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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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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上帝的管制之手,‘两份礼物’的基因限制。”

这个方凌听小助理提起过,但没展开详细了解,于是只把一双溜圆的眼睛凝在白思脸上。

白思见了他这个生动的神情,嘴角翘起,但说起来还是挺复杂的,便叫服务生拿来纸笔,缓缓道:“后代的实际信息素浓度值,只由父母的遗传基因决定,所以跟‘继承值’画等号,而继承值由两部分组成……”

同时,在纸上写:

继承值=基础值+“礼物”

“对于后代Alpha和Omega来说,这两部分代表的数值不同,Omega继承的数值统统是Alpha的二分之一。”

“对于后代Alpha来说,基础值是父母信息素浓度值的平均数,对于后代Omega来说,是平均数的再二分之一;而‘礼物’,对Alpha来说,是父母信息素浓度值之和的18%-22%不定,对Omega,则折半,是9%-11%。方便理解,我们就把‘礼物’分别定做20%和10%吧。”

方凌点头。白思继续道:

“基础值没有限制,父母所生的所有孩子都能继承基础值,但‘礼物’却只有两份。”

方凌凝眉:“只有两份?那怎么分,分给谁?”

白思笑笑,说:“这就是关键问题了。”

他伸出两只手,平摊到方凌面前:“父亲Alpha并不富裕,手中只有两份礼物,左手一份蓝色礼盒,里面是自己信息素浓度值的20%,只对A小孩生效;右手一份粉色礼盒,里面是自己信息素的10%,只对O小孩生效。”

说罢,将方凌的手也摆出来,说:“母亲Omega也并不富裕,手里同样有两份礼物,左手一份蓝色礼盒,里面是自己信息素浓度值的20%,同样只对A小孩生效;右手一份粉色礼盒,里面是自己信息素的10%,同样只对O小孩生效。”

“好,”白思严肃道,“现在小孩要出生了。”

方凌不自觉也正经起来,两手平摊着,腰背挺直,听白思宣布:“第一个出生的是A,我们要把礼物交出去了。”说罢,左手一丢,握拳,表示礼物已经送出去。

方凌看着他,“我也要给?”

“当然,难道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方凌会意,左手也一丢,放回身旁,心想:果然是两份礼物。

白思道:“现在第一个孩子A,手上就有两份礼物了,两份对A有效的蓝色礼盒,分别是父亲信息素浓度值的20%和母亲信息素浓度值的20%,也就是上面所说的,父母浓度值之和的20%。”

方凌点头,表示理解,白思接着说:“第二个出生的是O。”同时右手一松。

这次不必说,方凌也做出同样的动作,自己就解释道:“第二个孩子O,手上也有两份礼物,两份对O有效的粉色礼盒,是父母浓度值之和的10%。”

白思笑笑:“对,而且这一A一O,不论出生前后顺序,都是这个结果。现在第三个孩子要出生了,是个A,我们称他为小A。”

方凌眨眨眼,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又看看对面同样空无一物的双手,遗憾起来:“小A,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已经没有礼物啦。”

白思被他逗笑:“对,就是这样,后面的孩子都没有礼物了。来,重新再来。”

于是两人又像做法似的,伸出四只手掌来。

“现在第一个出生的是A。”两人同时将左手收回,而后白思道:“……第二个出生的是小A。”

方凌盯住自己的右手,微蹙眉,没动作。因为他的蓝色礼盒已经交过了,现在只剩右手上的粉色礼盒,而粉色礼盒只对O有效,现在交出去显然是不合适的。

白思知道他在想什么,缓缓说:“小A没有礼物,很伤心,父母不忍心看他难过……”攥住方凌右手手腕,猛然一抖,将礼物丢掉,自己同样交出右手礼物。

方凌:“不能先留着吗?这两份粉色礼盒,对A不发生效力,相当于浪费了。”

白思摇头:“不可以。基因遗传不跟你讲浪不浪费,合不合理,就是这个遗传规律。”总结道:

“现在,第一个小孩A能获得两份蓝色礼盒,得到父母亲信息素浓度值的20%;而小A也有了礼物,很开心,但因为粉色礼盒只对O有效,所以实际计算中,他相当于没有得到礼物。但此时父母亲双手上的礼物都已经送完,后面的孩子也不会再有礼物。”

见方凌仍轻锁眉,白思道:“遗传现象就是这样,前两个孩子,一定会获得两份礼物,但若是跟性别不匹配,则礼物不发生效力。父母手中的两份礼物,一定会在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全部交出去。”

方凌想了片刻:“一O一O也是这样,一定会浪费两份蓝色礼盒。只有前两个孩子是一A一O才能完全发挥礼物的作用。”

白思点头表示赞同,补充说:“而A和O出生的概率都是50%。”

方凌在脑中飞速算了几十道,反应过来:“等等!你这个遗传公式来看,高高结合高的会越来越高,低低结合,后代会越来越低,不知哪个时候,岂不是都要负数了?”

白思噗嗤笑出来:“基因这东西,最终还是趋向稳定的,就像身高一样,也没见多少两个高个儿,生出巨人来。”

方凌领悟过来:“所以是有上限和下限的。”

白思“嗯”了一声,说:“目前已知的,只要是AO,有信息素,最低就是20%,最高嘛,因为越往上人越少,数据统计不够,世界目前已知的,最高就是Lotus祁氏家族的Alpha,祁越,200,对照着下限,基因实验室推算上限大概是220左右。”

方凌:“……”

20%……嗯,感恩。

“所以这个计划,是要突破“两份礼物”的基因限制。”方凌道,“是要增加礼物个数,还是……彻底消除礼物的限制?”

白思压低声音:“任何。只要是你能想到的,他们其实统统试过,不论是试图控制后代AO的降生概率,以此完全发挥礼物效力,还是将礼物无限延伸至第三个、第四个孩子,全都疯狂地试过,只不过……全都失败了。因为这么多年,实在没有一点突破进展,有的家族甚至喊出‘遵从上帝意愿’,开始反对起基因实验室计划。”

方凌想到祁越ID卡中的资料,一次次的重启计划,意味着一次次的作废:

“为什么一定要突破基因限制?”

“已知的高信息素浓度值的Alpha和Omega,全部集中在八大家族中,但因为这个基因的限制,人丁其实非常稀少。你可能想象不到,祁氏虽然家族产业遍布四海,自从祁越上位,几乎已经是八大家族之首。但是,他们家,只有他一个高信息素浓度值的Alpha而已。而同样的,一个家族,一代至多只有两位,也就是获得上一代礼物的一A一O。”

“等等,等等。”方凌摆手,“所以根据遗传公式来看,这个计划本质上是为了让‘礼物’多起来,从而增加高信息素浓度值的诞生率,所以……为什么八大家族对这个高信息素浓度值这么热衷?”

说实话,亲身感受而言,方凌没觉得在这个世界里,信息素有多么大的用处——至少远没有跟八大家族对基因突破计划持续追求的热情对应起来。好吧,可能是他的信息素太低,但对照剧组里那些数值不低的Alpha或Omega来看,30%朝上的□□信息,80%朝上的攻击信息,……再往上,就是攻击性更加强大?打架更厉害?压迫感更强?更能镇场子?

好吧,再来看看祁越,举世最高,200的数值,又怎么样呢?

方凌知道祁越同样要吃饭,要睡觉,不高兴了会把报纸抖得哗啦啦响,他并不觉得他跟正常人有多大区别。

似乎也只有八大家族的人对这个高浓度信息素这么……一次一次的计划,几乎可以用有些狂热来形容吧,普通人——照方凌迄今为止的观察来看——实则不怎么在意这个,因为其实不太影响正常生活。

他一个20%,信息素最低的Omega,“残疾”也是别人口中的,实际上他一点儿不缺胳膊少腿,也不比别人少吃少喝。

况且,这是现代文明法治社会,像攻击性信息素这种最为原始的武力能力,到底怎么会发挥这么大的效力?当Alpha监狱不存在?

方凌觉得有些好笑。

但这不是他要研究的方向,他只需要知道小夏前几个月在灵济岛干了什么,就当方才旁听一场豪门故事会了。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倾身道:“符先生,白先生请您过去。”方凌顺势望去,只见房间中央,一张方桌,柔软华丽的桌布铺苫其上,四角流苏垂坠,方桌之上,一盏琉璃灯寂寞地亮着,而四周全部陷入黑暗,符怀谷首先落座,他领带解了,白衬衫在灯下照得发亮,习惯性伸出双臂,在桌面上一拨。

方凌眼睛一下亮起来,——麻将!

白思对方凌颔首,不怎么情愿地站起来,一步步捱过去。方凌盯住他背影,提防姓符的Alpha再欺负人。

符怀谷视线瞥到白思靠近,将人拉到怀里,切切私语:“跟那小鬼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白思抿了下嘴唇,符怀谷往他脸上捏一把,说:“行了,三缺一,坐我上家去。”笑对旁边两位议员先生:“都坐下来玩……这个地产计划选址的事情,还要有劳二位。”议员嘴角僵硬地笑笑,和他握手,落座。

“我、我怎么不会,不会玩。”白思支支吾吾,眼神瞥到端坐牌桌之外的祁越身上,如蒙大赦一般道:“大……大哥,你来玩吧。”

符怀谷搓了两把麻将,哼笑起来:“他不玩任何摸牌类游戏,救不了你。”白思咬紧嘴唇,鼓足勇气正色道:“我真不会玩。”

“废话多,上来带两把就会了。”符怀谷有些不耐烦。

白思左右为难,快要哭出来了,他是真不会,牌面都认不齐,上去就是要被嫌弃的。

“我来。”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好像燠热的盛夏午后,呲呲冒着白雾的汽水瓶相撞发出的脆声。

符怀谷一听这陌生的声音,两道浓眉登时竖起,现在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跟他们坐在同一桌上了?

“你谁?”

带着厌烦的表情,符怀谷正要张口厉声呵责,视线轻蔑扫去,却发现竟是祁越今晚带来的那个Omega,于是声调急止,下意识瞟向祁越,见他脸上并无异色,心道差点拂了他大哥的面子!懊烦地找补说:

“行,行,快上,别说我们欺负Omega。”

方凌本意是替白思解围,但的确是好久没摸过牌了,手有点痒,上来先过瘾似的盲摸了几张牌面,心中不由得一阵激荡。

这麻将是上好玉石的材质,冰凉凉,剔透自然,温润细腻,拿在手中分量感十足,他几乎要爱不释手了。

还未及坐下,身后的“大哥”突然站了起来。

心中暗暗小失落,方凌十分识趣地迅速退到一旁,狗腿地笑着叫他:“大哥,你来。”

符怀谷也很惊讶,牌桌上的双手立时僵住。只见他大哥在方凌的位置上坐下,宽大手掌起落几下,将麻将相叠码得整齐,朝前一推。

继而又方凌身后坐下,架腿而坐,全身重新陷于黑暗中。

符怀谷知道他的意思,是叫桌上的人别欺负这人,上来先给他理好牌,起个势。

“多多指教。”方凌声音弱弱的,礼貌极了,其实盯着牌桌,指尖都兴奋得微微发颤。

起完牌,符怀谷溜了一眼上家,Omega都不带理牌的,起的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摆得乱七八糟的一列。他些许意外,吹了声口哨道:“呦,老手啊。”

方凌嘴角扬起,谦虚道:“不敢不敢,哥哥们手下留情。”听他这么懂事会说话,符怀谷点头答应,对另外两家议员先生道:“咱别欺负人啊,都让着点。”

结果两个小时打下来,方凌差点把牌桌炸了,打得三家Alpha是揪头发的揪头发,扣指甲的扣指甲。

方凌字都不认识,就会打麻将,算牌一流,何止“老手”二字。

最后一把,他手气直接炸裂,来了一手条字九莲宝灯,着实给众人开了回眼。

“承让,承让。”方凌打得舒心,笑容抑制不住的明媚,眉梢都挂起笑意,眼睛里简直要飞出星星了。他朝祁越一挑眉,凑过去,得意洋洋道:

“怎么样,厉不厉害?”

祁越笑着,搂了他的腰过来,在耳旁说:“最后一把,差一步就点了对家的炮。”

方凌惊诧:“你怎么知道他的牌,你也会算?高手!那怎么不上来玩。”

最后一把的确挺险的,他一路看下来,最后看对家切了个筒牌,听牌,就知道他大概赢哪两张了,而他手中正有一张很相近的要切的筒子牌,几乎是二分之一的概率,可他已经快凑成九莲宝灯,玩牌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可遇不可求的时机,冒着放水点炮的风险,也硬上了。

结果给他赌中了。

“下次咱俩玩。”方凌在祁越耳畔,小声恳求。毕竟同等级的对手也是可遇不可求,跟刚刚这几个只会跟着回合走的人玩,没什么大意思。

吃过晚餐,聚会将散,符怀谷过来跟祁越告别,先出了偏厅。方凌接过服务生手中自己的西装外套,跟着祁越出去,远远地就听到公馆大厅里,符怀谷斥责的声音:

“谁叫你们在这摆的,赶快给我撤下来!我大哥最见不得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

方凌循声眺望,只见大厅一侧的角落里,坐落一处佛龛,小阁中一尊观音像,一只香炉,那观音玉瓷像晶莹亮泽,有着优美起伏的弧线。

仔细闻,空气中似乎的确有丝丝幽香浮动。

服务员朝符怀谷道歉,说一定会向经理反应。经理也是出于投其所好的心里,放置了这处佛龛,他深知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权钱到达巅峰后,精神就会空虚,就要开始转向这些神佛之类,没想反弄巧成拙。

方凌抬头瞄祁越,祁越没有多大反应,只随声淡漠扫去一眼,倒显得符怀谷狗腿过度。

虽是云淡风轻的一眼,但方凌察觉到,那一眼里头,似乎当真有那么一缕反感在,视线从佛像移开时,眼底也划过轻蔑的意蕴。

出了公馆大门,方凌两步蹦下阶梯。远处,白思半个身体被符怀谷夹在臂膀下,很艰难地,朝方凌轻轻挥手。

方凌没有禁锢,尽管施展,手臂高高举过头顶,用力挥了挥。

郊区静得只剩风声,车子缓慢拐入庄园,空气中漂浮着松柏香脂的气味。

方凌双臂交迭,趴在车窗上,出神地瞧着经过的葱郁槐树、花柏。他本想在牌局上不着声色、试探地问些小夏的事,但祁越全程于他身后安坐,雷打不动,他又知道提起小夏势必会让他不悦,人家又是“大哥”,大哥不开心,小弟怎敢开口,挣扎了一会儿,也只得放弃,乖乖打牌。

哼,方凌转过脸,磨着牙齿叫:“大——哥——”祁越的目光从自己手腕表盘移开,等他的后话。

方凌又叫:“祁越——大哥——”语焉不详,且有些凶恶恶的,祁越等了少刻,终于现出一个不解的眼神,大概觉得他又要犯病,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方凌重新趴回车窗,心情很好地翘翘嘴角。

他就是要给祁越找点不痛快,就是要让他露出那种困惑的表情,这样今天才算扯平了。他心里悄悄地算着自己的小帐,像个抠搜的商贩,直勾勾瞪着天平两端,一斤一两都要算得一清二楚。

“停车!”方凌突然叫道,司机不知什么变故,应声刹住车,方凌打开车门,牵住祁越的手就往外冲。

他今天才发现,原来庄园西南角,搁着一处篮球架。

方凌松开祁越的手,在篮球架附近弯腰找寻。祁越今天公事已毕,似乎也不介意在园子里散散步。

“明早去剧组?”

方凌两手捧着篮球,往水泥地上狠力拍了拍,大声回答他:“对呀,早起。”

篮球架旁只有两盏昏黄的旧灯,方凌先是站得远,投一个不中,投一个不中,急了,往篮球框下一杵,脚踮得高高的,瞄了好半天准头,摆出十足的架势,两条胳膊一抬——

“哎、欸——”语气过山车似的,拐了道弯,由顶峰到山谷。

还是没中。

篮球反弹几次,跳远了,方凌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祁越在十米开外,靠着柏树,注视着他,着实觉得有些好笑,迈步向前。

方凌正回想上次叶医生的话,忽见那篮球托在一张大掌上,正递到自己面前,接着,他整个人被一支强劲有力的臂膀给抬了起来,霎时之间已经比篮框高出了一大截。

他眨眨眼睛,犹豫一下,从祁越手上捧过篮球,轻轻巧巧地就给放进了篮球框中。

咚——咚——

篮球在地上反弹。方凌垂眼,他睫毛长长鬈鬈的,至上而下的灯光打下来,像是屋檐上厚厚的蓬草。祁越像抱小孩子那样将他向上托了托,问:“还投不投了?”

方凌看着他,点了下头。祁越脚尖一碰,不知怎么弄的,那球跟听话似的,自动就跳进了他掌心。方凌捧住他递上来的球,又投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咳,不用太在意这个设定细节,只需要清楚:生出一A一O,才能完全继承父辈的浓度值。相同性别AO的后一个孩子,不能获得加成(“礼物”),因此数值不会太高。

大家族的各种基因计划,就是想要达到能完全继承父辈的浓度值的程度,想要他们的下一代都能有“礼物”,追求高数值,至于真正的原因,在中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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