了。

又是一记烟花为号,正在西北方领兵厮杀的韩休与下属相视一笑,心中已经明白军师那方必然已经有所作为了,扬马大喝一声:“撤!”

“看来还有后招。”诸葛云廷淡淡一笑道:“这次,我们是遇上敌手了。”

司马流云看着越来越乱的阵势,缄默不言,其实单从他敢独身入阵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不会容易赢,但是没想到会输得如此厉害。

“老吴,我们也应该撤了。”徐符笑着对正杀得欢的吴崇道。

“明白,军师的意思我懂的。”吴崇朗笑道,高声道:“撤!”

于是,徐符与吴崇很快就移位出“瀚缺阵”,像是不再多做纠缠,然而很快两人就一记烟花,已经退出“瀚缺阵”的盛朝士兵就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一个个捆扎成球,用火把点燃后就丢到阵中。

顿时阵中的辰朝将士就开始惊慌失措,败的败,逃的逃,阵势大乱。

然而都想要逃出阵中时,又被围在四周的盛朝之军拦住。于是,成求所带领人马不停地在东南方向斩杀阵中将士,而阵中的辰朝将士又不能冲出阵中。

司马流云一见此景,心中不禁大惊,此番是要灭他辰朝大军。当即下了城楼,与诸葛云廷一起驾马出城。

“宁军师,你看。”早就脱身的宁绎早就在阵外安待司马流云前来,她这一计,必定会让他这“瀚缺阵”反而成为束缚辰朝的囚笼。

“放烟花。”

又是一记烟花,成求率军退出东南方向之口,为辰军留下求生之机,也都直接将“瀚缺阵”弃之不守,而在宁绎的命令下,各方也已暂停火攻之势。

于是,在司马流云和诸葛云廷身后还是重得其军,只是由于受了宁绎这一计的火患之苦,都蓬头垢面。

不过,在宁绎看来,这些士兵虽然军容不行,但是军纪仍旧严整。看来,这“云中二圣”虽然此次算败了,不过这治军之法还是值得他相借鉴。

宁绎待到自己所带的盛朝军士整合言毕,也跨马至司马流云和诸葛云廷面前,淡淡一笑地看着两人道:“不知道司马先生觉得我今日的破阵之策如何?”

尽管知道宁绎这番话中想要杀他威风之意,司马流云还是愿赌服输道:“既然宁军师破了我的“瀚缺阵”,先前我所说的归还“安城”也不会食言。但是两军交战,并非你我所能左右,因此下次战场相聚,流云亦是不会手下留情。”

司马流云虽然有些自傲,但是却并非不磊落与小气之人,所以自然还是十分对宁绎的性子。

宁绎笑道:“若你我不是敌我之人,你我或许会是至交。”

“敌我也可以是至交,若宁军师可以抛开这世俗之见,便可唤我流云,而他则是云廷。”司马流云笑着引荐身旁的男子给宁绎。

而宁绎方才便已经对司马流云身旁的诸葛云廷上心了。这云中二圣,她已经领教了司马流云的“瀚缺阵”,这诸葛云廷虽然是言笑盈盈的样子,却更加像个不好打发的主。

若是将来他能一显其身手,必是劲敌。宁绎含笑地对诸葛云廷道:“久仰诸葛先生之名。”

而那诸葛云廷也是拱手回礼道:“宁军师不必客气,你可唤我云廷之名。

“那云廷兄是不是尚且还有事想问?”宁绎早就发现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目光从她身上离开,想来是心有疑问。

“既然莫兄如此坦荡,云廷自然也不必扭扭捏捏。你那忽然出现在东方和西方的两路人马是从何而来?何时安排,又如何瞒过我们的双眼?”诸葛云廷笑道。

宁绎微微一笑:“兵不厌诈,既然我们已经是好友,宁绎便不相瞒。从一开始并没有东西两方人马,只是当众人都注目在宁绎的表演之时二人忽略了而已,他们就是在此时穿着辰朝的军服潜藏而来。就算我没有瞒过你们的双眼,你们发现了他们也只是会以为是你方人马而已。”

“而后流云一撤东南西北两方守卫,你所驻守在东南与西北之人便会趁虚而入。再后来那些伪装成我辰朝士兵的你盛朝士兵就把衣服一脱,既有了火源,又回复了身份。”诸葛云廷依旧含笑道。

“果真是好计策,佩服,佩服。”司马流云也拱手道。

“不过是雕虫小技,入不了流云兄之眼。”宁绎谦虚道。

“你今日既然破了我的阵,然下次我必定全力以赴。”司马流云再次拱手说道,与诸葛云廷驾马而归城。

宁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而不语,若不是在这战场相逢,她一定会以“一抹飞绫”的身份与他们把酒临风,横槊赋诗。

“我们也回城吧。”宁绎一声令下,回应地便是所有盛朝将士的欢呼。

而傅珩与匡天德等人早就在城门亲迎,整个战场充满了盛朝将士激昂澎湃的吼叫:“胜了!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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