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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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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章放出来啦,大家先去看20章吧~

方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祁越盯着他,四目相对,眼底无言的汹涌。方凌既不肯说,那就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事,近来,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还有什么?

不过是他那个姘头了。

“吵架还是在床?上?”祁越屈起一条腿压在床尾欺近,方凌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本能地往后退。

祁越像是一座山峦似的倾倒了过来,黑压压的沉重感。方凌猛地一抖拽住他手腕,说我听不懂,听不懂你说什么。

祁越不再理会他,横起一条手臂压在他胸前,只这样便如千斤顶一般,方凌呼吸都吃力了起来。不知是没控制好力气还是怎么竟把方凌的T恤给不小心扯碎了方凌直接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招呼到祁越脸上,响亮清脆的“啪”的一声。

只不过Omega这种力道,柳条一样,软绵绵的,Alpha反而笑了一下,这一轻蔑意味的笑,让方凌彻底火了。

两人在床头扭打成一团。说是打,其实是Alpha单方面挨揍。

两人体格天差地别,方凌便如那还在吃乃的小老虎崽,凶,不老实,Alpha就是爪子都比他头大一圈的成年虎,任他在身上哪里啃,咬,只动动耳朵,驱赶蚊蝇。方凌使出全身力气往Alpha身上掴也如挠痒一般,他自己也知道,于是一打架就揪祁越耳朵、头发,他自己一身跌破的伤痕,碰哪儿都龇牙咧嘴,细媚的眉头皱得可怜兮兮,Alpha即使单手便可将他肋骨捏碎,又怎么会真动手。

方凌发觉祁越蹙眉在看自己的伤,他折腾累了,吸着气:“就是被狗咬了两口,两天就好了。”

“行行好,饿死了,我要吃饭。”方凌躺在那里,没骨头似的,伸着手,要祁越拉他起来。

祁越没动,看他一眼,眉皱得更深,走了。

方凌一拍床垫,坐起来,哪儿又惹这祖宗啦!

秘书打来一通电话,发来一张图片,这个可是太像了,和夏贞几乎是共用一张脸了。祁越却道:“不用找了。”挂了电话,留电话那边的秘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凌下楼吃饭,发现祁越拉着一张脸坐在餐桌前。

刚刚揪头发太过了?可上次自己薅了他一把头发下来,也没生这么大气啊。

他还真有点心虚,悄悄走过去,在祁越身后站定,捧着金主那颗尊贵的头,仔细查看一番。这没事啊,上次揪掉的头发早长长了,硬黑的发质,脖颈处散发着淡淡信息素的幽香,闻久了会有些许眩晕之感。

方凌发现金主微微侧脸,一瞬不瞬地盯住自己,什么个意思呢?

晚饭已经准备好,方凌坐到祁越对面,刚拿上瓷勺喝口热汤,就听对面撂来一句:“跟他分了。”

方凌茫然抬头,对面又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什么跟什么?方凌是真听不懂了。不过人嘛,总是要发发疯的,不然要坏掉,他也是能包容金主偶尔犯神经,非常大度。

祁越见他无动于衷,只朝自己眨眨眼睛,若无其事地低头喝汤,冷笑一声。

“你应该知道,自己并非无可替代。”

警告,警告,一级警告!

虽然方凌听不懂金主的胡言乱语,但这句话敲响了他的职业警钟,金主这是动了换掉他的念头!剧情就在脱线的边缘徘徊!!!

方凌立即饭也不吃了,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鼻子一皱,一滴泪顺着鼻梁、鼻尖啪嗒滴到大理石餐桌上:“对不起。我错了。”

不管怎么样,先认错!

说着,乖乖挨到祁越身旁,低着头,扁着嘴巴,默默淌眼泪,那边一瞥到祁越表情有所松动,两条腿便如柳条一样打晃,立即跪倒在祁越脚边,扶着他的小腿,将脸贴在他膝盖上,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羊羔般乖顺。

片刻,头顶便有轻微的触感。

方凌抬起一张悔恨莫及的脸,蹭蹭金主有些硬茧的宽大手掌。祁越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拉到自己身上搂着。

——他有时觉得无可奈何,对着方凌一双清白无辜的眼。

祁越手掌一一抚过他脖颈、手臂上的淤青,将方凌一条手腕举到他面前——那上面有一块擦伤——“跟他,你就图这个?”

既然认错,那就认到底。方凌吸吸鼻子,把脸埋到祁越颈窝里去,随金主说什么,他只管流他那不要钱的泪水。

“有没有脑子?”祁越把他的脸扳正,大拇指轻触他眼下明晰晰的泪痕,眼角还微微肿着,泪水一染,整张脸红的绿,青的紫,真跟开了染料铺子一样。

方凌下意识点了下头,又摇头,旋即不知道要怎么办似的,透过湿漉漉的睫毛,偷瞄了祁越一眼,倚靠在他胸前。

他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做完,祁越已然面色缓和,轻柔地抚摸他后颈:“知不知道谁对你好?”

方凌点头,搂紧他脖颈。

祁越轻拍他后背,哄了一会儿,道:“去把药箱拿来。”

搞什么啊,莫名其妙,方凌在心里凌迟金主,迟叶邻唤他一声,海边风有些大,他压了压自己的帽沿,随众人登船,继续拍戏去了。

-

昏暗的地下室内,辨不出时间、空间,男人被麻袋裹着,扔到了地上。

祁越坐在中央的扶手椅上,左右站了有两三个Alpha,都作统一灰黑的打扮,粗硬布料的裤管扎进马靴,肃穆地定在那里,稍靠近一些的是管家,手里提着一只坚硬材质的手提箱。

“解开。”

有人上前解了口,露出一张惊恐万状的脸来。

“你是许续?”上头的人问。许续的眼镜早歪了,斜挂在脸上,四周昏黑一片,他不知该不该回答。新电影的戏份已经全部拍完,他正美美计划去南方小岛上旅游,不料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手脚捆住,丢进车里,接着陷入半昏厥,再睁眼就是这里了。

“你是许续?”又问了一遍,不疾不徐的。那声音像是从某个幽深洞穴里传来,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内,缓慢地回荡,听在耳朵里,几乎形同野兽暴起前的试探。

许续觉得自己的裤子湿了,他哆嗦着:“不…不是,抓错人了。”上头似乎是做了个什么手势,旋即,他脸上被人斜踢一脚,趴倒在地上。

“是、是我是……”他鼻青脸肿的,抽着嘴角改口,“您,您是……”

“方凌,认不认识?”

他屏住呼吸,颤巍巍地答:“认认认识,一个剧组的。”静了两秒,身边的人猛然拽紧他的头发,使他朝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

“你对他——,做了什么?”

许续霎时明白这人的立场,那这他怎么能说,说了不就是找死!于是憋死了:“不、不熟,就认识而已。”

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一圈圈回荡,许续感觉到那个人在靠近,同时一股威压之力,四面八方地袭来,令他如临大敌,根本无处可躲。他脑袋晕涨,胃里翻滚,好似吃了什么迷药一般,太阳穴突突地暴跳,神经发出某种强硬的信号,逼迫他尽快远离。

他的脸涨成了紫红色,瘫在地上,看不清,但那人好像是看了看他的脸,像是在找什么可取之处。

继而,那种压迫之势渐渐消减,他像溺水上了岸,大口大口地喘气。头顶再次传来声音,还是那个问题。

许续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自保的能力早已出神入化,深知说了也不会有好下场,咬紧了牙:“我是真真不知道,您放了我吧,我给您磕头!爷、爷爷!”

“给他扎一针。”那声音命令道,森森地。

许续听到旋钮开启的声音,然后一瞬间,恍惚看到了一支极细的针尖上的反光,他手脚并用往后爬,被身旁的人紧紧揪住:“什么,什么东西!别、别过来!!!”

在那寒气渗骨的针尖碰到后颈时,他终于崩溃了:“我说!我说!”

把自己如何骚扰女演员,如何勾搭方凌,方凌又如何给他下套的事,统统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祁越嘴角露出笑意,这机灵鬼,倒是不会被别人骗跑了,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但那天的伤又是……他挥手,Alpha上前听他指示,答声“是”。

“老爷,这人……”管家轻声询问,祁越:“他既然选择息事宁人,自有他的道理。”管家点头。

方凌趴在甲板的船栏杆上吹风,落日的余晖将整艘船拢在一种温馨的光芒里,他捣鼓手机,看迟叶邻今天发给他的视频。

他缠着迟叶邻发的,死皮赖脸地,一哭二闹三上吊。起因是,今天下午的戏份拍完,他忽然想到,迟叶邻和祁越作为小夏的亲密之人,会不会也去参加了那场拍卖会呢?会不会也跟别人一样,也拍了当时的视频呢?

这么想着,他就要去验证。

老实说,他觉得这次的任务有点困难,难就难在小夏这个人身上,他就像是被封锁了消息一样,上网都查不到这个人,被“保护”得太好了,只能从仅有的交际圈下手。

于是他拐着弯,抹着角,九曲十八弯地跟迟叶邻缠,迟叶邻一听他又打听夏贞,把脸一甩:“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你就说有没有吧!”方凌步步紧逼,迟叶邻没他眼睛大,瞪不过他:“跟你没关系。”

“肯定有!”方凌跳了起来,猴子一样,长手长脚地就往他身上缠,迟叶邻高高举着自己的手机:“谁来管管,这什么时代,猴儿怎么都能上船了?买票了吗?”

方凌跳起来去够:“你给我看两眼,她又没开天眼,不会知道!”做出承诺:“最后一次,真的!”

迟叶邻质疑地觑他,方凌觉得有戏,反而一跺脚:“你不给我看,祁越手机上肯定也有,我去看他的。”

迟叶邻嗤笑,“他手机上不会有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我这就问他。”这是唬人的,他哪儿敢真问,金主的前任,那是一个替身能过问的吗?

迟叶邻叹息,看了看方凌那张脸,像是服了,泄气一般,拍了拍他面颊,带响的,点了支烟。

方凌得了逞,笑得格外讨好,有点傻气,迟叶邻禁不住也笑了一声,嘴角弯弯着。方凌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感谢大家参加此次拍卖会,本次拍卖所得资金,将尽数投入基金会……”

迟叶邻的镜头聚焦的不是夏佩璟,而是她身后的夏贞。

他穿一身白色西服,皮肤像是上乘白玉的材质一般白皙润泽,乌黑的眉眼和头发,即使在模糊的镜头下,都有种极其鲜明的对比感,他眼睛在笑,和夏佩璟那种持重的气质完全不同,很明显看出来,他并不经常参加这种场合,他的笑并不端庄而得体,而是显得有些单纯,太过真诚了。

“……全都是小夏的画吗,好厉害,最终拍了多少钱?”迟叶邻伸出两个指头,“200万啊?”迟叶邻不语,“2000万?”“两个亿呀?”“……”

海浪拍击船板,迟叶邻呼出一口烟雾,缓缓道:“画不一定值这么多钱,只不过,这不是单纯一场拍卖会,而是亲戚、友人、合作伙伴内部之间的一场宴席……说是拍卖,实际上呢,更像是给这个小辈以一个适当的理由,塞个红包过去……”

以示大家对夏家,对祁家的尊重。毕竟所有人都清楚,他会是祁家以后第四代掌权者的伴侣,得了这么个合适且恰当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发挥,因此谈笑着就把价格给叫高了,且越高越好,越高说明关系越亲近,越高以后越有面子,越能跟祁夏家族说上话。

迟叶邻听着手机里传出夏贞的道谢词,温柔腔调,一副恳切的派头,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看,如同叹息般说:“其实谁又关心他用这笔钱干什么呢,哪怕去打水漂呢,反正‘上贡’过了……”

“咦,我看到他姐姐皱眉了,这么多钱还不好啊……”方凌指着镜头,小声嘀咕。迟叶邻把手机拿过来:“成了!发也发了,你给我回去看剧本去。”

残照将方凌的脸铺染上一层淡粉色的光彩,他盯着手机里小夏的脸,评价道:“水墨画一样,真神秘呐……”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金主。

虽说上次回家,金主大发了一通神经,但因此,两人算是和好了,每日的通话也恢复了,只是今天居然打来得这么早。

方凌伸手,遥迢地,将落日拢在掌心里,手心红彤彤的,跟电话里的闲聊:“今天啊?今天船长举办了宴会,有人跳了探戈舞曲《一步之遥》,好看哪,啊?我不会,啊——,不想学,看着好累。”

“对了,我看他们都戴了胸针,好像是对应信息素的花型,可好看了,你有吗?”

方凌发现今天金主,似乎格外温柔耐心,还要教自己跳探戈。“他们说过几天有烟花看呢……”

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这晚卸妆前,方凌咔嚓给自己拍了一张,给金主发了一条语音,附上图片。

过了好一会儿,金主回过来一个:嗯,好看。

方凌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点开看,这么敷衍!气的打电话过去,指指点点,指桑骂槐半小时。

但祁越当时已经睡了,稍有些没分清是梦还是现实,直到第二天早上清醒,看了通话记录,才清楚昨晚是方凌打的电话。

于是重新点开信息框,看方凌发来的照片。

昨天他在工作,只扫了那图片一眼,看到翻翘的长睫毛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瞳孔颜色浅浅的,像洒了些金色的光芒,就随手回了个好看,继续工作。

现在重新看过去,才发现眼角有了些象征衰老的细纹。只是眼神是没有一丝改变的,一如既往的澄澈,带着些狡猾的笑意,不知道脑袋里又揣着什么坏点子。

——空有衰老的样子,却无衰老的神态。

再听语音,是方凌兴冲冲地说:“看,我变老了!”

祁越知道自己回错了消息,边往浴室走,边按住语音键,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到了,妆画得不错……”

结果信息显示,您已被拉黑。

祁越哑然失笑。

于是在他突然登临邮轮五层意大利餐厅的那天午后,方凌抬起头,愕然地,一口意面从嘴边旋落,旋即咽了口口水,装作若无其事,低头重新吃起来。

果真是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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