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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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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赶回更衣室的时候,正好听到里头爆发出的争吵声。站在门口的维尔梅伦和贾努扎伊茫然地探头向里面张望,过道里的工作人员也都在靠近,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凯文瞥了一眼四周,见几名记者摘下了耳机,探究的目光投向半敞着的更衣室门。凯文心中暗道不好,推开两名队友径直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库尔图瓦猛地拍上衣柜门的暴力举动,他身后的范布滕和尚未换下背心的米尼奥莱站在一起,对着一号门将怒目而视,托比·阿尔德韦雷尔德和孔帕尼则守在库尔图瓦身边,似乎是在防备双方发生肢体冲突。凯文不需要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队友们三三两两的围在四周,有些人面露诧异,可能是没想到为什么会突然吵起来。

库尔图瓦看上去真可怕,他的头几乎要挨上垂下的吊顶,平日被忽略的身高优势在对峙的时候显出了很强的压迫感。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来惹我,对于队友的挑衅,他定定地站了一会才转过身,凯文发现他面对范布滕的神情冰冷至极,就在他开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凯文出声打断了即将上演的冲突。

“蒂博!”他喊道。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到了凯文的身上,他们神色各异,史蒂文·德福尔和奥里吉松了口气,其他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孔帕尼的表情在见到凯文的身影后放松了许多,随即他拍了拍库尔图瓦的肩膀,低声说输了球大家都不痛快,但这就是事实没有办法。凯文则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起库尔图瓦的衣服,在他打算言语攻击队长的前一秒将人生拉硬拽出了更衣室。他们离开时候没有搭理凑上来的话筒和摄影师,库尔图瓦面色青白的厉害,凯文把他推进消防梯里,背靠着沉重的门,用身体挡住了玻璃外的视线。

“你是怎么了?”凯文仰着脸困惑地望着库尔图瓦的脸,没有放过眼前这人的任何一丝表情。

“……太难了,”库尔图瓦靠在墙上,低头说道,“怎么会这么难……”

“你得放松点,我们已经努力了……”凯文想拍拍他的头,安慰的话语还没说完,只见库尔图瓦撇过脸,居然弯下腰呕吐了起来,他吐得一塌糊涂,腰背弯曲着,冷汗顺着脖子沾湿了衣领,凯文这才注意到他的背部湿了一大片。

队医的诊断是一号门将因为压力太大引发了神经性胃炎。这个消息很快便被跟队记者透露给了外界,球迷们这才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神勇的一号门将年仅22岁,这是他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凯文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和库尔图瓦的家人们通话,告诉他们库尔图瓦目前的情况很稳定,瓦莱丽代替了母亲和凯文交谈,她希望凯文可以向弟弟传达他们的支持,凯文听罢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威尔莫茨因为库尔图瓦的突发状况召开了紧急会议,经过评估,教练组认为库尔图瓦无法再参加下一场同巴西争三的比赛。据说这件事在教练组内部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他们激烈地争吵,支持库尔图瓦继续参赛的人认为,本届世界杯一号门将一直都是主力门将,替补门将没有打过任何一场比赛,现在让替补门将上场完全是一场危险的赌博;反对的人则指出,库尔图瓦身体状况未明,如果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比赛失利,球员和教练组都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最终,主教练威尔莫茨拍板,让二号门将米尼奥莱顶替了下场比赛的一号门将位置。

凯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差点气疯了,他推开孔帕尼,打算找威尔莫茨好好说清楚。库尔图瓦确实病了,但这种时候把他从一号门将的位置上撤下来意味着什么,但凡懂点足球比赛的人都知道。孔帕尼拦住了气势汹汹的7号,他可太了解这两名年轻气盛的亨克球员了,眼下如果放任凯文去跟主教练闹,比利时更衣室内讧的传闻恐怕会被传得愈演愈烈。

比利时止步决赛后,全世界的媒体都注意到了比利时在比赛失利后爆发的系列冲突,现在已经有比利时的法语媒体指责库尔图瓦在更衣室掀起风暴,暗指这位混血球员缺乏大赛经验,在关键时刻不堪压力,难当大任。二号门将米尼奥莱适时接受采访,表示自己时刻在为了比赛而努力训练,强调相较于库尔图瓦,自己平日所接受的训练强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认为现在正是一个绝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

凯文气得涨红的脸在孔帕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逐渐归于平静,最后甚至变得有些苍白。他很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库尔图瓦在争三当天的比赛中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球场,坐上了替补席。他看上去脸色有点苍白,薄嘴唇紧紧地抿着,下巴和嘴唇上冒出了点胡茬子,一向用发胶抹上去的头发也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整场比赛,转播多次将镜头对准他冷峻的脸,但他的神色始终没什么变化,即便巴西队第二次破门,将比分确定为2-0,也没能使他的眉头动弹一下。

凯文坚持踢完了整场比赛,很难说前几天在更衣室爆发的冲突有没有影响到士气,比利时球员丢失了这半个月来媒体对他们赞不绝口的进攻气势,明明每个人都很努力地想要做点什么,但巴西队在现场大多数的巴西球迷的欢呼声中踢得越发流畅。比利时没有输得很难看,但威尔莫茨的脸色极其难看。要知道巴西队在半决赛时以1-7的震惊世界的比分输给了德国队,巴西队的头号球星内马尔也重伤缺阵。赛前,比利时媒体都在憧憬着能够一鼓作气拿下东道主,但是,比利时没能抓住这个机会。马内加林查国家体育场因为本国球队的胜利而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喝彩声,凯文凝视着看台上远道而来的茫然的,相拥哭泣的比利时球迷,心中冷笑,至少威尔莫茨还可以用客场作战这个理由来推卸责任。

事实证明,库尔图瓦并不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人。除了用亲自到场回击主教练说他病得厉害的说辞外,赛后他还接受了队报的采访,于是观众们清晰地看到库尔图瓦脸上噙着淡淡的微笑,说他感觉自己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至于后续媒体会怎么揣测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库尔图瓦不予置评,他不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威尔莫茨多次公开表示自己的决策没有方向上的问题。

凯文和库尔图瓦不再理会威尔莫茨的甩锅表演。他们在7月12日当天就收拾行李搬出了度假村。隔天,他们出现在马拉卡纳体育场,现场观看了德国和阿根廷的决赛。凯文拍下了格策手举罗伊斯球衣展示大力神杯的瞬间,发给了远在北威州的德国国家队21号,罗伊斯的电话很快便打了过来。

他听上去像是已经激动过一阵了,声音略有些沙哑。凯文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他现在的心情也说不上多么美丽,罗伊斯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个失意者隔着大洋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库尔图瓦的低气压没有持续下去。在给威尔莫茨找完不痛快后,他很快便恢复了精神,他的家人们已经收拾行李回国了,凯文的父母也跟儿子道了别。临走的时候,安妮询问了凯文接下来几天的计划,凯文想了想,说自己打算回林堡好好休息几天,安妮点了点头,摸着儿子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

临上飞机前,库尔图瓦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迫切感,他不住的催着凯文收拾东西,还想把航班提前,这个念头因为世界杯结束机票变得紧俏才作罢。凯文故意问他接下来几天什么打算,库尔图瓦忽地看向凯文故作冷淡的脸,反问了凯文。

“我,呃,”凯文被他盯得有点慌了神,下意识地低头去叠衣服,浑然不觉衣服早就整整齐齐地放在了行李箱里,“我想大睡特睡几天,太累了……”

“那我跟你一起。”库尔图瓦不动声色道。

“你,你跟我一起干嘛……”凯文嗫嚅着。

库尔图瓦看着凯文的样子,突然笑了,就在凯文被笑得毛骨悚然之时,库尔图瓦干脆利落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见凯文还在磨蹭,他走上前来帮助凯文收拾起了东西。在他的催促下,凯文不得不跟着他,用最快的速度退了房,两个人提前一个多小时赶往机场。

尽管没能为国家赢得奖牌,凯文和库尔图瓦还是受到了比利时人的热烈迎接。他们刚在飞机上落座,空乘人员就认出了他们俩,她激动地征求了两名红魔的意见,随后用广播告知本次航班的乘客,有两名国家队球员正在飞机上。这趟航班上的绝大多数乘客都是飞来巴西看世界杯的球迷,凯文和库尔图瓦在掌声中站起身,感谢了球迷们的支持,随后花了点时间签名拍照。

直到飞机抵达布鲁塞尔,凯文还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路上只知道亦步亦趋地跟在库尔图瓦身后。坐上来接他们的车时,斯蒂芬妮打来了电话,应该是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凯文正想接,库尔图瓦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手中接过手机,挂断了电话。凯文愣了几秒,车里的气氛非常诡异,比利时7月的温度远远比不上处于热带的巴西,但凯文还是出了一头汗。他想了许久,给妹妹发去了一条信息。

他把手机塞回裤兜的时候浑身震了一下——库尔图瓦的手指在他们紧挨着的大腿一侧,钩住了凯文的。这动作非常隐秘,并且慢慢地从勾手指发展成了扣住凯文的整只左手,没一会,浑身僵硬的凯文就感到自己的手心一片濡湿。库尔图瓦攥着他的手,一路上都没有放开。

车子一直向东,从黄昏开到了夕阳西沉。载着他们的司机是库尔图瓦比尔岑老家的朋友,抵达哈瑟尔特附近的时候,那人下了车,库尔图瓦跟他拥抱道别,凯文注意到那人交给了库尔图瓦一个信封。送走朋友,库尔图瓦坐上了驾驶座继续往前开。抵达目的地后,凯文震惊地看着夜色中熟悉的房屋,他下意识地看向库尔图瓦,那家伙淡淡地笑了一下,黑色的大门感应到车辆的接近,自动向两边打开,库尔图瓦把车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

这栋房子坐落在远离社区的一片森林里,栎木遮掩的狭窄岔道口挂着一张私人领地的牌子。即便是建在这样的地方,屋子靠向马路的一侧还是用花岗岩密密实实地封了起来,半人高的灌木遮住了一楼的门廊。凯文五味杂陈地端详着这造型熟悉的屋子,他曾经拥有跟眼前的建筑相差无几的房子,那是为了养老准备的,后来他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也不知道库尔图瓦这家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干嘛要在这种地方建一所这样的房子。

“这里是我前几年买下的,建了好几年,最近的邻居也在3公里以外。”库尔图瓦领着凯文上楼,两个人在空旷的巨大客厅里站着,屋子里的家具简洁而富有美感,一看就价值不菲,凯文抬手抹了一把台面,是干净的,估计是库尔图瓦提前叫人过来打扫过了。

“没错,灵感就是你的那栋‘地堡’,”库尔图瓦脱掉外套随手扔在地上,熟门熟路地去拿喝的,“我家里人都来看过了,他们搞不懂我干嘛把房子弄成这样,瓦莱丽还开玩笑说,即使我在这里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凯文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嘟囔着,下一秒,他差点喷出刚喝进嘴里的液体,吐着舌头叫道,“这什么东西?酒?”

“巴西特产甘蔗酒,”库尔图瓦也端着一杯,自顾自地轻轻磕了一下凯文的杯子,“好不好喝?”

“好辣。”凯文的脸已经随着说话声慢慢地烧了起来,没几分钟他的脸和脖子就红透了,就连晾在外面的手臂也开始染上薄红,他闭上眼睛将大半杯酒一饮而尽,那感觉活像吞了一口甜腻的火。

“你慢点喝,这酒的酒精含量快到50%了。”库尔图瓦笑嘻嘻地补充道。

凯文瞪着他,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在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前,凯文收回眼神,几步走到窗边,大落地窗外是成片的绿茵,没有种花,看上去定期修整过的院子里似乎有片不小的泳池,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水面上,晦暗不明的月色晃悠悠的,虫鸣声不时响起。凯文脑中胡乱地飘过许多想法,胃里因为烈酒而翻腾起来,他摸上腹部,却触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是库尔图瓦贴在他的身后,手不知何时轻轻地环住了凯文的腰腹,隔着薄薄的T恤,感受着凯文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我就当你同意了,”他低低地说,“反正你现在不能反悔了。”

“我,”凯文想挣扎两下,但他很快就被逼退到了墙角,背部紧紧贴着光滑的墙面,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了几下,呼吸变得越发困难,他艰难地吞咽,胸腔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库尔图瓦则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从那双深色的眼瞳里,凯文看到自己的双眼亮晶晶地仰面对着库尔图瓦,他的嘴巴嗫嚅着,脸红透了,浑身不受控制地细微地发着抖。

“我,我不知道,”他重复着这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嘘,”库尔图瓦的嘴唇抵到他的鼻子旁边,呼吸打在凯文的嘴唇上,“你什么也不用做,只管放松……”

下一秒,库尔图瓦关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灯。

(本章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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