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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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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动用了“钞能力”,委托旅行公司打理好一切。这几天他倒是清闲,动不动就来骚扰梁柚,美其名曰“谈论拍摄”,实际上一躺下一聊就是大半天。就算梁柚中途被电联处理什么事,他也就赖在那等着梁柚处理完。

谢南辞近两天出差去了,陪同几位老教授去外地参加讲座,出发前一天赶回来。梁柚本想着间隔太短,这次远途就不折腾他去了。听到他这样说,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地失落下去。

袁少看不过去,夺过电话,挡着要拿回手机的梁柚:“南哥你必须来,你就是在酒店睡着也得来,昂,就这样说定了。”说完就一口气挂掉。

“他去也是无聊,我们拍摄很多时候也顾不上他。”梁柚拿回手机,无奈表示。

袁少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陪伴!他跟着去就行了,你不懂,直男癌吗你。”说完一顿,预感到下一秒会让人钻了空子:“额……”

“你才是直男。”梁柚如他所想,面不改色。

“……”袁少噎住,猛灌了几口水。

楼下除草机声音很响,说话都得提高几个分贝才能让彼此听到。雪糕跳到桌上闻了闻饼干,确定不感兴趣又跳了下去。

“张时早就看出来你俩有问题了,她当时嗑你俩cp,我都没什么感觉。果然有的东西不能细想,细想全是问题。”袁少接过梁柚扔来的可乐。

“我最开始觉得,南哥话变多了,单纯想的是有你的功劳。”可乐太冰了,先放到桌上。“他什么都陪你一块,说实话那会有点不爽,你本来跟我们走得近的,后来居然都到他家里玩了。”梁柚坐到侧边的沙发上,边开手里的那罐边听他说。

“然后你也知道,你在家待着的那段时间,我想去找你都不行。当时也没觉得特别轰轰烈烈的,这会再看你们的关系,就觉得——还真挺轰轰烈烈的。”

“轰轰烈烈……”梁柚琢磨着这个词,怎么听怎么怪。脑子里浮现出他和谢南辞上演偶像剧对白的场景,给自己逗笑了。

“笑屁。”袁少撇撇嘴:“我还跟她们讲别乱说,你俩情比金坚。”

没毛病,那会两个人确实是“友情”的“情比金坚”。想想也很有意思,他和谢南辞两个脾气秉性、兴趣爱好基本没有重合度的人,居然能走到一块。

又闲扯了一些别的,袁少接到电话,他爸打来的,说是要见几位叔叔,喝个酒。袁少摸摸雪糕的圆脑袋,拿了外套下了楼,没等多久,司机就来接了。

这几天梁柚都欲言又止,没过问他感情上的问题,也没有八卦过他和未婚妻怎么熟悉的。这才是最奇怪的,换个人起码要问两句。高中老同学基本都知道他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所以才难开口吧。袁少靠着柔软的座椅,离到那还有半小时,还能再闭目养神一会。

他这几天都没有去公司,袁父也管不住他。

主要是不想见张时。自从在楼下撞见她男朋友来接她,就不想再打照面。

南哥和柚子,没想到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袁少和谢南辞认识得更早,从初中一直到高中。尽管一直在一个班,真正熟起来却是因为梁柚。谢南辞一直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不爱去便利店,日常也不主动说话,他们没什么可以产生交集的点。所以在某节大课间,看到梁柚和谢南辞两个坐在座位上看剧、笑的人仰马翻时,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原来谢南辞也会有这样不顾形象、开怀大笑的时刻。

高冷学霸人设彻底碎裂。

之后谢南辞也常和梁柚待在一块,会和他们圈子里的人也说说话、甚至讲讲题。其实他没那么自矜自傲,也开得起玩笑。晚自习课间梁柚总要被谢南辞拉去走圈,然后踩着上课铃回来。说来也好笑,袁少不止一次看到两人拉着手、谢南辞带着梁柚跑回来,却从来没往那个角度想过。

也不怪他没想过,梁柚也没往那方面想过,只当是谢南辞为了拯救他别被老聂骂。

出发的前一天,梁柚去车站接谢南辞。

其实学校在车站安排了大巴车,给各位老师都送回家属区。只是谢南辞早早就给他发了短信,要他来接。

“跟我走你还要在路上多晒会太阳。”梁柚回他消息,感到好笑。

“很想见你。”谢南辞给他回了这四个字,梁柚正站在太阳底下,脸上一热。

快要中暑了,这大夏天的。

梁柚怀里揣了一把伞,他特意穿了件显眼些的暗红色上衣,也为了不过于显眼,搭了条黑色短裤。来车站接人的经验并没有多少,通常都是别人到站口接他。来接恋人这种事,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列车的声音近了,梁柚心里反而发慌。见面要做什么?拥抱?送花?旁边有人拿着花,他现在订花还来得及吗?该说什么?平时视频文案随口就来的梁摄影师此刻脑中一片空白。

这导致他等着等着就开始放空走神,直到谢南辞本人站在他面前,行李箱滚到他脚边。那人也不急,眯着眼看着他笑,笑得懒洋洋的。

梁柚机械地接过他的行李箱:“啊,走吧”。

“那我来打伞。”谢南辞欣然抽走他怀里的伞,理所当然认为是要遮阳。梁柚脱口而出:“等下。”

他带伞不只是用来打的,这话直接当然说不出。

不断有人接到自己想接的人,相拥着离开。闸机处的人越来越少。谢南辞停下动作,等他进一步开口。

梁柚松开了抓住行李箱拉杆的手,撑开伞。谢南辞比他高个两厘米,几乎可以平视。他特地带了把能轻松挤得下两个人的大伞。这样一撑开,再把伞檐刻意往下压压,周围人就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稍一昂首就够得到。

刚下了一阵太阳雨,聚拢在屋檐上的雨水,随着清洁工人的轻轻一扫,尽落在花坛里。浮尘洗掉了,原有的色泽很明亮。水珠跳到花瓣上,里面的景色吞没了阳光。

谢南辞抿抿唇,微笑着握上他撑伞的手。在车站,他本不想那么直接,毕竟人山人海的。

想不到柚子比他还要心急。

梁柚是开谢南辞的车来的,走之前谢南辞把车钥匙、房门备用钥匙都丢给了他。原本意思是麻烦他去照顾照顾雪糕,然后梁柚索性就把雪糕带回家了。

小雪糕正慵懒地躺在后座,睡得四仰八叉的。听到动静一翻身就坐起来了,见到谢南辞后就开始叫,小爪子在车窗上拍。

梁柚坐上了驾驶座,打开车里的空调。谢南辞刚回来,硬是被他推到了副驾驶位上。副驾驶位前多了两个小摆件。雪糕从后座爬过来,钻到谢南辞怀里。

看清那两个小摆件的样子后,谢南辞愣住了。

不是随便拿来充数的,尽管神态没法刻画得很清楚,他却认得出那两套装扮。尤其是——他摸了摸自己扎起来的那绺头发。定制的东西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明明也都是在相似的模板上做工,偏偏就能从细节上彰显出独特性。

“这是我们吗?”谢南辞明知故问。

“不是,是雪糕成形后的样子——”梁柚没好气地答。

一对幼稚鬼主人。被cue到的雪糕懒懒地抬了抬眼睛。

因为是远途,不确定会遇到什么困难,所以东西尽量多带,但飞机托运又有很多规则,有些想带的不得不丢下。把带回来的行李进行一个替换,再往里面塞上一顶帐篷,就差不多了。

谢南辞本还想像以前一样把雪糕放在他那个同事朋友家里,梁柚却主动提出把雪糕送到桃妈那儿。桃妈在家里养着布丁,雪糕和布丁正好可以一块玩。

梁家人都见过谢南辞,两人到的时候,桃妈正在剥葡萄,吆喝着梁爸去开门。来之前有说过,所以当桃妈听到除了自己老公儿子外的第三个声音,也忙着擦手迎了过去。

谢南辞站在玄关处,有点局促。他有来拜访过,不过这次的身份不一样。

引着两人进屋,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有一壶酒。“你来了,老爸找到了一个喝酒的借口。”梁柚凑他耳边悄悄说。

桃妈进屋去喊梁穗,她在坐在那戴着耳机打游戏,前几天忙完一台大话剧,正在休息充能中。“小谢来了,还不打个招呼,马上吃饭。”

“哎呀,老熟人了。”梁穗恋恋不舍摘了耳机,跟着桃妈出了房间,看到谢南辞来了精神,揽住梁柚的肩膀,这个问题显然蓄谋已久:“柚子,我现在该他叫什么,弟媳吗?”

“……”梁柚无语地拍掉她的手。

“什么?我该叫弟夫吗?”梁穗一副快要缺氧的样子。“弟弟,不要太委屈自己。”

“你大爷——”梁柚的话还没说完,梁穗反应很快:“我大爷也是你大爷,没大没小。”

这两人简直一见面就吵,桃妈有些尴尬地看向谢南辞:“小谢,让你见笑了。”

“再说下去你的代购要罢工了啊。”吵归吵闹归闹,梁柚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她。

“错了,您请。”梁穗弹开,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谢了,老弟。”

“叫什么都行。”谢南辞一直没插嘴,站旁边倒是很平和地来了一句。

“哦~”梁穗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这俩小孩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感觉之前见面还是穿校服,这会都一本正经的,有了大人样子。

梁穗很欣慰:竹马,好嗑。

梁爸很久没有痛快地喝过酒了,一边悄悄留意着桃妈的脸色,一边跟谢南辞在那把话题扯到天南海北。梁柚一直没有要谈恋爱的趋势,这突然就往家领了个人,还是他们过去眼中特别优秀懂事的一个,一家人不由得都有点激动。

第二天就要走了,两人也没多喝。一察觉到谢南辞有醉的苗头,梁柚就说着要走。桃妈也控制着局势,不停对梁爸说:“你让两个小孩回家,明天还要赶路呢。”梁爸已经有点晕乎乎的,拍着谢南辞的肩膀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也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除了离他最近的谢南辞。就是谢南辞自己也喝得有点上脑,垂着头坐在那,好像听不到旁人跟他讲话。

好不容易把梁爸哄着进去休息,梁柚拽起谢南辞上了车。

“去吧去吧,赶紧回去休息。”梁柚没上车,桃妈跟他又站路边说了会话。

“明天定个闹钟啊,别错过飞机。”

“知道了,妈你进去吧,外面蚊子多。回来了我们再来接雪糕。”梁柚开车走,从后视镜看到桃妈进了屋,才开始加速。

谢南辞没喝得太多,理智还在,就是看起来很难受,皱着眉头,不愿意说话。谢南辞的行李都在车上,梁柚就开车回了他租的房子。

临时买的猫窝和猫砂盆还在阳台上摆着。扶着谢南辞坐在沙发上,梁柚就去烧热水了,准备泡点蜂蜜茶。谢南辞喝醉之后很安静,就是意识有点模糊,常听不懂梁柚在说什么,梁柚嘴里的话在他听起来支离破碎,他的回答也支离破碎。后者也放弃了正常沟通,眼巴巴地给他送蜂蜜水过来。

等着谢南辞意识回笼的空当,梁柚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行李。

他把那对胸针也塞进了背包的侧口袋。

很多年前做的了,当时只是一家店的体验活动。室友要做个去追女孩,他们几个一块去现学。图案是靠自己拧出来的轮廓定的,他首先弄了颗柚子形状的,很快就做好了,手工活上他跟舅舅一样拿手。看着室友们磕磕绊绊的,他上去教了一会,还觉得时间富余得很,就悄悄打开手机在那搜,最终定了一个麻将块。

南风的南。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向,好难写。本人除了追剧看漫没有什么日常,真的是很空洞的人生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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